第三十一章：承諾
“這個女孩……明明很眼熟……”
羅瑜大叔苦惱地抓了抓頭髮。
“大叔，再認真想想，這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我溫柔地看向亞絲娜。
她眼中的不捨我看的真切。
即使不捨得結衣離開，為了結衣好，強忍著自己的感情也希望結衣能找到自己的家人。
或許正是因為這份善良，我才會喜歡上這個愛擔心人的女孩？
就如那次自稱作弊者之後，她仍然向我搭話的舉動一樣。
我握住了亞絲娜有點冰涼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啊！”
羅瑜大叔一拍大腿，眼中散發著不可思議般的光芒。
“就是那個！沒錯，在上次那只怪物佔據的山洞裡的壁畫，壁畫上面繪畫著和這個孩子很像的人物。”
“當時為了檢查還有沒有怪物幼崽之類的危險存在，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不過那個女孩真的太突出了，所以才殘留了一點記憶。”
羅瑜大叔的這個訊息讓我和亞絲娜難以置信地對視了一眼。
在我們的想法中，結衣應該是與家人走失後，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才導致了失憶這種情況。
我們的本意是打算找到她的家人，慢慢地幫助她恢復記憶。
可現在，事情似乎出現了奇怪的境況。
結衣，為什麼會出現在壁畫上？
“這算是……系統bug嗎……？”亞絲娜喃喃說著。
我則從喉嚨深處發出低聲呢喃：“該怎麼說……與其說是bug造成的，感覺反而像是系統連環任務出現的一環……”
我與亞絲娜都看到了對方眼睛中的迷茫。
絲毫不在意異常的結衣，則是露出覺得奇怪的表情抬頭看著我們。
“只能去山洞看看了。”我只能提出這樣的決斷。
“嗯。”亞絲娜安靜地點點頭。
伸出手，如同珍惜著自己的無價之寶，將結衣緊緊地抱入懷裡。
“多謝你了，羅瑜大叔，我們得先去探查一下壁畫的情況，就此告辭了。”
“這麼著急。”羅瑜大叔有些遺憾：“我的拿手絕活還沒有做出來讓小結衣嚐嚐呢。”
“沒事兒，有空我們還會過來玩的。”
告別了熱情的羅瑜大叔，我們來到上次我戰鬥過的地方。
這個山洞相當的大，能容下一輛綠皮火車穿過，山洞黑黝黝的，即便是白天，也無法透過目力看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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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哪裡刮來的風，經過山洞時發出嗚嗚的奇怪聲音，讓本就幽暗的山洞渲染上一層詭異的氛圍。
亞絲娜從見到山洞起，就老老實實地抱著我的胳臂往前繼續走了。
我心底暗笑，面上不動聲色地說道：“山洞的安全性還未知，而且裡面比較陰暗潮溼……”
話說到這裡我便停了下來，以擔心的眼神看了在懷中的結衣一眼。
結衣看來有些不滿地皺起眉頭主張：“結衣才不怕呢！”
這模樣令亞絲娜忍不住露出微笑。
實際上我也只是發覺了亞絲娜的恐懼，才拐彎抹角地給她一個留在外面的原因。
可誰知道亞絲娜為了讓我安心說道：“沒問題的，這孩子此外表看起來更加堅強呢。”
“嗯，結衣將來肯定會是個了不
起的劍士。”
一番交談之下，雖然沒有讓亞絲娜留下來，不過還是打消了她恐懼的情緒。
“那麼，我們出發吧！”
將結衣交到亞絲娜手中，我取出暴虐者，步伐平穩地在前面探路。
釋放出視野之靈，散發出的藍色幽光隨著我們前進，一寸一寸地照亮四周的牆壁。
也因此，將一副超長的壁畫繪卷展現在我們的眼前。
壁畫的最初，是一個身穿薄紗，身材曼妙的女子，用孤獨的眼神，在深空俯瞰著一座巨大的空之城。
我和亞絲娜對視了一眼，都認出了這座巨大的鋼鐵之城——艾恩葛朗特。
之後女神，姑且稱呼她為女神吧，將雙手伸進艾恩葛朗特中，開始捏造生物。
隨著生物的增加，女神的臉上出現笑顏，眼神也不如先前般寂寞。
她如同母親一般，對所有創造物給予照顧，所有被造物也愛戴著她。
不知何時，天空中出現了一絲裂縫，從那一刻起，女神的眼中充滿了憂慮。
整個艾恩葛朗特由於這道裂縫，環境變得越來越惡劣。
在畫面中可以看到山崩海嘯暴雪等天災在肆虐。
所有生物都苦不堪言，它們向自己的母親，也就是那位女神求助。
女神殫精竭慮，最終以自己為模板，創造出新的生物——人類。
人類憑藉著高超的智慧以及動手能力，在女神身上學會了神術。
帶著本領，人類闖入裂縫中，之後的壁畫上是一片空白。
最後一副畫面則是，在裂縫中掉落下一隻佈滿青色鱗片的猙獰爪子。
在看到爪子的一瞬間，一股噁心感從我的胃裡升起，讓我止不住彎下腰乾嘔起來。
“劉璃，你怎麼了？！”
多虧了亞絲娜及時扶住我，才沒有讓我真的跪倒在地上。
我狼狽地咽了口唾沫，將這不適感壓制下去。
“我沒事……可能是羅瑜大叔的蟲子沒有烤熟吧。”
亞絲娜嘟著嘴輕輕錘了我一下。
“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感覺身體適應得差不多了，我正準備繼續走下去，就在這時……
“大家……不要進去……”傳來一陣細微但清晰的聲音。我立刻拾起頭來。
在亞絲娜懷裡不知何時沉睡的結衣，閉著眼睛望著半空中，伸出了右手。
我連忙往那個方向看去，但那裡空無一物。
“大家……都……”
“結衣！你怎麼了，結衣！”
聽見我的聲音，結衣長長的眼睫扇動了兩、三下後，驚恐的睜開了雙眼。
亞絲娜趕緊握住結衣的手。
“結衣……你想起什麼了嗎？”
“……我……我……”
她皺著眉低下頭去。
“我……沒有住在這裡……一直都……一個人……待在能看到很多人的地方……”
彷佛因為想起了什麼，結衣皺著眉頭咬住嘴唇。
接著，突然……
“哇啊……啊……啊啊啊！”她的臉向上抬起，細小的喉嚨發出高聲慘叫。
“……！”
沙沙雜音在我和亞絲娜耳邊響起。
下一刻，結衣僵硬的身體各處，開始出現彷佛快崩解的激
烈震動。
“結……結衣……！”
亞絲娜也跟著驚叫，並用雙手緊緊抱住結衣的身體。
“媽媽……我好害怕……媽媽……！”
亞絲娜將發著細微慘叫聲的結衣從桐人手中接過，並緊緊擁入懷中。
直到數秒後，這個奇怪的現象消失，結衣僵硬的身體才放鬆。
“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空虛的細語，低沉地流過一片寂靜的山洞。
我朝著結衣最後看向的方位看去，在那個位置，在人類闖入裂縫之後的空白畫面，不知何時，被悄然補全。
“是這個影響了結衣麼？”
我輕聲的自問引起了亞絲娜的注意。
她抬頭看向那個位置，只是一眼，仿若被強光照射眼睛一般，迅速閉上了眼睛。
晶瑩了淚珠順著臉龐滑落。
奇怪的是，我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壁畫上的資訊，卻讓我有種原來如此的明悟。
壁畫上顯示的，是人類同一團不可名狀的怪物在交戰。
這東西給了我極大地熟悉感。
或者說是厭惡感比較準確。
如同天敵的關係，兩兩之間，必將對方置於死地。
接下來的內容也是人類以滅絕的狀態慘勝了怪物。
那截手臂則是斬落下的戰利品？
總之，這場生死局是人類獲勝了。
萬類歡呼，可女神並不高興，她為自己孩子的傷亡而悲傷。
她將最後一個人類捧在手心，希望能夠將這人類最後的獨苗給挽救回來。
可惜，最終，這個人類小女孩穿著一身戰甲，還是離開了女神。
女神沒有重新創造新的人類，而是將戰死的這一批人類的真靈收集起來。
在艾恩葛朗特的背面，開闢了一個相對空間，將真靈投入其中，讓這些真靈不斷輪迴。
做完這些，女神陷入了沉睡，不知過了多少年，一個穿著白袍的男人發現資料構成的“世界之種”。
在其研究過後，開發出了SAO這款遊戲。
故事到這裡，就沒有了後續。
很顯然，這後面的壁畫是受到了結衣的影響才會出現的。
那麼，結衣的身份很有可能與裡面的女神有關聯。
最重要的現卻不是這個，而是，世界之敵在遙遠的過去，曾經對這個世界入侵過。
雖然看其結果，好像是被這個世界給阻止了。
可後續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才是。
不然也不會出現兩個世界融合的狀態。
我將這些甩到腦後，當務之急的不是這些。
結衣剛才身體幾乎崩潰的狀態才是真正擺在面前的問題。
那麼，接下來該如何入手呢。
我沉吟地看著結衣，抬起頭，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神撞入我的眼中。
“亞絲娜……”
亞絲娜直接將額頭抵著我的胸膛：“吶，劉璃，我很害怕。”
我這時候才真正感受到了，亞絲娜惶恐無助的心情。
都順著眼淚打溼了我的衣領。
我瞪大了眼睛，隨後將她們兩個都擁入懷中。
“沒事的，相信我，我一定會解決一切問題，這是我，作為你的男人，結衣的爸爸，給出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