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榮靜芳和劉維維的驚訝,唐風只是笑笑。榮靜芳要開車送唐風和白雪,被唐風拒絕了。他說住在郊區和白雪打車就好。
於是四人分道揚鑣。
榮靜芳先開車送劉維維回醫院,這段時間她忙著找爺爺生前的道友就住進了醫院。車上二人均不說話,心裡都想唐風怎麼會有女兒?出乎她們的意料。她們本以為唐風是個為結婚的小夥兒。既然有女兒,那一定有老婆了。二人又好奇他老婆的樣子。
對於這兩位大齡女青年來說,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畢竟,又認識了一位已婚男士。倒不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可戀愛的物件,只是對於她們來說,這個世界又少了一個小夥子。
臨別之前,唐風告訴劉維維明天他不能去上班,他要幫著白雪把她爸爸的骨灰埋了。如果答應免費治療的人再去,就讓他過幾天來。劉維維同意了。她雖然著急,但死者為大。
分別後,唐風先和白雪去了超市,他要給惜惜賣些零食。都過去一天了,家裡的零食肯定被小家夥吃光了。想想小家夥兒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電視的樣子,唐風心裡一陣溫暖。
只一天沒見到女兒,唐風便如隔三秋了。他恨不得插翅飛回去,飛,他現在能飛,雖然飛的不高,但也比武俠小說裡的輕功厲害。
如果不是白雪在身邊,他早就騰空而飛,根本不用坐車。但他不能在別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功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唐風還順便給白雪媽媽帶了些吃的,想她獨自在家裡,必定鍋清灶冷。
二人打了車回到了鬼不待。
唐風先把白雪送回家,李春坐在炕沿兒發呆,臉上寫滿愁容。骨灰盒就放在飯桌上。屋裡燈光暗淡,死氣沉沉,叫人感到不舒服。
白雪看到林春的樣子,心裡一酸,險些落下淚來。但是她忍住了,下車後唐風又叮囑她,要快樂面對李春。
白雪問媽媽吃飯了嗎,李春指指放在身邊的一碗麵條說著是唐風老媽送來的。她沒胃口吃。
"媽,你多少吃些啊!我去給你熱熱去。"
"不用了,小雪啊,你快讓唐風坐啊!"李春才看到唐風。
"不了大嬸,我一天沒回家了,我這就回去,您吃些東西早早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們給大叔下葬。"唐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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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啊,謝謝你了!"李春用軟弱無力的聲音道謝。
唐風說不用謝,然後就走。李春讓白雪去送。
在院門口,唐風說:"白雪,你什麼也不用怕,凡事都有我呢。"
"嗯,謝謝你風哥哥。"
"跟我還客氣啥?對了,今天你從火葬場回來就去找劉維維了?"唐風問。
"是啊,我怕耽誤你的事就去了,維維姐還很生氣,沒辦法我就把在火葬場發生的事跟她說了。她馬上就給榮律師打電話,榮律師來了我又跟她說了一遍。然後我們就去警察局找你了。"白雪說。
唐風說:"多虧了你了白雪。"
月光下,白雪的笑朦朦朧朧的。
"對了風哥哥,你都進了警察局了,火葬場為什麼還給我們火化呢?還有專門來抬我爸爸的人,後來又贈送了骨灰盒。真是奇怪。"
"這沒什麼奇怪的,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改變了那些人的想法。好了,你別多想,回去陪你媽睡覺,讓她好好休息。"唐風也笑笑,這個真沒法兒跟白雪解釋。好在白雪聽話,也不多問。
唐風回了家,一開門惜惜就張著小手跑過來。他順勢抱起來使勁兒親女兒。
"爸爸,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想你了。"惜惜嬌聲說,還撅著小嘴兒,帶著委屈的模樣,叫人怪心疼。
唐風又親了惜惜的小臉蛋兒,癢的她咯咯笑。
"爸爸也想惜惜了啊?爸爸啊都要想死了呢!"唐風笑道。
惜惜聽完這話,立刻板起小臉兒,她看著唐風的大眼睛裡充滿哀怨。
唐風愣了愣,就連一旁坐著的李霞也愣住。
"惜惜啊,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爸爸啊?"唐風有些不解,剛才還好好兒的。
忽然,惜惜竟然哭了。
"哎呦,惜惜啊,你怎麼了?快和爸爸說。"唐風半哄半問。
李霞也過來問。
惜惜哭著說:"爸爸,我不想讓你死,你別死好不好?"
聽完,唐風和老媽對望一眼,不知道惜惜為什麼這樣說。
"惜惜,爸爸怎麼會死呢?"唐風問。
惜惜抹著眼淚說:"你剛才不是說想我想死了嗎?"
聽到這兒,唐風和老媽又對望一眼,一齊笑了。孩子就是孩子,隨便一句話也當真。唐風趕緊解釋說這不過是個比方,比喻很想惜惜的意思。
惜惜這才稍稍放心,兩條小胳膊一下圈住爸爸的脖子,小腦瓜兒伏在爸爸肩上,說:"白雪姐姐的爸爸都死了,我的爸爸不能死。"
"爸爸不會死的,永遠不會。"唐風說。
"真的嗎?"惜惜直起身挑著大眼睛問唐風。
唐風點點頭:"我保證。"
嘻嘻,小家夥兒笑了。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啦?"唐風問。
"嗯!"惜惜點頭。
"那咱就吃東西吧?"唐風笑笑。
惜惜這才想起來,只要爸爸回來一定給她帶好吃的,趕緊看唐風放在炕沿兒上的口袋。唐風放下她,她跑過去開啟,一樣一樣拿出來看。
"爸爸,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的?"惜惜笑盈盈地看著爸爸。
唐風說:"因為我是惜惜的爸爸啊!"
"爸爸你真好。"惜惜說。
"那就親下爸爸吧?"唐風把臉湊過去。
嗡啊,惜惜狠狠的親了唐風臉頰。然後迫不及待的開啟一包薯片吃,原先自己還打不開口袋,吃的多了經驗就多了,現在她撕口袋遛的很。
李霞問唐風關於火葬場的事,看來白雪沒跟她說唐風被警察帶走的事。這姑娘還真懂事,不然李霞該著急了。
唐風簡單說說,李霞聽了連連嘆氣,說都是命苦的人啊,尤其是白雪。
"老媽,我想等白雪媽媽死了後,就讓白雪住到我們家吧!你看怎麼樣?"唐風問。
聽完,李霞怔怔看了唐風片刻,說:"我是沒什麼意見,白雪是個好姑娘,就怕她不願意。"
"老媽,她會願意的。她在這世上也沒什麼親人了。"唐風說。
"她要是願意來,媽是高興的。我豈不是又多了個女兒?求之不得呢!"李霞笑了。
唐風又說:"老媽,白雪還小,她要上學,我準備供她,您不反對吧?"
李霞搖搖頭表示堅決不反對,白雪學習年年第一,不上學實在可惜。
這時候,惜惜跟著動畫片唱起歌兒來,晃晃腰,扭扭小屁股,再擺擺手,竟很帶節奏感。
唐風和李霞都笑了。
睡覺前,唐風把剩下月餅大小的萬年靈芝拿出來讓老媽熬成湯,和惜惜分著喝了。老媽問他是哪兒來的,他說那天在山上採的,忘了拿出來,此時剛想起來。
喝了這靈芝湯,老媽最少能延壽五年,絕對的大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