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是肯定閃不開了,意識跟得上,身體的反應速度跟不上,沒等他用【天使偽翼】躍上空中或是後退避讓,【原子崩壞】就會把他切成兩半,差別無非是兩半大小比例差距的問題了.....
想不被腰斬,就得動動腦筋想出更好的辦法。
手頭有什麼是可以阻擋【原子崩壞】的?真田純一腦中飛快遊走各種畫面。
快想啊,萬能的【未元物質】肯定有什麼招數能對付【原子崩壞】的,到底有什麼呢?
【未元武裝】的長劍上,突然傳導上了暴起的電流,在視野中與扭曲的光線融為一體,似有似無,看起來格外的虛幻,作為持有者的真田純一都不經意懷疑起視覺的真實性來。
這把跟被後期處理打上馬賽克一樣的長劍被緊急附著上洶湧的電流後,急忙的斬向了身體的左側,與跟繩套似揮來的【原子崩壞】撞擊到了一起。
呲呲~
讓麥野沈利沒有想到的,馬賽克長劍與【原子崩壞】的交鋒,一時間竟陷入了僵持,呲呲的怪聲在兩者的交匯處響個不停,聽得人頭皮發麻。
"怎麼回事?"她不由一愣,在麥野沈利的經歷中,沒有什麼人什麼物質,是【原子崩壞】所打不穿的,連停滯也不會有,除非穿透了足夠的物體耗盡了能力。
這次被一條不知來歷的馬賽克擋住了?
唰!
僵持不到三秒,馬賽克長劍竟然直接將【原子崩壞】一刀兩斷,砍成兩截,斷開的那截瞬間暗淡消失掉了,剩下的【原子崩壞】衝擊到長劍上後,發生了彈道的偏移,分成五束被折射向了不同的方向。
"什麼?!"麥野沈利看著這荒謬的一幕,不可置信的喊出了聲。
那可是level 5的【原子崩壞】!任你再堅固也能穿個大洞出來的【原子崩壞】!怎麼會被一個默默無名的傢伙抵擋下來??!
這不科學?
引以為豪的能力被斬斷,讓麥野沈利不禁愣神。
"麥野!給我覺悟吧!"
腦中仍是毛線一團的麥野沈利下意識看向聲源,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個閃著光的拳頭,而且看著越來越大.....
砰!
清脆的響動過後,麥野沈利的臉上結實地挨了一下真田純一打出的友情破顏拳,整個人都被帶得飄了起來,後仰著頭摔倒在地,濺起了大片的灰塵。
真田純一這一擊還是處在最高額度的【電流激盪】狀態下的打出的,麥野沈利挨上這麼一擊,沒有半天時間是不會再醒過來有精神找真田純一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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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喘著氣,眼神有些恍惚的看著因為用力過猛而發紅的右拳。
我沒死?
我贏了?
才從生死之間回過神來的真田純一確認,自己真的從麥野沈利的【原子崩壞】攻擊中存活了下來,並擊倒了學園都市的第四位。
說起來,剛才能抵擋下【原子崩壞】,全靠腦中那一個曾經看見過的片段,照著葫蘆畫瓢的真田純一才能存活下來。
在某科學的超電磁炮中,前去破壞研究所的御坂美琴,就曾碰到過item的堵截,在被【原子崩壞】襲擊時,避無可避的御坂美琴就曾運用【電擊使】能力,透過對電子的控制,不止一次成功的偏移了【原子崩壞】的路徑。
有相同的原理可供參考,真田純一的【電擊使】雖然沒有level 5那麼高的輸出功率,但他還能靠【未元物質】來輔助電子的偏移,就是為了成功的便宜,付出的消耗著實太大了些。
他大體感受著體內幾近乾涸的電流,見底的電量連消耗最少的【球狀閃電】也放不出來一個。
假如麥野沈利剛才的輸出功率再大一些,電量不夠的真田純一恐怕不會完好的站在這裡慶幸了。
"但不管怎麼樣,站到最後的是我啊!哈哈哈!"
管他呢!任由形勢多麼險峻,多麼巧合,他已經贏了不是嗎?
麥野沈利已經被一記友情破顏拳打昏,現在和條等死的鹹魚沒有區別,芙蘭達和絹旗最愛.....
啪!
突然,有什麼東西撲到了真田純一的背後,拉住了他的左手。
"求求你......不要....."
被嚇了一跳的真田純一下意識的一甩手臂,一個穿著橘紅色兜帽的少女應聲倒地。
"絹旗最愛?"真田純一皺眉,這是什麼情況?
"請不要.....殺掉麥野....."絹旗最愛的情況看起來相當的不妙,動作間的吃力暫且不提,臉色也呈現不正常的緋紅色,注視著真田純一的瞳孔都有些渙散。
這是?真田純一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莫不是?中毒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是用【連鎖閃電】擊潰了絹旗最愛護身的【氮氣裝甲】,才順利的去除來自她的阻礙,但是,氮氣遇到電擊,會生成一氧化氮和二氧化氮兩種氣體。
絹旗最愛貌似是吸入了過多一氧化氮而中毒了。
想明白這點的真田純一看著意識都開始模糊的絹旗最愛,心下猶豫起來。
要不要救呢?剛剛還打過一架的敵人?
"這.....算我倒黴啦...."
平心而論,絹旗最愛的性格和樣貌他還是蠻喜歡的,在暗部中也不算是壞到底的傢伙...
"我絕對不是因為蘿莉控才這麼做的..."以標準的公主抱姿勢把絹旗最愛抱在懷裡,真田純一反覆還在心裡這樣跟自己說。
正巧他認識一個醫術不錯的醫生,宣稱只要人還是活的就能從死神的鐮刀下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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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裝修溫馨的病房內,聞到淡淡香氣的絹旗最愛茫然的睜開眼睛,盯著白色的天花板。
暖洋洋的風從敞開的窗戶中刮進來,在夏天,即使是風都會被太陽曬得熱起來。
"我這是...唔...頭超痛的..."對所在環境十分陌生的絹旗最愛努力的在記憶中搜尋著可用的東西,想搞清楚她到底躺在了哪。
"還在觀察期的病人得好好躺著休息哦。"
一雙手把想要起身的絹旗最愛重新摁回了枕頭上,制止了她逞能的行為。
"哇啊啊啊!你這超變態的傢伙為什麼在這!"
絹旗最愛偏頭看到那張臉後用慘叫般的語氣說出了她的驚訝。
"喂喂!是我把你送到醫院的好吧!給你付醫療費的也是我好不好!撐著勞累的身子熬了一晚上夜看著你噁心也是我好不好!拜託你不要再用容易讓人誤解的話了好不好!"
將一塊切的正好的蘋果塞進絹旗最愛的嘴裡,堵住了她的話頭,心像是被插了一刀的真田純一一頭栽倒在病床上。
真是的,明明做了那麼多事,卻還要被人用見鬼般的神色對待,他突然覺得心好累,好想睡一覺在夢裡哭一會。
尤其是絹旗最愛無意識中拉了一下被子的行為。
"唔,這麼說來的確該超感謝你..."
咀嚼著蘋果的絹旗最愛沉思著,想到了什麼後,急切的把真田純一埋在被子上的頭抬起來。"麥野他們呢?芙蘭達那家夥好像也被..."
"啊,不用擔心。"真田純一不耐煩的撥開了絹旗最愛的手,"有個叫瀧壺理後的女孩,主動叫住我說是會叫擅長這類事的人來處理的,讓我先把你送到醫院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