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純一滿頭黑線的看著老頭將自己那髒兮兮的白大褂草草披到女孩還落著冰屑的果體上,那白色的布料泛黃不說,上面還有化學試劑濺落過的痕跡,裹在女孩嬌嫩的皮膚上不知會造成什麼負面效果。
他忍不住多嘴。
"你難道沒有一件多餘的衣服嗎?哪怕是厚點的窗簾也比這件...強吧?"
總算是忍住沒把破布這個詞說出來。
老頭頭也不回地淡定的回了他:"這裡是地下,哪來的窗簾?我專門鑿開一處看蚯蚓拱地嗎?"
"..."
真田純一有種腦門撞在鋼化玻璃上的眩暈感,智商彷彿受到了重創。
"那,樓上呢?"
"裹著件白大褂夠了吧,還要麻煩去找衣服,你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非要讓貨物穿上衣服的人。"
"貨物?"太陽穴上井字青筋暴起的真田純一深吸一口氣,"要是你給我個箱子我肯定不會給貨物穿衣服,可這一看就是個活人啊!你讓我單獨揹著一個只用白大褂裹著的果體女孩,估計沒走出第十學區就馬上有一堆警備員開著裝甲車以誘拐罪名來逮捕我,這點別和我說你想不到。"
"到你手上以後就是你的責任了,關我何事?"
"..."
理事長!這老頭莫不是你派來消遣我的吧!為什麼看著呆呆愣愣的,吐起槽來一點也不含糊啊!
"唉,現在的年輕人我都搞不懂啊,看到漂亮的小姑娘都不被吸引了,光知道對漂亮的男孩子用心討好,有什麼用呢?世風日下啊..."
老頭奇怪的盯著真田純一,搖頭慌腦地說出上面的那段話。
我靠!老頭子你不要太過分啊!你那種看基佬的眼神好噁心!信不信分分鐘電死你個為老不尊的!9
"唔,二樓有些才送來的病號服,無論哪間病房都有,你帶著她上去找找合適的號碼吧,別再為難我了。"
仿若沒看出真田純一即將暴走的眼神,老頭慢悠悠的走回了實驗臺,拿起來先前放下的試管,觀察其中漂浮的沉澱。
真田純一無奈的抽了抽嘴角,捂住額頭走上前,打算抱起女孩上樓。
但是,女孩的身上還連線著不下三四十根的線路,真田純一看得頭皮發麻,不知該從何下手。
老頭恍然的聲音鑽入了他的耳朵:"奧,對了,忘了和你說,頭盔要摁住左邊的紅色按鈕三秒自動解除,其他的線路想拔就拔好了,注意她腳腕和脖子上的圓環不要拿下就行,不然你得面臨大問題,麻煩的緊。"
"...瞭解。"
手腳僵硬的真田純一手微微地顫抖著,將貼在女孩皮膚上的一根根線路拔下。
不要怪他不爭氣,算前世加今世的所有人生,他還沒看過女孩子的果體呢...
作為連女孩子都沒親過的處男,真田純一的心緊張的砰砰直跳。
他覺得自己的臉好像在發燒,希望沒有發紅到一眼看穿的地步。
所有線路挨個拔完後,就只剩脖子上的項圈、腳腕上的兩個圓環,還有將女孩整個頭部套在裡面的全覆蓋式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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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頭所說的,真田純一摁下紅色按鈕三秒,頭盔就吧嗒一聲從中間分開,將那張病態般蒼白的臉展現在眼前。
很漂亮的人。真田純一作了判斷。
女孩的臉很白,一絲血色也不存在,不知是營養不足蓋世冷凍時間太長,臉頰兩側微微凹陷下去,顯得女孩十分的柔弱,同時還有浸在書墨養成的文靜。
她的長髮也因為頭盔的開啟而在冰冷的櫃子裡散開,真田純一看得很清楚,她的髮梢末端呈現成銀白色,長度估計要垂到腰上。
"嗯..."
女孩好看的眉頭突然皺起,單手移到了眼前,似乎對暴露在燈光下感到不舒服,她在黑暗中沉浸的太久,以至於被燈光刺的睜不開眼。
等到初步適應後,竹枝清鈴緩緩的睜開眼睛,目光雖然迷茫但卻清澈如深山老林中的溪水,她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只是醒過來了。
"還沒到檢查的時間啊..."
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在上學的時間點上被家長不情不願的從床上叫醒,懷有抗拒的心理又不得不服從。
她揉著眼睛,茫然的坐起,披著的白大褂自然的滑落到腿上,露出胸前大好的風景來。
"咦?你是新來的嗎?"
竹枝清鈴總算注意到距離最近的真田純一,她對於這個人沒有印象,所以馬上出言詢問。
"我是奉命令來帶你離開的。"
真田純一尷尬的偏過頭,盯著冰櫃上的程式碼說話。
他的內心活動完全混亂了,那個老頭就夠脫線的了,姑娘你為什麼連基本的警惕心都沒有呢?這不是在教唆犯罪嗎?
他的視線儘量不去觸及那兩團白色的肉團,以免鬧出笑話不好收場。
嗯,估計得有D了吧。
"哦?終於能換地方了嗎?"
看上去只有11、2歲的竹枝清鈴眼睛一亮,盯得真田純一渾身都不自在。
"前提是你換身衣服咱們才能出門..."
"衣服?那是...奧奧,我想起來了。"
姑娘你是在冰櫃裡待了多久啊...
"在哪呢?衣服呢?"
"嗯,那個老...先生說在二樓有的是。"
他話音未落,竹枝清鈴就拿著那件白大褂從冰櫃裡翻出,要往樓上跑,可她那在冰櫃裡待了許久的身子哪裡受得住活潑的思維指使,連站都沒能站穩,竹枝清鈴就哎呦一聲撲倒在地。
真田純一已經麻木了,面對此時此刻他該做什麼反應呢...
老頭子依然旁若無人的觀察著那支試管。
真田純一只能硬著頭皮過去,把竹枝清鈴攔腰重新抱上了冰櫃。
"唔,好疼~"
少女淚眼汪汪的揉著膝蓋,剛才急於穿衣服出去玩的她磕的不輕,而且她在冰櫃躺的時間太長了,一時半會想下地行走是別想了。
就在真田純一打算等一會的時候,竹枝清鈴突然抬起頭,雙手抓住了真田純一的一隻袖子。
"背我。"她說。
"哈?"
"背我去二樓換衣服啊!"
"...老頭,我忘了問,有車負責接送嗎?"
"沒有。"
"所以我要揹著這妮子走完全程嗎?"
竹枝清鈴拽著真田純一袖子的手更緊了。
"你難道不願意嗎?"
她犯規般的嘟著嘴,可憐兮兮的望著真田純一的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要傷心死了的模樣。
"...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