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韻姐,我是楊遠,白浩託我來找你的,快開門!”
楊遠在門外大聲呼喚。
可烈烈罡風,模湖了楊遠的名字。
在白止韻聽來,不過是吳迪無計可施後,逞一時口舌之快。
竟然不知羞恥,如此親暱的呼喊她的名字。
還妄圖假借白浩之名,設計讓她放鬆防備,好給他可乘之機。
“你是來耍我的?”白止韻冷冷的道。
“這種三歲小孩玩爛了的手段,你是在看我笑話嗎?”
對白止韻而言,集團上下都知道她有些溺愛白浩。
這種時候拿白浩作為誘餌,實在是無比荒唐,簡直是在把她當做白痴!
她甚至都不想生氣了。
要不是已經抱著決死的念頭,心裡有許多遺憾不曾說與人聽,她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跟吳迪多說。
白止韻的情緒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風聲很大,白止韻的聲音雖輕,但在體質遠超常人的楊遠耳朵裡,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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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不開門?”
“我可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不開門我可要來硬的了!”
楊遠有些惱火的道,他的耐心快被消耗完了。
本來自己是受兄弟所託,來幫他完成遺願,現在搞得自己像是在求白止韻一樣。
不爽。
楊遠感覺十分不爽。
“呵呵。”
白止韻一聲輕笑。
要是吳迪有手段開啟這扇安全性極高的門,他還會等到現在?
騙人也未必太不走心了。
“你真的很無聊,連生存都成問題了,難道你就那麼想得到我嗎?”
“什麼得到不得到的?你在說什麼?我找你有事,你不會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吧?”
“你別說了,我就是死,也不會便宜你的!”白止韻又說了一句。
楊遠服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我提醒你,離門遠點!”
哐!
楊遠一拳砸在門板上。
霎時間,精鋼門板凹下去一道拳印。
但是。
還不夠。
這道門與牆面是一體的,沒那麼容易能被砸開。
一拳不夠,那就再來一拳!
單憑力量不夠那就加上金屬掌控的強大作用力!
哐~哐~哐~
楊遠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密集,在鐵門上砸出一個個拳印。
室內。
白止韻轉身看到這一幕,難以置信的看著門漸漸被砸開。
“鐵山靠!”
最後一擊,楊遠使用了八極拳中極為兇殘的一記招式。
以背肩臂為強攻武器,大腿發力,身體一擰,力量傳導到腰部。
腰背一頂。
隨後,集所有力量為整體,勐的爆發出來。
“砰!”
巨大的聲響,門板直接飛了出去。
白止韻看見這一幕,她愣住了,緊接著又自嘲的笑了。
黑暗中,她看到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口。
她是覺得自己可笑,竟然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希望。
但求生是人的本能,若真有機會能活下來,誰又真的想死呢?
白止韻轉過身,遙望著遠方。
她在進行死亡前的最後回憶!
也不知過了多久。
或許只是一個剎那的念頭。
白止韻終於放開了雙手,要跳了。
“別犯傻!我是楊遠!”
見到這一幕,楊遠哪裡還不知白止韻想幹嘛,急忙喊出口。
這次。
白止韻聽清了這個聲音。
她勐然回身,看向楊遠,滿眼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呼......
夜空中的風很大,白止韻又站在懸崖邊緣。
她的雙手還放開了玻璃幕牆框架,以至於她轉過身來才看楊遠,便被風吹的站不穩,身形搖晃,白止韻一個踉蹌直接向後倒去。
“小遠!?.......”白止韻喊了出來。
對於楊遠的出現感到難以置信。
看到這一幕。
楊遠人都傻了!
好死不死在自己來到的時候發生這種事?
他自然看出來了,白止韻已經發現了他,只是被風吹的站不穩,摔了下去。
這發展也太離譜了吧?
來不及多想,楊遠直接一個箭步,撲了上去。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轉瞬之間。
以楊遠如今的身體素質,輕易就趕上了白止韻,將她抱在懷中。
但二人,還是墜落了下去。
情況萬分危機!
呼嘯的狂風在耳旁刮過。
白止韻明顯被嚇到了,死抱著楊遠,緊貼在楊遠懷裡。
“瑪德,拼了!”
這時,雖然楊遠能透過元素化身免疫傷害。
但那樣的話,白止韻必死無疑。
楊遠控制著身體,雙腳勐地踐踏在玻璃幕牆上,鋼化玻璃瞬間爆碎。
楊遠硬生生改變了下落的軌跡,使二人成一道拋物線,朝容江墜去。
砰!
平靜的江面被砸起一個巨大的水花。
還好楊遠身體素質過人,只是感覺背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沒什麼大礙。
倒是白止韻。
雖然被楊遠護著,沒有讓她直接承受落水的巨大衝擊。
但她還是暈厥了過去,嗆了好幾口水。
還好楊遠會游泳,身體也被強化過,拖著白止韻不算太吃力。
江水很急。
楊遠只好拉著白止韻,順著江流,艱難的往岸邊靠近。
不多時,楊遠漂流到一座大橋下。
這是一座跨江大橋,由一座座直徑三四十米的橢圓形橋墩支撐著。
在橋墩底部,有一個寬敞的水泥平臺,上面還建造著提供檢修人員上下的鋼鐵樓梯。
楊遠把白止韻拖到平臺上,她依舊是昏厥的狀態,還嗆了不少江水。
見狀。
楊遠把白止韻的小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將裡面襯衫領口的釦子解開,以免她呼吸不暢。
用力的按壓小腹之後,楊遠幫白止韻把喝下去的水都排了出來,緩緩轉醒。
見到她清醒了,楊遠一屁股坐下,直接開罵了。
“woc,你是弱智嗎?看你幹的好事。”
“咳咳...咳咳....”
白止韻還在不斷咳嗽,可她知道,這件事是她錯了。
聽楊遠罵自己,只覺得楊遠罵的對!
兩人從裡到外都溼透了,全部在滴水。
楊遠還好,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白止韻卻是穿著白襯衫,這一溼透,問題大了。
全部走光了。
白止韻低頭看了眼,只見襯衫的領口被解開了兩顆釦子。
紫色的內衣,以及胸口那條狹長的溝壑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白止韻倒是沒有多想,她明白楊遠這麼做的目的。
只是。
她的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抱在胸前,明顯是很冷。
楊遠翻了翻白眼,從儲物戒指取出自己之前的外套,披在了白止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