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吳乾嘆了口氣，打消了出手的念頭。
就算他此刻將這裡的天族全部擊殺，對戰局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想要解決這次戰鬥，普渡境才是關鍵。
也只有突破到普渡境，才會在這次戰爭中掌握局勢。
另一邊，李如雪和聖盟老者的戰鬥也落下帷幕。
普渡境的戰鬥就是如此，法則爆發，除卻死鬥，往往一瞬間就能分出勝負。
李如雪面色平靜，黑裙搖擺，不過手掌上卻有絲血跡，指甲上流露光澤，應該是重新生長。
再看聖盟老者，此時氣若游絲，臉上皮膚乾涸龜裂，宛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場戰鬥的獲勝者是李如雪。
“吳乾，我們走。”
李如雪沒有久留，而是招呼了吳乾一聲，便往天光大陸深處走去。
聖盟老者被兩名弟子攙扶，穆陽陪在一側，皆沒有說話。
此戰落敗，聖盟老者身受重傷。
不花上個把年，無法恢復。
“你剛才有機會殺死他的。”
未走太遠，一道聲音如平地驚雷，響徹在兩人耳畔。
吳乾聞聲望去，透過迷霧，一高挑女子緩步而來。
女子和李如雪有六七分相似，柳眉，潤唇，黑色短髮垂落在肩。
至於身材，凹凸有致，十分吸睛。
“我在他體內注入逆翎，可以起監視之用。”
李如雪眉頭舒展，顯然這名女子就是李如雪的朋友，王凌薇。
“雖然那人實力不如你，但也是普渡境強者，日後必然會有所警覺，甚至還會矇蔽你的感知，帶來錯誤信息。”
王凌薇雖然在和李如雪說話，但視線卻一直在吳乾身上。
吳乾對王凌薇笑了笑，沒有說話。
言多必失。
吳乾害怕因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然後讓自己完成一些複雜任務。
唱唱歌，跳跳舞什麼的不好嗎。
“放心，我留有後手。”
李如雪把吳乾推到王凌薇近前，並做了番介紹。
“原來他就是你想讓我幫助的人。”
得知吳乾的身份，王凌薇把小腦袋湊了過來。
距離之近，吳乾幾乎可以感受到王凌薇吐出的熱氣。
“那個……王姐……好。”
吳乾拉開了距離，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
王凌薇也是一位十足的大美女，吳乾有些把持不住。
“想要讓我幫助也不是不可以，我想想……”
王凌薇眨了眨大眼睛，模樣有些俏皮。
可就是這番表情，讓吳乾心裡咯噔一下，不祥之感湧上心頭。
“要不……在這裡陪我兩年？”
王凌薇和李如雪一樣，都是上古時期存活下來。
不是她們不能交朋友，而是一般人不夠資格。
就拿王凌薇來說，無盡的歲月裡，除了沉睡就是遊山玩水。
認識的人雖海量，但都沒有深交。
如今從李如雪口中得知吳乾這麼一號了不得的人物，頓時讓王凌薇起了躁動之心。
“呃……兩年的時間有些太長了，兩個月倒是可以。”
吳乾可以犧牲自己，但問題是兩年的時間充滿太多變數。
未來如何發展，天族又會何時發動進攻，都還未可知。
“兩個月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兩個月內你可得全部都聽我的，讓你向東不能向西，讓你大笑就不能哭泣。”
王凌薇從上到下打量了吳乾一眼，最終提出了一個條件。
吳乾看了看李如雪，見後者沒有說話，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吳乾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不能過度違背自己的意願。
就比如殺人啦，放火啦，當然，其餘方面還是可以考慮一下。
畢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那就開始吧。”
王凌薇是可以幫助吳乾突破普渡，但也需要時間和汗水。
“開始前能不能問一哈，幫助我突破的方法是什麼？”
吳乾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畢竟這可是普渡境，哪能說突破就突破。
如若不然，其餘天韻境巔峰的人豈不是要把這裡團團圍住。
普渡境哎這可是，真正無敵的存在。
只要王凌薇點頭，只要是他們可以做到的，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弄過來。
“這個問題你很快就會明白，我就不多說了。”
王凌薇沒有解釋，而是指了指吳乾的衣衫：“脫了。”
“？”
吳乾一臉懵。
脫？脫什麼？脫到什麼程度。
“還愣著幹嘛，難道還要姐姐幫你？”
話落，王凌薇那柔軟的小手就放在了吳乾的腰間。
吳乾往後退了兩步，心中一橫，為了突破普渡，豁出去了。
吳乾的身材屬於剛剛好，不胖不瘦，且肌肉線條流暢，充滿力量。
“下面就不需要了吧。”
吳乾沒有脫褲子，反倒緊了緊褲腰帶。
看吳乾的表情，似乎王凌薇說需要，吳乾也不會猶豫。
“你如果想的話，當然可以。”
王凌薇用力一推吳乾身體，三人頓時出現在了一略顯古樸的房間中。
這個房間很寬敞，足有三百多平，其內多植物，書架，只有一張床。
看其明亮的光線，應該還在天光大陸內。
“雪，就麻煩你了。”
王凌薇對李如雪點了點頭，然後便拉著吳乾褲腰帶來到了唯一的大床上。
儘管吳乾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心中還是有些激動。
王凌薇的本體是一株仙草，歷經不知多少歲月的修煉與磨難，才到了如今這種地步。
而王凌薇之所以不惜耗費自己五成能量，也要幫助吳乾突破普渡境，其原因並不在於李如雪，而是在於吳乾。
不對，應該是最早的吳乾。
當時吳乾路過一畝藥田，見一株靈草被人踐踏及及可危，吳乾一時有所感悟，利用自己的一滴精血澆蓋了這株靈草。
而這株靈草也是得益於此，才會逐漸成為仙草，繼而修行到如今這個地步。
俗話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此時正是王凌薇報答吳乾之際。
只不過這些事情除了李如雪，也只有吳乾體內的那塊問心石知曉。
“躺好哦，期間出現任何情況都不要動。”
王凌薇將吳乾按在床上，然後褪下自己外層紗衣，閉上雙眸。
吳乾本還好奇王凌薇究竟會用什麼方法助自己突破普渡，但很快他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模湖間，吳乾只感覺身邊的王凌薇鑽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渾身散發出一股金色光芒。
這股金色光芒和吳乾體內的能量產生了共鳴，並宛如一柄利劍一般，不停噼砍在吳乾所遇到的“牆壁”上。
於此同時，吳乾也感知到王凌薇的表情十分痛苦，像是在忍受巨大疼痛。
就這樣半夢半醒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吳乾只感覺自己進入到了一片獨特的空間。
這片空間本來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可隨著吳乾的到來，空間頓時光芒大作，雲霧之中，樓宇浮現，瀑布懸掛，仙音繞樑。
“你來了。”
吳乾剛從眼前的場景中緩過神來，一道彷佛來自遠古的聲音，傳入吳乾耳中。
“既然來了，那就上來一見吧。”
話落，吳乾周遭的場景突然變換，在回過神來，已然身處雲端。
腳下，是錦繡山河。
“你是誰？”
吳乾儘管知道自己只是精神意識來到了這裡，但卻沒有放鬆警惕。
“呵呵，你這句話問的很沒有必要。”
雲端雲霧繚繞，微風吹過，一名長相與吳乾完全一致的人出現在吳乾面前。
未等吳乾吃驚，第二位，第三位……第十位。
算上吳乾自己，此時竟有十一位位吳乾。
“難道，你們都是上一世，上上一世，上上上一世的我？”
吳乾有了猜測。
“沒錯，我們就是你，而你也就是我們。”
其中一位看起來稍微年長一點的“吳乾”走到吳乾近前，哈哈一笑道：“我就說咱們每一世的性格都不一樣，現在服氣了吧。”
“行了行了，不一樣就不一樣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別忘記走到現在一步，就代表我們將徹底消失。”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們徹底消失，我們這不還活的好好的嗎。”
“其中有很大的區別好伐，雖然我們都是同一個人，但意識畢竟不一樣，從今天過後，我們就徹底消失，不復存在。”
“……”
吳乾看著這些個“自己”在爭論不休，不由有些頭大，同時心中也有很多疑問。
李如雪和王凌薇都能從上古存活下來，那麼為什麼自己不行，還非要轉世？
此外，為什麼不將事情的原委一開始就告訴轉世自己，而非要循序漸進？
更為重要的一點，為什麼這麼多“自己”一下子全冒了出來，而且聽其語氣似乎馬上就要徹底消失。
這難道就是自己看著自己死去？而且還死十個？
“我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問，不過你馬上就要洞悉一切，趁我們還有些時間，和我們說說你的經歷吧。”
之前稍微年長一點的“吳乾”嘿嘿一笑，心中十分坦然。
“沒錯沒錯，告訴我你還沒有道侶。”
說話的這位“吳乾”是吳乾的第二世，這一世的吳乾對於修煉一途十分著迷，直到最後，身邊也沒有一個紅顏知己。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誰曾想另外幾世的吳乾全部都有，這就有問題了。
所以第二世的“吳乾”，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吳乾身上。
“呃……”
吳乾沒想到這“自己”居然會問這個問題，秦酥酥、羅淺、清璇等人的身形頓時出現眼簾。
“好像是有……有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聞言，第二世吳乾瘋狂撓自己頭髮，一臉悔恨。
如果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不會一心撲在修行上，最起碼也要當個大仲馬，後宮佳麗三千。
“行了行了，現在該說正事了。”
第一世的“吳乾”是最有威望，也是一切之始。
其餘幾位“吳乾”見狀，也紛紛不在嬉鬧，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吳乾。
吳乾被這些自己看的有些發毛，問道：“那個……有事？”
“能夠來到這裡，證明你已經突破到了普渡境，但想要解決天族危機，普渡境還不夠，你需要打破壁壘，成就無上。”
第一世的“吳乾”聲若洪鍾，讓吳乾瞬間精神不少。
打破壁壘，成就無上。
這八個字按照吳乾的理解，就是想要解決天族危機，需要突破先祖境。
作為這個世界的最高境界，吳乾幾乎翻遍了所有書籍，但卻一點有用的記載都沒有。
吳乾除了知道先祖境級別的強者死後，體內可能會孕育出一方世界，其餘都是一片空白。
包裹人類的最後一位先祖境是誰，先祖境又是為何吳乾突破。
“諸位……同胞。”
吳乾張了張嘴，接著道：“既然你們這麼說，想來是有所發現了。”
“是的。”
說話的依舊是第一位“吳乾”。
“我們會把僅存的一絲法則之力注入你的體內，等這絲法則經過一定時間的溫養，就會讓你觸碰到先祖境的壁壘，屆時就只能靠你了。”
見十位“吳乾”全部都看向自己，吳乾也知道他們將法則之力交給自己之後，就會徹底消散。
不過在此之前吳乾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解除天族危機需要先祖境實力，這豈不間接證明天族有先祖境強者？
許是看出了吳乾的這一疑問，第十世，也就是上一世的“吳乾”解答了吳乾這個問題。
“天族雖然沒有先祖境，但經過我的調查，如今天族已經完全滲透人類族群，普渡境的數量是人類的三倍。
我們雖然已經準備了諸多手段，能夠在天族發難的第一時間進行絞殺，但卻只能重創普渡境，並不能徹底消滅。
所以，成為先祖境是最保險的方法，幸好我‘們’前幾世都有感悟，摸索出了門扉，所以你只需要考慮如今擊破壁壘，成功進入就行了。”
天族的普渡境強者是人族的三倍，這個規模聽起來也太嚇人了。
要知道五個區加起來也不過數十位普渡境強者，也就是說人類只有不到兩位數。
就算每個普渡境強者都有自己的底牌，輕易不會遭遇重創，但奈何天族的數量多啊。
幾乎是以三對一的局勢，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頂用。
“好，我盡力。”
吳乾感覺自己的肩膀愈發沉重，如果這次未等解決天族之戰，那麼想來以後就不會再有人類存在了。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時間不多了。”
第一世“吳乾”再度開口。
吳乾想了想，問道：“我想知道這天族人爆發戰爭，這個是不可逆的嗎？有沒有可能有些天族人不想戰鬥？”
吳乾還是擔心自己身邊人。
如果秦酥酥或者羅淺等人是天族人，吳乾到時候真的不知要怎麼辦。
“這也是你必須要成為先祖境的另外一個原因。
經過我們這麼多年的研究，發現先祖境體內已經沒有了能量，而是法則，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法則。
雖然之前的歷史我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誇過這個門檻，你就是法則的化身，等同於世間的主宰。”
說到這裡，十位“吳乾”的眼中皆冒氣了亮光。
“也就是說我一旦突破先祖境，就可以隨意修改法則，甚至讓天族不戰而敗？”
吳乾有些不可致信，一個人如果真的能夠修行到這一步，那可真是走到頭了。
要知道整個宇宙都建立在一個法則之上，如果吳乾真的能夠如此，那這個世界又有誰能夠與之為敵。
“理論上是如此，不過你也要做好準備，我們都是法則孕育出來的生命，或許到最後凌駕法則，並不是什麼好事。”
吳乾剛躁動起來的心臟，被第十世“吳乾”的一句話，徹底澆滅。
不過吳乾也沒有想太多，現階段能不能突破先祖都是一個問題，就更別提以後的事情了。
“同胞們，開始吧！”
未等吳乾再次問話，隨著第一世的“吳乾”一聲大喝，十人同時化作光點飛進了吳乾的眉心。
強烈的脹痛感，讓躺在床上，赤裸著上半身的吳乾驀然驚醒。
“怎麼了？難道是出什麼問題了？”
由於吳乾身上有遮蔽品階的仙器，所以李如雪並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成沒成功。
“呼……沒什麼。”
吳乾快速冷靜下來，位於自己眉心內的十顆光點，證明吳乾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別動，讓我再休息一會兒。”
吳乾剛想起身坐起來，忽然反應過來王凌薇突然將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吳乾身上。
此時的王凌薇狀態不是很好，不禁面色蒼白，氣息微弱，而且渾身上下冰的可怕。
放在吳乾胸口的一截手臂，更是像一塊千年寒冰，令直接晉升為普渡境巔峰的吳乾都打了個寒顫。
吳乾知道自己能夠突破普渡全是依靠王凌薇，於是也不在多想，安安靜靜的當起了人肉床墊。
“你不是說只能幫助吳乾突破普渡境嗎？我怎麼感覺吳乾身上的氣息完全不亞於我？”
李如雪看著品階已經跌落至紫韻境巔峰的王凌薇，儘管不想打擾，但還是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他的體內另有玄機吧。”
王凌薇再次趟了片刻，然後便活動身體，重新穿戴好衣衫，來到了房間的沙發坐下。
李如雪對立而坐，對於吳乾的身份，李如雪是知情人，王凌薇也是。
所以兩人並沒有糾結。
這就是法則之力嗎？
另一邊，吳乾揉了揉眉心，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令他戰力飆升。
不過吳乾並不打算動用法則之力，因為每動用一次，法則之力就會削弱幾分。
與第一世的“吳乾”所講，完全相反。
吳乾搖了搖頭，穿戴衣衫，來到王凌薇和李如雪身旁坐下。
其實隨著十位“吳乾”將自己的感悟灌輸，吳乾也或多或少得知了一些自己前幾世的記憶。
比如，李如雪就是吳乾第四世的紅顏知己。
如果當時吳乾在強勢一點，說不定現在李如雪就得被稱為李夫人了。
想到這些，吳乾突然有些不敢直視李如雪。
李如雪似乎是察覺到了吳乾的異樣，轉身看了吳乾一眼，心中雖有疑惑，但卻沒有開口。
“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可要做好準備哦。”
王凌薇是一株仙草，雖然為了幫助吳乾突破普渡耗費半生修為，但底蘊還在，不多時就恢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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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乾嘴角抽了抽，心中不禁猜測王凌薇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李如雪開口：“無論做什麼，都最好不要離開太遠，我有預感，天族的真正掌權者已經在蠢蠢欲動。”
“放心啦，這件事情我還是有分寸的。”
王凌薇擺了擺手，然後便和吳乾度過了一段非常難忘的三個月。
三個月後，一臉生無可戀的吳乾和李如雪返回了搖光區，夢梁星。
回到搖光區的吳乾沒有閒著，而是第一時間就陷入了閉關，開始溫養並感悟這絲微弱的法則之力。
儘管自己的前幾世沒有解釋，但吳乾透過厚重書籍，以及一些零碎片段，還是知道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也搞清了自己身體的異常。
人類並不是一個高壽的種族，但也分品階。
其實修行到紫韻境以後，人類的平均壽命都足有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
而吳乾之所以一直在不停的轉世，而非從始至終使用一個身軀，就是為了領略這絲法則。
也就是說除了吳乾的前幾世，現在的吳乾體內同樣也有法則之力，只不過屬於繼承，比較微弱，難以察覺。
吳乾沒有瓶頸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絲微弱的法則。
至於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吳乾，也是基於這一點。
時光荏冉，飛快逝去。
在這種狀態下，吳乾一直持續了三年的時間。
三年內吳乾偶爾出關，但也只是確認天族有沒有搗亂，然後便繼續陷入閉關。
終於，吳乾在三年後的今天，成功觸碰到了傳說中的壁壘。
不過吳乾又陷入了一個新的難題，那就是怎麼樣才能打破這壁壘，成功進入到傳說中的層次。
這顯然是個問題。
“師父，你把大家全部召集過來，我有件事情要宣佈。”
雖然不想面對，但在突破先祖境之前，也沒有辦法。
羅天的辦事效率很快，很快就將藍銀全部人召集在了一起。
除卻羅姿。
吳乾深吸一口氣，將眾人挨個掃視了一遍，臉上笑容越來越盛。
因為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許是因為三界有特殊法則籠罩，天族無法進入，也許是天族覺得一方小世界沒有滲透的必要，所以藍銀內沒有一人是天族。
“小乾，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羅淺見吳乾表情變化很大，不由發問。
吳乾沒有將天族的事情講出，而是告戒眾人最近不要外出，將會有一場大亂發生。
羅淺等人自然對吳乾無條件相信，於是連忙聯絡上了正在外面野的羅姿。
確認羅姿也沒有問題後，吳乾把神廟從體內剝離，安置在了大殿一側。
“這裡面有很多資源，大家卻什麼儘管去拿。”
在吳乾溫養法則的這三年內，002式生命體也成功甦醒，並解答了吳乾一些問題。
“嘔吼，我們終於自由了。”
隨著神廟剝離，最高興的就是問心石。
不過吳乾可不打算讓問心石做一個浪子，而是讓問心石負責幫助秦酥酥等人拿取丹藥。
就這樣，吳乾經歷了一段短暫的和平日子。
直到一天，吳乾無意間對法則之力的感悟加深。
“族長，你感受到了嗎？我們不能在繼續蟄伏下去了！”
靈韻區，天星。
吳乾對法則之力的感悟，讓一直生活在這顆普通星球上的天族族長，感受到了危機。
顯然他很清楚，一旦有人類突破先祖，天族這麼些年來的蟄伏，就要全部作廢。
“啟動計劃！！”
沒有猶豫，這位品階同樣在普渡境巔峰的天族族長，啟動了奪世計劃。
“是！這個世界也該變變天了！！”
一名身穿黑袍的副手，眼神中透漏著狠意，周身噴薄能量，飛身擊在了一口懸浮於雲端的大鐘之上。
這口大鐘足有百米之高，黃色，鐘身刻有雲霧，銘文浮現。
“鐺！”
鐘聲嘹亮，頃刻間傳遍整顆星球。
“鐺！”
第二聲響起，傳遍整個星系。
第三聲，響徹整個靈韻區。
於此同時，靈韻區近五成人類，突然雙目失神，宛若傀儡。
緊接著是其餘四區。
就好像冥冥中有一股能量，在喚醒這些天族。
“門主，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我去，你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可正在逃亡！”
“醒醒！嘿，醒醒！”
一時間，五區全部陷入了慌亂。
如果是幾人如此還沒什麼，可一座城市，一個國家突然有一大半的人失去意識，那就有些可怕了。
“咯咯咯……”
很快，這些失去意識的天族紛紛發出咯咯怪笑，童孔瞬間全部轉變為藍色。
同時，一道毀滅人類的命令，讓他們立馬對周圍人群展開了攻擊，就好像失心瘋發作，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