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法師人大軍雖然有點小驚訝，但是也沒太將這些奴隸軍隊放在心上。
他們的想法就是：
不就是多了幾千萬的炮灰嗎？只不過是多幾輪的轟炸罷了。
身為以一己之力壓制了五色獨眼人的強大中級文明種族，這點自信對於法師人來說，就是標準配置啊！
這是數萬年以來，一挑五還能保持壓制狀態積累起來的自信，是整個法師人文明的靈魂和脊樑。
宛如強漢。
漢人乞丐，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吃一口胡人施捨的食物。
法師人雖然還沒到這種程度，但是也已經擁有了類似的意識。
所以，整個法師人種族的凝聚力，遠遠超過了將它圍起來的五色獨眼人種族。
這是他們能夠以一己之力，壓制十倍於自己敵人的重要原因。
姜文雖然現在沒有發現法師人這種強大的種族自信，但是，他發現了法師人軍隊強大的戰鬥力——
“轟轟轟！”
在炮灰部隊廝殺的這段時間，法師人早就準備好了第二輪的軍團打擊。
只是，炮灰部隊在他們眼裡不堪一擊，還不夠資格享受軍團攻擊的轟炸。
現在雙方進入正是交火階段，法師人第一時間就放出了軍團攻擊。
和斥候隊長那種半吊子的軍團攻擊不一樣，法師人主戰部隊的就軍團攻擊威力大了不止百倍！
這是因為，斥候部隊其實只是法師人主戰部隊淘汰下來的失敗者。
所以，他們只能將主戰部隊的戰術模仿出來個四不像。
斥候部隊的軍團攻擊，每個成員只是付出了隨手一擊的力量，這些力量被匯聚起來，由六階的隊長控制，釋放軍團攻擊。
這樣，對於隊長的損耗是非常大的。但是，付出了六階隊長失去戰鬥力的代價，釋放出來的攻擊卻只能殺死兩倍過一點的奴隸部隊。
這種攻擊看起來是非常強大，就連姜文也不禁為之心旌搖曳。
但是，和法師人主戰部隊的軍團攻擊比起來，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斥候部隊的敵人是什麼？三倍於己的奴隸軍隊。
他們一擊殺掉了七千多奴隸，很厲害吧？不——這七千奴隸軍隊的戰鬥力，還比不上五百赤鱗獨眼人主戰部隊。
雖說法師人斥候很輕鬆的就消滅了他們，但是，之後的戰鬥之中，姜文也只是用了一千赤鱗主戰部隊，就將失去了六階隊長的斥候部隊拿下了。
三千法師人斥候，頂天也就七百赤鱗主戰部隊的戰鬥力。
但是法師人主戰部隊就不一樣了。
他們的軍團攻擊，是全員參與、全員控制的。
雖然釋放之後，會有十來分鐘的全體虛弱期。
但是，這一下的軍團攻擊，就滅了兩成的赤鱗奴隸部隊——那是三千萬奴隸軍隊！
而出手的，只是十五個萬人法師人方陣。這次戰爭，法師人可是來了五百萬正規軍！
法師人帶來的五千萬炮灰軍隊，也不過是消滅了一千來萬的赤鱗奴隸。
符文紋身技術再怎麼說，也是成道境功法的衍生物。
就算是粗製濫造了一些，對於奴隸軍隊的加強也是很可觀的——法師人手底下的炮灰部隊，過去對上赤鱗奴隸，也是能一個打兩個的。
這就是中級文明養著數萬倍於己的低階文明，卻絲毫不擔心他們反抗的原因。
不說法則境對於脫凡境就是天災，就算是只拼常規部隊，中級文明也能將低階文明打出si來。
畢竟，不可能所有的低階文明都在同一時間反抗。
在中級恩明特意的安排之下，相鄰的幾個低階文明之間總有那麼些血海深仇。
制衡+武力威懾，使得低階文明只能順著中級文明為自己設計的道路行走，為中級文明的輝煌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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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如果真的發生了“萬億低階文明大反抗”這樣的事件，隱藏在平常生物世界背後的高階文明就會出手，消除這種“威脅”。
好歹，中級文明也是他們的小弟，這種金字塔形勢的世界形勢，也是非常有利於保證高階恩明利益的。
作為世界規則制定者的高階文明強者們，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打破他們規則的事情出現。
……
……
法師人主戰部隊的軍團攻擊，在等量人數的情況下，威能是斥候部隊的十多倍！
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數字。
雖然由於配合同步率的問題，法師人軍團共同使用軍團攻擊的人數不能夠無限疊加，但是，哪怕只是以萬人方陣形式存在的法師人部隊，也足夠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了。
五百萬法師人軍隊，構成了五百個萬人方陣。
這些方陣交替攻擊，足以提供連續不間斷的飽和打擊。
這個問題一直是五色獨眼人文明的心病。
因為，他們在數萬年的戰爭時光裡，都沒有找到有效應對這種手段的方式。
衝！
只能衝！
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衝到法師人部隊的面前，才能將戰場形勢拉入膠著狀態。
這樣，雖然他們還是有些落入下風，但是至少，不會再出現獨眼人軍隊被法師人部隊屠殺的情況了——
是的，屠殺。就是屠殺。
獨眼人部隊在衝鋒向法師人軍團的時候，正遭受著屠殺。
相信，如果不是法師人也有試煉族人，沐浴生死的意思在內，獨眼人種族還真的不一定能夠衝鋒到法師人方陣面前。
畢竟，那些傢伙小巧很多的體型，對於身下的坐騎來說十分友善……
被風箏到死——這是很多赤鱗的宿命。
風箏戰術，則是法師人調整戰場狀況的手段——用來收拾“由於太浪而使得戰爭形勢太過不如意”的爛攤子。
可以說，中級文明之間也是存在差距的。
甚至很多時候，這個差距大到令人絕望。
上了戰場，姜文才真正見識到法師人部隊的強大。
也真正看清了法師人和五色獨眼人文明之間的關係——
和赤鱗洛克記憶之中，“五色獨眼人聯手抗擊法師人，由於五色文明之間的不和，法師人保持了對於五色文明表面上的壓制”不同。
姜文看到的，是：
法師人文明直接一挑五，藉助圍住級的五色文明來磨礪自身種族，求得種族的進步與昇華。
沒錯，姜文已經敏銳的注意到，法師人文明戰場上的部隊，都是非常年輕的種族成員。
換算成為人類的年齡，都是在“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
而赤鱗文明的部隊，則是“從十八歲到四十五歲”。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法師人文明根本就沒有將五色文明放在眼裡。
他們派出來的主戰部隊，都是“剛從大學畢業，還十分缺乏社會經驗，需要歷練的年輕人”。
而赤鱗軍隊之中的，不但有“高中畢業輟學的孩子”，還有“快到半百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
就這樣，赤鱗文明還被法師人壓著欺負！
如果“法師人人口嚴重缺乏，只有四千萬左右”這個情報沒有錯誤的話。
那就證明了一件事情——
法師人文明並不是熱衷於開疆拓土，而是將五色文明豢養起來，當做磨刀石。
來為自己文明的年輕人們提供歷練的機會。
而且就算是歷練，也是有限制性的歷練——法師人部隊要是願意，完全能利用風箏戰術，將赤鱗軍隊拖到死。
但是根據赤鱗洛克的記憶，法師人部隊只有在完全落入在下風的時候，才會使用風箏戰術來翻盤。
其餘時間，他們都是保持著膠著的戰況，和赤鱗軍隊正面硬剛。
這種情況，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了。
姜文對於這個法師人文明更加的感興趣了——
法師人擁有的疆域，甚至比人數是他們三倍的赤鱗還要大很多。
這麼大的疆域，其中的資源供給法師人文明，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是法師人文明消耗個幾百萬年，也不見得能將那片地方的資源耗光。
而且，法師人也是天生地養的種族，沒有使用淘汰法來提高種族資質的能力。
按照一般情況，法師人應該像赤鱗獨眼人這樣，保持低烈度的戰爭，過著極樂無邊的生活。
只有立志成為法則境，成為種族守護神的天才，才上戰場去廝殺歷練。
但是法師人沒有。
赤鱗文明與法師人的疆域，有三個大領地接壤。
這三個大領地，每個領地都會有幾百萬的法師人部隊，每隔幾年就來攻擊一番。
而法師人領地五面都是敵人，每次攻擊都會有兩千多萬的法師人參戰。
那麼問題來了——
法師人種族只有四千萬的成員，他們每年竟然能夠分出一半的人來打仗。
依照往年情況，每次戰爭，法師人都會死亡近一半的參戰人員。
而法師人種族的總體數量竟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也就是說，每隔幾年，就會有至少千萬的法師人在誕生地“重新整理”。
看上去是“收支平衡”了。
但是稍微一想就會發現不對——
法師人雖然壽命比起同階赤鱗會少一半，但是成年（相等於人類十八歲）怎麼也要七八十年。
如果隔幾年就發動一次戰爭，法師人之中的“二十歲到二十五歲”的人，沒幾次戰爭就消耗殆盡了。
但是，根據赤鱗洛克的記憶，每次參加戰爭的法師人，都是這個年齡段的。
這就有意思了。
難道法師人一誕生就是成年個體？這肯定不可能。
法師人的幼年個體，赤鱗洛克又不是沒見過。
那種身高不過一米多的幼兒，和兩三米的赤鱗幼兒比起來，簡直太小了。
那麼，法師人是如何保證自己種族每此戰爭死掉一千萬年輕個體，還沒有發生“人口幼齡化”和“人口老齡化”這種極端社會組成的？
赤鱗洛克不知道，姜文也不知道。
但是姜文對此很感興趣。
對於法師人如此熱衷於戰爭的原因，姜文也很感興趣。
這些異界的特殊情況，都是伴隨著相應的法則變化情況。
而觀察這些法則的變化情況，對於所有的法則境或者需要領悟法則奧義的六階巔峰來講，都是十分有收穫的事情。
所以，中級文明的法則境強者，才整天宅在族群的誕生地裡。
以法則境的力量，沒有這種好處吊著，誰會整天守在一個地方。
再說，一旦晉升法則境，就是生命層次的一種躍遷。
晉升法則境之後，再看以前的同類，就像是一座大山在看著自己身上的螞蟻一般。
這樣的情況，是不會產生什麼認同感的。
所以，法則境強者一向表現得非常“冷酷無情”。
其實，這並不是冷酷無情。
人類對於細菌病毒之類的微生物，還能產生什麼感情不成？
人類隨便煮一碗水喝，都會殺死無數的細菌，難道能憑藉這一點指責人類殘忍嗎？不能！
同樣的道理，放在法則境身上，也是成立的。
所以，沒有什麼殘酷冷血，有的只是生命層次不同產生的距離感。
……
姜文現在已經走上了自創法則的道路。
觀摩各種神奇的法則現象，對於姜文來說，也是一種非常巨大的提升。
別的不說，就是觀摩世界意志創造法則核彈的那幾個月，就讓姜文輕鬆地突破了“從無到有”這個自創法則道路上的第一個大障礙。
自創法則不是那麼好走的路。
它有三道十分不友好的障礙。
第一個，就是“無中生有”創造出第一條法則奧義。
創造一條法則奧義，倒是不難。難的是，創造一條主要奧義。
有的自創法則者，為了創造一條能夠穩定存在的主要法則，甚至需要先創造五六條輔助法則！
而姜文，由於有地球天道現場演示，竟然一條輔助奧義都沒用，就創造出來了第一條能穩定存在的奧義——法則統御奧義。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種特殊的法則變化，對於法則修行者來說，是多麼的珍貴。
地球上的法則變化還在繼續，但是，以姜文如今的境界，是參悟不動了。
所以，異界法則變化就成為了姜文的唯一選擇。
赤鱗獨眼人的誕生地，姜文倒是遠遠的觀測過一段時間。
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對他沒用。
現在，在發現了法師人這麼一個奇特的種族之後，姜文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法師人的誕生地，對他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