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地球保衛戰（9）
“我是誰？”那個女人停止了詭異的笑容，厲聲說道：“那就要問一問你的祖先了！他們有沒有欠下什麼債？”
亞特冷言回應道：“我們亞特人征戰星河宇宙數千年，殺人無數。如果你曾經被我的祖先宰殺過親屬、摧毀過家園，那我可要恭喜你走運了，能毀於我們亞特人之手，是你們的榮幸！”
“哈哈哈！”那個女人放聲怪笑，“你和你的祖先完全是一個德性。不，你比他更壞！”
“竟敢侮辱我的祖先，去死吧！”亞特意念瞬發，旗艦射出攻擊能量束。
那個女人身形快速閃爍，躲過了旗艦的連擊，然後鬼魅般撲到了旗艦外殼上，釋放出惡毒的詛咒，試圖破壞旗艦外殼。
眾海盜一起開火。那個女人又詭異地閃現到另一艘飛船上，繼續搞破壞。眾海盜怕誤傷到自家飛船，不敢火力全開。從飛船出來追擊的人員及SAI一時半會兒又制服不了這個女人，還被她耍得團團轉。
亞特大怒，飛身衝出去當頭就是一掌。
那個女人搖身躲過，隨即反擊。
雙方在數秒時間裡，對攻幾千招。
“砰”，那個女人被擊中胸口，狂噴鮮血。
亞特一邊追加傷害一邊嘲弄道：“就這點實力也敢公然來尋仇，不是你活得不耐煩了，就是你被林在山忽悠了。”
那個女人又噴出一大口鮮血，大聲道：“報應總有一天要來的！”身影在喋喋怪笑當中消失了。
亞特在原地愣神了2秒，心中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
他返回旗艦，命令手下道：“艦隊原地待命，馬上給我查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歷！”
手下提醒道：“聖王，現在是圍攻地球防線的關鍵時刻，我們停止不前，會不會影響戰局？”
“大膽！竟敢質疑我的命令？戰局可以等，我的疑問不能等！”
“是是！”手下唯唯諾諾去執行命令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報道：“聖王，我等沒有這個女人的資料，但有個人應該知道她的底細。”
“誰？”
“拉爾森大師。情報顯示，拉爾森大師被關押在了虛空競技場。”
亞特當即進入了此處位面的虛空競技場——此處早已經被聯合艦隊接管，戒備森嚴，崔妮蒂失去了實際管理權，自己都被軟禁了。亞特見到崔妮蒂就是一陣威逼恐嚇，弄到了老狐狸拉爾森的下落，然後強行將其帶走。
“大師，這些時日讓你受苦了。”亞特做出一副關切的樣子來。
拉爾森不僅是末霸海盜中資歷最老的元老，而且也是亞特的重要智囊。在早期，亞特幾乎對拉爾森言聽計從；但是在對待赫冰嬌問題上兩人發生了嚴重的分歧。亞特認定“色誘”赫冰嬌是己方洗白並上升的最佳捷徑；而拉爾森則堅持說將己方勢力的前途命運繫於一個飽受爭議、缺乏理性的女人身上此舉過於冒險。雙方爭執不下，亞特堅持己見，並成功地攀附上了赫天尊；拉爾森被貶到邊緣位置，他為了爭口氣，就主動擔負起攻略地球的任務，最終在詭異空間之戰慘敗給林在山，被囚禁在虛空競技場。
在過去這段時間，亞特對營救拉爾森並沒有太上心，一直拖到現在。
拉爾森嘆口氣，“老朽已是風燭殘年，不知還有什麼可以為聖王效力？”
“大師，你可識得這個女人的來歷？”亞特將先前大鬧艦隊的那個女人的影像資料傳輸過去。
老狐狸拉爾森臉色大變，愕然不語。
“大師，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何以對我們如此仇恨？”
“她就是女巫蘭達。”
“一個小小的女巫，又怎敢在大軍面前興風作浪？”
“女巫蘭達可是大有來頭。她是暗天尊的弟子，彼時元天尊尚在，暗天尊也尚未晉升九級強者。蘭達承師命前來地球歷練，被上古時期的土著地球人尊為巫神。後來元天尊隕落，三大天尊崛起並爭鬥不休。我們亞特人的先賢不想受到牽連，在你的曾祖率領下離開高階位面，在星際流浪，飛船損毀，最終被迫流落貧瘠的地球。”
老狐狸拉爾森停頓下來，竭力回憶數秒，接著道：“彼時，你的曾祖正值青春年少、浪漫多情。他在地球初見蘭達，頓時陷入愛河。二人朝夕廝守、出雙入對、好生甜蜜。但是好景不長，赫天尊掌控了高階位面大權，開始對星河宇宙低階位面文明實施末世審判。我們亞特人所在的地球也被列入審判物件。你的曾祖得知內部消息之後，千方百計試圖化解危機。”
亞特問道：“當時都採取了哪些對策？”
“主要的對策有3項：第1項，就是打造飛船，準備逼不得已的時候遠走高飛——這在當時的地球，幾乎是不可能的。第2項，催化原始的土著地球人的智力，讓他們儘早進化並替代我們接受審判。第3項，那就是設法打通高階位面的各個關節，免除對我們的末世審判。”
“哦？聽起來這3項措施都很有針對性，換了我也會這麼做的。”
拉爾森又嘆口氣
，“當時你曾祖得知蘭達乃是暗天尊弟子，便想透過她來上通暗天尊，為此可沒少下功夫。然而事與願違，暗天尊從高階位面出走，成為星河宇宙大害。你的曾祖得知這一訊息後，猶豫再三，最終做出決斷。他要想免予得罪高階位面，就得和暗天尊劃清界限。”
“所以我的曾祖甩了女巫蘭達？”
“何止是甩？你的曾祖用甜言蜜語將女巫蘭達哄得毫無戒心，弄到了她的絕學與異能，掌控了前來接回她的飛船，又用毒藥、咒術將她禁制並處死。”
“殺伐果斷，不愧是我的曾祖。既然女巫蘭達被處死了，為什麼還能出來作亂？”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想必她對你曾祖或多或少還隱藏了一些保命絕招。”
“一個被我曾祖玩夠和甩掉的女人，難怪她會如此憎恨我們亞特人。”
“我們亞特人確實虧欠了她。”拉爾森接著道：“你的曾祖這般決絕、這般手段，最終仍未能免去末世審判之災——這也是老朽在數年前反對聖王你與赫冰嬌交往的原因——靠女人上位，終究不是長久之道，稍有不慎，還會引火燒身。”
“大師，休要再挑起爭端！”亞特厲聲警告。
拉爾森終止這個話題，繼續介紹亞特先祖的情況：“你的曾祖不得不率領族人乘坐那艘前來接女巫蘭達的飛船繼續流浪星際，躲避高階位面追殺。當時的環境十分險惡，為了生存，我們只好燒殺擄掠，才成為了世人口中的末霸海盜。”
“明白了。”亞特一臉輕鬆，“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來歷，便可從容應對。暗天尊已經隕落，女巫蘭達失去了靠山。她若敢再來，我必擊殺之，替我曾祖完成未經之事！”
拉爾森道：“聖王，你可曾考慮過另一種方式：設法補償女巫蘭達，化解這段仇怨？”
“扯淡！能用殺人這麼簡單的手段來解決的麻煩，為什麼要委曲求全、低聲下氣地去取悅敵人？那樣做的話，我與變態林在山又有何差異？對了，大師，你不會是被林在山洗腦了吧？”
拉爾森又嘆口氣，“老朽只是老糊塗和活夠了，胡言亂語而已。聖王愛聽不聽。”
亞特道：“我看你的確被關押太久有些糊塗了。我會用豐功偉績向你演示，我們亞特人如何崛起和稱雄星河宇宙的。下面，你就睜大眼睛看好我是如何消滅地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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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總部，林在山等要員正在監控大屏幕前關注著戰事全域性。
秦歡暢問道：“林隊長，你允許女巫蘭達去迎戰末霸海盜，是不是有些不智？”
孫正宏插話道：“歡暢，不得對隊長無禮！”
林在山笑道：“沒關係！如果連我生死與共、同甘共苦的戰友都不能批評我，那我與赫天尊這種獨裁者還有何差異？”
秦歡暢繼續道：“女巫蘭達畢竟曾經傷害過不少地球同胞，誰知道這次她是否真心與我們站在同一立場？萬一她假借應敵之名與末霸海盜暗通款曲，我們豈不是要遭受損失？”
林在山道：“以我對女巫蘭達及亞特的瞭解，他們之間合作的可能性基本為零，這點我們大可放心。女巫蘭達雖然曾經危害，但在高階位面眼裡，她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地球人和與我們一樣要被抹去的物件。不管她現在是出自何種用心，客觀上必定是在地球而戰。她剛才雖然未能傷及亞特，但有效地拖延了後者推進的時間。這對我們組織防守是大大有利的。須知，超級防禦系統需要時間來逐漸適應對方的強攻，如果對方一上來就達到飽和攻擊，超級系統會很快過載，我們的防線也就隨之崩潰。”
秦歡暢道：“隊長，我雖然還是不信任女巫蘭達；但我信任你的眼光。”
孫正宏突然道：“末霸海盜的艦隊開始加速推進，左路防守壓力劇增！”
林在山檢視左路戰局全息投影，瞬間便有了決斷：“傳我命令：左路守軍撤回第二道防線！”
防守左路的幾個小股艦隊得令相繼後撤，讓出了冥王星到木星軌道之間的大批區域。
末霸海盜及附庸艦群毫不客氣地接手，氣勢洶洶地殺到了小行星帶。
小行星帶是地球防線的中堅，無畏戰隊不再退讓，奮力抗擊。這裡的每一顆尺寸夠大的天體上都安裝了多功能炮臺，還有十幾個太空城和數百個空間站，以及無畏艦隊最令敵方頭疼的成千上萬的地球號，和難以計數的機甲。
亞特雖然攻勢兇猛，但沒有忘記精心算計。他指使10萬附庸艦船衝鋒在前做炮灰，一則抵擋攻擊，二則消耗地球防線，讓末霸海盜的精銳戰艦在後方尋找薄弱環節集火攻擊。
聯合艦隊的附庸艦船攻擊力普遍不強，戰場生存能力又低，是不折不扣的炮灰部隊。如果說他們也有優勢的話，那就是數量龐大、種類繁多、製造機理和技術五花八門，敵方很難按照固定模式對它們編碼攻擊；另外，它們被擊毀之後預留的殘骸和能量場非常雜亂，具有很強的干擾效應，會影響作戰雙方的探查及判斷。
相比之下，末霸海盜一方早就習慣了這種作戰環境，而地球一方則缺乏相關經驗
。隨著雙方火力全開，第2道防線處滿目殘骸，地球一方的攻擊準確性和效率明顯下滑。
亞特為了撬開地球防線，事先在許多附庸艦船上裝載了遙控的星魂炸彈。如果這些戰艦得以靠近防線，就遠端引爆。
星魂炸彈是最難防範的武器之一，地球防線可以有效抵擋這種炸彈的衝擊，但過載指數難免要飆升。
亞特看著前方接二連三爆炸的己方艦船，不但沒有絲毫的痛惜，反而面露得意之色。“15000艘滿載了星魂炸彈的艦船，就算只有十分之一靠近引爆，也足以使地球防線崩潰了。”
副手拍馬屁道：“聖王殺伐果斷，不虧是稱霸宇宙的雄主。”
“廢話！”亞特猛然操控旗艦射出一炮，將前線己方的一艘附庸艦船打爆。這次爆炸使地球一方附近區域防線陷入暫時的過載狀態，數千炮臺同時啞火，各個機甲頓時散亂。它們拋棄陣型，像無頭蒼蠅一樣胡亂作戰。
“時機已到，全線出擊！”亞特立即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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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正宏道：“看來指望固定陣地拒敵於國門之外是很難了，關鍵時刻還得靠艦隊。”
無畏艦隊目前還擁有2艘天元號、50000艘地球號、20000艘筋斗雲V和1000艘新生產的逆行者I型戰艦。
天元號工藝技術最複雜，使用的材料最珍貴，功能也最強大，但因為無法量產，只能做旗艦；地球號是在太陽系這樣的有限的主場場域空間裡效能優良、成本低廉的小型戰艦，適合游擊戰、陣地戰和消耗戰。筋斗雲V型是林在山迴歸地球後，在原來的筋斗雲版本的基礎之上升級改造而來，優勢是中短距離躍遷能力強，光脈衝及意識程式碼攻擊力十足，而且有一定的運載能力，是地球原本計劃中的遠洋作戰的主力戰艦。逆行者是為了摧毀敵方旗艦、癱瘓敵方指揮系統、實施斬首行動和打擊關鍵目標而精心定製的，這種戰艦隱身能力、機動能力、火力都屬一流，缺點是需要較多的高階材料，無法大規模生產。以地球目前的儲備，也僅能製造1000-2000餘艘。
無畏艦隊艦船數量有限，所以在排程上格外小心。整個艦隊分成3股艦群：
第一股是主力艦群，由許語欣為指揮官，蕭颯、智羊羊、朱甜靈、海吃大師等為骨幹，下轄1艘天元號旗艦、45000艘地球號、20000艘筋斗雲V。目前主力艦群正在右路與神之菸斗激戰。
第二股是輔助艦群，由原來一直留守地球的施瓦龍森為指揮官，杜子明、杜子紅、洪哥、比利等為骨幹，以一艘筋斗雲V為旗艦，下轄5000艘地球號和難以計數的機甲以及部分民用艦船，主要職責是補漏，哪裡危急就往哪裡支援。
第三股是特殊艦群，由林在山之子林奇為指揮官，高大偉、韓曉明等一批新生代為骨幹，下轄1000艘逆行者戰艦。這股艦群成立的基本使命就是斬首，對敵方統帥和旗艦等戰略目標進行突襲。目前，特殊艦群正隱匿在月球地下基地。
林奇、高大偉、韓曉明等人乾瞪眼看著敵方戰艦突入防線，個個急得摩拳擦掌，反覆請戰。指揮部卻一再回覆他們時機未到，耐心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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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霸海盜的前鋒都快要穿過小行星帶了，我爸為什麼還不讓我們出擊？”林奇實在坐不住了。
高大偉終究年長一些，跟隨林在山也久，具有較豐富的臨敵經驗。他早年憑藉瞬移能力“一招鮮，吃遍天”，後來瞬移能力成為爛大街的普及異能後，高大偉一度失落。不過無畏戰隊和林在山並沒有放棄他，他們發現小胖子在操控機甲、SAI武器等方面天資出眾，就特意為他強化了這方面的能力，使他成為無畏艦隊赫赫有名的炮手。
高大偉勸說道：“小奇，敵人現在戰意十足、警惕性也很強，我們此刻出擊，成功率肯定不高。等他們士氣低落或者盲目自信以至於注意力不集中、另外血線也很低的時候，我們再突然襲擊，必定可以一刀致命！”
“好，我們就再等等。”
此刻，末霸海盜的艦群已經有一半衝進了小行星帶。亞特的旗艦也抵達了第二道防線的缺口邊緣正小心翼翼地觀望，隨時準備進入。
在地球總部，孫正宏緊盯著大屏幕，對林在山道：“華夏古代有句兵法，叫做……渡半而擊之！現在末霸海盜有一半艦隊進入我們的防線內部，是不是該狠狠揍他們一頓了？”
“不錯，我正有此意！”林在山當即命令道：“許語欣、施瓦龍森、全體機甲部隊聽令，立即轉移陣地，全力圍攻從左路進入防線的末霸海盜！”
秦歡暢問道：“林隊長，你把許語欣調到左路，右路豈不防守空虛？”
林在山微微一笑，“不會的，因為我會頂上去。”他在閃出指揮部奔赴前線時又下達了一個命令：“林奇，你率部趕到第二道防線外P67區域埋伏。”
“爸爸，你總算想到我了！”林奇興奮得跳了起來，他歡呼之餘問道：“為什麼要去這個區域？”
“因為你妹妹提醒我在這個區域能逮住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