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預言中的眾生領袖
朱甜靈驚叫一聲，從迷夢中醒來，她迅速檢查自己，確信全身上下沒有異常，這才安心四處打量，看到了角落裡坐著自斟自飲的林在山的背影，問道：“是你嗎？”
林在山回過頭，收起酒瓶，溫和地回應道：“你醒了？”
“你是真的林在山嗎？”朱甜靈生怕自己仍處在精神控制狀態下，“你馬上說出一件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事情來。”
“這個很難，我以前與你有關的記憶貌似都被你偷偷抹去了。在星際，我們之間的交集並不多。對了，我身陷化生池危在旦夕，是你消耗巨量因果值將我救出。”
朱甜靈點點頭，“果然是你。我們……”她突然臉色暈紅，輕聲問道：“我們之間……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中了魯瑟斯這個大壞蛋的毒咒，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你治好。”
“那我們……有沒有……哪個？”
“絕對沒有！不過，我的臉被你啃出好幾處傷口，現在想起來還疼。你的牙齒簡直比星級蟲還要鋒利。”
“你……你竟然把我比作蟲子？”朱甜靈又羞又惱，還感到一絲甜蜜。
林在山可沒時間和心思“調戲”這位公主，他正兒八經地說道：“我的同伴出事了，他們已經不在原來的私密執行緒動態亞空間。我懷疑他們被魯瑟斯或者亞特的人擄走了。”
朱甜靈道：“魯瑟斯、亞特還有赫冰嬌等人所圖的不外乎兩樣東西：一是位面之花，二是無明法杖及背後的秘密。8星聯盟的位面之花是誰，想必你是知道的。對了，無名法杖還在你手裡嗎？”
林在山亮出無名法杖，遞給朱甜靈。
朱甜靈不敢像林在山那般用手直接握住法杖，她隔空接過法杖，細細把玩一番，問道：“林在山，你就這麼放心地把孤獨城至寶無名法杖交到我的手裡？難道就不怕我卷了法杖閃人嗎？”
林在山笑道：“你如果知道了無名法杖現在與我的關係，就不會產生這種念頭了。”
“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朱甜靈好奇地詢問，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會是……和無名法杖發展出什麼畸形的、不倫的關係吧？難道你有戀物癖？”
“我去！你一個純潔的小姑娘怎麼會這樣胡思亂想？”林在山解釋道：“我歷經艱辛，攻克9級81道關卡，才將無名法杖修復，法杖對我產生了無與倫比的信任。我們倆現在就像是一個人和他最忠實可靠的狗狗一樣，棒子都打不散了。”
“我不太肯定你這個比喻是否恰當，到底你是狗狗，還是法杖？不過，我只要能確定你和無名法杖之間關係很要好就行——這樣我們才能獲得主動，搶先掌握孤獨城的秘密。”
“孤獨城有什麼秘密？”
“孤獨城既然是元天尊嘔心瀝血親手建造，其中必定隱藏著價值無量的秘密。這些秘密也許是關於個體進化的，也許是關於本源之力的，還可能是關於星河宇宙變遷規律的，又或者是什麼重要的法寶、資源的——總之一句話，誰能得到孤獨城的秘密，誰就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天尊。”
“哦？難怪反派們會趨之若鶩。”林在山沉思片刻，問道：“既然孤獨城隱藏著如此重大的秘密，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有人過來圖謀呢？”
“原來的孤獨城無比強大，誰敢過來撒野？近幾千年以來，由於多種原因，孤獨城的力量日漸衰弱——你可以從無名法杖看出——這就給壞人以可趁之機。在你到來之前，無名法杖衰弱到了極點。耳目眾多的魯瑟斯、亞特等人不可能察覺不到，所以就有了前面的搶奪鬧劇。”
林在山點點頭，又問道：“我還有個問題不太明白。星河宇宙中發生了這麼多大事，有許多還是慘絕人寰的禍事，為什麼包括你父親在內的三大天尊都毫無反應？難道他們是已經漠不關心了嗎？”
“他們不是漠不關心；恰恰相反，因為感應力太強、因果牽連太廣，星河宇宙中發生的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可能與他們
有關。”
“那他們為什麼從不露面和干預？”
“林在山，我問你：如果你僅憑一己之力就能決定一切，那你肯定會很樂意修復自己眼中的各種缺陷及不完美，當一次不行，你會再來一次，直到滿意為止。對不對？”
“應該是吧。我很願意追求完美，不過，還不到強迫症的地步。”
“但假如你雖然很強大，卻不能完全控制發生的一切，那你在干預事物之前是不是要反覆思量、權衡，生怕造成各種既非自己所願、又非自己所能改變的後果。對不對？”
“這倒是真的。我如果不是如此慎重，早不知死了多少次、錯了多少回、害了多少人了。”
“林在山，我父親他們幾個九級強者被稱作天尊，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完美無缺和無所不能的。他們還不能夠主宰星河世界的一切。這對你來講，沒什麼不可理解的吧？”
“簡單地說，他們不是萬能的神明。”
朱甜靈嘲諷道：“沒想到，你作為一個八級星魂強者、超級星魂編碼員，竟然還相信神明？你自己就已經是凡人眼中的神明了！”
“我靠！”林在山驚叫一聲，“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自己在無名法杖的亞空間裡的時候已經晉升到八級星魂後期了。”
朱甜靈繼續解釋：“正因為三個天尊力量太過強大、並且牽連面過廣，以及他們也不是萬能的，所以為了避免各種自己親手造成的非預期後果，他們只能選擇退居幕後，由支援自己的較低階的星魂者來代理。”
“明白了，高高在上的大佬怎麼可以親自幹髒活兒、累活兒，所以就要透過高階位面系統來管理各位面；基於同樣的理由，才培養並扶持了赫冰嬌、魯瑟斯和你。”
“你別把我和魯瑟斯這種下流動物混為一談。魯瑟斯不過是暗天尊的一枚棋子，是他謀求對星河世界主宰權的打手；而我是父親朱天尊對世界之愛的結晶。父親將他對星河宇宙、世間萬物尤其是生命的熱愛具形化，費盡心血用他僅存的一顆伊甸星生命果實創造了我。”
“哦。”林在山心想：“原來你是被手工創造出來的，我還以為是朱天尊和哪個女人生出來的呢。”嘴上問道：“不用說，赫冰嬌也是如此。”
“正是。”朱甜靈接著道：“還有一件基本事實：三大天尊之間並不和睦。在元天尊隕落之後，三大弟子進化成九級強者，並出現了嚴重的分歧甚至是外在的衝突。我父親奉行的是光明與善良；赫天尊在意的是力量與秩序；而暗天尊信奉的是黑暗和混亂。衝突的結果是：暗天尊離開了高階位面，不知所蹤；赫天尊和我父親繼續留在高階位面，前者控制著高階位面系統，後者領導著長老會。”
“原來如此。”林在山盯著朱甜靈眼睛問道：“那末世審判是誰做出的決定？是你父親，還是赫天尊？”
朱甜靈答道：“末世審判是高階位面乃至星河宇宙各方面力量及因素角逐的共同結果，很難說是由某一個人負責。”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別指望透過改變某一個大人物的心意來避免末世審判了？”
朱甜靈點點頭。
林在山又問道：“這些資訊你以前死活不肯向我透露甚至恨不得抹去我的記憶。為什麼今天如此好心？”
“末世審判的機制太過複雜和重大，不是我能夠完全理解和解釋清楚的。我一直不肯告訴你，一是因為怕我境界不夠造成錯誤，二是怕你境界不夠盲目行動。但現在，你修復了無名法杖，進化到八級星魂後期，憑硬實力正面擊敗了魯瑟斯這種級別的高手，你不僅距離掌握末世審判的秘密已經很近了，而且將來晉升九級強者成為人人仰望的天尊也未嘗不可能。我相信：你已經擁有足夠智慧和機會處置接下來的各種空前絕後的問題和挑戰了。”
“那你對我下一步行動有何建議？”
“去找孤獨城天靈族族長老唐，從他口裡套出孤獨城的秘密，再由他幫忙尋找你的同伴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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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見到朱甜靈和林在山
，喜出望外，笑臉相迎道：“甜靈公主和林大師安然歸來，我這把老骨頭總算是保住了。要是你們出什麼事，老朽萬死不足以償。”
林在山道：“老唐，別沒事兒死來死去的掛在嘴邊。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取出無名法杖在老唐面前耍了一個花。
“啊！無名法杖被修復了？”老唐驚喜交加，戴著特製的手套握住法杖上下查探，不住讚歎，“全杖上下內外完好如初，而威力更勝以前。林大師，你果然是天縱奇才呀！我苦等成百上千年，能人異士見過無數，但還是頭一次遇到能夠徹底修復法杖之人。須知，要修復無明法杖，不是星魂等級高、戰力強大就行，還需要兼備頂級星魂編碼能力、超級物質構型能力、超級亞空間技術，智慧過人、學識淵博、包容通達、思維靈活，另外，更重要的是，還得心思純淨、無欲無求、悲天憫人。”
林在山笑道：“老唐，你這是在變相的誇我嗎？”
老唐突然雙膝跪地，兩手捧著無明法杖高舉過頂，神情莊重、誠懇，大聲道：“不才唐某奉元天尊遺命，將無明法杖恭呈給林大師掌管。”
林在山急忙將老唐扶起，愕然道：“元天尊不會在幾千年前就預測到我的存在吧？”
老唐不肯起立，解釋道：“當年元天尊將此杖交予我時曾特意叮囑：無明法杖衰弱之時便是星河宇宙終極危機到來之時。唯有能夠修復無明法杖者才有機會領袖終生渡過此終極危機。林大師，今日您完成了修復無明法杖的任務，也就意味著您就是元天尊口中所說的星河宇宙芸芸眾生的領袖！”
林在山搖搖頭，“我很願意團結星河宇宙眾生共渡難關，但可惜，我連這個終極難關是什麼都還不知道，甚至連地球的末世審判都無法擺平，又如何領袖星河宇宙眾生？”
老唐道：“或許林大師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但這不妨礙您將無明法杖收下。我能感受得到，此杖已經與您產生了主僕關系。它是絕對不會再落入他人之手了。”
林在山嘆口氣，“我也很喜歡無明法杖，但可惜我與它接觸時日尚短，很多與它有關的秘密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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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急忙道：“林大師不必擔心，無明法杖內部的秘密想必您已經爛熟於胸，而其外部的最大秘密其實就是……”他看看朱甜靈，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朱甜靈笑道：“我到孤獨廣場等你們。”
老唐見朱甜靈離開，這才低聲接著道：“無名法杖的另一個最重要的秘密在於：它是掌控孤獨城的鑰匙。我這裡有幾段秘咒，您只要持杖唸誦，就可以進入孤獨城系統核心。”
“哦？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獲得了對孤獨城的最高許可權？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查閱孤獨城所儲存的任何客人的資料資訊？”
“理論上講的確如此。”
老唐當即將咒語全盤相告。林在山聰明絕頂，只一遍就熟記於心。
老唐提醒道：“林大師，無明法杖和孤獨城已經歸您掌控的訊息在您晉升九級強者之前切不可輕易向人透露。否則，您將成為眾矢之的。”
林在山好奇地問道：“如果我掌握了孤獨城的各種秘密，會不會馬上晉升九級？”
“這……”老唐回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的某次大膽地嘗試，當時他自恃是八級星魂後期，又是無明法杖的合法持有者，就想掌控孤獨城；但是在系統核心發生的一切太過可怕和匪夷所思，令僥倖生還的他從此徹底放棄了成為孤獨城主、宰制星河世界的奢望。“可能還要看您的造化和臨場發揮吧。”
“如果有機會現在就成為九級星魂者，那我何不馬上試試運氣呢？”林在山說話之間，躍躍欲試。
一股無比強大的能量突然穿破天靈族亞空間屏障硬生生地闖進來，一個粗豪的聲音冷冷地道：“你沒有機會了！”
來人尚未露面就將意念和聲音先行傳入，足見強大和自信。
老唐聽到對方的聲音，臉色大變，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