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空間線索
拉爾森將一把砍刀架到火堆上炙烤，對著形容憔悴、虯髯雜須的沃特道：“我的原則是只能佔便宜，絕對不吃虧。一切人和物在我手裡，無論主動與被動，都要發揮出最大價值。你信不信？”
沃特道：“聽起來你像是個摳門的生意人。”
“摳門這個詞是不夠格形容我老人家的。”拉爾森繼續道：“你是我花費500輝煌幣才得到的獵物，如果我不能從你身上壓榨出5000輝煌幣的價值，簡直有損我的顏面和威風。”
“如果我沒看錯，你將那批逮住我的人全幹掉了，不但沒給一元錢，反而搜刮了他們身上所有的財物。”
“那就是他們膽敢佔我便宜的應得下場！你要是還沒有蠢到和他們一個程度的話，就乖乖貢獻自己的價值。我拉爾森絕對會確保物要盡其用，人要盡其能。”
“是嗎？我在玩弄女人方面頗有心得體會，你何不現在就把那兩個大胸妹交給我來調教？我會當場給你們做出教科書式的示範。”
“哈！有意思！”拉爾森臉上笑眯眯的，手上卻撿起在火堆裡已經炙烤得發紅的砍刀，伸向沃特的襠部，“既然你對自己如此自信，我倒要欣賞一下你的‘長處’。”
沃特嚇得急忙叫道：“嘿嘿，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有話好好說！”
“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空間的所有秘密！”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怎麼不早點說？”沃特松了一口氣，“先給我喝口水，我會為你娓娓道來。”
解渴之後，沃特開始講述“空間秘密”：“在最初進入這個詭異空間的時候，絕對多數人都想著出去，他們每天談論的話題都與空間有關。”
拉爾森吩咐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好。後來輝煌公爵釋出禁令，空間話題成為禁忌；但還是有一些人忍不住要私下議論，尤其是當人們幾杯黃湯下肚之後。你知道，我是開酒吧的。”
“所以你每天都能源源不斷地得到相關訊息？”
“是的。大多數情況下，我的客人們所談論的都沒什麼新鮮感，都沒有超越常識；但是有一天，我的酒吧來了一胖一瘦兩個客人。他們在大吃大喝之後，開始‘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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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的回憶，“發飆的袋鼠”酒吧）
胖酒客唉聲嘆氣道：“我真後悔接下這份工作，竟然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星球，還陷落在這個只進不出的詭異空間裡。”
瘦酒客先嘲諷了一句：“搭檔，在高階位面我們都不過是地球人所謂的‘打工仔’，這份工作福利雖然很差、工作環境也不好，但好歹算是‘編制內’，我們能撈到這份兒工作已經走大運了。”
“我就是覺得鬱悶，為什麼在別的位面，牲口們都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排著隊等著收割；而偏偏在這個鬼星球六級加星魂滿街跑，還冒出了不止一個七級星魂，甚至還有一個編碼員？”
“被你這麼一問，我也感覺奇怪。這個星球裡牲口們的進化速度、程度的確有些超常。”
“這絕對與平行地球裡漏網流竄到此處的餘孽們有關，對了，還有林在山這個編碼員！你知道在低階位面進化出一個編碼員是他媽的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嗎？哼，要不是這個林在山，我們也不會陷落到這個詭異空間。在這裡，什麼異能也使不出，逃也逃不出去。”
“搭檔，你別忘了，這個詭異空間可是我們倆親手製造出來的。”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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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火堆旁）
拉爾森側耳傾聽，斷言道：“很顯然，你所說的這兩個酒客就是那對星魂牧者。他們竟然也到你的酒吧喝酒？你確定他們沒有展現出任何異能嗎？”
“當然，否則我聽到這種機密對話，還有命告訴你嗎？”
“那你知不知道這對活寶現在哪裡？”
“我要是知道，早就向輝煌公爵或者反抗軍告發了。”
“這對活寶提到了林在山，你對他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那對星魂牧者對他又恨又怕，其餘一概不知。”
“他們有沒有提及如何破解空間或者如何逃出去？”
“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們自己也無可奈何嘛。”
“你還聽到其他人關於空間的議論嗎？”
“給我一條兔子腿，我就接著講下去。”
沃特隨之又吐露了兩段從客人哪偷聽來的與空間有關的對話：一段來自輝煌騎士，他們在用各種手段追捕星魂牧者和反抗軍中一對外號為“地獄之光”的男女，據說這對男女懂得很多空間秘密；另一段來自過往商旅，一個商隊頭領吹噓說自己費盡心機得到了一塊天外隕石，這塊隕石竟然還保持著星魂之力。
拉爾森聽到天外隕石不禁為之動容，“這個商人叫什麼名字？”
“他的隨從們都稱呼他為布特朗。”
“布特朗？”拉爾森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是多麼美妙的緣分呀。”
沃特啃完兔子腿，昂首挺胸道：“你下面就要殺我滅口了，對嗎？那就來個乾脆的，用槍對準我的腦門。”
“我為什麼要把你滅口？”拉爾森笑眯眯地道：“別忘了，我老人家素來是物要盡其用，人要盡其能。你的價值還沒被我徹底榨光，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要叫你隨行幹苦力、喂牲口，等時機恰當的時候，再將你以高價拍賣出去，等到了輝煌之都，我還要派人以你的名義回去接收你的酒吧。”
“我去！你這傢伙如此能佔便宜，為什麼不去找輝煌公爵？我敢肯定，他絕對是這個詭異空間裡的頭號冤大頭。”
“你的建議不錯，事實上，我正有此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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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林在山從馬車下爬出，鑽入草叢。在沒有異能的情況下，他不可避免地觸動周圍的植物，結果招來了一梭子彈，幸而附近有只野兔躥出，轉移了車隊的注意力，他才得以安然逃離。
他返回遠處萊昂的潛伏點，將剛才拉爾森與沃特的對話簡要地向萊昂介紹了一下。
“林，有什麼發現嗎？”萊昂關切地問道。
“收穫巨大。我們現在至少有4條線索可以利用：第1條，繼續跟蹤拉爾森，這只老狐狸也對空間秘密興趣濃厚，一定可以帶給我們更多驚喜；第2條，查詢星魂牧者的下落，作為詭異空間的締造者，他們一定懂得比其他人要多得多的機密；第3條，尋找反抗軍中的地獄之光；第4條，接近輝煌騎士團，探查內部消息。”
“那我們準備追查哪一條線索呢？”
“目前只有第1條可以直接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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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在山和萊昂繼續遠遠地跟在拉爾森的車隊後面又是大半天，到傍晚時分，來到了輝煌之都遠郊。前方只要再透過一片林地，就是人口密集的輝煌之都地界了。
拉爾森的車隊暫停了片刻，然後透過了林地。
林在山和萊昂隨後跟進。二人進入林地前，林在山就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及時出手，將萊昂拉到大樹後面，隱蔽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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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再不加快腳步，我們會失去拉爾森車隊目標的。”
“我懷疑前方有埋伏，先等等看。”
二人耐心等待了片刻，萊昂正要衝出去，後方道路上趕來4個手持冷-兵器的人，他們一身下層獵人的裝束，小心翼翼而又腳步匆匆地經過林在山、萊昂的潛伏點，趕往前方拉爾森車隊的去向。
這支小隊進入樹林沒有多久，就傳來一陣槍響和慘叫聲。
林在山、萊昂悄悄摸過去，看到拉爾森的幾名持槍護衛正在搜尋剛才那4個獵人的屍體。
“尾巴已經斬斷，可以向老闆覆命了。我們走！”拉爾森的護衛們丟下那4具屍體揚長而去。
萊昂又要衝過去檢查，再次被林在山拉住。“他們並沒有真走，還在埋伏。剛才是故意做戲給我們看的。”
此時，後方道路傳來了大隊人馬的喧囂聲，一支規模20人的輝煌騎兵騎兵小隊護衛著一支有10輛馬車、40多名隨從的大型商隊滾滾而來。走在隊伍最前列的騎兵隊長第一時間察覺異常，命令一部分手下進入密林搜查，隨後便與拉爾森的人交火。
新到的這方畢竟人多勢眾，而且武器裝備佔優，很快就將拉爾森留下來埋伏的人盡數殲滅。
這支商旅大隊攜帶了2只體型健碩的變異犬，其中一隻輕而易舉地發現了林在山、萊昂的藏身之處，眾騎兵和商隊護衛一擁而上，將二人包圍，並戴上了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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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和萊昂被押送到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前。騎兵小隊隊長畢恭畢敬地對著馬車內的人道：“尊敬的小姐，我們活捉了兩個埋伏的暴徒，如何處置，請您定奪。”
馬車裡面傳出一個悅耳、優雅但又頗為冰冷的聲音：“把他們剁碎了餵狗。”
“明白！”幾名護衛轉身面向林在山、萊昂，臉上露出獰笑，很顯然，把人剁碎了餵狗是他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之一。
萊昂奮力掙扎，毫無效果，他大聲道：“林，快點動腦筋，幹點什麼！”
林在山似乎嚇怕了，毫無反應。
商隊隨行的兩隻惡犬聽到主人要將俘虜剁碎了喂它們，不禁興奮難當，使勁地衝二人吼叫，那樣子似乎是在說：“喂，美味，快點到我碗裡來！”
萊昂又大叫一聲：“林！”
林在山這才如夢方醒，他剛才陷入震驚，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馬車裡的那個聲音。那個聲音他太過熟悉了，它不屬於他所認識的任何地球人的，而是虛空競技場管理員崔妮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