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末霸海盜的屍體
林在山苦笑一聲，“兩位尊使，要我製作燕尾服也可以，但起碼得給我活動空間，沒有誰能在星魂自爆的廢墟現場做出高質量的燕尾服吧？”
“不行！你必須趁現在就在這裡做，如此方有獨特性，才能顯出我們非凡的穿衣品味。”
“好吧，不過我要蒐集和加工賭場裡的一切有用的物資。”
“隨便你，反正這些東西在我們眼裡一文不值。”黑使放開了林在山，後者立即施展瞬移能力開始蒐集物資。
瑞澤爾見狀眉頭一皺，欲言又止。北米白使問道：“金毛小萌寵，你想說什麼？”
“主人，這小子會不會趁機搞鬼？”
“你以為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能搞什麼鬼出來？”
“是是是。我剛才看見他在撿拾地上的空間戒指。”空間戒指是從高階位面（主要是虛空競技場）用高價換來的珍稀物品，能使用的人都是萬中無一的強者，而且裡面裝的東西也多半是奇珍異寶。瑞澤爾剛才已經注意到起碼5個空間戒指，他早想動手撿拾，奈何礙於黑白二使的威壓而不敢動手。誰知道竟然被林在山搶了先，他如何不惱恨。
“哼，這種爛大街的殘次品也值得我們放在眼裡嗎？”
“明白明白。兩位尊使品格高貴、英武不凡，當然不會把這些垃圾放在眼裡。”
“這個老牲口的星魂已經被我們折磨夠了，你現在把他收入受皿當中。先宣告，他可是你收割的，不是我們二使。”
“當然，二位尊使嚴格遵守有關協議，是言之有信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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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對話的時候，林在山已經以最大速度將賭場內搜遍，他依據所能獲得的物資醞釀出1套方案，反覆權衡之後，確信是唯一選擇，立即動手。
黑白二使一邊看著他忙碌一邊對話，“搭檔，你有沒有感覺，把這個牲口販賣到高階位面做奴僕，要比收割他更划算？”
“販賣？好主意！搭檔，我們的協議只說不能收割星魂，可沒限制販賣。”
“要不我們乾脆將所有四級以上星魂都販賣掉？”
“不行。未經上面准許到高階位面販賣星魂可是相當於走私，被逮住我們就玩完。”
“我有個好主意。”北米白使笑道：“虛空競技場。”
“哈，果然妙極！不過，還是等燕尾服做好之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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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分鐘後，林在山雙手捧著兩套燕尾服恭恭敬敬呈給黑白二使。二使接過衣服，抖開一看，不禁眼睛發亮。手中的燕尾服質地勻細、觸感柔順、做工精巧，而且樣式美觀、高調奢華，自理到外散發出一種半貴族、半土豪的氣息。
北米黑使就要試穿，白使攔住，“先好好檢查一下。”二使拿著燕尾服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反覆檢查3遍未能發現任何異常。
“為什麼我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北米黑使看看燕尾服，又看看林在山，一時竟拿不定主意。
白使大聲道：“金毛小萌寵過來！你來看看這兩套燕尾服可有什麼異常？注意，有憑有據地說，不要試圖忽悠我們！”
“好的好的。”瑞澤爾仔細檢視燕尾服，回道：“報告主人，這兩套燕尾服的剪裁和縫製方式與傳統技藝頗有出入。”瑞澤爾說得不錯，林在山可不是專業裁縫，哪懂什麼傳統技藝？他完全是按照工藝最優化原理來製作的。
“這個沒關係，我們要的就是與眾不同。”
“那……對了，我總是感覺這兩套燕尾服在……在對我笑。”
“對你笑？”黑白二使交換了一下眼神，其實他們也有同感。為什麼一款沒有星魂的衣服會對你笑呢？這裡面多半有鬼。
北米黑使凌空將林在山提起，厲聲喝問道：“告訴我們，為什麼燕尾服會笑？”
林在山笑道：“兩位你們難道這都沒看出來嗎？我就是一個愛笑的人，所以我設計出來的服裝自然也帶著和善的笑意。”
北米白使道：“這個牲口的確一直在傻笑。”
“如果我們穿著能傻笑的衣服和那8對變態會面，他們會不會笑我們傻？”
“兩位尊使既然嫌棄笑容不好，那我就拆了重做，附上悲傷、惱怒、哀怨、悽慘、焦慮等其他表情如何？”
“不行！我們喜歡笑容。”北米白使對黑使道：“搭檔，我建議調動系統掃描一下。”
“那可要花掉我們不少星魂。”
“先掃描了再說。”
很快，空中冒出兩道光束在兩套燕尾服上來回掃描了幾下。
北米黑使問道：“妮蔻小姐，這兩套燕尾服可帶有惡意？”
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悅耳但冰冷的聲音道：“系統確認被掃描物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太好了！”
“此次掃描服務需要100初級星魂，請支付。”
黑白二使對視一眼，露出肉痛之色。
林在山道：“兩位尊使，我來為你們支付星魂成本如何？”
“那你還不趕快！”
黑白二使迫不及待地穿上“沒有惡意”的燕尾服，彼此互相欣賞著，喜出望外。
林在山暗想：“我製作這兩套燕尾服的時候自始至終融入的都是仁愛、向善之心，你們怎麼可能找得到惡意？”
北米黑使用密語對白使道：“搭檔，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感覺有些捨不得小寵物。”
“我也是，將他販賣的事情下次再說吧。至少，我們也應該在他為我們多製作幾套極品服裝後再賣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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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
北米黑使對林在山道：“小寵物，我們決定再讓你逍遙快活幾天。建議你趁這段時間趕緊了卻各種心願，把能享受的好東西都享受了。下次再見面，嘿嘿，你懂的。”
“感謝兩位尊使！”林在山笑容滿面地回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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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股強大的能量從遠處傳來。林在山暗自警惕，他留心觀察，發現大約在自己察覺後的又0.8秒左右，黑白二使才對這股能量有了反應。“難道是我的感知能力已經超出了星魂牧者嗎？”
二使察覺到這股能量後臉色大變，立即消失了身形。
林在山在第一時間瞬移到賭場廢墟的屋頂上，看到黑白二使在3公里外的一座摩天大樓的天台閃現，然後開始在附近四處搜尋。
“那邊一定有什麼重大機密，可惜我不能親自過去查探。”林在山打量四周，注意到空中一隻變異鳥飛過，就對它進行了意識投射編碼。這只變異鳥在林在山的意識支配下飛抵黑白二使所在的區域的上空俯瞰。
林在山看到天臺上有一個大洞，大洞一直穿透到底樓，在地面建築廢墟上俯臥著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他指揮變異鳥降低高度近距離觀察這具屍體，並在極短的時間內收集了大量資訊。
“啪”，北米白使打個響指，變異鳥粉身碎骨。
林在山在這之前已經有所預料，及時地從變異鳥身上撤離了意識並閃回地面。黑白二使絲毫沒有察覺林在山的小動作，繼續在屍體周圍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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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賭場廢墟裡只剩下瑞澤爾及他的兩個隨從和林在山。瑞澤爾的星魂收割工作才只進行了一半，他忌憚林在山的在場，出言威脅道：“華夏小子，你要是再不滾，我就請二使來收割你。”
林在山冷笑道：“好呀，你儘管去請。”說著就去收割一個六級星魂。
瑞澤爾色厲內荏地叫囂：“你等著，我這就去！”他想到黑白二使的威壓和喜怒無常，哪裡有膽子親自主動去聯絡他們？就示意一個隨從前去，自己則加快動作和林在山比拼收割。他剛剛完成3個低階星魂的收割工作，就發現剩餘的星魂都已經不見了。
“星魂都跑哪裡去了？”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我們收割動作太慢，星魂在外在環境裡離體太久，都已經消散了。”
瑞澤爾驚疑不定地打量著林在山，暗想：“難道都是被他收掉了？可是我剛才明明沒有看到任何異常呀？這傢伙一直在和那個六級星魂糾纏。”他自忖弄不過林在山，不敢再和他硬剛，就繼續恫嚇道：“你當心兩位星魂牧者回來要你的小命！”
林在山心想：“我剛才故意黑了瑞澤爾的收割術，給他使了障眼法，使他看不到遊離的星魂。按照常理，星魂牧者透過他身上的監控機制一定可以注意到異常，但他們此刻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見那邊突然出現的屍體一定事關重大吸引了他們幾乎全部的注意力。”
林在山瞬間又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他對瑞澤爾叫一聲：“老走狗，你反覆在星魂牧者面前進讒試圖陷害我。這筆賬要好好算一算。把你手上的受皿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說著話大踏步向瑞澤爾走去。
“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連星魂牧者大人的忠實的奴僕也敢動？你就等死吧！”瑞澤爾拉著自己的隨從同時閃現到賭場外。
林在山跟了出來指一指星魂牧者所在的方向，大叫道：“你的主子就在哪裡，有種現在就去找。”說著放出一記光眼攻擊，將瑞澤爾旁邊的牆壁打穿一個洞。
瑞澤爾大罵一聲fuck，立即逃往林在山所指的方向。
看著瑞澤爾等遠去的身影，林在山微微一笑，馬上返回賭場內開始收割其餘星魂。他在瑞澤爾的兩個隨從身上附著了意識程式碼，將他們的舉動觀察得一清二楚。只見瑞澤爾此時已經匯合了先前指派的那個隨從，小心翼翼地向屍體落下的大廈走去。他們在大廈外停下腳步，瑞澤爾示意自己的一個隨從先進去。
那名隨從進去後看到了正在對著地上的屍體來回檢視的黑白二使，開口道：“兩位尊使……”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遭到黑白二使同時出手攻擊，身體當場四分五裂，星魂也受到重創，飄浮在原地。
黑使閃出大廈，一道電光擊斃了瑞澤爾的另一名隨從，厲聲訓斥瑞澤爾：“滾！以後沒有我們召喚，絕對不要自作主張來找我們！”
“明白明白！我這就滾！”瑞澤爾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黑使返回對白使道：“情況非常明了，其他位面有人試圖冒險往這裡硬闖；嘿嘿，可惜著陸動作不過關。”
“這顯然不是平行世界的地球人，更像是那個……”黑白二使互相對視一眼，“這個種族的名字太過敏感，不提也罷。”
“我們要上報嗎？”
“這事兒非同小可，我們瞞不住的。既然證據已經採集得差不多了，那就毀屍滅跡吧。”
白使放出火焰，將那具落下的屍體點燃，幾秒鐘時間就燒成灰燼；黑使生成一股強氣流，將灰燼吹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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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3點，紐約r8地點，一輛貨鬥裡裝著一口大箱子的卡車從拐角駛出，停在一家牛排店前。駕駛艙裡坐著布萊特和他的幾個小弟。
一名小弟問道：“老大，我們上午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逃走，為什麼還要冒險來運送屍體給渣林？”
“笨蛋！我們的直升機壞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根本就逃不遠。擁有空間跨越異能的高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追上我們；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渣林這傢伙本來就厲害，沒想到現在竟然更厲害了。”
“所以，我們才要藉著這個機會和他修復關係。你們幾個在這守著，我去牛排店裡看看。”
布萊特小心翼翼地走進牛排店，看到了正坐在櫃檯上拿著一瓶洋酒把玩的林在山。
“嘿，渣林老友，我如約給你送貨來了。”
“布萊特，你終於聰明了一回。”林在山跳下櫃檯。他上午將布萊特揪到洗手間殘虐的時候就已經在他身上裝了監控意識程式碼，布萊特如果真得想跑路，後果絕對很悲慘。
二人走出牛排店，跳上卡車。
布萊特輕聲提醒道：“渣林老友，這個屍體渾身上下透露著古怪，我反正是不敢多看。你收下後最好妥善處理，放到秘密實驗室裡，大火燒成灰，或者做成大排烤著吃，隨便你，只是千萬別和它睡覺。”
“別廢話！”
布萊特小心翼翼地開啟了卡車上的箱子，露出了一具渾身五顏六色、殘缺不全的屍體。
林在山見到屍體的一剎那，臉色劇變，但隨之恢復正常，問布萊特：“你們碰過這具屍體嗎？”
“誰敢碰這玩意兒？看上去就嚇人。”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好鬥分子竟然會怕屍體？”林在山嘲諷道。
“如果是人類屍體、殭屍或者變異獸屍體，我當然不怕；但是這具，鬼才知道它是個什麼鬼？總之，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沒從它身上看到那玩意兒。”布萊特指一指自己的襠部。
“你不知道它是什麼玩意兒，又如何斷定是被星魂爆炸波及後的屍體？”
“我……嘿，渣林老友，我這不是看它是珍稀難得之物，所以才要找個藉口送給你嗎？”
“算了，就當是你完成了約定吧。把屍體留下，你們可以離開了。”
“卡車送給你都沒有關係。只不過……渣林老友，我們哥幾個最近混得不太好，你能不能稍微接濟一下，讓我們渡過難關？”
林在山將那瓶酒塞到布萊特的手裡，“這是上個世紀珍藏的名酒，賣給識貨的人，絕對可以大賺一筆。”
“謝謝！渣林，我祝你花生苗每天都勃勃向上！”
布萊特立即帶領幾個小弟徒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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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將卡車開入一個建築物裡，呼叫了空色。
空色看到那具屍體後大驚失色，愣在了原地。
“大師，到底什麼情況？”
“這是末霸海盜！末霸海盜是星河世界臭名昭著的害蟲，他們個個殘忍嗜血、勇猛多智、悍不畏死。他們仰仗強大的艦隊和科技力量在各個星系和位面流浪穿梭，運用各種暴虐、卑鄙的手段獲取和劫掠資源，不停地製造各種令人髮指的暴行，而且經常屠戮星球。”
“難道你所謂的那些上層位面大佬就沒誰來管一管嗎？”
“有人試圖消滅末霸海盜，但是失敗了。上層位面大佬因為政治上的糾紛而無法形成統一意見，給末霸海盜留下了生存空間。”
“那他們來到地球幹什麼？”
“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來送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