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墨菲斯的遊戲
“危言聳聽！”弗裡奇對林在山的話頗為不屑，“連你這個二貨都能想得到的問題，我們英明睿智的卡西迪奧大人又豈能想不到？實話告訴你，我們早有應對之策。就算是星魂牧者現在前來收割，他們多半也會難遂所願、空手而歸。”
“是嗎？但願你們的神明會護佑而不是忽悠你們。”林在山不知從哪摸出一顆水果，邊吃邊問：“老友，實話告訴我，找我有什麼事？”
“請某些人不要如此臭美，當心會把自己美死！”
“如果說你不是來找我的，那為什麼你尋物異能的目標錨定的是我呢？”
“你……你竟然能看得出來？”
“也不知你是從哪租借的低端尋物異能，程式碼亂七八糟，沒有絲毫的邏輯嚴謹性和思維美感。”
弗裡奇瞬間換了一副表情，“渣林老友，很高興看到你還沒被星魂牧者收割。”
“你要是沒什麼要緊事，又不打算招我做妹夫或者女婿，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如果我沒猜錯，你正在為了梅女士的召喚術而四處奔波。你現在急需獲得召喚術所需的星魂符號資訊，對嗎？”
“嗯，差不多吧。”
“我們末世聖徒會在紐約也算有幾分面子，擁有足以打動任何勢力的高價值資源。如果你肯答應與我們合作，不僅可以免去被末世聖徒會的追殺，而且立即升格為我們的座上嘉賓，得到全會上下近萬名虔誠信徒的熱心支援！”
“聽起來似乎你們末世聖徒會現在面臨的問題很嚴重啊，以至於如此精明的你會飢不擇食主動和我這個二貨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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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林，我保證，讓你與我們合作之事與拯救末世人類有關，不會違背你的信條和原則。你可是聰明人，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考慮一下你救世會的那群烏合之眾的安危和全人類的前途命運吧？”
“說來聽聽。”
“具體細節我尚不能透露，因為卡西迪奧大人還沒完全知會我；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你還記得我上次被星魂牧者俘虜的事嗎？”
“廢話，你當時可是被我親手打死的。”
“那其實是我們的一個試驗，目的就在於檢驗用我們所掌握的異能異術可否從星魂牧者手下逃生。”
“哦？”林在山若有所思，“卡西迪奧可真捨得讓你冒險呀。”
“事實證明，我做到了！我可以毫不臉紅地說：我是這個位面第一個能夠從星魂牧者手裡逃生的人。”
“卡西迪奧沒給你發勳章嗎？”
“渣林，我們或許和你不是同一類人；但我們畢竟都是地球人。在拯救人類出離末世上，我們只會比你更急切、更投入！”
“是嗎？你沒忘記卡西迪奧乃至你們全會都是末世理論崇信者了嗎？你們不是更喜歡在末世裡接受審判嗎？”
“卡西迪奧大人認為這些星魂牧者並不是神明派來審判世人的天使，而是那些異界的有罪之人的劊子手。他絕對不能容忍這批假冒的審判者在地球橫行，屠戮我們人類。”
“聽起來卡西迪奧大人比他昨晚表現出來的樣子更有正義感嘛。”
“卡西迪奧大人高深莫測的智慧絕非你我能夠揣度。他昨晚故意讓儀式出現漏洞，從而可以使你從容脫身。”
“是嗎？為什麼我沒感受到他的慷慨和善意？”
“實際上，正是他提出讓我和你合作的。”
“我現在有要緊事，顧不上和你敘舊了。”
“渣林，不如我們來一個交易如何？我全力以赴支援你目前的行動，等你的行動完成之後，你再反過來支援我？”
“你想交易也行，除非先告訴我你死裡逃生的秘密。”
“你非知道不可嗎？”
“絕對肯定！”
“也罷！”弗裡奇下定了決心，“你先發誓絕對不告訴其他人。”
“我發誓！”
“我死裡逃生的秘密其實很簡單。你刪除一個檔案，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檔案不復存在了？”
“我可以用特定的技術恢復這個檔案。只要技術過硬，甚至是在磁碟被格式化後檔案資料都有可能恢復。”
“你把問題想複雜化了。”弗裡奇嘲諷道，“其實，你只要好好地儲存著被刪除的那個檔案的備份就行。”
“哦？”林在山沉思片刻，“弗裡奇，你將自己的生命進行備份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看上去是一個編碼員，難道不知道生命其實就是一段刻在星魂之上的程式碼嗎？”
“提取、儲存和過載星魂上的生命程式碼，這可是七級加編碼員才有的能力。”
“嘿嘿，你相信我是一個七級編碼員嗎？”
“你要是七級編碼員，我就是上帝！”
“不可冒犯我們的神明！”
“ok，我道歉。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如果告訴你，在一次虛空競技場的賭鬥中我遭遇了一位來自高階位面的七級星魂編碼員，他說我很帥並且很賞識我的潛力和才華，你可相信？”
“七級編碼員？你這傢伙竟然有如此氣運！”
“嘿嘿，大家都是在末世裡混了這麼久的成年人，你不會還天真地以為只有自己才帶著主角光環吧？”
“別廢話！快告訴我他教給你的方法！”林在山已經迫不及待了。
“以你的智慧水平，應該能夠理解，這個方法其實就是向這位七級編碼員租借的一種異能。他為了確保這個方法不被濫用，所以程式碼都是專門為我譜寫的，對另一個人絕對不適用。”
“沒關係，我只要弄到他的程式碼就行。”
“不要那麼猴急，我又不是你洞房花燭的新娘。”弗裡奇確信自己已經徹底打動了林在山，開始擺起譜來。“如果你承諾全力以赴和我們末世聖徒會合作，我就會有步驟地將程式碼片段告知你。”
“沒問題！”
“為了顯示誠意，我先向你透露一個這段程式碼用到的星魂符號。”弗裡奇說著將符號資訊傳遞給林在山。
“哦？”林在山提取了星魂符號的資訊，神情激動。
“渣林老友，認識這個符號嗎？”
林在山微微一笑，“有點面熟。”
“那我們之間的合作？”
“我不能保證絕對愉快，但至少會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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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8點，末世玩家俱樂部總部大廈所在的堡壘入口前突然閃現出林在山和弗裡奇。前者突前一步對持槍守衛道：“老兄，請通報一聲：林在山來訪。”
守衛立即用對講機向堡壘內部報告了情況。
弗裡奇低聲道：“渣林，在沒有熟人引薦的情況下貿然來訪，對方恐怕不會歡迎。”
“憑我的強大面子，我相信末世玩家俱樂部會對我們夾道歡迎的。”
林在山話音剛落，就有上百個全副武裝的機甲人員衝了出來，距離30多米呈扇形對二人嚴陣以待，五花八門的武器同時瞄準他們，其中還有2款特製的單兵火箭筒。
“看來你果然很受‘歡迎’。”弗裡奇調侃道，“他們這般戒備，好像你搶了他們的女人。”
“絕對沒有，我這個人並無搶奪良家婦女的愛好。”
“那你如何解釋他們的敵意呢？”
林在山苦笑道：“對末世玩家俱樂部而言，敵視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
此時，末世玩家俱樂部副總裁巴赫大步走出，瞪了林在山兩眼，冷笑道：“這不是野牛比爾的女婿嗎？跑到我們總部來幹什麼？難道想向我們示威？”
“我要見墨菲斯先生。”
“不是誰都有資格見到我父親的，先稱一稱自己的斤兩吧。”巴赫打個響指，圍住林在山、弗裡奇的眾武裝分子同時開火。
在巴赫的預期當中，下面就是一片槍林彈雨、血肉橫飛的景象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沒有一個人的武器能夠打響的。他吃驚地喝問道：“發生什麼情況了？”
“說不定是因為你們的武器長期缺乏保養出了問題。”林在山笑道。
“原來是你在搗鬼！”巴赫又打個響指，從人群中跳出8名裝扮特殊的機甲人員。這8人除了一身的機甲裝備外，更像是舊時代的忍者。他們手中拿著的並不是槍械，而是刀劍。
弗裡奇低聲道：“渣林，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些人就是末世玩家俱樂部的忍者特工。他們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刺客，隨便哪一個戰鬥力都在五級中期以上，個別可以達到六級初期。”
“現在的世道，五級還算個事兒嗎？”林在山語氣中帶著不屑。
“唰唰”，8件暗器同時從忍者特工手裡飛出沿著不同軌跡射向林在山。
“好玩。”林在山笑了一聲，雙手如飛，竟然在一瞬間將8件暗器全部收入空間戒指。
8名忍者特工面面相覷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圍攻林在山。後者的身影像是高速相機的快門在閃爍一樣，“噌噌噌”，在1秒不到的時間裡分別與8名忍者特工在不同方位“親密接觸”了一下。“撲通撲通”，這8人接連倒地。
“fuck！”巴赫驚歎一聲，意識到情況不妙，轉身就走。
林在山倏然閃現到他身旁，右臂“親密”地搭住巴赫的肩膀，笑道：“巴赫小友，感謝你的歡迎儀式。下面是不是可以請你老爸出來，讓我們大人之間談談正事了？”
身材高大的巴赫在林在山的能量場之下就像是一個瘦弱的小雞仔一般驚悚，“你……你想見我父親請隨便；不過千萬別後悔！”
此時羅維娜帶著兩名身材高大、體型健碩的墨鏡大漢走出大門。她熱情地招呼林在山道：“親愛的渣林先生，我們老闆有請，請隨我進去吧。”順帶著送來甜甜一笑。
林在山放開嘴皮子還在強硬的巴赫，“大少，我們下次再玩過家家。”目光掃向那兩名跟隨羅維娜的保鏢，他們身上特製的西服套裝遮蔽了生命能量氣息，縱使星魂牧者從建築外經過也未必能夠察覺到他們的真實實力；但是林在山近距離感知，第一時間就探查出他們都是六級初期。
“那位鬼一樣的先生請留在外面。”羅維娜示意機甲護衛阻止了要跟進來的弗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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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大廈後乘坐電梯下行好幾層，透過一道佈滿了機關陷阱、防護咒語、智能機甲的長廊，來到一扇厚重的不鏽鋼大門前。羅維娜對著門旁的掃描器核對了生物資訊，不鏽鋼大門開啟。之後又接連透過2道類似的大門，最後進入一個用特殊材料製作成屋頂、地板和牆壁並且到處安裝著黑科技照明燈的密閉房間。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臺豪華辦公桌，桌後的黑暗處端坐著一個老年白人男性。這個老人已經是六級星魂後期的實力。在辦公桌旁還侍立著兩名六級星魂的墨鏡保鏢。
“墨菲斯先生，這位就是我向您報告過的渣林先生。”羅維娜畢恭畢敬地侍立在老人的身旁。隨她進來的另兩名保鏢守在了房間門口。此時，房間的門已經閉合，對林在山構成鐵壁合圍之勢。
墨菲斯往前探了一下是身體，裹著他頭面的那圖黑暗被晶體能量燈光照亮，露出了滿頭白發和橘皮一樣褶皺的臉。
“年輕人，我的人有沒有告訴你一個規矩：凡是要見我的人都必須先玩一個遊戲，遊戲過關了才有資格和我談論正事。”
“要是沒過關呢？”林在山平靜地問道。
“那就只有死！”墨菲斯的語氣聽起來極其得溫和，就像是正向親孫子問寒問暖的親爺爺；但是他的每一個字都伴隨著強烈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我相信我的手下會很熟練且專業地處置失敗者的屍體，絕對不會留下一點汙漬。”
“什麼遊戲？跨年代脫口秀嗎？”林在山仍是一副無知者無畏的憊懶模樣。
關心他的羅維娜不由得暗自嘆息。剛才她想過警示林在山，但跟隨著的兩名六級星魂保鏢可不是擺設，她只好按照自己的本分劇本行事。現在林在山身陷虎穴，她唯有默默祈禱，祝他好運了。
“一個非常好玩且終生難忘的遊戲。”墨菲斯打了一個響指，房間裡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高速地變換顏色和亮度，並很快聚焦，將林在山徹底籠罩。
“附著到燈光裡的動態符合詛咒？”林在山興致勃勃地掃視著房間內的燈光。
“年輕人，告訴我，你有什麼遺言嗎？我儘量為你實現。”
“請問我在你們末世玩家俱樂部刺殺目標排行榜上的列第幾名？”
墨菲斯看了羅維娜一眼，後者道：“第22名。”
“為什麼又是22名？”林在山憤憤不平地吐槽了一句，“能不能重新整理一下我的排名？”
“我會將這當作你的遺言的，開始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