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突飛猛進
空色、湘竹居士、索菲亞和林在山都不是尋常之輩，他們無不智力超群、學識淵博、閱歷豐富，而且都還具有多種認知異能。他們對一個話題的探討可不像尋常人那樣說完拉倒、不留痕跡、於事無補，而是具有實質性影響力，不僅僅影響到認知，更能對星魂產生直接或間接的改進作用。
在三位一體這個深奧話題上的互相啟發，令四個人都感覺受益匪淺，特別是林在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似乎一下子將以前各種零散的知識和經驗都條理分明地整理到一個統一框架之中了。許多原本屬於知識空白的領域被自動填充，即便還沒有充分掌握的也都獲得了一些有益的猜想和推論。
“大師、湘竹居士、索菲亞，我突然想到很多問題要諮詢你們，希望你們能耐心地解答。”
“這還用說？你儘管問吧。”索菲亞爽快地表態。
空色和湘竹居士對視一眼，前者道：“老兄，好學是好事，但不要莽撞。”
“難道是怕星魂牧者在監控我們嗎？”林在山問道。
“那倒不用擔心。我用七級真相之眼只看到你們身上的密密麻麻的咒語炸彈，但沒發現監控機制。星魂牧者能夠對你們進行實時定位並隨時引爆咒語炸彈，但無法偷窺你們其他的資訊。”
“那大師你在顧慮什麼？”
“當然是天譴和善惡果報。”空色使勁地撓頭，“天譴和善惡果報都是星河系統的執行規則。在別的位面這些規則都非常清晰明了，但不知為什麼，在這個位面上述規則的展現有些曖昧不清，以至於連我都無法預料自己的行動會產生什麼後果。”
“曖昧不清？那就是沒有規則！”索菲亞斷定道。
“不！世界不可能沒有規則。”空色當即反駁，“如果我們將星河系統理解成一種無自主意識的存在，那它的規則一定是整齊劃一、亙古不變、絕無二致的；但如果星河系統有自己的意識，或者說它支配世間萬物的邏輯不是僵死的、直線式的，那就有可能展現出如同我前面所說的位面差異。”
“你不會是說星河世界本身就是一個比星魂牧者要強大無數倍的怪物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空色接著道:“所以，我們要活得滋潤，就得想方設法取悅星河世界，而取悅它最好的途徑就是遵守它的系統法則。這就是所謂的與道合一嘛。我認為星河世界的系統規則既是冷酷無情的，又是充滿人情味的。目前的曖昧不清、模稜兩可狀態不是規則泯滅的表現，恰恰相反，正是星河世界重申自己的系統規則的時刻。只不過規則的重申需要一個過程，甚至需要星魂力量的推動和促成。我們的生存與進化不能只盯著自己的個體生命，還必須考慮整個星河世界的發展態勢和執行邏輯。這才是與道合一的真諦，同時也是三位一體的結局和歸宿。如果我們能夠順應和把握星河世界的發展態勢和執行邏輯，就等於得到了最強大的後臺支援和力量源泉。”
“我去！你這是要抱系統的大腿的節奏呀。”林在山不無嘲諷。
“抱系統的大粗腿總比跪舔世間的土豪、惡霸的菊花強多了吧？”
“有道理，我贊同！”索菲亞插話道：“如果星河系統是個男人，讓我現在陪他睡覺都沒問題。”
“這個星河系統可是用隕石毀滅了幾十億人的罪魁禍首！”林在山強調。
“不，你錯了。決定實施隕石攻擊的是上層位面的大佬，他們肆意詮釋星河系統的邏輯。等你晉升到七級能在高階位面行走後，就會明白。”
“哦？”林在山摸著自己的下巴，深入思考著，頭頂隱隱約約綻放出七彩光芒，吸引了其餘三人的目光。
索菲亞問道：“那請問星河系統的邏輯究竟是什麼。以星魂的進化模式為例，負能量模式因為成本低、速度快而廣受歡迎；正能量模式代價高、成長慢而乏人問津。對星河系統而言，它究竟是希望我們趨利避害選擇負能量模式呢，還是逆流而上、知難而進選擇正能量模式？這兩種模式究竟哪一種才是它的最愛？如何取捨才能得到它的獎賞呢？”
“順則凡、逆則仙，我認為正能量模式才是上佳之選。”湘竹居士對索菲亞的問題做出了明確回答，“另外，我們不應將星河世界的系統邏輯機械地理解成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的文字邏輯。或許它真正期望和隱含的邏輯是希望能有人在如此艱難困苦、曖昧不清的環境下堅守正道、挺身而出，代表它為這個世界確立良性規則，從而讓這個世界能夠更加美好和合理而這才是它真正的邏輯。”
空色撫掌讚歎：“說得好！不愧號稱大悲，境界果然夠高！”
“渣林，我師父說得這麼好，你為什麼沒反應？”
“我一直在深度消化居士和大師的話語。”林在山答道：“湘竹居士和空色大師剛才所闡發的觀點都振聾發聵，我聽後不僅認識受到啟發，而且整個星魂都被震撼，內在反應之激烈，幾乎是不能自已。”他說話的同時渾身散逸出強大的能量場。
空色和湘竹居士齊聲驚呼，前者道：“不可能！”後者讚歎：“好神奇！”
“師父、大師，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在說：林在山竟然在此刻要晉升六級星魂了。”
“什麼？”索菲亞聞言又驚又喜地盯著正在凝神調節自身狀態的林在山，上下反覆打量。
“索菲亞，你去外面維護莊園秩序吧，我和空色大師在這裡為林在山護法，確保他能順利而低調地完成晉升。”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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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索菲亞回來，看到林在山仍在閉目凝神，而空色和湘竹居士則站在一邊輕鬆愉快地聊天。
“師父，渣林晉升完成了嗎？”
“已經完成了，他現在正趁熱打鐵鞏固境界。”湘竹居士滿臉欣慰，“我活了近百歲，到過兩個地球，經歷了兩次末世。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僅憑知識的增長就能晉升六級星魂的。林在山果然是慧根強大、福緣深厚呀。”
空色笑道：“看來這次我們兩個都沒選錯夥伴。林在山目前雖然距離七級星魂和六級編碼員還差著千山萬水，但他已經開創了一種與眾不同的進化之路。這條路就是以知識和心性的提升來帶動進化，它與這個位面流行的注重能量物質攝入和異能掌握為基礎的進化方式大相徑庭。我敢斷言，只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他一定可以成功晉升七級星魂和高階編碼員，實現三位一體、與道合一，不僅能夠輕易地擺脫咒語炸彈，而且可以懾服強敵、拯救世人、消除末世！”
“大師，你之前不是還說先別管本性，只要著眼於肉身和星魂技術的掌握就好嗎？”
“我說的並不矛盾。現在林在山正處於知識和心性快速發展的敏感期，我們就要對症下藥，給他灌輸知識，越多越好。等他度過這段敏感期，我們又要從肉身和星魂技術著手訓練他。”
“可是你好像還說過，向低等級星魂者透露某些知識有可能招致天譴的。”
“此一時彼一時。林在山先前境界不夠，告知他那些超出認知範圍而且他也無法掌控的知識等於是在浪費和糟蹋這些知識，當然容易招致天譴；但現在他的境界突飛猛進，又處在一個極度渴求的時期，此時給予他這些知識就像是給飢者送食、渴者送水、寒者送衣，可謂正當其時、善功甚大。”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從今天起就會毫無保留地對渣林傾囊相授了？”
“哦，傾囊相授倒不至於，但至少我會餵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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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林在山突然醒轉過來，好奇地問道：“大師，你要餵飽我什麼？”
空色笑道：“喂你火腿，要不要？”說著從僧袍袖子裡掏出幾根火腿腸就要遞給眾人。
湘竹居士擺擺手，“我已經吃素幾十年。”
索菲亞也推辭道：“我要吃肉完全可以吩咐手下去狩獵最美味的變異獸。”
空色頗為失望，熱切地看著林在山，“老兄，這可是從高階位面弄來的好東西，是我n年的收藏品，凝結了我的學識和見聞。”
“你確定不是黑作坊的假冒偽劣產品？”林在山微笑著接過火腿腸，立即感受到裡面蘊含的海量資訊。“哈，好東西。”意念發動，撕開了火腿腸的包裝，輕輕咬了一口。那些資訊就像颶風一樣從口腔湧入意識海，並掀起了驚濤駭浪。
“味道如何？”空色問道。
“味道好極了。”林在山津津有味地啃食著剩餘的那大半根火腿腸。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這種火腿腸是空色儲存意識的一種介質，就像是隨身筆記本一樣。空色並非編碼員，所以他對意識投射及儲存過程的管理可謂亂七八糟、凌亂不堪，但不管怎麼說，火腿腸中蘊含的高價值資訊當真不少，有很多資訊連空色自己都沒有充分認識到其內容和價值。好在林在山這方面的能力突出，不僅在短時間內將空色存了n年之久的身外意識一鼓作氣攝入，而且很快就清理出頭緒並納入了林在山自己的意識組織框架裡。
索菲亞此時也猜想到了火腿腸的非凡功效，她主動向空色索要，“大師，給我一根。”
“以你的消化能力，最多只能吃半根。”空色口裡說半根，但還是將整根火腿遞給索菲亞。
索菲亞試探著咬了一小口，立即驚叫一聲又吐了出來。
湘竹居士急忙道：“索菲亞，你不是編碼員，根本處理不了這些意識資訊，不要徒自逞強了。”
索菲亞將剩下的那大半根遞給了林在山，後者帶著近似銷魂的表情將其吃掉，最後還抹一抹嘴，“大師，我不得不說，你的意識世界還真是個富礦，什麼知識都有，不僅充滿了末世生存的學問、異能修煉術和各種位面的見聞錄，甚至還能找到回字的4種寫法、鞋帶的7種系法以及給美女們送花的18種常用姿勢等冷門秘籍。你真應該早點餵給我。”
“得了吧，以你以前的能力，這一根火腿腸給你吃，足夠招來100次天譴了。”
林在山正色道：“大師、居士、索菲亞，確如你們所想的，我現在處在對知識的極度渴求期，還要煩請你們多賜教。”
“放心吧，我們3個一定會不遺餘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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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氣了。”林在山示意眾人一起坐到茶桌周圍，“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不同級別星魂區分的依據和標準是什麼？”
“當然是依據生命能量強度。”索菲亞搶先答道。
“如果是生命能量強度，那低等級者服用能量物質暫時提升生命能量強度後算不算晉升高等級星魂呢？”林在山追問道。
“這……”索菲亞想了想又給出另外的答案：“是依據標記和掌握的星魂符號，對嗎？星魂符號的能量等級可都是非常明確的哦。”
“索菲亞，你現在是六級星魂者，那請問：你標記了六級星魂符號了嗎？”
“我……”索菲亞再次語塞，“對呀，我沒有標記六級星魂符號不也照樣晉升六級星魂了嗎？可見，星魂等級與星魂符號之間不是一一對應關係。”
“其實索菲亞的兩個回答都沒有錯。”湘竹居士道，“星魂等級劃分的依據主要就是看生命能量強度，這種強度說的是個體自身自然狀態下的強度，不是靠藥物和能量物質催出來的暫時狀態。個體不可能憑空維持一種很高的生命能量強度，他必須擁有某種穩定的生命能量供應和維持方式，這種方式從根本上講，就是星魂與星河世界之間的聯絡，而這種聯絡是透過標記星魂符號而確立的。”
“感謝居士所給的教科書式的回答。空色大師，你怎麼看？”
空色嘆道：“我能晉升七級，完全是因為積善累功，從高階位面獲得了獎勵。我沒有經歷過你現在這般的磨練、煎熬和痛苦，所以對許多基本問題的體驗和認知都頗為膚淺。”
“大師別過謙，你剛才已經發表過很多驚世駭俗、振聾發聵的觀點了。”林在山接著道：“我下面問第二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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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七天七夜都是在這種熱烈而新奇地交談中度過。林在山不停地提出問題，眾人給予各自回答之後，他再逐一追問和辯駁，促使眾人深入思考並提出更加合理的見解。四個人都沉浸在旺盛的求知慾和濃烈的知識氛圍當中，都不知疲倦並且獲益良多。
林在山的受益當然是最大的，他除了口頭提問外，還透過身外意識來高效率地吸收和掌握空色、湘竹居士和索菲亞3人的知識。
這7天所學到的東西和實現的進化，遠遠超出了林在山之前的一生。他最為明顯的4個飛躍是：
第一，他幾乎窮盡了空色、湘竹居士和索菲亞所有的相關重要經驗，已經形成了較為系統的關於星魂進化的知識體系，並且在技術上正快速長進。打個比方，如果非要在大學裡開一門關於星魂的學科或者課程的話，索菲亞大概相當於碩士生，空色就是博士生，湘竹居士是陪讀家長，那林在山就應該是具備獨立執教和研究資質的講師甚至是教授了（葉晶瑩許久之前就已經稱呼他為林叫獸，不是嗎）。
第二，林在山在攝入生命能量物質、掌握異能、標記星魂符號等之外，開創了另一條進化的道路，那就是知識的增長，這條道路越來越明確地通向心性的修煉，並預示著身心性三位一體的光輝前景。
第三，林在山發展和鞏固了意識投射和編碼能力，他藉助星魂符號編碼的技術和規則來處理意識資訊，實現了二者的有機結合。由於意識的投射和編碼較不容易受到能量場的干擾，這就意味著他掌握了更多的抗拒星魂牧者和其他強者之壓制的能力。另外，意識投射和編碼的功用是無窮盡的，可以高效率地做很多複雜的事情，比如在大腦和電腦之間無縫地通訊連線、在短距離內用電磁訊號傳遞異能、讓一棵樹替自己站崗、在一塊石頭上記錄海量的意識資訊、控制一頭野豬或其他變異獸做自己的臨時保鏢等。
第四，林在山與空色、湘竹居士和索菲亞共同研究出一套咒語、暗語和異能程式碼體系，使得他們在特定的空間範圍內進行大腦意識海的對接、秘密通訊，共享視聽感知覺，互相租借異能。簡單地說，他們現在每一個人都可以獲得其他3人力量的加持，從而大大提升了戰鬥力和生存力。
如果此時只來黑白使中的某一人，在不啟用咒語炸彈的情況下，合林在山、索菲亞和湘竹居士3人之力應當可以與其對抗數日時間，而添上空色的力量後（雖然他不出手），林在山等將有一定可能從黑白使之一的手中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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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8天，空色因為有突發事務要處理，倉促跨越到別的位面去了。湘竹居士暫時回房間休息，交流討論的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林在山和索菲亞。
“渣林，你那麼專注，是不是又研發出新的異能？”索菲亞興致勃勃地問道，在過去這一週，她從林在山這裡學到了很多以咒語為基礎的異能。
“是的，我剛剛為租借空色的七級真相之眼異能找到並標記了對應的星魂符號，我現在已經掌握了一個七級星魂符號了，並且將七級真相之眼徹底轉化成了自己的貨真價實的能力。”
“真得嗎？我要好好恭喜你！對了，你為什麼老是用所謂的七級真相之眼盯著我看呢？”
“不好意思，剛才運用七級真相之眼的時候忍不住在想你褲子下的大長腿到底長什麼樣，所以偷看了幾眼。”其實林在山是在審視索菲亞身上的咒語炸彈。
“哼，原來七級真相之眼就是用來透視和偷看美女的嗎？”索菲亞和尋常那些愛“作”的女孩不一樣，不會因為男人欣賞了自己幾眼就要特意擺出一副準備放狗咬人的樣子來。
“當然不是，不過，這可以視作一種附贈福利吧。”
“呵呵，看到你現在痴迷地盯著我，我倒放心了。我原來還一直以為你是一個gay，居然對我這種級別的美女都不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