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咒語木馬病毒
“你別不識好歹。得到跨級別的異能對試煉者而言是千載難逢的好事，錯過這個機會，就很難有命遇到下次了。”
“我想搏一搏。”
瓦爾斯不住地威逼利誘，林在山就是不肯答應交易異能。
“你想必是對我缺乏信任，要不這樣，我們今天就不交易看家異能，只交易外圍異能。等大家彼此信任以後，再深入交易，如何？”
“聽起來好像你掌握的異能很多似的。”
“廢話，等你熬到六級加，就算是一頭蠢豬都至少能掌握幾十種異能，何況很多都是星河系統自動贈送的不值錢的異能。”
“這麼說星河系統給予試煉者的福利很優厚嘛。”
“優厚個屁！你難道沒聽說過‘系統之中皆奴僕，七級以下無自由’這句話嗎？芸芸眾生都不過是系統的奴僕，一切所作所為都是對系統法則的運用和演繹；在晉升七級星魂之前，隨時可以被星魂牧者生殺予奪，連起碼的自由都沒有。”
“你不是活得很好、很爽嗎？看上去逍遙快活，在阿城完全是為所欲為。”
“你錯了。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儘快晉升七級加！”瓦爾斯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臭小子，如果你命夠硬，總有一天能體會到那種為了突破桎梏而不擇手段、拼死掙扎的滋味。”
“幸福城也是為了晉升七級加而弄的噱頭嗎？”
“你可以將幸福城理解成我追求晉升的一種手段，但它絕對不是噱頭。”
“你能保證那些跟你去幸福城的人不會受到奴役和壓迫？”
“我們本身就是星河系統的奴僕、星魂牧者的玩物，又如何能保證普通人不會受到奴役和壓迫？但是，我可以肯定：幸福城的居民絕不會再遭受城外之人的欺壓。哦，看上去你對幸福城很感興趣，不如明天你和我一起啟程如何？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不行，我還有其他要緊事要辦。”
“讓我們回到正題，今晚先進行一次外圍異能的交易。”
“你想怎麼交易？你又如何保證我這個弱者不會吃虧？”
“首先，我保證拿出的異能等級至少高過你的；其次，我們到虛空競技場以賭鬥的形式交易，這樣就不用擔心交易有詐和遭受天譴。”
“好，先說你準備拿出的異能。”
“我先前在眾人面前展示幸福城動態畫面你也應該在場，那是遙感和意識投影兩種異能綜合運用的結果。效果還不錯吧？不僅是3d，而且是超高清。”
“的確不錯。掌握了這兩種異能以後就可以自己創作3d電影了。”
“你要是感興趣，我允許你從這兩者中任選一種來交易。”
“我能不能兩者都選？”
“那你就得提高交易成本了，否則讓我吃虧太大，就違背了即付即清、公平交易的原則。”
“我對你還是不太信得過，保險起見，還是先交易一項異能吧。我準備拿出的是電磁感應異能。”
“不錯的異能，電磁感應與遙感異能之間具有極強的互補性。我相信交易完成後，我們雙方的實力都會提升一大截，基本上手機之類外在的通訊工具就可以丟到垃圾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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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
“那就讓我們早點做吧。我都等不及了。”
“做你個頭！你個老玻璃。”林在山暗暗咒罵了一句，雖然這個交易聽起來很公平，但他還是隱隱約約感覺自己要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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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斯和林在山進入虛空競技場，前者恭恭敬敬地說道：“崔妮蒂小姐，我今天特意抽空來看您，並為您準備了一份小小的禮物，請您笑納。”
林在山心想：“什麼？崔妮蒂小姐？難道是虛空競技場系統的名字？”
果然，那個悅耳但冰冷的聲音道：“什麼禮物？”
瓦爾斯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掏出一個閃耀著紅色光芒的小瓶子，捧在手心裡，“崔妮蒂小姐，這是我費盡心機攝取和淬鍊的72匹星魂。我很想多為您準備一些，但是您知道我等級卑微，目前只能做到這些了。”
白光一閃，瓦爾斯手中的紅色小瓶子被取走。虛空競技場系統管理員崔妮蒂小姐繼續用悅耳但冰冷的聲音道：“你需要繼續努力。你這次準備執行什麼賭鬥？”
瓦爾斯指一指林在山，笑道：“我此次想和這位一見如故的年輕人切磋一下技藝，我們想賭鬥兩場，賭約已經準備好，請您成全。”
崔妮蒂道：“你的請求被接受，我以虛空競技場的名義批准和見證你們即將進行的兩場賭鬥，第一場即將開始，你們有10秒準備時間。”
“叮”一聲脆響，賭鬥開始。林在山拉開架勢，準備胖揍瓦爾斯一頓。後者卻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面前，擺手道：“別白費力氣，走個形式就行。第一場我輸，你贏得遙感異能；第二場你輸，把電磁感應異能給我。”
“不分生死，又怎麼見輸贏？”
“你這個愣頭青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瓦爾斯被氣樂了，“我們這種賭鬥完全是友誼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來，你輕輕打我一下。”
林在山用右手在瓦爾斯削瘦的臉頰上輕拍了一下，意思是說“給你個大嘴巴”。瓦爾斯竟然瞬時倒地裝死，嘴裡還說：“這場我認輸。”
崔妮蒂宣佈：“第一場賭鬥結束。”她對林在山道：“你獲得了第一場的勝利。第二場10秒後開始，請準備。”
“我去！這樣也行？”林在山今天算是大開眼界。
瓦爾斯走到林在山面前，“這次我要輕輕打你一下，然後你裝死和認輸。”說著以牙還牙在林在山臉上輕輕拍了一下。
“我要不要故意跟這老小子為難一下呢？反正我已經把他的遙感異能贏到手裡了。”林在山暗想，他猶豫片刻，下定決心：“不行，不能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影響長遠利益。瓦爾斯是目前唯一一個有辦法影響虛空競技場管理員的人，也是不忌憚向我透露星河系統和星魂機密信息的人，更何況他還掌握著所謂的幸福城。”
林在山按照劇本應聲倒地，但就裝死的動作而言可要比瓦爾斯帥上一百倍。
崔妮蒂宣佈：“本場比賽結束。”她對林在山道：“你兩場比賽一勝一負，贏得對手的遙感異能，輸掉自己的電磁感應異能。請查收你的獎勵。”
林在山接過遙感異能的修煉方法，檢視了一眼，卻沒有當場修煉；而瓦爾斯則迫不及待地煉起了電磁感應異能，臉上一副狂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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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現實世界。瓦爾斯得意洋洋地說：“年輕人，這次合作很愉快。希望下次見面我們能談論一下電擊和修復異能的交易。”
“到時再說吧。阿城基地的事情你準備如何收場？”
“我會帶所有倖存者去幸福城，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林在山嘆口氣，他與瓦爾斯之間的實力差距很大，雖然對方不一定能殺得了自己，但自己顯然也沒有好辦法制住對方，僵持下去恐怕還會影響瑞文那方面的進展。當即說道：“也罷，今天我就不再插手阿城基地的事情了，但是也希望你不要為難這些倖存者。”
“你放心，我真正在意的是晉升七級加，不會和普通人過不去。”
林在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找個僻靜角落給救世會發報，提醒他們瓦爾斯和幸福城的存在，並建議他們派遣得力人員設法盯住瓦爾斯的行蹤和動向。
他再次讀取瓦爾斯給的遙感異能的修煉方法，猶豫要不要馬上修煉。“還是先找個靠譜的專家諮詢一下比較好。”
他念頭剛到這裡，就接收到了空色的召喚。二人再次在虛空競技場見面。
“老兄，你近來氣色不錯嘛。”
“大師，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我也是。你先說。”
“這……”林在山示意虛空競技場管理員崔妮蒂小姐可能會監聽。
“跟我來。”空色拉住林在山進入了一個新的空間。
這是一座超級豪華的宮殿，雕樑畫棟、金漆銀彩、富麗堂皇。
“猜猜這是哪兒？”空色得意地問道。
“不會是你的星魂吧？”
“你這傢伙果然聰明！這正是我的星魂世界。我過去一段時間足不出戶、閉門謝客，把全部時間、精力都用來打造自己的星魂世界上了。效果還不錯吧？”
“嗯，很華麗，土豪氣十足。”
“老兄，你西天取經又遇到什麼困難了？”
“你給我看看這個遙感異能修煉術是真是假？”
空色看了一會兒，搖頭道：“說真不真、說假不假。”
“什麼意思？”
“按照這上面的方法修煉，你可以獲得遙感異能；但是，同時你也中了別人的招。因為這段咒語並不純粹，而是多出來一些成分。多出來的這些成分，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用來監控你或者自動向你抽稅的。”
“什麼？也就是說咒語裡面有病毒？”
“不錯，這個比喻很恰當。如果你將咒語看做是驅動異能的用戶界面程式的話，這段咒語就是隱藏了木馬病毒的程式。”
“fuck！”林在山吐槽一句，“我果然被瓦爾斯這個老小子給忽悠了。”他將與瓦爾斯交易的情況向空色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個瓦爾斯應該是個低階試煉者，我從未聽說過他。我替你感到不值的是：你一個堂堂的系統編碼員竟然被一個業餘玩家黑了。看來你真得應該好好重視一下星魂系統的程式設計訓練了。”
“你能教我嗎？”
“我早說過，我不是系統編碼員。你想強化星魂系統編碼能力就要靠自己。不過我可以按照即付即清、公平交易原則給你提供指導，而你也得答應幫我解答一些疑難問題才行。”
“沒問題。”
“我也是聽說的，系統編碼員提升程式設計能力的關鍵在於三點：第一，你必須標記更多星魂符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組合出更多命令語句；第二，你必須進行大量程式指令試驗，我順便提醒一句，有許多程式指令執行的效果可能是出乎意料的甚至是災難性的；第三，你需要打通在程式指令與偽程式碼之間的關節。舉個例子來講，計算機程式語言有很多，最直接的當然是機器語言；但機器語言難學難用；略為簡化一些的是組合語言，更加容易掌握的是c語言；而到了python的時候就已經非常容易上手了。對於初學程式設計的人而言，為了快速提升程式設計能力，當然是先找容易上手的語言。星魂符號就好比是機器語言，咒語就好比是那些高階語言或者說用特定語言製成的簡易程式碼。這些簡易程式碼背後隱藏著星魂符號構成的程式指令。你別小看這些簡易程式碼，它們也是無數智慧超凡絕倫的人千錘百煉出來的。你要多研究這些簡易程式碼，從而學習經驗技巧。”
“也就是說，我得多讀別人的原始碼。”
“不錯。”
“但我怎麼才能得到、看到別人的原始碼呢？”
“你這傢伙有時候聰明絕頂，而有時候蠢笨如豬。”空色敲敲林在山的腦門，“你不是已經安裝了星魂解碼器了嗎？它就相當於一個程式編譯器。”
“是嗎？”林在山又驚又喜，“可為什麼當初買來的時候連技術手冊、說明書都沒有？”
“你是不是還打算讓別人給你附贈幾個美女呀？實話告訴你，你這個級別能買到的星魂解碼器99%都是山寨貨。能正常起作用已經不錯了，還敢要附加服務？”
“那我該怎麼才能把星魂解碼器當成程式編譯器用起來呢？”
“星魂解碼器既然已經與你的星魂融為一體，就是你的星魂的一部分。你能夠幻化自己的星魂，難道就不能幻化星魂解碼器嗎？”
“對呀！我馬上試試。”
“先等等。先把我的問題給解決了。”
“大師你是什麼問題？”
空色帶領林在山進入宮殿最豪華的一個房間，指著十幾個身著五顏六色的女裝但面目模糊的假人道：“我拼了老命想幻化出和你星魂別墅裡一樣的美女管家，結果卻不小心弄出一堆假人。任憑我使盡渾身解數，她們就是沒有生命。你可要幫我。只要能讓她們變成美女管家那種級別的活物，你以後就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必有重謝！”
林在山道：“你先帶我在宮殿各處參觀一遍再說。”
參觀完畢後，回到那個豪華房間，林在山望著假人凝神思考。
“怎麼樣老兄？有辦法了嗎？”空色關切地問道。
“已經知道問題出哪了。”林在山微微一笑，“不過這個問題很嚴重，大師，恐怕你得付出更高的代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