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劈的就是你
之後的事情進展果然如同林在山、施瓦龍森所預料的那樣並不順利，當礦工們終於相信礦山的局勢已經被林在山控制之後，他們中的多數人爆發出強烈的狂野情緒，吵鬧著要消滅看守、進行報復。
林在山發號施令，讓眾看守們鳴槍示警，才使激憤的眾礦工安靜下來。
“各位：我再次強調一下，現在礦山掌握在我們的手裡。”林在山指一指自己和施瓦龍森，並將一股強大的能量鋪展到平地所有的人身上，“礦山和你們大家的前途命運由我們說了算。”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林在山接著道：“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決定給大家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你們可以做出的選擇有三個：第一，與我們為敵，我可以毫不客氣地警告你們，這樣做的下場只有一個。”林在山對準遠處一個哨塔打了一個響指，他事先已經在這個哨塔上投射了足夠的意識能量。
眾人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哨塔轟然倒地。
“天哪！他真得是路西法那個惡魔之王嗎？”礦工們被震驚了。
林在山道：“你們的第二個選擇是：現在就逃離礦山，這樣或許會有不到20%的機會可以倖存，當然前提是你們必須先躲過野牛比爾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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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先生，你真得肯讓我們自由離開嗎？”有個膽大的礦工問道。
“當然，不過我要先提醒你們一句：接下來會有一天一夜的狂風暴雨，離開礦山你們將會遭受風吹、雨淋、雷擊，境況將苦不堪言。”
“我們願意現在就自由離開。”許多礦工大聲叫道。
“沒問題，不過等我把話說清楚。”林在山接著道：“你們的第三個選擇是加入由末世騎士會和渣林領導的救難者戰隊，過一種為了救助眾多苦難者而奮鬥不息的艱辛但有意義的生活。我們無法保障你會活得很好、活得很久，但是我們至少保證給你武器、對你進行訓練、視你為兄弟、看護你的後背、與你同甘共苦、在你有難的時候為你出生入死。”
“你說的渣林就是那個推翻了暴君約翰的華夏人渣林嗎？”礦工中有人高聲問道。
“是的。”林在山認出問話的這人就是來自約翰城堡的一名倖存者。
“路西法先生，我想再問一句，您和渣林先生是什麼關係？”另一個來自約翰城堡的倖存者關切地詢問道。
“你可以將我視作渣林先生的一個化身。”林在山微笑著回答，心想：“我可沒有說謊哦。”
礦工們當中有數百都來自約翰城堡，在礦山的這幾天經歷使得他們深刻地體會到當初林在山對他們的方式在末世是多麼地難得，他們中的多數人此刻都在不由自主的懷念林在山，希望能重新回到他的帶領之下。這一心理使得他們對待眼前這個自稱是林在山化身的路西法不禁又敬又畏，而路西法的強大氣場反過來又神化了林在山的影響力。
“我們願意選擇第三項，和渣林先生在一起！”數百個礦工齊聲呼喊。這些礦工的情緒不知不覺地感染了許多不認識林在山的礦工。
“很好！無論大家做出何種選擇，我都會予以尊重。我承諾絕不強迫你們做出違心的選擇。”林在山大聲回應道，“不過，每一種選擇的風險我都要事先告訴你們。第一種選擇與我們作對，且不說你們現在手無寸鐵，就算你們全副武裝，憑你們現在的組織和訓練水平，我們都有把握在幾分鐘內將你們制服。我的好友加百列完全能以一己之力對付數百訓練有素的武裝分子。”
施瓦龍森突然抱起一塊巨石遠遠地拋了出去，將一座哨塔砸塌。
眾人再次驚呼、驚歎。
“第二種選擇不失為一條活路，但正如我剛才提醒過的，你們得先躲避即將到來的一天一夜的狂風暴雨和隨後的野牛比爾的圍追堵截。我個人判斷你們當中大多數人的倖存機會不會超過20%。”
眾礦工頓時議論紛紛，想做第二種選擇的人佔據了大多數，比爾的圍追堵截在他們的預料當中，但狂風暴雨的事完全出乎意料。要知道在末世，狂風暴雨等極端天氣可不是鬧著玩的，暴露在戶外可是會要人命的。
“路西法先生，您怎麼能確定待會兒有狂風暴雨？”
“當然，你們可以將這視作我的一種異能。”其實林在山並沒有直接預測天氣的異能，他只不過是善於利用其他異能獲得與天氣有關的資訊而已。
林在山接著道；“第三種選擇也就是加入我們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但至少活著的日子會很充實，身邊充滿了友誼和關愛。”
他最後宣告道：“下面給大家3分鐘時間做出選擇。選擇第一項的請自便；選擇第二項的請站到左邊，我們會儘可能給大家發放最基本的武器裝備；選擇第三項的請站到右邊，待會兒接受我們的編隊和訓練。”
平地上眾人先是議論紛紛、左右觀望，然後紛紛做出選擇。他們倒也不傻，沒有一個選擇第一項的，不過選擇第二項的可不少，大約有七、八百人之多，剩下的都選擇了第三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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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龍森湊到林在山耳邊道：“渣林，何必費這麼大力氣給他們自由選擇的機會，就他們這德性，選擇自由逃離，不出3天，就會死於非命。”
林在山嘆口氣，“關於自由意志的事我先前已經解釋過了。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吧。聚散也是一種緣分，強求不得；過分強求反而會招致各種消極後果。”他見施瓦龍森仍是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就笑道：“我有預感，那些選擇自由離開的人早晚還會再投奔到我們的陣營的。”
“這事你說了算。”施瓦龍森道：“渣林，我相信你是目前我所認識的所有人當中難得能保清醒頭腦的一個，或許不是唯一一個，但絕對是難得的一個。”
“謝謝你的信任。下面還要辛苦你協助大家完成人員的處置工作。”
“明白。礦工們好說，這些看守怎麼辦？”
“等後天藥效消除之後，我們用同樣的策略給他們三個選擇。”
“這期間繼續允許他們保有武器裝備嗎？”
“當然，否則他們沒有誰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礦工裡想用暴力手段報復他們的大有人在。”
“我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奇蹟。”施瓦龍森讚歎道：“如果沒有你在場，現在這裡絕對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局面。”
“我們之所以費盡周折，不就是為了減少傷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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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安置工作順利進行，做出第二種選擇的礦工們或者三五成群或者單槍匹馬，爭先恐後地離開了礦山。此時，山下的村莊還在野牛比爾的武裝分子的控制之下，礦工們為了安全不得不從其他方向逃離。
選擇加入的礦工則興高采烈地接受林在山等的改編和訓練。林在山本來打算沿用野牛比爾既有的軍隊化的組織模式，將礦工分成5個連隊，每個連隊又分成5排；但是礦工們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熟人圈子，他們自由結合，形成了100多個大小不一的戰隊，各戰隊之間互相不服氣，拒絕接受對方的指揮和領導。
“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口乾舌燥的施瓦龍森吐槽了一句，“任憑我費盡口舌，他們就是不願意接受推薦的改編策略。”
林在山倒是想得很開，“或許目前的這種組織方式更好。要知道現在是末世，以前的許多經驗未必適用。野牛比爾沿用以前軍隊的建制模式，但從礦山的情況就可以看出，這種模式在目前形勢下可謂漏洞百出。”
“任何模式都有漏洞，問題在於是否願意為了適應新情況而做出改變。”施瓦龍森道：“如果採用舊式軍隊的組織模式，至少我們還有機會將自己的意志自上而下地貫徹；但是現在他們要採用自由戰隊模式，我們對各戰隊成員缺乏直接控制力，改變就很難發生。”
“偶像，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認為倒也不能小看這種自發形成的戰隊模式的生命力。”林在山在華夏的新省城、桂城、泉城都見識過戰隊模式，知道它的優勢和缺陷。“再說了，我們的重心在於拯救他們而不是控制他們，採用何種組織模式我們還是交給末世騎士會或者其他更有興趣的人士來操心吧。”
“末世騎士會拉斯維加斯分部的負責人裡特爾對組建大規模的武裝力量更有興趣，也很有想法。我會發電報催促他一起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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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果然如同林在山所料，一場大風暴來臨。狂風倒也罷了，只不過7級，還是人力可承受的範圍；就算是傾盆暴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隨便找個建築就可以躲避；但是那個雷電實在太可怕。它不僅僅接二連三、沒完沒了，而且聲勢強悍。每一次雷鳴到高點，似乎地球都要爆炸一樣；同時閃電也顯得特別強大，不像是在天邊發生，倒像是在人的頭頂爆發一樣。
“轟”，一道閃電批中一座哨塔，這座哨塔瞬間爆碎，塔上的5名看守他們基於安全原因寧願冒著惡劣天氣在塔上而不願回到木屋和礦工們同處一室立即有4名被劈得粉身碎骨。
“fuck！”林在山衝出小屋前去救援。
被劈倒的哨塔上還有1名看守倖存，林在山抱起他2秒鐘不用就返回木屋。他對蘇克、皮特道：“你們照料他，我去通知其他哨塔的人撤到木屋。這個雷電太危險了！”
在林在山的要求和幫助下，一隊隊的看守們安全地轉移到了木屋。
“哨塔裡的人都到齊了嗎？”林在山大聲問道。
“還差13號塔，他們離得實在太遠。”一名看守指著遠方的山崗答道。
“轟隆隆”，又是一道巨大的閃電落下，將山崗上的樹木轟倒一片。
林在山知道情況不妙，再次奮不顧身地衝了出去。他趕到這個哨塔對著裡面的看守們叫道：“快離開這裡，危險！”
“風雨太大了，我們哪也不去！”哨塔裡的排長回應道。
“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條！”情況危急，林在山顧不上與他們費口舌，揪住這名排長丟擲哨塔。其餘看守見狀不妙，自己乖乖跑了出去。林在山緊隨其後。
“撲通”，最後動身的那名看守被絆了一腳，摔倒在塔上。
此時，又一道巨大的閃電在塔頂的低空聚集，並撕開天幕，快速向著哨塔移動過來。
林在山啟動最強的速度異能抱起了這名看守，奮力跳出哨塔。
他已經竭盡全力了；但還是慢了半拍。
“轟”，巨大的閃電擊中了哨塔並波及林在山。在這之前一剎那，林在山將懷裡的看守甩了出去。
在遠處緊張地觀望的施瓦龍森等人無不齊聲驚叫。
在哨塔爆炸的碎屑當中，林在山的身影倏然竄出，繼續帶著那名看守奔跑。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碎，但身形依然矯健無比。
“快點回來，渣林！”施瓦龍森大叫道。
“轟轟轟”，雷電像是得到了召集令一樣，在林在山的頭頂接連爆發。
狂奔中的林在山不得不數次改換前進的方向以躲避雷電。
在雷電的間隙，一個礦工突然冒著傾盆大雨衝出木屋，仰天而立，高舉雙手叫道：“神啊，請你帶我走吧。我再也受不了啦！”
“我去！”奔跑中的林在山本來都快要進屋了，但為了這名瘋狂的礦工不得不將懷裡的看守丟過來，然後再次轉向。
又一道閃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越過屋頂，降臨那名礦工的頭頂。就在這時，林在山的身體凌空飛起，就在他觸及礦工身體的一剎那，那道閃電分成一大一小兩股。小的那股擊中礦工，而大的那股結結實實擊中林在山。
被擊中的礦工當成身軀爆裂、粉碎，而林在山則通體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等這道雷電平息之後，他的身軀轟然倒地。
“不！”施瓦龍森大吼一聲，衝出木屋，抱起林在山的身體快步返回。“趕快準備急救！”
狂風暴雨和電閃雷鳴繼續，狂山裡眾人個個膽戰心驚。
施瓦龍森竭盡全力，但林在山的發焦、發燙的身體沒有絲毫活轉的反應。與此同時，在林在山被雷電劈中的空地上，一個只有模糊的輪廓的影子飄飄然地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