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不小心成了“藥劑師”
幾秒鐘時間，兩隊護衛就衝到林在山跟前，為首的一人大叫道：“把這個試圖逃跑的傢伙帶到審訊室裡去！”
施瓦龍森發現這邊情況不對，就要衝過來幫忙。林在山急忙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衝動，自己完全可以應付。
兩個守衛掄起槍托就來砸林在山的腦袋，後者暗運氣感將槍托之力卸得無影無蹤，然後假裝昏迷。守衛們架起林在山，將他丟到審訊室的一把老虎凳上，一頭冷水潑了上來。
“你叫什麼名字？”為首的連長手裡握著皮鞭喝問道。
“路西法。”
“什麼？你當老子是白痴嗎？”連長揮動皮鞭在林在山胸前抽了一下。
“這個名字又沒有申請專利，我為什麼不能叫？”林在山笑眯眯地問道，他剛才用異能將皮鞭的動能反作用於連長，令對方吃了一個啞巴虧。
“fuck！你最好在我轟掉你的腦袋之前全盤告訴我逃跑的計劃。”
“老兄，我可沒打算逃跑。”林在山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只不過是看那邊風景不錯，所以特意去觀賞了一下。”
連長掏出手槍對著林在山的腦袋扣動了扳機，但是槍卻沒響。他又抄起背後的突擊步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林在山的面門，“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到底有什麼逃跑計劃？”
林在山隨口編造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你們當中的某位老大威脅我去叢林裡幫他辦點事兒。”
在礦山裡，看守們指示礦工跑腿幹私活兒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當然，讓礦工跑到了叢林裡去的情況比較罕見，畢竟這是要冒風險的。
“是哪個看守？”這名連長逼問道，“他讓你到叢林裡幹什麼？”
“恕我無法回答，你知道的，這會要了我的老命。”林在山的守口如瓶反而激起了連長極大的興趣。被指使的礦工不敢開口只能說明一件事：他被指使要做的事情一定非常隱秘，而越是隱秘的事情往往就越有價值。
在這個殘酷的末世礦山裡，娛樂活動缺乏，看守們的生活極其枯燥，虐待礦工和彼此鉤心鬥角是他們最重要的日常。如果能夠獲得其他看守的秘密，說不定就可以抓住對方的把柄、增加了自己生存的樂趣和砝碼。
這名連長當即開啟保險，將槍口用力在林在山臉上壓了壓：“我最後一次問你，到底是什麼勾當？”
林在山嘆口氣，“老大，我要是告訴了你，你能替我保密嗎？要知道我的老命可全靠這件事了。”
“你最好在我失去興趣之前告訴我一些有價值的資訊，否則，等待你的將是無比悲慘的死亡。”
林在山剛才早已經想好了說辭，當即故作神秘地答道：“老大，你知道我為什麼叫路西法嗎？”
“我怎麼知道？莫非你媽是個老巫婆？”
“你媽才是老巫婆呢？”林在山心中暗罵一句，答道：“因為我懂得配製能激發人類原罪的藥劑。我所配製的藥劑比之市面上流行的k粉要使人爽一百倍，而且毒副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什麼？”這名連長眼前一亮。要知道，毒-品在末世可是奢侈品，誰要是能夠煉製這玩意兒，絕對是壟斷式的黃金產業。最近比爾可在為拓展新產業而頭疼不已，如果能夠批量生產和供應讓人嗨翻天的某種藥劑，即便不能稱王稱霸，至少也可以在野牛比爾的陣營裡混得風生水起。
“快告訴我煉製藥劑的方法？”連長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了，他預期林在山絕對會趁機要挾，撈夠本。
“你想學嗎？很簡單的。”林在山似乎沒有絲毫的防範之心：“a1草2份、b3草4份、c2草4份，曬乾後搗碎，用1%鹽水混拌30分鐘，然後蒸餾3次，取中間三分之一段的結晶，再……”林在山隨口胡扯道。
“等等。”這名連長對林在山的“科普”毫無鑑別力，只是感覺程式複雜、工藝高深、非專業人士不能處置。“停止廢話！我只問一句：你來幫我煉製藥劑，我保你在礦山混得舒舒服服，你幹還是不幹？”
“你答應保護我免受另一個老大的危害？”
“只要你說的不是蓋倫營長，我就能罩得住你。”
“當然不是蓋倫營長，否則此刻你早就腦袋搬家了。”
“哼，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老大，我有得選擇嗎？”
“你應該慶幸自己有這麼一項專業特長，否則我已經轟出你的腦漿了。”
林在山微微一笑，心想：“你得慶幸自己頭腦夠簡單，被我隨口忽悠了；不然，我老人家就只好痛下殺手了。”
這名連長卻自以為聰明地說道：“你不要以為隨口就能唬住我，從現在你，我給你24小時的時間，你要為我煉製出第一批那個能叫人嗨翻天的藥劑來。”
“老大，我今天的挖礦任務還沒完成呢。”
“我不管！總之，你現在就得動手了。”
“煉製路西法藥劑得需要原材料和工具，你總不能讓我拿著鐵鍬在馬桶裡動手吧？”
“你需要什麼儘管列出名單來，我自會叫人幫你去取。今天你哪也別想去，就乖乖呆在這煉藥。”
“待會兒點名和宿舍查房？”
“我會幫你解釋的。”
“好吧。”林在山隨手列了一個物品清單出來。
這名連長當即找人去準備，不到30分鐘就全部備齊。
“開始吧，專業人士。”連長坐在一把椅子上興致勃勃地袖手旁觀，還叫兩名手下持槍監督，第3名手下用手機錄製影片。
林在山知道他們是想“剽竊”自己的“獨家秘術”，暗自好笑，當即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地轉轉脖子、扭扭屁股，然後慢條斯理地清洗和甩幹草藥。
連長看得索然無味，拍拍懷裡的突擊步槍，“1022號，你要是再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我的老友威廉就要爆你的菊花了。”
“想見識我的真本事嗎？”林在山微微一笑，抄起兩把菜刀，上下翻飛，弄出一團刀影，眨眼間就將草藥切成了極為勻細的碎屑，然後放下菜刀，隨手抓起草藥混入大鍋當中。
“慢點，你動作慢點！”這草藥的比例肯定是配方的關鍵，連長等人等大了8雙眼睛，拿著高畫質攝像頭，都沒看清楚林在山的混藥的動作。
“我前面不是說過嗎？a1草2份、b3草4份、c2草4份。”其實林在山的操作已經與他自己剛才所說的不大相同了，但連長等人並未察覺。他們看到林在山將草大鍋後，雙手抱著大鍋熟練地左右晃動、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將草藥均勻地混合到一起。
林在山接著又抓起一把鹽撒入大鍋草藥碎屑中，然後又摻了水，放到火爐上蒸煮。他氣感輸送到火爐，大鍋眨眼間就沸騰，蒸汽騰騰。
連長等人都吃了一驚，他們以為一定是什麼神奇的化學作用。
林在山將水蒸幹，接著又新增了水再蒸，如此反覆數次，然後撈起草藥殘渣，最後保留了不到一寸深的草藥汁。他在草藥汁當中放入已經煎成液態的動物油脂，緊接著蓋上鍋蓋，嘴裡唸唸有詞，鍋裡傳出一陣劈里啪啦的爆響，其激烈程度遠遠超出了食用油高溫遇水後的反應。
眾人都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林在山暗運異能將草藥汁和動物油脂混合並降溫，然後揭開鍋蓋，雙手如飛，半分鐘不到的時間，搓出100個大小均勻宛若機器製造的圓形藥丸出來。
“10、9、8……3、2、1，搞定！”他故作神秘地來了個10秒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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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所謂的路西法藥劑嗎？”連長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和語氣。
“當然，歡迎各位老大當場驗貨。”
連長小心翼翼地捏起一顆藥丸作勢要放到自己嘴裡，突然又停了下來，冷笑道：“你以為我是白痴嗎？你隨便耍一通江湖把戲就像欺騙我，告訴你，我可是上過大學的。”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這些藥丸我自己帶走啦。”林在山說著就要離開。
一把突擊步槍伸到他褲襠，攔住了去路。“1022，你先吃一粒讓我們看看。”
“這種藥我吃得太多，已經產生耐藥性。它們對我無效。”林在山說著話，隨手撿起一粒藥丸當著連長等人的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放入自己的口裡，並一口吞下肚去。
連長等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林在山好一會兒，確信他沒有任何不適症狀和小動作，這才彼此使個眼神，連長的3名手下每人吞服了1粒。
“1022號，我警告你：如果我的人服用了你的藥丸而沒有任何效果或者出現了中毒症狀，我就當場活剝了你，再把你送到廚房做成小炒肉。”
“聽起來‘很公平’。”林在山嘲諷道，兩手叉在胸前，悠然自得地等待結果。
半分鐘後，一名服藥的手下突然叫道：“不對勁，我的肚子怎麼疼起來了，不行，我得去廁所來個大號。”
另一名服藥的手下捂著脖子道：“幹！我的喉嚨怎麼回事兒？太奇怪了！”
第三名服藥的手下頭上冷汗直冒，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連長呸了一口濃痰，將小桌子上的近百粒藥丸一腳踢飛，端起突擊步槍，對準林在山的胸口，“臭小子，害我們白白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你就弄出點這種破玩意兒出來？看來是時候把你剝皮抽筋了。你是自己乖乖地坐到行刑凳上，還是我把你打昏之後綁上去。你不要幻想我在活剝你的過程中會給你打-麻-藥。要是有那玩意兒，我們早當成h粉嗑完了。”
林在山笑道：“老大，真搞不明白，你性子這麼急躁，是怎麼當上野牛比爾的連長的？你為什麼不仔細詢問自己的3個手下呢？”
連長回頭問叫喉嚨不適的手下，“你到底有什麼感受，說出來讓這個傢伙死得明白。”
“連長，你知道我喜歡抽兩口，沒香菸抽的時候我就自己弄些樹皮、石粉卷成條狀點著吸。我的喉嚨隔三岔五就出問題，今天早上還難受得厲害。沒想到服用了這種藥丸，一下子不咳不癢了，這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連長又問冷汗直冒的那哥們兒，“你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這幾天可能著了涼，一隻頭疼、發冷、乏力。剛才吃了藥丸後渾身冒汗，竟然全好了！”
這時吵鬧肚子疼的手下從廁所回來，一副如釋重負的得意樣子，大老遠就說：“連長，我已經便秘了快一星期了，這一粒藥丸竟然使我拉了個透心爽。簡直太輕鬆了，要不要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便便……”
“媽蛋，住嘴！”連長叫罵了一聲，彎腰撿起一粒藥丸放入自己嘴裡。半分鐘後，他眯縫著眼看向林在山，突然端起突擊步槍朝著林在山頭頂上方一陣瘋狂掃射，將木製屋頂打出一個大洞。
連長的一名手下趕緊衝到門外，對著附近的其他守衛揮手示意一切安好。一個哨塔上的守衛收起望遠鏡咒罵了一句：“索普這個變態又在虐殺礦工了。”
在小木屋裡，叫做索普的連長將突擊步槍在地上一丟，臉上帶著怪異的表情慢慢走到林在山跟前，拍著他的肩膀道：“1022號，我宣佈，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專門聘任的藥劑師。你挖礦的活兒不用幹了，每天負責幫我煉製1000粒剛才這種藥丸，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舒舒服服！給你1分鐘考慮時間。”
林在山假裝反覆權衡的樣子，等1分鐘時間差不多用完，這才答道：“如果你能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很願意為你煉製路西法藥丸。”
“什麼條件？”
“第一個條件，我需要自己挑選兩、三個幫手，另外，還需要更好的煉製環境；第二個條件，為了保證持續的藥丸供應，我得經常親自到叢林裡採藥，就當是給我的放風福利，你們可以派人跟隨和監督。”
“成交！”索普連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不過，我要先拿這批藥丸去試一試市場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