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載譽歸來”
在約翰城堡的某個燈火輝煌的房間裡，林在山見到了赤-身-裸-體的約翰。
“英勇能幹的1051，你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載譽歸來，來一個熱情的擁抱吧。”約翰光著身抱住了林在山的大腿，“花生苗”還不停地抖動。
“你這份出乎意料的熱情真令我有點難以承受。”林在山強忍著噁心，“我要是沒記錯，你可是剛剛用超級-炸-彈夷平了兩個城區，包括好萊塢。”
“這點成績沒必要天天掛在嘴上嘛，相信我，以後會有更加令人注目的豐功偉績會被創造出來。”約翰臉色一變，厲聲質問道：“1051，讓我們談一談你在實地的表現。我聽說你已經決定做施瓦龍森的粉絲。”
林在山早知道他要追究這些事情，當即反駁道：“我們華夏有句老話，不養而使謂之暴，不教而刑謂之賊。意思是說在沒有提供任何訓練、教化、支援和保障的情況下讓人去送死，並對人所犯的錯誤進行懲罰，就是在殘害他們。你逼迫我單槍匹馬去最危險的紅色區域執行世界上最變態、最艱難的任務，卻連最起碼的武器裝備都不給我，反而監聽我。約翰，你捫心自問一下，包括你自己在內，整個城堡所有其他人，有誰能做得比我還好？”
“哈哈！1051，你的口舌真好使，簡直頂得上我的小弟弟了。”約翰恢復了笑容，“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現在只關心一件事：你是否還對我效忠？”
一股強大的能量將林在山籠罩，擾亂著他的心神。
林在山此時實力已經恢復了六、七成，當然不會被約翰精神控制，他剛想用功抵禦讓約翰吃個啞巴虧，腦子裡卻突然響起了薩姆博士的聲音：“2222，我已經如約實現了對你的操控，正在看你所看、聽你所聽。我很喜歡你眼前這個光屁股的小不點兒，我要你繼續假意向他效忠，幫他鞏固自己的城堡。這樣就可以給遊戲的大boss懷特教授製造一點微不足道的挑戰，從而讓遊戲更加精彩、有趣。”
薩姆博士透過林在山體內的可編程粒子控制系統終端傳達完上述指令，並暫時遏制了林在山的生命能量。
“啊！”林在山驚叫一聲，渾身劇痛，面容都在扭曲，忍耐幾秒，道：“我答應了。”
約翰見狀，以為他是被自己的精神控制能力懾服，當即心滿意足，得意洋洋地道：“很好，現在讓我們談一談正事。”他的神色變得沉重起來，“我最近一定是倒了大黴，壞事接連發生。我這兩天剛剛窮盡所有積蓄，就差捐獻精-子，才從黑鑽集團訂購到兩架先進的武裝直升機。”
“就是轟炸城區的那兩架？”
“不錯。它們到我手裡頭一次服役，就幹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以後應該蒸蒸日上才對，誰知道在隨後烘烤紅蘋果樹林的行動中，其中一臺就被擊毀。”
林在山記起忠勇騎士《末世生存秘籍》中的文字片段所描述是兩架直升機毀於蘋果樹的攻擊，就問道：“到底被擊毀了幾架？”
“在投彈的時候其中一架當場被擊落，掉進蘋果林；另一架遭受重創，在飛回城堡的途中遇襲，墜毀在北部山脈。”
“遇襲？”
“是的。這是機組人員發來的最後通話記錄。”
機組人員：“報告基地：機身受損嚴重，需要儘快降落進行維修。”
約翰：“我已經命令維修部全員到崗，你們速回！要千萬保住我的獨苗寶貝！”
機組人員：“遵命！咦？天哪，前面是什麼東西？不要告訴我那是一隻兔子！”
另一名機組人員：“真得是一隻兔子，一隻會飛的兔子！它撞上來了！啊……”
隨後是接二連三的驚呼。
約翰問林在山：“你相信嗎？竟然會有能飛的兔子，還撞毀了受傷的武裝直升機？”
“我相信，不僅因為現在是末世，什麼怪事都會發生；也因為我知道這只兔子是怎麼來的。”
“什麼？它是怎麼來的？”
“我剛才碰巧到加州大學去觀光，順便邂逅了殭屍博士薩姆。他聲稱這只兔子是自己的研究物件，或者說是他透過可編程粒子控制系統製造出來的怪物。”
“我認識這個薩姆博士，這傢伙為了達到個人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林在山耳邊響起薩姆博士的聲音：“小不點說得一點不錯，我就是這樣的人，哈哈！”）
“聽起來他和你倒很像。”
“我比他帥多了。”約翰頗為不屑。
（薩姆博士：“不，我更帥！我只要釋出幾條指令，就可以將自己改造成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但是出於懷舊，我才保留了自己天生的容貌。”）
林在山接著道：“這位喪心病狂的薩姆博士精心培育了一個八級加屍王，現在屍王已經逃出實驗室，估計正在追殺和吞食獵物。用不了多長時間，它就可能進化到一個極其強大的地步，必將成為末世倖存者的巨大威脅。”
“一個八級加殭屍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比七級殭屍強一點點嗎？你知不知道我剛從黑鑽集團訂購的槍支可以秒殺七級殭屍。”
“是嗎？我對此持謹慎懷疑態度。”林在山並不相信約翰的話，“只有與七級加殭屍戰鬥過的人才知道對方是多麼強悍，指望一個菜鳥手裡多一把先進的武器就可以秒殺對方，未免過於狂妄。我看這多半是黑鑽集團的營銷策略或者誇大其詞而已。”
“咦？你說得未嘗沒有道理。”約翰摸摸下巴，沉思片刻，“如果這幫孫子的直升機真得如同他們吹噓道那麼好，又怎麼可能被蘋果給砸下來？難道我真得上當了？”
“約翰，我所見到的那個屍王比之七級殭屍不知道又強出了多少倍。我這麼說吧，單是它的嘴炮都有可能把你的城堡轟出一個大洞。試想一下，這個屍王帶領數百萬殭屍部署圍攻你的城堡，它來到陣前一炮轟翻你的死神機甲，兩炮打飛吊車和屋頂上的人，三炮打穿牆壁或者防禦工事，然後屍群潮水般湧進來。你用什麼來抵擋？”
“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會發生的。”約翰使勁地搖頭，“殭屍就是動物，其智商甚至連豬都不如。就算個體攻擊力強大，也不值一提。”
“你錯了約翰，這個屍王非同尋常。它是被薩姆博士用可編程粒子控制系統操控著，在必要的時候，狡猾的薩姆會給它提示和誘導。”
（薩姆博士命令道：“2222，如果你再進行更多劇透，我現在就毀掉你。”）
約翰道：“那我就派人幹掉薩姆博士，量他一個書呆子能有什麼本事？”
林在山笑道：“這個主意我喜歡。”他怕薩姆博士報復，就不再談論與他有關的事情。 “約翰，你有沒有考慮過撤離洛城，去其他地方發展？那樣或許有更好的生存環境和機會。”
“我在這裡稱王，日子過得甜如蜜，為什麼要離開？”
“你沒看到洛城越來越危險嗎？”
“這個世界註定要毀滅，試問哪裡不危險？明知去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只會更加得危險，為什麼不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從容面對呢？”
“你真得能夠從容應對嗎？這不僅是你個人命運，也關乎上千人的生死。”
“約翰城堡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為我而生，也只能為我而死！這就是你們存在的意義！我才是主人和發號施令者！你們不過是我的部署和奴僕而已，沒有權利對我指手畫腳。”
林在山發現對約翰講大道理根本就沒用，只好放棄。
“廢話少說，讓我們繼續談論正事。”約翰跳上凳子，指著桌上的洛城地圖道：“第二架直升機的墜落地點在北部山脈的這個位置，我需要一隊精幹的人員過去把它修好並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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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細節問題可以在實地解決，但如果大結構出現了問題，恐怕得要專門的車間才能處理。”
“根據勃朗寧的專機昨天晚上偵查的結果，這架直升機結構完好，應該只是一些小障礙。”
“好吧，我接受這個任務。這次，希望你能給予好一點的支援和待遇。”
“我已經點選了精幹人員，就差你一個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6點和小隊準時出發。你需要什麼裝備儘管對我說，我保證此次會滿足你。”
“還是算了吧，你的手下壓根不靠譜。你只要給我一包晶體就足夠了。”
“沒問題，我這裡就有很多。”約翰從抽屜裡取出一個袋子丟給林在山，後者歡天喜地地接過，當場服用了1顆。
“好吃嗎？”約翰笑道：“我的幾個婊子們喜歡用這些晶體來沖澡和洗腳，她們相信這些有助於美化皮膚。”
林在山強忍住噁心，反覆提醒自己：“以後從別人手裡拿到的晶體在服用前一定要清洗100遍。”他問約翰：“我們怎麼過去？乘坐什麼交通工具？”
“勃朗寧明天早上就要返回黑鑽總部，這個膽小鬼一定是被最近的怪事嚇破了膽。他答應讓你們搭乘順風車把你們送到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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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裡，正在打-牌的一眾小弟看見了林在山，個個起立問好。
“你們有沒有亂翻我的東西？”
“沒有沒有。”
“我這次外出弄到不少珠寶，送給大家當禮物吧。”林在山將一個大包丟到撲-克-牌上。
眾小弟一擁而上開始哄搶，個個開心得直呼老大好、老大棒。
“這可是當紅女星勞倫萊斯的標誌性手鐲！”阿大驚呼道，“老大，你見到她了？有沒有要簽名？”
林在山回憶了一下與殭屍們的遭遇，答道：“簽名沒要到，不過我把她吸乾了。”
眾小弟面面相覷。
林在山自顧自躺在床鋪上，開始翻看忠勇騎士的《末世生存秘籍》。他智力高超，再加上擁有過目不忘異能，只幾分鐘時間就將全書翻完並牢牢記在腦海裡。
“這個傢伙果然是個撲街寫手，書雖然命名為《末世生存秘籍》，卻壓根就沒有描寫任何實用的生存知識和技能，全都是一些痴人說夢般的文字。全書各部分內容雜亂無章、甚至毫無關聯，到處都是上句不接下句、前言不搭後語的文字，還沒有幾處是通順的，而且許多句子的內容莫名其妙。空色說因為這傢伙總是不帶腦子寫作，所以某些強大的力量就藉助他的筆傳達一些示諭。上次關於紅蘋果樹的描述已經基本得到驗證，那麼會不會還有其他類似的預言一樣的文字呢？”
林在山快速回憶全文，搜尋與約翰城堡有關的描述，只查到一句：“城堡內，一人高坐在王座上，唱起最後的輓歌，bang！”
“我去，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哪有bang這種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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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城堡內，林在山等15名成員就已經登入勃朗寧的僚機。黑貓、卡洛琳、羅勃、吉米、威爾也在登機人員之列。
“原來大名鼎鼎的1051就是那個華夏猴子呀。”威爾對著林在山道：“我聽說你幫助約翰夷平了好萊塢。”
林在山懶得對此進行回應，反問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一次維修直升機的行動，你們幾位高材生過來幹什麼？”
黑貓道：“上面叫我來幫直升機疏通管道、維修管線，天知道直升機會不會有管線呢。1051，我昨晚可一直在擔心你。”
卡洛琳道：“我是來擔任戰地急救醫生的。”
羅勃道：“我因為會修汽車和船，所以剛剛被派遣到了維修部。”
吉米左右顧盼一下，“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就因為我曾經是一個慣偷嗎？我告訴你們，上面的人就恰恰看中了我的這項專業才能。”
“是嗎？難道約翰叫你從他自己的直升機上偷取零部件？”黑貓嘲諷道。
“我有秘密任務，不過不能告訴你們。”
威爾招招手，“夥計們，你們為什麼都不問我是怎麼進入這個隊伍的？”
“我洗耳恭聽。”
“因為我的射擊遊戲打得好。”威爾頗為自豪，“上面猜想直升機的武器系統不容易損壞，如果能夠恢復正常工作，就由我進行人工操作，這樣你們就多了一層安全保障。”
“哈，沒想到在末世，遊戲肥宅都能討到一碗飯吃。”黑貓繼續嘲諷，他目光轉向林在山，“1051，我可聽說你已經成為約翰跟前的紅人。”
“如果你知道代價是單槍匹馬到紅色區域面對成千上萬個殭屍和猛獸以及窮兇極惡之徒和超級變態之輩的話，恐怕你就不會羨慕我這個所謂的紅人了。”
“哈，只要有好吃好喝的，還有妞兒可以泡，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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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升空，眾人在視窗觀察外面的情景。洛城北面，在廣袤的破敗建築群當中多出了一大圈焦黑的廢墟，那正是好萊塢之外另一個被夷平的城區。廢墟上到處都是碎磚裂瓦，許多地方還在冒著滾滾黑煙。一些飛鳥在廢墟的低空盤旋，幾隻大型變異獸在地面探查。
威爾好奇地在機艙內來回走動，順便觀察著外面的情景，甚至還走到駕駛人員背後，“請問這裡有洗手間嗎？我想來個大號。”
“滾開，約翰的奴僕！乖乖坐在原位，不要胡亂走動；否則當心我們把你丟下飛機！”一名黑鑽機組人員厲聲威脅。
威爾笑了笑，順從地轉身返回。別人都用嘲諷的目光盯著威爾，而林在山卻注意到眼疾手快的威爾在駕駛人員的座位地下偷偷貼了某個微小的裝置。威爾向林在山做個噓聲的姿勢，坐在了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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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碎們，該滾下飛機了。”機組人員大叫一聲，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山腳下的某塊平地上。
“這裡風景真不錯。”黑貓掃視幾眼，對林在山道：“山清水秀，空氣清新，最適合遠足了。”
“你少算了一樣東西：變異猛獸和飛鳥出沒。”林在山提醒道，“沒有足夠的準備和實力，來這裡遠足簡直就是送命。”
“聽起來我們很像是拿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送菜的外賣員。”黑貓指著威爾，“我敢打賭，這傢伙活不過3個小時。”
“黑貓，《聖經》上怎麼說來著的？不要論定人，當心自己被論定。”
“明白，我操心自己的屁屁就行了。反正守著你這個吉祥物和護身符，一定會逢凶化吉。”
“你大概不知道，我這個所謂的吉祥物和護身符自身都已經快小命不保了。”
“放心吧，你嗝屁了，我不會替你哀悼的。”
從另一架直升機上下來的此次行動的指揮官第一精英狩獵小隊的隊長朱庇特大聲指揮道：“所有人立即出發，務必在2個小時內到達目的地。誰要是不服從命令或者亂跑亂叫，我就當場把他撕成碎片。”他說完施展異能，兩手如鉤，輕而易舉地將旁邊的建築外牆抓出10道深痕。羅勃、威爾等無不駭然。
朱庇特大步走進林在山跟前，目光像是惡狼遇見了羔羊一樣死死地盯著他看了3秒鐘，“1051，我命令你到前面引路！”
林在山早已經將地圖信息熟記於心，當即領命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身後一名精英狩獵小隊成員湊到朱庇特耳邊輕聲問道：“頭，讓這麼一個只攜帶了弩-弓和砍刀的人當嚮導，你難道和他有仇？”
“我看他的實力不在你之下。”朱庇特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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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在山間叢林中行進，周圍的草木越來越茂盛，視線越來越受阻。
突然間，林在山快速地做著示警動作，示意眾人就地隱匿身形，朱庇特當即照辦，並瞬時將反應遲鈍的肥宅威爾捂住嘴按倒在草地上。
只見一頭身高4米左右的七級馴鹿露出身形，警惕地左右張望幾眼，然後突然加速，從眾人透頂跳過，撞倒一棵大樹，衝到另一邊的山谷去了。
朱庇特罵一聲“fuck”，攔住準備開槍的一名手下，七級馴鹿可是極其難得的食材，約翰城堡過去一個月當中總共也沒有獵取到幾隻；但是此次重任在身，節外生枝去獵鹿，必然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前方的林在山凝神傾聽幾秒，突然大叫道：“趕快做好戰鬥準備，狼來了！”
一隻體型健碩的變異狼越過高草，跳落到隊伍前面，大聲嘶吼。
“fuck！這是七級狼王，趕緊更換優質穿甲彈！”朱庇特端起毒蠍瞄準了狼王的頭部。
“嗖”，一陣腥風刮過，七級狼王衝入隊伍中，將一名工作人員叼到嘴裡躲到樹叢深處。隨後，嘶吼聲四起，十幾只5-6級的變異狼在各個位置露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