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溫柔”之約
等林在山被汪校長開完會後，已經是傍晚18:00。他暈暈乎乎地走出倉庫，在駐地大院裡漫無目的的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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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我總算等到你了。”智羊羊在身後驚喜地說。
“智羊羊，有什麼要緊事吧？”
“我今天下午對一號車進行了改裝，在車頂新增了一個可360度旋轉的紅外攝影儀，有了這個裝置，我們就不用擔心‘林夫子’在黑暗中看不見東西了。”
“行啊，智羊羊，我這就去看。”林在山立即來了精神。
兩人進入林在山的SUV裡，智羊羊在車載控制面板上按了個鍵，一副紅外攝像影象出現在監視畫面中。
“這是倉庫門口方向，看這個影子應該是小胖子高大偉。這是七號樓方向，正在走動的是吳超群。這是車輛後方，咦，陸嫂來了。”
“林隊長，開飯了。”陸嫂說。
“謝謝陸嫂，我們馬上過去。”
“隊長，我準備明天把車載聲波探測儀也弄出來。”
“是嗎？你是怎麼考慮的，快給我說一下！”
“聲波探測儀需要三個模組：第一個是聲波發射器，第二個是回聲接收器，第三個是聲音解碼器。聲音解碼器使用‘林夫子’改裝後的智慧晶片；聲波發射器其實就是一個特定的聲音製造裝置，只要控制好音訊，做起來並不難；就是回聲接收器稍微費點事，在遠距離探測的情況下我們缺乏足夠靈敏的接收裝置。
“是不是要做成雷達那個樣子？”
“從理論上講做成雷達的樣子接收效果較好。可我們連衛星天線都沒有，哪裡來的雷達？”
“我倒是有個想法。”
“隊長你快點講！”
“我們弄聲波探測儀的目的不是為了監視距離很遠的空域和水域，而主要是為了在殭屍、暴徒出沒的城市近距離探測它們的位置。從這個意義上來講，聲音的有效接收距離只需要達到幾十米就足夠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只要加裝一個碗大的聲音集束板就可以了。”
“殭屍、變異獸和人都在有意無意地發出各種聲音，殭屍的嘶吼聲非常容易辨別，而變異獸和人都有心跳。我們在近距離即使不需要放大器，裸耳也有可能聽到這些聲音；但是由於我們的辨別能力極為有限，所以會充耳不聞或者無法及時察覺。裝聲波探測器就是要藉助‘林夫子’超人的運算能力在第一時間把捕捉到的有關聲音給辨別出來。為了增強辨別力，我建議在車上不同位置安裝多個聲音接收器，這樣增加了可關聯分析的資訊，還能起到三角定位的效果。”
“對啊，我這就動手，在車頂四個方向各安裝一個。”
“我來幫忙，我們一起幹。”
兩人也顧不上天黑和吃飯，打著手電筒照明，忙活了一個小時左右。
“隊長，大功告成，快試試效果吧。”
“好，‘林夫子’，倉庫方向啟動聲波探測！”
“明白！聲波探測中……探測完畢，報告探測結果：人類24名，具體分佈如下圖。”
倆人對擊了一下手掌。林在山道：“這些監測裝置既然車上都能裝，那麼單兵應該也可以裝。如果我們每個執行任務的成員都有這樣一套裝備的話，戰力一定會大大提升。”
“隊長，目前的條件我們根本無法全面普及，不過專門給你裝一套還是完全可行的。”
“好！我們說幹就幹，現在就動手。”
“隊長，這兩個微縮的紅外攝影和聲波探測儀已經安裝到你的頭盔上了，並由‘林夫子’實時監控，這裡有個貼眼顯示屏，監測結果會投射到顯示屏上，這樣你不用開啟手機也能檢視資訊了。這個改裝後的護腕不僅可以防護手臂，而且能夠固定手機，你可以把手機固定在手臂上，騰出一隻手，完成更多的操作。”
“太好了，這套裝備雖然是七拼八湊出來的，但是已經有幾分超群說過的超級尖兵裝備的味道了。”
“啊，好像錯過吃飯時間了。”
“對呀，我們該去吃飯了！”
兩人這時都覺得有些飢餓了，於是就準備要關閉引擎下車。
“主人，我建議保持汽車待機狀態，這樣可以讓我在夜裡代替人力進行警戒和巡邏，一旦發現異常，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主人。”
林在山和智羊羊呆了三秒鐘，突然一起發出一聲歡呼。
“對呀！”林在山笑道：“我怎麼沒想到呢？‘林夫子’現在耳聰目明，又不會疲倦，值夜效果肯定要比我們好。不過，這樣做是不是太耗油了？”
智羊羊插話道：“又不是長距離行駛，能耗多少油？”
“如果主人能夠給我加裝太陽能接收器的話，我就可以不用耗油了。”
“嗯，智羊羊，加裝太陽能接收器的事馬上提上日程！‘林夫子’，你只要在倉庫附近保持警戒就可以了，不用巡邏。想想，半夜裡一輛無人駕駛的車自己竄來竄去，怪瘮人的，會嚇壞老人、小朋友和美女們的。另外，我還有個問題，‘林夫子’，你怎麼在沒有視線的情況下區分駐地的成員和半夜來襲的不明人員呢？”
“我已經對你們每一個人的聲音資訊特徵進行了整理和標定。”
“明白了，智羊羊，我們去吃飯吧。”
二人走到餐廳，發現已經空無一人，為了節省電源，連燈光都關閉了。
“智羊羊，你自己還有吃的吧？”
“還有好幾包餅乾和一瓶水。”
“那你自己填飽肚子吧。我要去收拾房間了。”
“隊長，你自己有吃的嗎？”
“你忘了我是搜救部的頭嗎？我怎麼可能不隨身攜帶生存必備物資呢？”
“好，隊長回頭見。”
林在山一個人走到走廊盡頭的庫房裡，房間裡沒有安裝照明燈，黑燈瞎火。林在山取出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心想：“難道今夜就在這裡睡覺？連個床都沒有。”提到睡覺不由得想起了一件“大事”：“李妍說讓我晚上再來，這不已經是晚上了嗎。好激動！”
他於是出了庫房，往李妍的房間走去。房門是緊閉著的，林在山敲了敲門，沒人回應。“還不到八點，李妍肯定沒有睡覺，多半是在串門聊天。”他拿出手機，輕聲命令道：“撥李妍。”
在所有擁有手機的人當中，林在山擁有最高的許可權和最多的功能。只不過這些許可權和功能都是“林夫子”代管，林在山本人甚至都不清楚。
撥給李妍的手機並沒有通。林在山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出事了吧。”他又呼叫了一次，仍然沒通。
“‘林夫子’，定位李妍現在的位置！”
一張房間分佈圖出現，26個綠點分佈在不同的房間裡，有的靜止，有的在移動。有兩個點被亮色突出顯示，一個是綠色中加紅心，正是林在山本人；另一個綠色加火炬，就是李妍，她現在正在陳更新的房間裡。
林在山松了一口氣。取出一包餅乾，就著一瓶礦泉水，邊吃邊等。正在這時，一個房間的門開啟，是陸嫂。
陸嫂問：“林隊長，你好像還沒有吃飯吧，我去廚房給你煮碗麵吧？”
“不用不用！我不太餓，吃點餅乾就飽了。”
“那您要是餓了，隨時吩咐我啊。”
“好的好的！”
陸嫂返回房間。另一個房門開啟，杜麗麗探出身來，問：“林隊長，你還沒休息啊。你住哪個房間？”
“我住走廊那頭右邊的庫房。”林在山警惕地回答道。
“那地方怎麼能睡覺呢？”
林在山說：“我覺著挺好啊。”
“你要是沒地方去，可以來我的房間哦。”
“還是免了吧！”林在山急忙回絕，心想：“我今夜可是有‘大好事’要做，去你的房間豈不等同於新郎官跳茅坑——就怕味道爽！”
杜麗麗大眼睛一閃光，用一種非常具有挑逗色彩的語氣說：“林隊長，我請你到……”
林在山未等她說完，就急忙用雙手捂住了耳朵。他今天可被杜麗麗的異能折騰得夠嗆，早就想好了一個消極的應對策略，那就是只要杜麗麗一說“請你”，他就捂住耳朵不聽，必要的時候“遠遁”。
杜麗麗見狀，小嘴一撅，上來就拉林在山的雙手，後者死死捂住耳朵，如臨大敵。正在這時，又一個房門開啟，何安妮走了出來。
何安妮看見林在山與杜麗麗在一起糾纏，就嘴裡冷冷地冒出一句：
“林大官人私會小情人，怎麼也不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
杜麗麗放開林在山，瞪了何安妮一眼，回屋去了。
林在山反唇相譏道：“是啊。何總裁黑燈瞎火的不睡覺，難道也是要私會情郎？”
“會你個大頭鬼，我要去洗手間。”何安妮白了他一眼，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走廊裡暫時又剩下林在山一人，他匆匆吃完餅乾，又一口氣喝光瓶中的礦泉水，深吸一口氣，心想：“我就這樣守在李妍門口，是不是有點太招搖了？可誰讓自己沒有地方去呢。”
他正在胡思亂想，陳更新的房門開啟，李妍走了出來。她看見林在山後不冷不熱地說：“你來啦。”林在山點點頭。
李妍開啟自己的房門，林在山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
李妍就像他壓根不存在似的，坐在凳子上低頭操作手機。
林在山像個等待著被老師判分的小學生一樣提心吊膽地站在牆邊看著李妍，小心臟撲通撲通響，兩手心冷汗直冒。
過了好一會兒，李妍收起手機，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露出腰間白嫩、緊俏的肌膚和漂亮的肚臍。
林在山鼓足勇氣過去，伸手要抱李妍的小蠻腰。
李妍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我……不是你叫我今晚過來的嗎？”林在山心都涼了半截。
“你先回去吧，八點鐘何安妮和宋嬋娟她們倆說好要來我房間洗澡。”
“她們為什麼要來你房間洗澡呢？”
“因為我的房間裡有獨立洗浴間，她們的沒有啊。”
“那我幾點鐘再過來？”
“九點以後吧。”
“好！”林在山又來了精神。
他滿懷期待地走出李妍的房間，想：“我該去哪打發這一個小時呢？庫房沒有燈、沒有床，我不能自己到地堡去弄嗎？”於是走到走廊盡頭，拉開小門，走下階梯，很快就來到地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