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麗把棒球帽的帽簷轉到腦後,讚賞地說:“這是塔防遊戲,線路佈置對了,把該掐死的路口掐死,逼迫怪物繞路,只要佈置得好,你都不用管他,怪物都打不進來的,也怪難為牧師哥哥,這種招數想出來了。” “這個招數不是我想的,是別人想出來的,我只是拿來用用而已。”牧師從下邊爬上來,一邊爬一邊表示謙虛,那桂也跟在後邊。
沙麗瞪著兩個烏青的眼睛說:“牧師哥哥,你這話雖然謙虛,但是你的臉上一點看不出來謙虛哦。”
一身黑色的牧師長袍,裁剪很講究,領口的白色羅馬領襯托得牧師的氣色很好,簡直就是氣宇軒昂啊。
南嶽問:“怎麼樣,老大,昨晚睡得好麼?”
“哎呀,別說了,這段時間都休息不好,吃不好睡不好,昨晚總算睡了個好覺,其實我也擔心末世不來了,如果末世不來,我豈不是成了真的騙子了,哎,昨晚我睡得可香了,感覺神清氣爽啊,我都不想起床了。”
“那你還起來,你又不上班,多睡一會嘛。”
牧師咂咂嘴,高興地說:“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來解決這個難題,一高興就找你們商量一下。”
“什麼辦法,什麼難題?”
“這個你們不知道,因為預計你們要坐牢嘛,所以很多資訊沒告訴你們。”
“哦,怕我們洩露給警察了?”
“對的,不怕你們多心,怕你們扛不住告訴了警察,那就麻煩了。”
“現在的問題是,網際網路比預計的時間提前斷了,我們原來提前準備的網頁資訊,現在根本就用不上了。”
“我們要用電臺告訴被圍困的市民,告訴他們如何逃脫。”
沙麗和南嶽一頭霧水,瞪大眼睛看著牧師,不知道牧師東一榔頭西一板斧在說什麼,這沒頭沒腦的話令人奇怪。
不過,他們不明就裡的表情讓牧師相當得意:“你們不會認為我到電視臺發個末世預告就完了吧?”
沙麗摸摸自己的眼圈,委屈地說:“牧師哥哥,是我們去發的末世預告好不好,還被胖揍了一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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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說:“對對對,這個是你們的功勞,不過呢,其實還有另外一些人準備了很多網頁,準備了很多末世生存指南,預計的點擊率很高的,可以幫助人們提高生存機率,更重要的是,可以幫助被困在房裡等死的人逃出來。”
南嶽說:“但是網路提前斷了,所以這個金錢投入白費了,對吧? ”
牧師說:“對的,金錢投入白白浪費倒是小事,我現在頭痛的是,之後的大逃跑是和網路宣傳緊密聯系的,沒了網路宣傳,之後的大逃跑根本沒法實施。”
那桂也傻眼了:“什麼大逃跑?這又是個什麼計劃?”
牧師對那幾個哨兵說:“你們下去一會兒,我們談一點事情。”
那幾個人立刻服從,趕緊離開塔樓。
牧師得意地說:“你們不會認為我帶著教友們逃到這裡,就算就大功告成吧?”
又自說自話:“驕傲不好,驕傲不好,驕傲裡有魔鬼。”
那桂小心地問:“牧師,你還有什麼計劃?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牧師說:“網際網路中斷了,有線電話,無線電話都斷了,我們要架設電臺,廣播電臺,要把我們的聲音和計劃傳遞出去。”
南嶽說:“什麼計劃?”
牧師總算恢復了平靜,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句:“首先我們要架設一個電臺,然後把可以公開的部分計劃廣而告知,儘量讓每一個市民知道,而計劃的核心部分仍然需要保密,不能說,說出去就會徹底失敗。”
南嶽說:“所以,我們要馬上去架設電臺?”
那桂說:“這裡的人誰會架設電臺?”
牧師說:“我已經核實了,這裡的人都不會,其他人也在困在自己的崗位,暫時不能回來,我們需要找電臺裝置,還要找會用電臺的人。那個黃安安,就是被你劃了一刀的,賣狗皮膏藥的那個,他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個主持人文雅沒死,在醫院的,她知道哪裡有電臺裝置,也知道如何使用,她還是電臺主持人。 ”
那桂說:“是的,我們要去就她?”
牧師說:“本來你們回教區來了,我是希望你們呆著,哪裡都不要出去的,可是形勢比人強啊,南嶽你得跑一趟,去把文雅救回來,而且一定要把電臺搬回來,這裡有發電機。”
南嶽呆呆地說:“哦,她沒死?沒被我殺死?”
沙麗開心地說:“也,我的偶像沒死啊,我們也一齊去救她吧?”
牧師搖頭拒絕:“不能不能,我不能冒那麼大的風險,最多只能去一個人,南嶽去,人是他傷的,也得他來救。”
文雅斜靠在病床上,看著基本時尚雜志出神,這幾本雜誌都看了好幾遍了,裡邊的帥哥都是帥哥,裡邊了的美女都是平胸,你要不是個平胸,你都不好意思當時尚模特,自己這個胸實在是不能當模特的,哎,如今沒有內衣穿,只有一次性的病號服,還是紙的,聊勝於無。文雅不願意看窗外,那裡只有各種的慘狀,各樣的死法,她也不願意看走廊,那裡都是遊走的病人和護士。
被擊穿肺部,毫無抵抗能力的她,之所以能夠倖免,是因為她傷口感染了,臺裡的高層四處活動託關系,醫生為了避免她傷口感染,更多是為了應付人情,她就被安置在無菌室裡邊。
嚴密的空氣隔離系統,不僅隔絕氣味,也隔絕聲音,隔著走廊探視的玻璃,殭屍聞不到她的氣味,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她有一些同事送來的蛋糕還有巧克力,口渴了只能喝在病房裡找到的生理鹽水,她還有兩袋鹽水,現在她正在認真考慮兩袋鹽水喝完之後怎麼辦好,是直接跳樓好,還是砸個玻璃杯割手腕好。經過深入思考之後,她得出一個結論,跳樓太恐怖,割腕太痛,用輸液的針頭插到血管裡去,然後自己把空氣吹進去,死於空氣針引發這樣比較好。
然後她聽到敲門的聲音,哦,不對,是敲玻璃窗的聲音,窗簾外邊,隱約出現一個穿黑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