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紅牛,似乎和黃牛有些不太一樣。它能夠雙腳站立,大概有三層樓那麼高。
“直立行走的牛?”
陸清還在尋思它是不是和頭牛怪有什麼血緣關係時,張口便朝著陸清吐出一口烈焰,直衝陸清而來。
陸清連忙朝著一旁面前跳起來躲過,但還沒落地,牛的巴掌便隨著而來,陸清連忙橫刀而當,順勢被拍在一旁樹上,連人帶樹一同倒在泥潭裡。
“我去……“
陸清渾身就像是被拍碎了一樣,要不是有刀擋了一下,自己就可以再去重生一次了。
“咳咳咳……”
不等陸清站起來,紅牛仰天狂嘯,張開大嘴,試圖再噴一次烈火。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陸清極為輕巧的將手中的藍刀拋出去,直接射入它的嘴巴裡,打斷了它想要噴火的節奏。
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響,紅牛鼻息裡竟冒出絲絲火花。
堅硬如鐵的外表,可以抵擋住陸清的黑刀,甚至連他的技能都能扛得住,結果內部居然如此脆弱不堪,像是一塊豆腐一樣,只不過擋住它噴火的節奏,居然造成了反噬。
“叮!擊殺8級紅牛怪,獲得90點經驗!”
“……”
陸清也沒話說了,湊巧,這是絕對的湊巧。僅僅就這麼隨便扔了一把刀,居然奪取了它的生機。
“運氣……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陸清如此安慰自己。他側身抓住身旁的樹幹,掙扎著坐在樹幹上,捂著胸口不說話。
如果此時再有一頭其他顏色的牛,陸清或許只有逃跑的份了。
不過還好,周圍的喪屍都被兩頭牛給解決了,探測之力裡也沒有任何妖獸反應。
雨漸漸小了起來,風也不再那麼瘋狂。陸清大口喘了兩口氣,慢慢走到火牛屍體旁,將插在嘴巴裡的刀拔了出來。
“休息一會。”
陸清在滿是雨的天氣了,除了心裡上會有一些難受外,實際上這種天氣對於水屬性能力者來說不亞於休息的好地方。陸清隨便找了一棵樹跳上去,靜靜躺在樹枝上,慢慢打起鼾聲。他有些疲倦了,身體上的疲倦尚且可以忍一忍,但心裡的疲倦卻是沒辦法的。
……
“不行!我們應該回去!”劉悅第一個站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那麼多話,“我們不能拋棄陸少校!”
“我們必須要完成任務,而且……我相信他。”張紀方沉聲說道。
他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沒有任何上級命令,他的首要任務仍然是收集標本和建立根據地。
並非是他冷血,陸清本身的能力也很強。就像是之前說過的一樣,如果連陸清都沒辦法,他們去就是送死。
“我們距離縣城還有多遠?”張紀方問。
“大概還有兩公裡左右。”
“身後還有喪屍嗎?”
“沒有!”楊欣拿著望遠鏡說道。
“休息一小時,換一身衣服,就在車裡!”
這是張紀方唯一能做的,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陸清迷糊了一下啊,很快就醒了過來。身體果然比剛剛舒服了點。
下了地,陸清在一旁路上翻來覆去,總算也找到了一輛小車,可惜前擋風玻璃碎完了。不過還有,還有不少的油。陸清將徐鏡寒交給自己的開小車技巧用上,不一會就將車打著了火。
“除了考駕照,我就再也沒有開過車了……”
強忍著寒風冷冽,陸清打著方向盤朝著他們之前跑的方向駕駛著。
“隊長!”
劉悅再次急躁起來,就連楊育成,看起來都有些猶豫。
“走!”張紀方面無表情,“我們必須走了!”
“可隊長——”
“不要忘了,燕京還有多少人等著我們的成果,你們自己想一想,多少!”張紀方也有脾氣,手下人一直不執行命令,讓他很難做,“我們的城市、市民,包括我們的隊友,等等!他們能等嗎!”
說完,張紀方吼道:
“執行命令!”
……
“報告。”
“進來。”
一個黑衣人走進屋子裡。這屋子並不大,非常簡單的兩室一廳,士兵走進一間小臥室裡,裡面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帶著自己孩子玩著手柄,電視機上放著某個地方,看起來像是森林。
“不好玩不好玩。”男孩子放下手柄,“爸爸,我又輸了。”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摸了摸孩子頭,接過黑衣人的資料夾後,翻開一看,旋即拍了拍孩子,“寶寶,出去玩一會吧,爸爸有事情要和叔叔談。”
“嗯嗯。”
小孩子非常聽話的走了出去。
男子在小孩子出門的一瞬間,從笑臉變成了緊皺眉頭。
“人沒殺掉?”
“是。”
“一個都沒有。”
男子低著頭,悄悄咽了口唾沫,“是……”
“廢物!”
男子低聲說。雖然聽起來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但黑衣人卻已經害怕到心裡冰涼。
“沒殺掉就沒殺掉,只不過浪費了一個秘密武器。”男子將資料夾扔在床上,“既然沒伏擊成功,那就等他們到了南徐再說吧。”
“是……還有……”
“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黑衣人挺直腰板,“就是李副長那邊,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端倪,派出去不少人調查這次執行任務的人的資料。”
“哦?他看出來執行任務裡有我的人了?”
“看起來,暫時還沒有,不過可能有所懷疑。”
“懷疑就不要怕,沒什麼。”男子擺擺手,“下次記住,不要在一個個的派出去,我們不是要給對方練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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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黑衣人說完,轉身離開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外面,小男孩正在客廳裡和寵物狗打鬧,如果有別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這是一條巨大化的妖獸,但在小男孩手裡,就像是一個寵物一樣。
過了一會,一名醫生走了進來,和中年男子打好招呼後,抱著小男孩抽了一管綠色的鮮血。
小男孩沒有哭也沒有鬧,不過在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疑問,為什麼自己的血,和其他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