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我之前想錯了，這些東西不是精神力具象化的實體，它可能是異能者的‘初始裝備’。
他們覺醒異能的時候就存在了，好比是遊戲中角色學習的功法。
只不過遊戲裡的設定是角色死亡後，學會的功法不會掉落消失，而現實中的設定卻不同。
異能者死後，有一定機率掉出‘功法’，即使是活著的時候，‘功法’也可能被人搶走。
火苗和音符就是異能者和高等喪屍死後掉落的，但意識海中的這些，是我直接從別人身上搶進‘揹包’裡的。
當然這只個比喻，這些東西和武功是兩回事，它們是能量體，可以二次吸收。
就像棗核，如果直接把棗吞進肚，棗核肯定消化不了，若是把棗核剃出來細細研磨，磨成棗核粉再吃，身體便能吸收了。
老實說，這些東西的外觀都不怎麼樣，我有些猶豫，花時間去消化它們最後或許會得不償失。
可又不能讓它們一直佔著意識海里的空間，經過一番整理歸類，我發現這些殘破的能量體佔據的空間還挺大。
我重複著消除陰影的方法，把殘損的能量體一個個消化掉。
當最後一個能量體消失，意識海里的精神力忽然暴漲，像不小心碰到了閘門開關，精神力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進階來得太過突然，沒等我細想，便被意識海中形成的巨大藍球吸引住。
意識海是宇宙，藍球是剛剛誕生的新星，跟著又有許多小球體形成，它們全都圍繞著藍球。
有水球、木球、土球、火球……它們材質各異、顏色五彩斑斕，儼然變成了殘損能量體的另一種形式。
這個新形成的星系沒有太陽，所有球體都是自己發光，它們給我的感覺像是一臺發電機。
既然是生產能量，我就要知道它們的極限在哪裡，在上古大陣內折騰肯定不行，我起身走出臥室，準備到野外去做試驗。
我儘量放鬆動作，怕打擾客廳裡的哈善和小狼，結果四隻小耳朵還是因為我開門的聲音動了動。
這八成是下意識地警覺動作，我沒有停下，直接開啟大門走出去。
凌晨的空氣帶著刺骨的寒意，我在樓下遇到值夜的雙胞胎，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朝城外走。
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寒冷並沒有澆熄野獸覓食的熱情，我獨自來到城外，脫離上古大陣的保護。
吼——
我剛走出大陣，就有幾隻奇怪的動物從雪地裡跳出來，它們有著老虎的外形，雪白的皮毛臥在雪地裡，不走近仔細看的話很難分辨。
不過老虎的額頭上都長著一隻犀牛角，而且在前肢後面收著一對肉翅。
幾隻老虎撲向我，它們跳起來的時候，我看到肉翅展開，但這對翅膀不像鳥類那樣能展得那麼開，似乎只能起到滑翔作用。
即使不能像鷹那樣展翅高飛，它們的速度卻比陸地動作更快，尤其是俯衝時的衝擊力。
“太心急了。”我冷笑一聲，沒去探它們的腦波，只用精神黑雲與它們對戰。
六隻飛虎從不同高度、角度向我撲來，顯然是用了戰術的。
我就比較簡單粗暴了，將黑雲凝成拳頭，或捶或掃，爭取拳拳到肉。
一隻飛虎被我砸中側腹，吐出一口鮮血，它的肋骨斷了幾根，傷側的肉翅無力地垂下，發出憤怒的咆哮。
沒有異能的動物消耗不了我多少精神力，我覺得這樣是在浪費時間，乾脆用黑雲捲起它們扔到十公里外。
同時我放出精神網搜尋新的目標，搜尋也可以消耗精神力，如果沒有合適的目標，我準備一直擴大搜尋範圍，直到精神力耗盡。
十公里…二十公裡…五十公裡，範圍仍在擴大，意識海里的精神力卻沒有枯竭的跡象。
於是我展開精神力，把搜索網改成四方型，這樣一來搜尋範圍就變成了平方公里。
三千平方公里的搜尋區域，雖然只能算是草原的一角，卻覆蓋到了巴爾市區，還有貝爾自治區的部分區域，甚至擴充套件到蒙國境內。
然而這僅僅是個簡單的範圍測試，確定了最大範圍，我就開始加固精神網。
精神搜索網只是種感應器，類似警報器，它的殺傷力還不足以稱之為武器。
精神網逐漸被精神黑雲取代，無形的力量終於有了實質感，一張四方型的黑色網格飄浮在草原上方。
遺憾的是它沒能完全替代精神網，展開到一千平方公裡的時候就停住了。
我對這個數字已經很滿意了，那東西的有效攻擊範圍差不多也是一千平方公裡。
接下來我需要做的就是磨刀，刀不僅要夠長、還要夠利。
我決定先用貝爾市的白花當磨刀石，它異常堅硬鋒利，拿它練手正合適。
天快亮的時候，我回到大陣裡，古昱他們果然談了一夜，上官離房間的燈一直亮著，他們人多，需要商量的事也多。
天亮後古昱才回房間，我知道他應該是怕打擾我們休息，不過我只比他早進屋半個小時。
我剛進門小狼就跳下沙發，沙發上只有它自己，哈善不知跑哪去了。
“嗚~嗚~~”小狼低低嗚咽著，用腦袋蹭我的小腿，然後跑到次臥門口，但它沒進去，而是回頭看著我。
次臥的門關著，我隨口問道：“哈善在裡面？”
小狼蹲坐在門邊，點了點頭，我敲敲門，哈善不會無緣無故進臥室，還關上房門，所以我估摸著他是變回來了。
果然，臥室裡傳出踢踏的腳步聲，這是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
咔嚓一聲，房門開啟，變回人的哈善穿著古昱替他準備的那套衣服，睡眼惺忪地站在門裡。
“你回來了。”哈善打了個哈欠，回頭看了眼，應該是在看窗戶。
“沒事，你繼續睡。”確認他沒事，我就放心了，看他一副困到睜不開眼睛的樣子，便叫他繼續睡。
哈善呆呆地‘哦’了聲，小狼趁他還沒關上門，刺溜一下鑽進去，看來它很喜歡哈善。
我轉身走回客廳，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古昱就回來了。
他輕手輕腳的進門，讓我忍不住覺得好笑，他這樣子像極了晚歸的丈夫，怕驚醒熟睡的老婆孩子。
“哈善變回來了，他和小狼在那屋呢。”我笑著指了指次臥的房門。
古昱看我坐在客廳，也走到沙發前坐到我身邊，他身上有股煙味，這一宿肯定有誰熬不住了，靠抽菸提神。
“都談完了？”我捏捏古昱的肩膀，他從進門就眉頭緊鎖，我擔心他們討論得並不順利。
“嗯，你怎麼沒休息？”古昱把我的手從他肩膀上拉下來，牢牢握在手心裡。
“我出去轉了轉，遇到困難了？”我本想跟古昱說要出去一趟，可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覺得還是先和他聊聊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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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昱揉揉眉心，說：“我們沒想出破解空間武器的辦法。”
的確，對付空間武器，最好也用空間異能，衝破新都關卡的那夥人用的就是空間異能。
而我們的隊伍中，沒有人會這種異能，古昱說他們模擬了幾種方案，結果都不理想。
我們的目的是刺探情報，不想有任何人員傷亡，所以實施起來非常困難。
“別著急，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今天接著討論，反正還有時間。”
新都放出訊息才沒多久，肯定有少人會去闖關，就算他們暫時想不出辦法破解空間異能，但或許能遇上鑽空子的機會。
“今天中午吃完飯，我們會繼續開會討論。”古昱神情有些疲憊，這兩天追著爸媽他們的蹤跡跑，他一直沒休息過。
“你先睡一覺，開會前我叫你。”我壓下想要出門的念頭，如果現在告訴古昱我要出去，他肯定睡不安穩，甚至根本睡不著。
古昱看看時間，點點頭，次臥有哈善和小狼佔著，他只能去主臥睡。
屋子裡很暖和，古昱躺進被窩，我替他拉上窗簾，然後坐進那把搖椅裡，靜靜陪著他入睡。
古昱的呼吸漸漸綿長，等他睡著，我便觀察自己意識海里的球體。
剛剛消耗的精神力，現在已經恢復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把黑雲團成人形，繼續給它捏臉。
嘗試了幾次，‘黑人’依舊是死物，我轉而將注意力移到自身的細胞上。
既然精神力可以給細胞提升等級，興許還能讓它們發生其它變化。
想到這，我突然靈光一閃，放出精神力投向古昱，我和古昱都能吸收源石的力量，或許他也能吸收我的能量。
我之前只能胡濤他們輸過能量，因為他們繼承了我的血脈，不會對我的能量產生排斥。
小心起見，我先放出一絲精神力，探入古昱的身體，古昱對我毫無防備。
我的精神力順利探入他的身體，包住他體內的少量細胞，緩緩輸入能量。
並小心觀察著他的變化，見他身體沒有排斥，我便加大力度，輸入更多精神力給他的細胞注入能量。
古昱的精神徹底放鬆下來，身體也跟著舒展，看來他可以吸收我的能量，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