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蠢女人！看你幹的好事！”紅巖王•賴慶豐青筋暴露。
“夫君，我真不知道啊！”華麗女子哭得兩眼紅腫，哪還有剛才的意氣風發。
她哪裡知道，自家兒子得罪的人來頭這麼大。
現在她明白為什麼紅耀皇家學府開除兒子學籍了。
“族長知道後把我痛罵了一頓！”紅巖王•賴慶怒道：“我們紅巖皇族原本還想著招攬王夜，現在好了，全被你們這對無知婦孺給攪黃了！”
“愚蠢，真是愚蠢透頂！”
紅巖王•賴慶豐怒火沖天：“祖德年紀小不懂事，你這當母親的還小嗎！”
“可，可他又不是皇族……”華麗女子聲音越說越小。
紅巖王•賴慶豐怒道：“他只要點點頭，十三皇族那還不是由得他挑！據我所知，現在已有許多不滅生命想收他為徒！在紅河宇宙國地位之高，哪是你我能比！”
華麗女子噤若寒蟬，六神無主：“夫君，那我現在去道歉，還來得及嗎？”
紅巖王•賴慶豐咬緊牙關：“來不來得及都得去，必須哄好這位爺！他現在是宇宙國當紅之人，我們只是紅巖皇族中一脈普通分支，他要開個口，我們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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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立即去，夫君！”華麗女子連道。
紅巖王•賴慶豐長嘆了口氣：“等等，我和你一起。”
*
*
紅河皇廷酒店，頂層套房。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和你們其實沒什麼關係。”
“真不用，先這樣吧。”
王夜結束通話。
身旁虞水沁輕柔道：“紅耀皇家學府怎麼說？”
“也沒怎麼說，說是一場誤會，他們已經開除賴祖德學籍，希望小瑜能回去辦理入學手續。”王夜道：“主考的池老師非要上門表示歉意，被我拒絕了。”
“紅耀皇家學府的權位氣息太濃了。”虞水沁憂道。
王夜點點頭：“這就是我猶豫的，紅河星現在畢竟是十三皇族統治，他們現在需要我，自是奉若上賓，如果我沒加入十三皇族，又在超新星天驕逐鹿落敗，只怕……”
“那你有什麼打算？”虞水沁道。
“問問小瑜自己的想法吧。”王夜目光望去。
一直縮在角落邊，回來後就一言不發的王瑜微微一怔，有些愕然。
當時賴祖德說的太難聽了，她也是忍無可忍，一時衝動才出了手。
本以為會挨一頓罵，沒想到父親不但沒罵她，還為她出頭。
回來後，她心裡有所愧疚，就一直沒說話。
對父親，她感覺很複雜。
從小聽著父親的英雄事跡長大，敬佩他的英勇無畏，為藍星的捨生取義，又氣惱他處處留情，拈花惹草。
“我…沒想法。”王瑜轉過頭。
“沒事，想說什麼就說。”王夜道：“你是不是不想去紅耀皇家學府？”
王瑜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你為什麼自己不教我？”
王夜搖頭：“每個人的路不同，擅長不同，異能者之路不是我擅長的，如果由我教導，你的上限很可能只是我的異能者實力上限。”
“而且…我自己目前也在上升期，不可能手把手教你。”
王瑜沒無理取鬧，她知道父親職責和重要所在。
現在無論是藍星還是家族，都像一個倒立的金字塔，底下支撐點就是父親。
一旦父親失勢，或支撐不住，就會全部塌陷。
“我可以自己在人類虛擬宇宙修煉。”王瑜看著父親：“我可以的。”
“超星級後可以。”王夜道：“但宇宙級和暗能級，最佳道路還是系統地學習各方面，這樣不容易走岔路，也不容易走偏。”
“你之前不就是自己學習過來的嗎？”王瑜爭鋒相對。
“我是天才。”王夜道。
王瑜白了他一眼。
但也無從反駁，因為父親確實是公認的天才：“那蘭特叔叔總不是吧？”
一旁正吃瓜的蘭特，耷拉著大臉盆子眼一下子瞪大。
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
王夜看著王瑜：“你是不是太小看你蘭特叔叔了？他可是藍星第一批進化者，數十億人中從無到有崛起的超級強者，雄踞世界第一多年，那個年代的競爭，遠比你想像中殘酷得多。”
“換作你，你認為能在群雄割據中走到他這一步？”
蘭特咧嘴笑了。
對，他的確很優秀。
王夜道：“但他也走了很多彎路，前期肉身基礎不紮實，後天基因不完美，都令他現在暗能級修煉難上加難，包括他最擅長的空間之路，如果從宇宙級就開始打基礎，成就絕不止於此。”
“到現在，他已有些許時間感悟，對未來走時空之道，純空間之道，又或構建時空黑界，依然無比迷茫。”
“你想像他那樣嗎？”
蘭特嘴角微微抽動。
這果然是他熟悉的王夜……
“……不想。”王瑜有些被說服了，咬了咬嘴唇：“如果非要進學府，我也要去人類至高學院！”
“你考不上的。”凌凌道。
“不是考不考得上的問題。”王夜道：“人類至高學院是主攻學術，科研，宇宙方面的學府，雖然也有基礎和修煉這塊，但如果你志在修煉進化，去星域頂級學府更合適。”
“真的要去紅耀皇家學府嗎？”王瑜目光望來，撅嘴道：“我不喜歡那裡的氛圍，也不喜歡被特殊對待，我想憑自己實力去競爭。”
“可以。”王夜笑道：“怕吃苦嗎？”
王瑜使勁搖頭。
“怕失敗嗎？”王夜再問。
王瑜傲氣抬頭一哼。
“怕橫跨半個太室星域嗎？忍受孤獨嗎？”王夜再道。
王瑜正露著孤傲之色，倏地一怔。
就連蘭特，凌凌和虞水沁，也是不解詫異望來。
“去太烏第一學府。”王夜道：“太烏宇宙國最高級別的頂級學府，競爭非常激烈，綜合實力在整個太室星域的頂級學府中排名第二，和第一的天室頂級學院差得也不多。”
“為什麼不去第一的天室頂級學院？”王瑜問道。
“因為我沒天室宇宙國的人脈。”王夜直截了當，指了指星空手環：“路上我已經聯絡了烏允朵，她剛發來訊息確認，沒問題。”
“沒法走後門，你能不能考上看你自己，就算進了太烏第一學府，也是殘酷的末位淘汰制，跟不上就會離開，你自己做好準備。”
王瑜眼眸一下亮了起來：“我去！再遠我都去！我才不怕競爭，我要成為宇宙第一的異能者！”
“那就這麼決定。”王夜點頭：“收拾一下，路途可能會有些遙遠，但也正好給你時間修煉準備。我讓希炎幫忙購買一艘Ⅲ級源能飛船，配備船員，明天出發。”
“好！”王瑜滿是雀躍。
“等等。”虞水沁倏地打斷。
王夜輕咦望去。
“我也想去。”虞水沁望向王夜。
“我長大了，一個人沒問題的，不用陪！”王瑜連道。
“不，我想試一試自己的能力邊界，去修煉提升自我。”虞水沁聲音輕柔，語氣堅定：“找回曾經的自己，堅守初心。”
“當然可以。”王夜笑道。
“你是不是很開心？”虞水沁露出甜甜笑容。
王夜：“……”
*
*
無眠的一夜。
王夜見識到了小沁甜美外表下，骨子裡的柔軟和堅硬。
花蕾綻放，其樂無窮。
沁瑜號飛船。
希炎一早安排好全部，風度翩翩地等待著。
“那我走了。”虞水沁輕輕擁抱王夜，甜美的眼童彷彿會說話：“記得想我，不許找別的小美。”
“嗯，不會的。”王夜笑道：“我要準備超新星天驕逐鹿，哪有那麼多時間。”
虞水沁輕輕頷首，聽著王夜的心跳。
隨即依依不捨地離開溫暖的懷抱，對王夜揮了揮手，走入船艙，依舊望眼欲穿。
“照顧好自己。”王夜對王瑜說道。
“知道了，囉嗦。”王瑜撇撇嘴。
“有事別自己逞強，找我。”王夜知她脾性，輕道：“無論在哪裡，我都會立即趕過來。”
“嗯。”王瑜低下頭，心中觸動。
倏地，被一雙溫暖的臂膀抱住。
王瑜渾身一顫，雙手有些發麻，不知道放在哪裡。
想起這一路來父親的陪伴教導，想起他在紅耀皇家學府中站在她身前，庇護她的一切，莫名的眼淚自己滑落而下，王瑜顫抖地伸出手，生澀地抱住父親。
很溫暖。
蘭特在一旁，也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備受觸動。
弄得他也想生個女兒了。
許久。
“那我走了。”王瑜低著頭，輕聲道。
“嗯。”王夜用手指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
“不許再給我找小媽了，聽到沒！”王瑜狠狠瞪了王夜一眼。
“我不是那樣的人。”王夜正色道。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王瑜哼了一聲，壓根就不信，轉身走向船艙，回頭看了看王夜，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轟隆隆~~
沁瑜號飛船關閉船艙。
眼看即將起飛，快看不見父親，王瑜呼吸一下急促起來，鼓起勇氣，對著船艙外用盡全力，歇斯底里大喊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