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雖然是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但還是勉強的對著符芊芊伸出了手，一副似乎是想抓住什麼的樣子。
符芊芊緩緩走了過去，何凌眼神變為了希翼。她蹲在了何凌的面前，避開了何凌的手。
她用只有何凌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說：“知道嗎，我可以救你。”
符芊芊一臉溫柔，像是看著自己的愛人一般，只是眼睛底下一點溫度都沒有，才暴露出了她真正的想法。
她的手微微抬起，在李鳴寒幾人看來似乎在撫摸何凌一般。
由於符芊芊的身體擋住了她的手掌，因此除了何凌，他們都沒發現符芊芊的手上散發出了不甚明顯的白光。
何凌眼睛一亮，似乎是看到了生命之光一樣，臉上浮現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但我不救。”
符芊芊嘴角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臉上的神情非常復雜，何凌看不懂，只感覺她似乎是在難過，又似乎是開心的。
聽到符芊芊的話，何凌喉嚨中發出’嚯嚯’的聲音，掙扎著伸手想抓住符芊芊，讓她幫自己治療。
符芊芊第一反應避開了他，她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冷眼看著何凌倒在地上，徹底的沒了聲息。
這個她曾經愛過、恨過的男人，就這樣死在了她的面前。
“芊芊……”俞芸有些擔心的叫著符芊芊的名字，不像是以前那樣有些彆扭的，反而是有些結結巴巴的安慰起符芊芊來：“沒……沒事！不是…不是還有……李…額……有我們嘛！”
俞芸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她本來想搬出李鳴寒的，又及時住嘴了。
符芊芊本來不是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微妙的提升了一下，她對著俞芸笑了笑，又轉頭看了一眼埋著尚夏曉的小土包。
杜之銘猶豫了一下，想要幫符芊芊把人挖出來。但他瞟了一眼符芊芊的神色，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芊芊也不是很想見到這個人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杜之銘這樣想著，手指下意識的摸上了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金屬瓶，心裡無端的沉重。
她們……曾經也是親密過的吧。
尚夏曉應該也沒有之前光鮮亮麗的模樣了，因為是窒息而死，所以模樣會更為恐怖吧。
想必尚夏曉就算是在地獄，也會不甘於自己死得這麼狼狽的吧。
符芊芊呆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去檢視尚夏曉的……屍首，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雖然她之前已經預知到他們的死亡，甚至知道他們的死因。
但親眼看到的感覺，果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符芊芊想到她以前還把這兩人當作大敵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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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上輩子置符芊芊於死地的兩個人，居然就這樣死了。
死得如此簡單，甚至都不用她動手，像是死於報應一樣。
她剛重生的時候，那一番心裡掙扎還真是小題大做了。
符芊芊倒是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動手，好親手了結他們生命。
雖然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