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於又有了一個突破點。
葉昭本來也不想立刻就動手殺死這第四十八方主，即便要殺也肯定會前往一個陌生的城市單獨殺死，怎麼可能會把方主覺醒的可能性留在軍管區內部？
“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第四十八方主下定決心之後，倒是爽快了許多。
葉昭也不遲疑，開口問道：“你注意到沒有，怪物之中有兩種不同的怪物，一種天然的，從來不屬於地球，卻突然出現的怪物，一種是地球的生物變異而成的怪物。”
“我的問題就是，那種怪物到底來自何處？”
第四十八方主毫不停頓地說道：“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葉昭問道。
第四十八方主的聲音冷漠：“當然不知道，我有什麼理由知道這些？你也控制著一個方主人格，應該知道方主人格雖然是命運註定，但是卻也是從來不知道怪物出現的內情，方主的命運就是驅使人類和怪物去爭鬥。”
“我的記憶中，除了方主的傳承本能就是張博同的原有記憶，這兩者加起來會比你知道的更多嗎？恐怕也做不到吧？”
葉昭聞言也並不驚訝，失落。
沉吟一下，葉昭又開口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聖使的稱呼與方主的稱呼為什麼要區別？難道原來國家的疆域還會影響整個世界範圍的變動嗎？何不統一使用聖使的稱呼？”
“不知道，只知道與第一方主有關。”第四十八方主乾脆利落地說道。
還是什麼也不知道？
葉昭問到這裡，不由說道：“也就是說你知道的並不比我多，甚至比我知道還要少。在這種情況下，你還猶豫這麼久？”
第四十八方主回答道：“這是要不要與你合作的問題，我知不知道問題答案不重要，態度反而更加重要。”
“這樣說倒也沒錯，只不過一無所獲的感覺真是不怎麼好。”
葉昭說到這裡，也沒有了和四十八方主交流的心思，離開了精神世界。
唯一的收
獲就是，第四十八方主有了初步的合作態度。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葉昭用精神力開啟房門，楊思昭便走了進來，恭敬行禮：“葉區長！”
葉昭看到他便明白他又想要駕駛飛機了。
“還是駕駛飛機的事情？也對，你這個飛行員特意找到我，也沒有除此之外的事情。”
楊思昭重重點頭，沉聲說道：“葉區長，飛機已經半年沒有保養檢修了，安全性越往後拖越不能夠保障。即便是現在你答應，估計也就是最後幾次飛行了……”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又露出苦笑來：“至於後續的飛行員培養，那更加是無從談起，飛機再閒置下去，一架也上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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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點點頭，說道：“你的想法我當然理解，不過，現在軍管區並沒有用到飛機的時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楊思昭……”
說起這個名字，葉昭忽然遲疑了一下，一個詞彙從他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你父親姓楊？”
這什麼問題？
楊思昭頓時臉都快綠了：“葉區長，我父親當然姓楊！我們正在說飛機的事情，你怎麼說起這件事情來？”
“不不不，我是想要問一下，你父親也是軍人吧？在第三集團軍？”葉昭問道。
楊思昭莫名其妙，不過見到葉昭問的認真，便也答道：“沒錯，我父親的確是軍人，在第三集團軍，葉區長怎麼知道的？”
葉昭對此也沒有解釋，只是笑道：“我不過是在想，可能軍人的孩子比較健康健壯，成為合格飛行員的可能更大。”
楊思昭越發感覺雲山霧罩：“葉區長，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我父親在第三集團軍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特意問我父親的姓……”
“你父親叫楊昭？因為你出生的時候你父親在部隊不在家，於是給你起名叫做楊思昭？”葉昭說到這裡，也就不再遮掩，“前一段時間我外出，目的正是川山市，遇上了你父親。”
“啊？”
楊思昭又
驚又喜，再也不復原來的沉穩冷靜：“我父親他現在怎麼樣？一切安好吧？”
“他倒是很好。”
葉昭慢慢說道，心中也感慨造化神奇——宮青鸞的父親宮世英成為方主本來就已經讓葉昭感覺不好開口。這楊思昭的父親也成為了方主，越發叫葉昭感覺神奇。
幸好，楊思昭不同於宮青鸞，兩人的境況完全不同，與葉昭的關係也是親疏不同。葉昭倒是不用瞞著他，對他的將來，也是轉眼間就有了更加詳細的計劃。
“那就好，那就好！那他現在在川山市那邊的倖存者聚集地裡？”楊思昭問道，“咱們軍管區和那個聚集地是不是能夠親密聯絡一下，互通往來？”
“川山市那邊沒有倖存者聚集地，第三集團軍的駐地已經完全覆滅了。”葉昭開口說道。
楊思昭怔住了，有些不太明白葉昭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倖存者聚集地？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父親現在在什麼地方？他是孤單一個人倖存？”
葉昭說道：“也不是。”
楊思昭越發費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不是孤單一個人，那裡應該也有其他倖存者吧？”
“沒有其他倖存者。”葉昭說道，“你父親不是孤單一個人，他統領著許多怪物……”
楊思昭的臉色頓時煞白，再無人色，整個身體劇烈晃了一下，險些栽倒在葉昭面前的桌子上。
“什麼？”
這一聲格外嘶啞難聽，楊思昭不由自主地再一次發出叫喊：“什麼！”
眼睛直直地看著葉昭，盯著葉昭的眼睛。
葉昭與他對視，目光平靜坦然。
“真的？”
葉昭微微點頭。
楊思昭帶著哭腔，張大了嘴，又叫了一聲：“真的！”
葉昭起身，按住他的肩膀：“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
楊思昭雙目無神，頹然坐在一張椅子上，對於葉昭的話，似乎根本沒有反應。他的父親還活著，但卻是個怪物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