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可以坦率的進行交流了嗎?”
天風公司最後的武裝力量盡皆被殺光後,潘鳳等人也隨之停了手。
辦公室外頓時只剩下了王寒和他的三個兒子,四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前,保持著一種絕對缺乏安全感的狀態。
許優則是信步來到了王寒的身前,微笑著開口問道。
“我們其實一直都可以坦率的進行交流。”
王寒同樣笑了笑,只不過這笑容看起來頗為勉強。
他的三個兒子則是掩飾不住臉上的驚恐之色流露,但畢竟還有自己的父親擋在身前,所以勉強仍然能夠保持住最後的鎮定。
哪怕他們都已經二三十歲,卻依舊要依靠著一名垂暮之年的老者來支撐勇氣,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哦,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你覺得我會信嗎?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得知龍騎的?我要明確的答桉。”
許優開口問道。
王寒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開口道:“我確實是透過訊息渠道得知的關於你們榮耀龍騎的資訊,至於這個訊息渠道是什麼……自然和各個地方的倖存者有聯絡,我想……你應該聽過方舟公司吧?”
許優再次揚眉,笑著說道:“這也是你的訊息渠道告訴你的?”
“不,這是我猜測的。因為方舟公司有開始往泉城派遣調查人員,為接下來的入侵泉城,提前做準備。他們雖然選擇的初步據點,是平漳縣,但同樣有人員開始進入下河區以及進一步的往市區前行,只要他們去了下河區,那麼當然會和你們產生交集。以你方才展現出的手段之狠辣,我不相信你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王寒搖頭說道。
“聽你的意思,你對方舟公司的動向知之甚詳?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許優沒有繼續詢問對方為何知曉龍騎的問題,而是換了個方向,順著王寒所提到的話題問道。
因為他覺得,或許王寒對於自身主動提起的話題,會更有交流的慾望,不至於產生太抗拒的情緒。
當然,透過強迫的手段,依然可以獲知道許多訊息,可對於這些公司算是一無所知的許優,沒有辦法確定對方是否有什麼故意隱瞞的事情。
所以暫時能夠溫和交流的話,不是壞事。
“我們算是合作伙伴,但同時也是競爭對手。我們都在魯東省內,自然會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有彼此之間的利益衝突。比如因為泉城市區的特殊情況,我們公司不得不放棄了災難爆發後最開始的、最適合發展的時段,可這段時間裡,方舟公司卻在野蠻生長,實力已經比我們強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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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如果不是感受到了方舟公司所帶來的強大威脅,我也不會這麼快的就讓公司解除蟄伏狀態,哪怕市區的情況仍然沒有探查清楚,都不得不儘快開始進行公司的擴張,因為急需蟄伏下去,只是在等死而已。”
“合作伙伴?競爭對手?我怎麼理解這兩個詞?”
許優揚眉問道。
王寒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我和我的兒子,能不能活下去?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你放過我和我的兒子,行嗎?”
“恐怕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許優沒有正面回答。
“如果必然要死,那我什麼都不會說,很多事情,我的三個兒子都不清楚,只有我能告訴你。除非確定我們能夠活下去,否則這些事情,我會選擇憋在心裡。”
王寒認真說道。
“老人家,你應該知道,從這個基地建成之後,你們在這裡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你們就算死了,也是死有餘辜。另外,沒有人能承受的住絕對的酷刑,即便是死亡,也分兩種,一種是安詳的死去,一種是經受所有極致的痛苦後死去,你確定……想帶著你的三個兒子,體驗下後者的感覺嗎?”
許優開口問道。
“沒辦法,我現在只能賭,賭自己可以堅持住,因為這是唯一的生機。只要你想知道那些事情,那我就有資本。如果不能求得活命,那所有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所以……我想試試。”
王寒神態堅定。
這下子輪到許優沉默了。
片刻之後,在王寒略顯期待的目光中,許優搖頭道:“很遺憾,我不接受威脅,所以我也想試試,你到底能不能支撐得住。不僅僅是你,你的三個兒子,也要經受酷刑。或許你的意志力足夠堅韌,但我不相信,他們也能如你一般。到時候他們若是支撐不住,我想看看,你要如何自處。”
這樣的回答,讓王寒滿心的希望瞬間落空,眼神中浮現起了絕望的神色。
神態變得無比掙扎,可一直到他的三個兒子被許優的武將控制住,王寒都仍然沒有選擇屈服,而是咬牙道:“那好吧,我們就一起試試!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許優有些意外於王寒展現出來的狠厲,但他也不在乎。
反正這幾人在他眼裡,都已經是死人了,區別只在於死法而已。
如果他們願意配合,把許優想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那麼許優可以讓他們痛快的死去。
可如果他們不願意配合,那麼在許優看來,真正能夠抵受得住那些非人折磨的傢伙,應該是不存在的。
特別是這幾人明顯還沒經受過類似的訓練。
所以得到了王寒肯定的答覆後,許優大手一揮,直接讓武將們控制著王寒父子四人,一路重新返回了那間天風公司董事們的娛樂房!
這裡的各種刑具非常齊全,應有盡用。
平日裡天風公司的董事們會用這些刑具,去折磨他們用來取樂的奴隸。
而現在……許優要讓王寒和他的三個兒子,親身體會這種感覺!
王寒對於這種場面,倒是心有準備,所以整個人仍然顯得頗為平靜。
但他的那三個兒子就頗為不堪了。
都還沒開始動刑,僅僅是把四人分別捆綁上了手術檯,王寒的三個兒子就忍不住哭爹喊娘起來。
都是二十多歲近三十歲的成年人,這般哭嚎著嗓子,讓王寒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他忽然覺得,這場比試……自己恐怕贏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