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落帶著武驪姬，甩開了身後的追兵，在返回煤都的過程中，武驪姬不斷在呂落身上扭動，媚態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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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呂落始終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兄弟都沒有站起來過。
如果武驪姬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看看呂落，大概就會明白，此時的呂落，根本不算是一個正常人類的狀態。
序列的符文遍佈全身，這些符文中有吞噬者的，有融合者，有召喚者，也有觀察者。
無信者作為肉體本身，不斷接納融合呂落的這些序列。
這種複合型的改變，是序列自發的。
呂落沒有阻止，更沒有引導。
他就這樣放任序列在自己的身上遊走，因為他也想看看，這些變化，最終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
所以早已經把心神沉浸在自身的呂落。
對於周圍的事情根本毫無反應。
武驪姬的身體誘惑，他幾乎都沒有察覺到。
在返回煤都之後，呂落身上的序列符印逐漸收斂。
他回憶著剛才釋放眼球吞噬者那一幕，剛才的那顆眼球，呂落很確定，是一種能量的畸變體。
甚至觀察者還能夠給出詳細的能力報告。
【未知畸形種，等級6階，力量110，敏捷5，體質250。
序列：A級吞噬，A級資訊偵查。
能力：血肉吞噬，眼稜，吞噬者觸鬚】
看著這個能力表，呂落就感覺很奇怪，剛才出現在空間壁壘的那顆眼球，能力居然和自己釋放出去東西一模一樣。
就是一個弱化版本的序列異種。
這不禁讓呂落想起了之前武驪姬所說的話。
那些有關於怪異之王的話。
“怪異之王是序列的源頭，它們本身就是一種汙染者。
它們的能量具有汙染周圍環境的效果，怪異之王如果不能夠及時處理，那麼它的周圍，也必然全部都是怪異。
因為怪異之王，會無限制地引起畸變。”
這些話呂落當時還沒有什麼深刻的感觸，因為他覺得自己才6階，成長到8階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且他是人類，汙染能量，汙染序列什麼的，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
可今天的這一幕，讓呂落明白了自己的情況。
汙染並不是只有怪異之王才會有，和到不到8階其實沒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汙染本身，還是要看汙染者本體的序列級別，能量級別。
呂落的本質雖然才6階，但他的能量級別和序列級別太高了，所以已經可以產生汙染。
這種能力如果不好好控制，很有可能傷害到周圍的同伴。
這讓呂落感覺有些頭疼。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嘆了口氣。
“哎，我身子不乾淨了。”
幽幽醒來的武驪姬，正好就聽到了這句話，心中頓時一喜。
呂落他……已經對我做了那種事？
她略微有些驚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艹，褲子沒動啊？
呂落是在意Y？
武驪姬這個時候就有些不開心了。
你一個大男人，20多了還意Y？不來點實際行動麼？
其實她是不會反抗的……
武驪姬心裡很糾結，也很掙扎。
雖然她和呂落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並不怎麼樣，但她的內心，對於呂落還是十分欣賞的。
年輕，英俊，實力前所未有地強大。
雖然嘴巴毒了點，性格惡劣，還經常惹人生氣。
但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東西，還是呂落的實力和潛力。
比起單坤那種角色，呂落所展示的一切，都堪稱完美了。
武驪姬這二十多年的人生當中，還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呂落相提並論的男人。
所以，如果是呂落的話，真的可以！
如果有呂落這樣有實力的男人作為後盾，那她在皇室之中，也將會處於一個非常優越的地位。
而且呂落的實力很強大，潛力更強，萬一他有一天真正登上了頂峰，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頂端。
那她武驪姬，也未嘗不能試一試皇帝的位置。
好吧，如果是皇后的話，也不是不行。
正當武驪姬幻想自己美好的未來時，呂落接下來的話，無情地打斷了武驪姬的思緒，把她從夢境拉回現實。
“醒了？醒了就下來了吧，你挺重的，趴在我身上硌得慌。”
？？？
這叫什麼話？這是人說話？有沒有紳士風度啊？
“呂落，我有點難受，而且我好熱。”
武驪姬的臉紅了紅，這個時候她居然主動靠在了呂落懷裡，渾身散發著一個成熟女人應該有魅力。
她這麼著急，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她是皇女，在神團大會結束之後，她就要回到皇都了。
這也意味著，她和呂落之間的關係，將會有距離。
雖然他們之間的合作，接下來還會正常進行，但她也很清楚。
她和呂落之間的個人關係，將會不再親密，至少未來很難再會出現此時這麼親密的距離了。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皇女的矜持？皇女算個屁啊，和真正的7階戰力比起來，皇子都能把自己的菊花獻出去。
更不用說皇女了。
“熱？那好好辦啊！”
呂落隨便找了個粗壯的樹枝，將武驪姬串起來掛在牆上，吹起了牆外清晨的冷風。
感受著清晨的冷風和露水，武驪姬不僅熱，還氣。
“呂落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我是真的很熱，而且身體很難受。”
呂落一臉懷疑地看著她：
“別吧，你都多大人了，還跟我玩丁丁能解毒那一套？
現在人都看過小說，那一套不興了。”
武驪姬老臉一紅，呂落把這種……嗯，就是很美好的男女之事，說得那麼粗俗，就很過分。
雖然丁丁解毒這個說法，其實完全符合她的設想。
但這種時候，怎麼說都不應該這樣直白地說出來。
這樣一搞，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說什麼屁話呢？”
“我是不是說屁話不清楚，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你確實發春了。
你看你褲子都潮了。”
武驪姬：……
“呂落，我要殺了你！”
最終，武驪姬的奸計還是沒有得逞。
此時的呂落乾淨得像個聖人，眼觀鼻鼻觀心，對於外界的女色根本不為所動。
其實這不是武驪姬魅力不夠，而是此時的呂落，處於一種超然的狀態。
人類的感情和需求，在這種狀態下，被削弱了。
所以只能說，武驪姬的色誘，不是時候。
……
第二天，武驪姬臨行之前，又見了呂落一面。
昨天的毒，已經解除得差不多了，此時她的狀態也正常了許多，不過她一開口，依然讓呂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呂落，真的不考慮和我結合一下嗎？
我的資源和渠道，配合上你的實力與潛力，整個新帝國的未來，都將會是我們的。”
武驪姬的直白嚇了呂落一跳。
昨天還色誘一下，今天連色誘都省略了麼？
呂落眯眯眼，對於武驪姬的這個決定，其實也能夠理解。
他們之間認識的時間太短，接觸也不夠多。
但他們之間的合作，又太過於重要。
這也就導致了一個問題，雙方之間的信任，沒有辦法建立。
武驪姬沒有辦法確定，呂落是不是真的會幫助她，更無法確定雙方之間的投資，最後會不會落實。
會不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也很簡單，雙方進一步地確認關係就好。
比如男女關系，這是武驪姬迫切想和呂落發生點什麼的原因。
如果有更緊密的關係，那就更好了。
比如……親子關係。
如果男女關系都無法束縛呂落，那更為緊密的，自然是親子關係。
懷一個呂落的孩子，這一點，應該比其他方法都有效得多。
呂落這個年齡，應該沒有孩子吧。
如果可以懷一個呂落的孩子，那以後就算呂落不喜歡她也沒有關係。
母貧子貴就行了。
可她的算盤落空了，呂落至少現在沒有打算和武驪姬之間走到這一步。
他很謹慎，因為他時時刻刻都記得，自己是一個廢土聯盟人呢。
廢土聯盟和帝國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到現在還沒人能夠說得清楚呢。
“你慌了？”
“是啊，我承認，我慌了。”
武驪姬大方的點頭，這一點，倒是讓呂落很欣賞。
“放心吧，我這個人的承諾，還是有點效力的。
畢竟，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既然我們之間已經成為了合作伙伴，我就不會隨便的拋棄你。
該出的力，我還是會出的。
放心吧。”
呂落強調的承諾並沒有產生什麼效果，武驪姬作為一個皇女。
見識過皇室的血性和複雜，所以她對人性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不怎麼相信的。
“相信你？我憑什麼相信你啊？
相信你拿我去勾引灰袍？還是相信你長得帥？”
“因為我是呂落啊，武驪姬，你再等等。
再過幾年，新帝國一定會響徹起我的名字。”
“你這算承諾？算吹牛逼還差不多。”
呂落這個時候沒有再去正面回答武驪姬的問題，而是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因為我是呂落啊，我天生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武驪姬看著呂落，最終沒有說話。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她除了選擇相信，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今天下午，她就要返回帝都。
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貴西區，都不再是她所能掌控的地方了。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在呂落拿到了貴西區的資源點之後，圓環的發展終於走上了正軌。
一晃，便是2年時間。
廢土聯盟圓環貿易公司的各類產品，暗靈石，源源不斷的從地下通道送入帝國。
末日之蛇美琪大人，對呂落所做的一切，都處於一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她的縱容，就是呂落發展的最大底氣。
在貴西區，張長明和稽查部，成為了圓環公司最大的保護傘。
圓環公司在暗靈石渠道上，已經成為了貴西區稽查部的供應商。
原因和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圓環公司是皇女武驪姬殿下的下屬公司，皇室的企業，是絕對安全，絕對有保障的。
所以，圓環一邊借用稽查部作為自己公司的保護傘，一邊又透過這方面，吸取稽查部的血液。
呂落的眷顧之息隊員，在兩年時間裡，已經發展到了500人，並且所有人都已經經過了2次強化。
這些人是圓環的核心成員，他們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成員大部分都是3-4階的水平。
距離稽查部的全員4階，已然不遠。
而且經過眷顧之息的身體素質強化，他們實力比起稽查部，已然不弱。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圓環的主要成員，都各有發展。
作為圓環名義上的兩個首領，齊心竹和古方一都已經晉升5階。
而且兩人都已經達到了5階巔峰。
是真正的大高手，在他們這個年齡來說，放在帝國也不會有多少對手可言。
這只是單純的能量對比。
如果加上了序列和身體素質強化，他們很大機率可以在帝國同階亂殺。
不過帝國超凡者，也有著序列器具這樣的東西，所以兩者之間的差距大小，並不好說。
圓環的勢力，如同蛛網一樣盤踞在貴西區的每一個角落。
無論是夕陽會，還是凱恩密修會，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都已經變成了圓環的爪牙和附庸。
不管他們是名存實亡，還是內有異心，呂落都不在意。
他們又不是眷顧之息的成員，死活，異心，這些都影響不到圓環的發展。
圓環的基本盤，還是廢土聯盟。
他們，已然成為了寄生在帝國這顆龐然大物上的一顆種子。
而呂落本人，此時卻難得的回到了廢土聯盟，這個最開始的地方。
……
“權浦。”
“老闆，我在的。”
權浦支稜著機械腿，走到了站在第四高牆的呂落面前。
“通知他們了嗎？”
“通知了，不過……”
“有事情就說，我們之間關係，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呂落說的所以，但權浦可不敢真的這麼隨意，如今的呂落，可不是從前了。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些氣息，都會讓權浦產生一種情緒不穩定的感覺。
如果要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呂落的話，那一定是怪物！
“額，老闆，諾亞大人那邊，已經失蹤兩年了。”
“這樣麼，那之前為什麼不說？”
“聽南邊的人說，是諾亞大人親自交代的，兩年之內，不能把他的訊息透露出去。”
“失蹤了兩年也沒有透露出來，有點意思，不過諾亞那邊的下屬，都是器械種。
這種生物腦子只有一根筋，確實可以把一個秘密儲存兩年那麼長的時間。”
“老闆，還有喬星大人說，他會晚幾分鐘到，因為要陪他老婆吃飯。”
“這樣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權浦離開之後，呂落看著第四高牆上這根參天的紅柱。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自己全力釋放序列能量，再找一具人類的屍體。
再把紅柱打碎，再控制融合者和讓紅柱裡散溢的能量和屍體結合。
那麼這個人會不會死而復生？
如果他真的死而復生了，那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盧迪？
【感覺不太可行。】
“我也這麼覺得。”
呂落自嘲地笑了笑，死而復生這種事情，聽起來還是太扯了。
哪怕超凡測的發展，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死而復生這種事情，依然沒有什麼可行性。
呂落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煙，是帝國的煙，叫帝國紅方印。
算是帝國市面上，能夠買到的最好的煙了。
抽出其中三根，豎在高牆上，點著，然後又抽出了一根，給自己點上。
呂落緩緩地吸了一口，然後搖了搖頭：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用香菸來製造迷霧了，我是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沒有人回答呂落，此時的他，顯得有些落寞和孤獨。
不過呂落是一個很樂觀的人，他馬上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落寞和孤獨，是留給失敗者的。
“我現在大概知道，你為什麼不進入7階了。
高階超凡，真的是一種恐怖啊！”
呂落一根接著一根地吸著煙，煙霧繚繞之下，他對於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怎麼關心了。
尤其是夢魘已經帶著童豔和童夢來到了這裡，他也好像毫無察覺一樣。
“你們下去吧。”
“是。”
聽到了盧小甜的要求，童豔和童夢聽話地離開了高牆，把空間留給了這亦敵亦友的兩人。
在兩人走了之後，盧小甜漫步到了呂落身後。
“呂落，你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看來，實力的增長，也開始讓你的心態，產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不太好。”
盧小甜的提醒，呂落沒有在意，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肯定不會讓一個8階的異種君王這樣站在自己背後。
但呂落可以，因為他是呂落，就像是他兩年前說的那樣。
從最開始，他就是獨一無二的。
“盧小甜啊……”
“啊，聽著呢。”
“其實在盧迪剛死的那段時間裡，我經常在睡覺之前想一個問題。”
聽到呂落這麼說，盧小甜也突然來了興致：
“我這麼小，你該不會想入非非吧？我當時，可是只有7-8歲的。”
盧小甜的玩笑，呂落並沒有笑，他繼續認真地說道：
“我當時經常想，如果我有一天，我的實力足夠了之後，我會不會殺了你，替盧迪報仇。”
空氣突然沉默了，盧小甜此時感覺也很怪。
是生氣？好笑？還是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恐懼？
“這個想法挺好的，那麼，你會怎麼做呢？”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問題，我到現在都沒有得出答案。
你是盧迪的女兒，也是聯盟四環的領袖，是他理想中的繼承人。
殺死你，似乎完全沒有理由。
但我始終都記得，盧迪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呂落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定，盧小甜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
突然發現，呂落手指按在紅柱上的位置，有些奇怪！
紅柱是赤紅色的，但呂落手指所按住的位置，此時有些發黑了。
這種改變……
“呂落，你還好吧？”
盧小甜很意外地沒有生氣，而是在這個時候，詢問了一下呂落的狀態。
呂落嘆了口氣，終於轉過身，眼中的紅芒還沒有徹底消散。
但那種超然的狀態，盧小甜可太熟悉了。
人性的缺失，或者說，進入這個狀態的時候，人性，必然是流失的。
“我？還好吧，至少我自己感覺還算正常，怎麼了？”
“隨著實力增長，不管是人類還是異種，人性就會逐漸退去。
無論是什麼生物，只要實力增長到一定程度之後，神性都會逐漸體現。
神，是獨一無二的，是強大的個體。
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去理會其他的事物，對於情感，子嗣之類的事情，也逐漸失去了興趣。
你剛才的狀態，就和這種狀態很相似。”
呂落笑了笑，對於夢魘的說法不置可否。
他知道也許夢魘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狀態，但他和夢魘之間，是完全不同的。
就比如現在，他依然是個成熟的老色批，從來沒有變過。
“我剛才說那些話，你難道不生氣嗎？”
“超然的狀態下，擁有一些特殊情緒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我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那度量也太小了。”
盧小甜微微昂頭，看起來有些驕傲，這是屬於一個異種君王的驕傲。
此時的盧小甜，已經變成了大概11歲青春少女小蘿莉的樣子，這麼大的變化，讓呂落也有些吃驚。
其臉上的自信和昂揚，是夢魘形態的她，從來沒有展現過的。
此時的盧小甜，確實很像一個人了。
“這兩年，你的變化還挺大的。”
“確實，這兩年，讓我明白了我和諾亞之間的差距有多少。
所以我在盡力地彌補這些差距，讓自己變得更加像一個人。”
“看來是有收穫了。”
呂落點點頭，不過他這種評頭論足的樣子，還是讓盧小甜有些不滿：
“呂落，2年時間你也就是個6階的水平，你從哪來的自信，憑藉6階的實力，都可以挑戰我了？”
呂落眨眨眼，此時的觀察者，也給出了他現在的實力狀態。
【呂落，6階畸形種，無面者，人類，序列源頭。
力量：700，體質：700，敏捷：700
序列：……】
各種各樣的描述非常詳細，盧小甜說的也沒錯，如今的他，依然是6階水平。
但現在的呂落，早已達到了可以隨手捏死普通6階的地步。
曾經的那些大佬，都已經不算是大佬。
那些需要敬畏的人們，也不再需要敬畏。
就連像張長明那樣的7階高手，此時在呂落眼裡，也就是那麼回事。
唯有盧小甜這樣的8階異種君王，才算是真正能夠提起呂落興趣的存在。
“6階啊，有一說一，確實！
我現在膨脹的一批，確實應該被教育一下。”
呂落的語氣十分怪異，就像是在挑釁盧小甜一樣，可盧小甜只是略帶懷疑看了一眼他，沒有再說什麼。
“天真的想法，呂落，你知不知道異種君王之間為什麼少有戰爭嗎？”
“為什麼呢？”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呂落沒有回答，他看向內環的方向，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得倒也沒錯，如果我們兩在這個時候打起來的話，憋了兩年的教會，絕對會來點動作。
這樣不好！”
見到呂落認可自己的說法，盧小甜也笑了笑。
可就在呂落認為兩人之間就此停歇，不會產生什麼摩擦的時候，盧小甜身上的氣勢一變。
來自異種君王獨有的霸氣，瀰漫在第四高牆之上。
內環大部分的超凡者，都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看向紅柱所在的位置。
君王的氣息，無可阻擋。
“你明白這點就好，不過嘛，你幾次三番地挑釁一個異種君王，真當異種君王都是沒有脾氣的麼？”
“你確實沒什麼脾氣。”
呂落非常不合理地再次挑釁了一下。
盧小甜突然露出了自己的尖牙，一腳踹在了呂落的肚子上。
呂落如同流星一般飛了出去，直接從四環的高牆，飛到了三環的牆壁上。
轟！
以呂落的身體為圓心，蛛網般的裂紋出現在第三高牆的牆壁。
牆壁上的守牆人已經愣住了，這樣的攻擊，是四環對內環發動戰爭了嗎？
可當事人呂落，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他從牆壁裡鑽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然後輕飄飄地跳了出來。
“這種攻擊強度，嗯，還行吧。”
跳躍折返，呂落又重新回到了第四高牆，紅柱所在的位置。
當他回來之後，盧小甜臉色不善地看著他：
“清醒一些了嗎？”
“其實……還沒有！”
呂落的再次挑釁，讓盧小甜又是意外，又是憤怒。
她感覺呂落就是犯病了，神經病犯了。
雙方的關係很微妙，她不太可能真的在這種時候殺死呂落。
但看呂落這種膨脹的樣子，該有的懲戒，必須要實行了。
“呂落，這是你自找的。”
冥炎突然從夢魘的手臂上亮起，蒸汽氣合混合著冥炎，出現了一種新的能量形態。
黑炎蒸汽。
“蒸汽四擋，黑炎！”
呂落看著撲面而來的蒸汽黑炎，眼神陷入了恍惚。
他彷彿又看見了曾經盧迪孤身一人面對異種君王的樣子。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的盧小甜，會和曾經的盧迪那麼像。
“真不愧是他的女兒啊！連招式都那麼相似。”
滾滾的黑炎，混合著爆炸般的蒸汽效果，將呂落徹底吞沒。
淹沒在黑炎中的呂落，甚至沒有閃躲，就這麼孤零零的承受著一個8階君王的攻擊。
說好晚到一會的喬星，這個時候才慢悠悠的飛了過來。
看著出手的盧小甜，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夢魘，你在對誰出手？”
“你的好徒弟。”
“啊？這……”
喬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不應該阻止，但他作為一個7階人類，還是能夠感覺到呂落氣息存在的。
而且，很穩定……
這意味著，呂落雖然受到了夢魘的攻擊，但應該屬於問題不大的那種。
黑炎散盡，赤身果體的呂落顯露出來。
他先是看了看喬星：
“老師來了啊。”
“嗯，來了。”
隨後，他又看向了夢魘：
“差不多了，收手吧。”
盧小甜看著呂落，尤其是呂落身上那些逐漸熄滅的黑炎，眼神前所未有的嚴肅。
那些黑炎，不是她熄滅的，而是留在呂落身上，自然熄滅的。
也就是說，呂落真的可以抵抗她的攻擊了。
“呂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啊，腦抽了，就是想要挑戰一下你，看看自己和8階君王之間的距離，嘿嘿嘿嘿！”
呂落笑得很憨，說實話，就像是個憨逼。
但盧小甜不會真的把呂落當成一個憨逼。
憨逼，是沒有辦法抵抗異種君王攻擊的。
“呂落，你這兩年，是在外面發展了吧？”
“哦，知道了嗎？”
呂落露出了一個驚奇的表情，不過盧小甜卻有些不以為然。
“你這麼久不回來，我怎麼說也該知道一些事情了。
怎麼，外面的花花世界很好，不想回來了？”
“當然沒有，外面的世界，只是更廣闊一些罷了。”
呂落重新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然後穿上了一身新的衣服，扭頭看向喬星：
“老師好。”
喬星看著呂落，此時的呂落，確實讓他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甚至想要說兩句陰陽怪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之前，感覺到了灰燼碎片的律動，呂落，你已經得到它了嗎？”
“老師說的是灰燼使者？”
“是啊，那是我老師留下的東西，他讓我交給能夠肩負起一切的人。
終結黎明的人。”
“老師的老師真是有遠見，一眼就看出了我是那種可以終結黎明，拯救世界之人……”
呂落在自我吹噓的時候，喬星打斷了他。
“這裡的終結黎明，是指終結黎明教會的人。
呂落你準備對黎明教會動手了嗎？”
呂落愣了愣神：
“額沒有，我那把劍思想出了問題，我把它放在一個地方，讓它先自我冷靜一下。”
喬星這下也愣了。
那把劍思想出了問題？
這話怎麼聽著就這麼奇怪呢？
……
帝國，貴西區。
坊間傳說貴西東區出現了一把神器，它所在地方，江河變成了熔岩，山川變成了火山。
據說得到這把神器的人，可以獲悉一個不得了的修行之秘。
這個秘密，甚至和皇室有關。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訊息傳得也越來越離譜，資訊也越來越不可靠。
但可以確定的是，貴西區的某個地方，確實出現了一把熔岩之劍。
兩年前貴西區出現的森林大火，就和這把劍有關。
這是稽查部部長，張長明都確認過的事情。
隨著這個訊息的傳出，貴西區一時間，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