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衙役立刻控制了場面,分別將兩隊人馬,押送衙門。
此時的衙役,也還不知道蘇寧與喬朵朵的身份。不過,就算知道也沒用,安全區當眾互毆,總不能明晃晃的偏袒吧。
幸好是團戰,衙役拘人也沒用什麼鎖鏈。這也讓遊街示眾的兩隊人,留下了幾分顏面。
當然,作為圍觀群眾的雷楠,也一起被邀請到了官府,美其名曰,目擊者。
到了官府,蘇寧也沒見到如電視劇中古色古香的,明鏡高懸的衙門口。
反而跟著一群人被引入偏廳,由衙役分開問話。
為首的衙役彷彿認識雷楠一般,親熱的將他迎進內室。而雷楠,心裡卻是一直打鼓。
這衙役是真不認識外面的兩個小祖宗嗎?我要是趁機弄死她們,能不能來得及。可要是引來上邊的報復,又算不算得不償失。
反覆思慮之後,雷楠還是覺得,穩妥行事,小心翼翼的將這一切報給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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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到訊息的羅白,也是一陣腦仁疼,這都是哪跟哪,就要自己出面。
可是想想幾次登門的老定北王,想想師傅師母那一封封的密函。長嘆一口氣,該去還得去。
羅白也沒耽誤,蘇寧這邊分別問話還尚未結束,便見羅白匆匆趕來。
來人一襲常服,踏入偏殿。此時,蘇寧還不知道來人正是羅白,只是想著,這人約摸三十歲上下,好一個氣宇軒昂的帥大叔。
待雷楠與為首的衙役迎出門。蘇寧才從雙方的稱呼上察覺到,原來這一位就是傳說當中的羅白將軍。
蘇寧心裡一時還有些驚訝,怎麼打個群架這種小事,都能驚動守城將軍了?
不過她也不慌,從剛才的衙役問話來看,這裡的官差還是蠻公正的。反正挑事的不是自己,大不了求求師傅,問題應該也不大。
而且,是羅白也挺好,雖然他是雷楠的未來岳丈。可好歹也是李將軍的嫡系,說到底,也算上一家人,應該不會太為難自己。
羅白進門上座,也不耽誤,直言到:“我來,是受師傅囑託,請我的小師妹蘇寧過府一敘。”
為首的衙役臉色當即一慌,他的官職不高,本是這杭城府衙的師爺。雖然對李夫人的嫡傳弟子,蘇寧的大名,早有耳聞,可也從未想過,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恍惚間額角冷汗突起,便開始匆匆回憶,這一路上,自己是否有過怠慢,會不會與這個小姑奶奶結下仇怨。
而雷楠呢,他是早已知曉自己這個未來岳丈與蘇寧之間的關係。也並且驚訝,只是沒有想到,這一來,就是迅速的拉偏架。
一時也顧不上黑家幾人的處境,自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穩妥樣子。
至於蘇寧本人,也是一愣。小師妹?這話可是哪跟哪,當即也試探著開口:“可是,我師傅,不是只有我一個徒弟嗎?”
這倒也不是打羅白的臉,而是這個事情,全世界都知道。
見蘇寧開口,羅白爽朗一笑,道:“你確實是師母唯一的傳人,可李將軍,卻是我的師傅,你說,你算不算上是我的小師妹?”
如此想來,倒也沒錯,蘇寧抿了抿嘴唇,淡淡道:“見過羅師兄。”
一句羅師兄,也算認了這門親戚。
這邊師兄師妹認的熱鬧,那邊黑父黑兄可猶如吃了苦膽一般,難受的緊。
本來就是想藉著雷楠,攀上羅白。結果,隨便打個群架,卻碰上了硬茬子。真是不知道該說蒼天無眼,還是流年不利。
不過,黑父黑兄很快就會知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黑珍珠的想法可是與他們截然不同,見蘇寧竟然與羅白攀上了關係。
當即開口道:“羅將軍,你可不要被蘇寧這個賤人騙了。她這個人,不僅囂張跋扈,還很做作,一言不和,就只知道搬救兵,裝委屈,陰險狠。”
蘇寧都要被這個女人驚呆了,真當人家是系統NPC,沒腦子的嘛?
而且,羅白會在乎她的人品嗎?羅白會在乎她作天作地嗎?只要李夫人寵她一日,羅白就得看在師母的面子上,認下這個小師妹。即時她和未來女婿結仇。
現在黑珍珠,是想怎麼樣?砸場子嗎?
黑珍珠說著,見蘇寧並未反駁,眾人也並無異議,只是側目注視她。
她還略帶幾分洋洋得意,只是苦了黑父,當即把女兒拉至身後。賠罪道:“小女口出狂言,實在是今天受到了驚嚇,待我回去之後,馬上尋個牧師,為她診治。他日一定登門賠罪,還請蘇小姐見諒。”
蘇寧微微挑眉,暗道,有意思,這黑父是看清楚形式了,也不囂張了。
目光轉到黑珍珠的臉上,果然,人家還在掙扎中,要不是黑兄的大手捂著了黑珍珠的唇,真不知道這個沒腦子的美人,還要鬧出什麼。
羅白也沒說話,只是玩味的看著雷楠,彷彿再說,這就是你揹著我女兒,找的女人?
雷楠亦是滿臉通紅,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可黑父萬萬沒有想過放過他,不斷眼神示意雷楠,快幫著解釋啊。
而這一片的眼神互動,自然也逃不過羅白的眼睛。
見羅白沒有發話,蘇寧又是想起給珍珠那一推,更是氣氛難消,開口道:“你確定,你們需要牧師?”
“當然,當然。”
黑父忙不迭的點頭,並且滿心滿意的認為,還是小女孩,好說話啊,這就開始關心病情了。
蘇寧頓時咧嘴一笑,憨憨道:“那不用找,我就是,專業牧師20年。”說著便要上前。
而一直沒說話的喬朵朵,卻悄悄拉住蘇寧的手腕,搖了搖頭。
蘇寧更是直言道:“沒事,我就是幫忙治療一下。再說了,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不說你們,就是羅師兄,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吃虧的。”
羅白也是一笑,道:“那是自然,若是小師妹有什麼三長兩短,別說我,就是我師傅,也得被師母責難一番。”
說著,心裡也是暗想,但凡師傅硬氣一點,自己也不至於會親自來衙門,接這個未曾謀面的小師妹。
黑父當然不願意讓蘇寧來診治自己的女兒,況且,黑珍珠本來也就什麼病都沒有,不過都是說詞而已。
只是,事到如今,騎虎難下。蘇寧與羅白這一番說辭,更是絕了黑父的退路,也只能小心的將女兒的手腕,送到蘇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