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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馮仲雲倒退了兩步，像一個護雞崽的老母雞，扎撒開胳膊，把王耀三人護在了身後。
同樣是金丹修為，差距咋這麼大呢？
馮仲雲升起一股無力感。隔著他竟然把三人打暈，而他半點都沒覺察到不適，光是這份精準，他就很難做到。
“放心，這可都是牟平那小子的心肝寶貝，本座怎麼捨得這麼早就殺死呢？不但沒死，而且他們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能動罷了！你不是自詡為華夏守護者、隱門管理者麼？若是你能把他們給治好了，本座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玄德鼻子孔出氣，這段話簡直就是用鼻子哼出來的，他對馮仲雲已經鄙視到了極點，至於一旁傻愣著的南苑，則像空氣一樣，被他自動給忽略掉了。
“你……我……”
馮仲雲一張老臉臊得通紅，被人當面小瞧的滋味，著實難受。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識相的，趕緊給那個叫牟平的小子送信，就說他的人在本座手上，若是一個小時還不見他的人影，呵呵，可別怪本座辣手摧花了！”
“你敢？！”
馮仲雲鼓起腮幫子吼了一嗓子。
“本座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
玄德語氣輕鬆地開口，“對了，除了這三個，還有他的父母，外加一個老得快要掉渣的徒弟，他們這一脈就算湊齊了……”
“禍不及家人，你竟然對牟組長的家人出手了？”
玄德的話仿若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馮仲雲心中湧起無盡悲傷。
“那有什麼，他能做初一，本座就能做十五！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能讓本座變得年輕，或許本座會考慮收他當一個徒弟……或者給他留個全屍也說不定。哈哈哈！”
玄德狂笑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蒼山凝噎，大地哭泣。
馮仲雲無奈地耷拉下了腦袋。
“默哀吧，為這個世道默哀吧！小馮子，你會親眼看到這個世界毀滅，變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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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已經狂到了極點！
“老匹夫，想要這個世界毀滅，你還不夠格！想讓本尊當你的徒弟，就怕你無福消受！”
話音沒落，天空中陡然閃過一道流光，一個削瘦人影接著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牟平？”
南苑的驚奇脫口而出。
“牟組長，您倒是回來得正好，老朽慚愧，辜負了您的所託呀！”
馮仲雲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你已經盡力了，本尊不怪你！”
牟平伸手拍了拍馮仲雲的肩膀，右手一揮，躺在地上木雕泥塑的王耀、趙瑩、鶴翎三人就想被束縛的人鬆綁了一樣，胳膊腿霎時能動了。
“師傅！”
王耀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牟平腳下。
“牟平！”
“牟平！”
趙瑩和鶴翎一頭扎進了牟平的懷裡，三人無不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猛然見到了家長一樣，眼噙淚水，肩膀聳動，低聲抽泣起來。
“不錯，都已經是練氣三層了！”
牟平拍了拍二女的肩膀，又衝王耀讚許地點了點頭。
“牟劍衡，你……你沒死……”
還沒待王耀、趙瑩、鶴翎三人開始訴苦，玄德倒像見了鬼一樣蹬蹬蹬倒退了三步，伸出右手，吃驚地指著牟平，囁嚅著嘴唇，顫抖著開口。
“牟劍衡是誰？”
牟平挑了挑眉毛，一頭霧水，可他轉念就明白了，那個叫牟劍衡的肯定與前身的身世有關，可現在並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
“你不是牟劍衡？”
玄德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對呀，牟劍衡若是活著，怎麼會這麼年輕呢？”
他喃喃自語了一句，漆黑的兩個大洞直勾勾地對著牟平。
“呵呵！”
牟平輕笑了一聲，“看著老小子這麼大反應，他肯定在那個叫牟劍衡手下吃過鉅虧，嚇他一下又何妨？”
“小德子？你……是……小德子？”
牟平假裝搖晃著腦袋思索，過了三息這才來了一句。
“終於完全甦醒了麼？”
不但玄德感覺到詫異，就連馮仲雲也是被牟平的舉動給搞糊塗了。
“小德子？”
玄德苦
笑了一下，陷入了痛苦回憶，也只有牟劍衡敢管他這個當時的“活閻羅”叫小德子。
人家已經六百多歲了好不好？
“噗嗤！”
看到牟平煞有介事、老氣橫秋的樣子，鶴翎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個雙眼都沒了的老怪物，卻被一個年輕得不像話的人叫小德子，放在哪都是一大笑談，對於牟平，她是最知根知底、最有發言權的，兩個月前，她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高中生呀？
“你個小女娃，這有什麼好笑的？”
沒待牟平開口，玄德黑洞洞的眼口望向了她，一股玄冰樣的寒意隨即無聲無息地偷襲過來。
“頑皮！”
牟平右手一揮，向鶴翎偷襲的那股寒劍立馬化作了虛無。
“桀桀桀！果然是牟宗主，還是那麼的洞察秋毫，可我玄德也不是當年那個愣頭青可以比擬的！”
玄德冷笑了一聲，一對兒黑洞裡散發出無盡的怨毒。
“當年若不是你這個老匹夫，假仁假義地拉偏架，老夫還不至於遠走他鄉，如今，新仇舊恨一起算，讓老夫看看，當年叱吒華夏的牟大宗主，是否還有當年的風采？！”
“不用比了，你不是本尊的對手！”
牟平倒背起雙手，重新恢復了玄魔大陸時的威嚴。
晉階玄變，他的精神力無限恢復到了參天階段，相當於普通修士的仙尊階段，根本就不是他小小的元嬰可以比擬的。
此刻，牟平自稱本尊，一點毛病都沒有。
“怎麼說？”
玄德心裡就是一震，自信心頓時受到了極大挫傷。
“因為他！”
牟平伸出右手，向天空指了指。
“我命由我不由天！”
玄德也是一代梟雄，根本就不相信老天。
“是麼？”
牟平奚落一笑，“那你放開你所有修為試試看？”
“你……你能看出老夫的真正修為？”
這回輪到玄德不淡定了，旋即，他陰陰一笑，“你根本就不是牟劍衡？”
“小德子，本尊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牟劍衡呢？”
牟平揶揄地瞅著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