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聽說你叫滕飛?手裡貨挺多的?”
為首一個染著紅髮,穿著無袖牛仔夾克的混子,把手裡的小刀拋的翻飛。
滕飛:“識相的趕緊讓開。”
說著,他把衣襬往右一撩,露出插在腰間的手槍槍柄。
幾個混子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的後退幾步。
不過很快他們又淡定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
“切,有槍了不起啊?”
“就是,我們有四個人,你殺死一個就要扣光身上的物資,殺兩個人,你就會被抹殺。”
“我們勸你識相點,拿點吃的喝的過來,老子們放你過去,不過這妞你也得留下。”
滕飛眉頭微皺,顯然,這幾個敗類把末日世界的遊戲規則也研究的很透徹。
沒錯,在這個世界裡可以殺人,但是會遭到極為嚴重的懲罰。
但他滕飛最恨的就是這種垃圾人,敢用系統規則壓他,那就等著捱整吧。
只見滕飛冷笑著摸著下巴說:“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現在走,還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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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泥瑪,別不識好歹,把你身上吃的喝的全掏出來。”
“你個傻叉,讓他把槍也交出來,快點,否則我們給你放放血。”
顯然事態已經無法控制,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滕飛無奈的搖搖頭:“在場所有人,現在看任務模組吧,上邊有大貨。”
“草,這不是真的吧?”
“殺死這幾個傢伙,每個人給一瓶水外加一袋肉乾,幹了。”
“我接了,我來。”
人群亂了起來,四個小哥開始慌神。
因為滕飛說完後,他們也看了眼個人信息系統裡的任務模組,發現他們幾個的頭像被滕飛懸賞了。
而他們每人的一條爛命竟然只值一瓶水和一袋肉乾,這太打擊人了吧。
“死吧,哈哈哈哈,老子有吃的了,肉,我要吃肉。”
鮮血飛濺,剛剛還耍刀子的小哥,此時已經被人從背後戳了個透心涼,當場眼睛大瞪著倒地。
而戳了他一刀的中年人,揮舞著染血的雙手,彷彿整個人都魔怔了。
滕飛拉著擋在他身前的傅雷後退,小聲說:“戒備,如果有人敢靠近,拿槍打他們的腿。”
“好,好的。”
短短幾分鐘,剛剛還張揚跋扈,準備把滕飛扒光的幾個混子,血濺當場。
而滕飛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四瓶水和四袋肉乾,這已經是他看不上的東西。
之前殺了兩隻變異獸所得資源,讓他根本不必為吃喝犯愁。
這下,周圍的人自覺為滕飛三人讓出一條路來。
原本以為這下可以順利透過,結果一個絡腮鬍大漢擋在了滕飛面前。
“慢著,想從這條路往前走,你最好還是先當幾天礦工,我們要求不高,三十塊礦石,你們三人可以從條路離開。”
滕飛眉頭微皺,這又哪來的棒槌?
“要我們挖礦可以,能向你打聽個人嗎,有個女孩,十八歲,她和我長的很像,開著輛藍色的皮卡,哦,她是被人劫持的,請問~”
絡腮鬍大漢抱著雙臂,面色清冷的搖搖頭:“沒見過藍色皮卡,十八歲少女這倒是不少,不過你可以讓滕飛幫你發個任務尋人。”
對啊,還真是當局者迷了。
傅雲秋拉著滕飛的手說:“走,我們挖礦去,還要麻煩你~”
滕飛趕緊用眼神制止了她,在絡腮鬍的手下指引下,他們來到不遠處一片詭異的區域。
與不遠處的荒原大相徑庭的是,這裡是一片滿是黃土與礦石的露天礦場,已經有很多人在揮舞著鋤頭挖著礦。
如果只是這樣,還遠稱不上詭異。
詭異的是,這附近隨處可見被埋了半截的乾屍及骷髏。
看樣子與人類很像,但它們絕對不是人類。
因為,人類可沒有翅膀,人類也沒有額頭的第三只眼,以及,人類沒有長長的尾骨,等等。
礦場裡的勞作的人,時不時發出一兩聲興奮的尖叫。
“挖到水了,我挖到一瓶水,哈哈哈哈。”
“呸,這小子運氣真好,我挖半天,全是鐵礦石,該死的。”
“快挖吧,鋤頭的持久只有40下,那幫傢伙算是有良心的,只是收走10塊礦石,給我們留下了不少呢。”
引路的人把滕飛三人扔在現場,並留給他們三把鋤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裡並不限制人身自由,他們可以隨時離去,但是想要進入不遠處的城市。
就必須經過那一大幫人控制的路口處,那每人十塊礦石的過路費,還是老老實實掏出來的好,畢竟形勢比人強。
“姐,咱完全不用怕他們的,周圍的人那麼多,大不了讓騰哥~”
“你住嘴。”傅雲秋直接喝止了傅雷。
“對不起,還要你幫我破費一下,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東西都給你,能幫我發一下尋找我妹妹的任務嗎?”
滕飛拿起把鋤頭笑著說:“說這些幹嘛,我已經發了。現在咱們是一個團隊呀,走了胖子,你挖一下,剩下的我挖,今晚我請你吃火鍋。”
“真的?你說請我吃火鍋的,不許反悔呀,走,挖礦。”
傅雲秋一臉懵的看著滕飛和傅雷倆人,竟然真的掄圓了膀子開始挖礦,他們怎麼就沒有一點屈辱感?
畢竟導致現在這種情況,都是因為要幫自己找妹妹啊。
她認為騰飛完全可以自己走別的路,不必為自己犯這樣的難。
她哪知道,滕飛現在激動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傅雷挖過的地方,他隨便兩三下鋤頭下去,立馬就是一百多條資訊。
裡面多數是礦石,然後就是食物和飲水,甚至還有成品的東西,比如摩托車,汽車什麼的都有。
不過這些玩意兒滕飛可不稀罕。
載具,指的是與自己繫結的那臺摩托,以及後續可以升級的車輛等,哪怕再爛,這些載具不會被摧毀。還能提供帳篷作為自己的庇護所,那就是家啊。
可是像打喪屍和變異獸爆出來的,以及這種挖礦挖出來的載具,那可能被打一下就廢掉了。
嫌命長了才會用那東西。
就在這時,滕飛眼角的餘光看到下風口處坐了個頭髮花白的男子,正悠哉的抽著煙,眼神中滿是愜意。
這人的神態吸引了他的好奇,把鋤頭一扔,靠了過去。
“來,嚐嚐我這煙,打喪屍爆的,敢抽嗎?”
中年人接過滕飛的煙,與自己僅剩的煙屁相觸,很快引燃,美美的吸了口:“不錯啊,有什麼事,問吧?”
滕飛似笑非笑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問?”
“呵呵,無事獻殷勤,這還用想嗎?”
滕飛思考了一下:“別人都在拼了命的挖礦,為什麼只有你這樣愜意悠閒?”
“哦,這事兒啊。”
男子抬頭看向遠天,淡淡道:“這只是我的另一種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