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趙成手掌一甩，又是一拳擊出，在李羽驚恐的目光裡，廁所裡的一面牆壁，被直接打成齏粉。
雖說心靈的高度，會決定鎧甲的強度，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力量強大可以做到的了，而是一種堪稱離譜的技藝。
力量強大，就像是人去打豆腐，打碎很容易，但要說打成粉，力量只是基礎，最重要的，還是技藝的超凡。
別看他身上的鎧甲，就像是雜兵專屬的，但到底是超自然的東西，哪怕是雜兵套裝，那也是全方位超越人類的。
就目前，他的神經反射速度，被拔高了足足十倍，且是全方位的拔高，不會出現任何的不受控制的情況，除此之外，大腦的計算速度，在身上的鎧甲給出的反饋裡，足足提高了二十倍。
至於他的力量，如今鎧甲是恆定一百噸的發力，後續隨著鎧甲的成長，這個力量也會不斷提高。
這些資訊，都在完成鎧甲合體的同時，就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一百噸的力量，集中在一個拳頭大小上轟擊出去，堅硬的牆壁，就和豆腐一樣的脆弱。
但要說把牆打成粉，那就是做夢了。
當然，把牆打成粉末和之前趙成表演的手捏騎士腰帶比起來，還是存在一點差距了。
就手捏腰帶的問題，在李羽的腦補裡，或許這個能力，就是趙成的超能力。
鏡子裡的異世界都出現了，再出現超能力的設定，也是很合理的。
而還不待李羽想更多的，趙成已經從十一樓的高度，一躍而下，落地之後，整個大地，似乎都震動了一下。
李羽看到這一幕，也想要跟著下去，只是看了一眼這個高度，卻是猶豫了。
一方面，鎧甲給他的回饋告訴他，這個高度根本不成問題，十一樓，也就三十多米的高度，哪怕他用臉著地，都不會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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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他之前二十年的人生經驗卻告訴他，這個高度，非常危險。
趙成站在地面，並未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
勇敢與怯弱，許多時候，都不過是一個念頭的差異。
終於，猶豫了許久，李羽閉著眼睛，一躍而下。
砰！
然後就是重物砸落的聲響。
好半響，李羽才感覺那劇烈跳動的心臟，終於平復了一些，至於說，因為這一躍而變強，他並未感受到。
要是隨便跳跳就能變強，那那些高空彈跳愛好者，應該一個個都是地表最強了。
他只感覺，自己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
“周哥，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和T市這麼像，平行世界？！”
李羽問道，廢棄的城市裡很安靜，李羽舉目望去，那一座座高樓，就像是張牙舞爪的妖魔，說不出的妖邪怪異。
這些建築，他都很熟悉，但熟悉中，又有種陌生感。
“這裡，應該算是世界的餘暉吧，不是平行世界，而是一種另外的維度，不是虛幻，只是不夠真，同時，也正因為缺少名為真實之物，所以也極易被扭曲，除此之外，現實世界裡生命的精神之影，也會在這個維度，有所映照。”
“你看那邊的天光，看似是光，實則是海，裡面生活著一隻利維坦。”
趙成指了指天邊的一抹白光。
在這昏暗的世界裡，白光是如此的美好。
“周哥，請原諒我不學無術，利維坦是什麼？！”
李羽有些懵。
他其實原本以為，那一抹光，是異世界的太陽，誰知道，這玩意竟然是海。
至於利維坦什麼的，更是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
“利維坦是一種海怪，這是實指，而在泛意義上，利維坦是一整個人類社會的映照，每一個人，都是社會的一個零件，是海怪的一個細胞，無數細胞組合，按照規律運轉，就組成了名為利維坦的存在。”
“當然，在現實維度，利維坦只是一種概念，但在這個維度，那無形的虛幻的念想和概念，卻是可以凝聚出確切的形體。”
趙成說道。
當他降臨這個維度，這裡的奧妙，就已經向他敞開了大門，許多東西，都被他洞悉。
而現在之所以還在這裡停留，趙成主要是想來一場騎士的冒險，以及帶帶萌新。
“虛”這個維度，對應的，不是真實和虛幻，並非真和幻的夾縫，而是有和無的一種中間態，因為其不夠真，所以現實裡，固化的事物，一切沒有生命的存在，都會映照在這個世界，只是在比擬上，會有變化，在形體上，或許會出現一定的扭曲。
至於生命，生命本身，和沒有生命的東西，已經是兩種概念，是以生命並不會被映照進來，被映照進來的，只有生命的一些縹緲的心念。
在這個時空，正面的心念，如清氣，會上升，升到天上，化為海，負面的，若濁氣，會下降，凝為塵，但也有一些，卻是機緣巧合，凝聚一處，生出種種變化。
比如說一些廣泛流傳的傳說，一些泛概念的認知，乃至是足夠濃烈的憎惡，亦或是信仰……
乃至是在機緣巧合下，有些人，在精神堙滅的一瞬間，會脫去形質，轉化虛體，進入這一方維度。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處維度，和傳說中陰間有那麼幾分相像，但也只是表象相似，本質上，是截然不同的。
因為陰間和陽世，只是陰陽屬性上的差異，而虛和現實，卻是一個從有向無的遞進。
這個地方，比起源更深！
冥冥之中，趙成更是感應到了某種劫數，那是最大的劫，不再是維度的破滅和重新開闢，而是一切都會化為無。
而這裡，就是無之劫的起始。
按照正常的軌跡，在遙遠的未來，名為現實的維度，真實性會不斷流失，然後一些時空世界，都會向著虛之維度墜落，直至最後，這最後的幻夢也破滅了，然後，一切都消失了。
至於現在，這個劫數卻是不存在了，因為未來存在著一個更恐怖的末日之劫。
顯然，末日力量的成分，比趙成預想的，還要更加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