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院的人相對而言就多了很多，從門口進出的人熙熙攘攘。
行人大多都是老人，也只有老人會更多的信任中藥。
李晨和楊希一前一後，撩開門簾進入中醫院。
進門就是慣例的撲鼻而來的消毒水味道，但在此之外還能隱約聞到一些藥材的藥香。
中醫院也不是傳統的那種大藥房，想要見醫生還是得乖乖的掛號排隊交錢。
李晨二人在醫院裡轉了一圈，一無所獲，路過的醫生也是匆匆忙忙，沒有空搭理他。
他們總不能直接闖入診室裡逮著個醫生就開問吧。
兜兜轉轉他們又回到大廳。
李晨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又看著對什麼都很好奇的楊希，突然想出一個辦法。
他一戳楊希的背，楊希的背之前被毆打的傷還沒好得完全，李晨正好戳到痛處，嗷的叫了一聲。
“你的傷好全沒有啊？”
李晨勾起嘴角問。
“你這不明知故問嗎？我要是好了我會叫的麼？”
楊希揉著自己的痛處，沒好心的瞪了李晨一眼。
“走，掛號去，讓老中醫給你看看。”
“什麼！？”
不由楊希分說，李晨就硬抓著楊希在櫃檯掛上了跌打損傷的號。
掛這個號的人不多，很快叫號就叫到了楊希和李晨。
“一會你配合一點，我們問出想要的東西我們就走。”
李晨悄悄對楊希耳語。
楊希挑起一隻眉毛思考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明白了李晨的意思。
“那我這頓打還算沒白挨唄。”
楊希自嘲著走進了診室。
診室裡坐著的是個中年醫生，見到李晨和楊希進來，快速在紙上寫了什麼，然後取下臉色的眼鏡。
“是哪裡傷了？”
醫生問。
“是我朋友，他前幾天和人打架，背上的傷到現在還痛。”
李晨趕快接著醫生的話回答。
楊希配合的點頭。
“拉起上衣趴到那邊床上，讓我看看傷。”
醫生對著楊希前方一張鋪著藍色醫用床單的床一指。
楊希乖乖照做，在床上趴好。
醫生從座位上離開來到楊希身邊，前傾身子檢視楊希背部的傷。
多虧蘇小滿的藥，楊希的背上現在只剩些淤青而已。
很快，醫生拍拍楊希的背告訴他可以起來了。
楊希也表現得像個規規矩矩的病人，老老實實坐在醫生對面，聽取他的診斷。
“你這傷就是普通的打傷，我給你開幾個膏藥，拿回去每天貼一張，一週後就好。”
醫生再紙上寫寫畫畫，然後撕扯下來遞給楊希。
“去大堂的櫃檯取藥。”
問診眼看要結束，李晨抓緊機會走上前提問。
“醫生，中醫院最近有沒有什麼參觀學習的機會？”
正準備呼叫下一個病人的醫生抬起頭看著李晨。
“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回答李晨。
“是這樣，我朋友也是學中醫的，她最近要考試了，想來中醫院臨時惡補一下。”
跟楊希混久了，李晨也能做到說謊不打草稿。
“沒有，我們中醫院沒有這種東西，參觀學習沒聽過，你好好和你朋友去說，學醫可不是鬧著玩的，讓她自己好好去背書。”
醫生視線又回到眼前的螢幕上，呼叫了下一個掛號病人，李晨和楊希趕緊走出診室。
“問到了？”
楊希問。
“走吧，你不也一樣聽到了，還要我說嗎？”
李晨的猜想得到了證實，但這並不能讓他開心。
“直接走？藥不取了？”
楊希向李晨揮舞手中的藥方，雖然上面就一個膏藥。
“你不用蘇小滿的藥，反而去用便宜膏藥，等找到她了我就把這事告訴她，讓她在你晚飯裡下瀉藥。”
李晨朝楊希咧嘴一笑，向中醫院門外走去。
楊希想象了一下微笑著往他碗裡下藥的蘇小滿，不寒而慄，趕緊追上李晨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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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半天的調查一無所獲，甚至連線下來要去哪的線索都斷的徹徹底底。
再甚者，他們連這回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二人回到家，打開門撲鼻而來就是飯菜的香氣，李晨爸的單位離家近，於是中午趕回來給他們做飯。
李晨無精打采的坐上餐桌，眼前的飯菜雖然豐盛，但他們卻提不起胃口。
李晨夾了兩筷子就坐在桌前進入沉思狀態。
“小晨怎麼了？你好像狀態不對啊。”
李晨爸也放下筷子，左右看了一下二人，只有楊希心比較大還在吃飯。
“沒事，查東西有些阻力。”
李晨重新拿起筷子，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多擔心自己。
“你別太給自己壓力了，要按自己的節奏慢慢來。”
李晨爸語重心長的開導他。
這可由不得李晨慢慢來，自己每晚一天找到他們，自己的研究員們的安全性就會越往下降一分。
但李晨還是點了點頭。
見自己的開導沒有起效，李晨爸便打算轉變話題，聊些能輕鬆下來的東西。
“小晨，最近那個穿在人外面的裝甲是不是很受你們年輕人歡迎？”
李晨爸微笑引出個新話題。
“什麼裝甲？不會是小朋友玩的什麼東西吧。”
李晨也配合自己的父親轉換話題。
“你們兩個不也是有一個，就放在你們房裡。”
李晨努力拿自己房裡的東西和李晨爸說的內容對照，還是沒理解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說的不會是外骨骼吧，叔叔。”
楊希也在和李晨做同樣的事，他房裡能和李晨爸說的裝甲對應起來的就只有外骨骼這一個東西。
“對對對！就這個，我剛才還在想這個叫什麼。”
李晨爸豎起手指在空中指指點點。
“這算什麼流行，除了我和楊希你還看到過別人穿？”
李晨警惕起來，這目標原來近在眼前嗎？
“就在我單位附近，最近我每次下班時候都看見一個穿得整整齊齊的小夥子，外面套著你說的那個外骨骼往車站走。”
李晨爸很高興自己的話題還能跟得上年輕人的潮流。
李晨和楊希對視一眼，這就是他們要的線索！。
“你這個提醒太有用了，爸。”
李晨高喊一聲，快速完吃飯填飽肚子，叫上楊希拿上外骨骼就往外跑。
李晨爸一臉疑惑的坐在桌前。
“還說不流行，我就一說就激動的出去了。”
李晨爸自言自語，然後自顧自的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