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慕只能點頭。
不管怎麼樣,總歸是線索,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
“成叔,我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這個地方是肯定要去探一探的,不過還是有些話要和你們提個醒。”
“你說。”成叔嚴肅頷首。
古慕看了看兩人,突然伸手一招。
兩人看他動作都是一愣,一時間不明白什麼意思。
結果餘光看到似乎有什麼疾射過來,還沒反應就看到古慕手上纏上了一隻八爪魚似的奇怪東西。
“這,這是什麼?玩具?”袁湖瞪大眼睛,反應過來後頓時大叫。
說是玩具,他自己就先否定了。
看著那東西的觸手不斷纏著古慕的手臂攀爬,怎麼看都不像死物。
成叔眼中也滿是訝異,但到底閱歷比較深,比較沉得住氣。
只是眼睛不時盯著凌霄花,又看看古慕,顯然是要他解釋。
古慕也沒說什麼,只是站起來,示意兩人跟上,便走出屋子。
兩人這才發現他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隻紅色的鳥。
不過這鳥看起來除了顏色比較醒目外,倒也沒什麼太過奇異,比之那奇怪的觸手要普通得多了。
便也沒多注意。
走到院子中,古慕伸手捏了捏凌霄花的一隻觸手,道,“小凌,變大,把那石頭絞碎。”
兩人聽他竟然對著那東西說話,本就更震驚了。
結果再聽他話中的意思,就是成叔臉皮都不由的僵了許多。
但只聽他話音一落,那一直纏在手上的凌霄花便飛了出去。
落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伸展起來。
不到五秒的時間就幾乎快佔據整個院子。
當它小的時候,身上的倒刺就跟蘆葦的倒刺似的,並不覺得多有威脅性。
可當變大後,這些倒刺就好像一把把鋒銳的彎刀。
一隻觸手捲起院中一腳堆的大石頭。
只聽咔嚓一聲,大石頭竟直接被一直觸手輕易絞碎。
袁湖和成叔在凌霄花開始伸展的時候就齊齊抽了口氣。
這會都瞪大眼睛,一臉呆滯加驚駭。
古慕伸手一朝。
正玩得開心的凌霄花便不甘不願的又變小,落到他肩膀上,纏著火凰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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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慕轉頭看著還處於驚愕中的兩人,並沒有開口。
好一會後兩人才慢慢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肩膀上的凌霄花。
原本疑惑的目光變成了忌憚和敬畏。
“這到底是什麼?”袁湖吞了吞口水,好半天才找回聲音。
成叔倒還好,很快就收攏情緒,只是眼神負責的看著他肩膀上的凌霄花,道,“這是你們從這次的墓中帶出的?”
他這一說,袁湖面色也是一變。
他們至今無法忘記當初在夜郎古墓中看到的那些東西。
其他蠱蟲之類的就不說了。
就說當時看到的那詭異的三頭四爪鬼蛇。
這玩意放現在就是個可怕的異形,但即便如此,以現在的科學技術興許都無法研究出這樣的異形。
那麼古代的人到底是怎麼做的。
現在這古怪的東西又是什麼?
古慕偏頭,又進了屋子。
雖然外邊火凰已經弄了障眼法,但他還是不喜歡在露天場地說秘密。
“上次是夜郎古墓中的所見所聞想必你們也沒忘記,我只想說一句,以後要下的古墓,那些離奇的東西可能只會更多,說不定要比夜郎古墓驚險許多倍。”
他這也是實話,並不是唬人。
當看上次那個周墓便知。
雖然他們有驚無險的拿到東西出來。
但那要算一半的運氣。
如果不是好運獲得凌霄花認主,恐怕他們連迷宮都沒能順利走出就要折在裡邊。
更不要說後邊的登仙台。
同樣,如果不是凌霄花的幫忙,他們想突破屍煞的包圍估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說不得還會交代在那裡。
就他自己,都不會覺得能解決幾個血屍就多了不起。
要認真說起來,他同樣還算古乙的半個包袱。
事實上他的真的不願意多些人一起冒險。
人多易生亂,即便他們有再多的準備,普通人對上那些陰煞之物,有時候也只有送死的份。
到時候難免還是要古乙護著,這樣一來古乙的壓力會更大。
只是之前已經答應成叔他們。
他也不認為這些話能說服他放棄。
只是提醒他這些事情的嚴重性,讓他安排人的時候慎重考慮。
“你們,上次到底遇上什麼?能說說嗎?有沒有比上次夜郎古墓驚險?”
好半晌後,成叔沒動靜,倒是袁湖吸了口氣,慢慢開口。
只是這會他看著肩膀上的一花一鳥不再是驚懼的神情,而是灼熱的。
古慕無奈看他,也只能腹誹這傢伙正的粗神經。
“當初在夜郎古墓中遇到的那個千年槐木女屍煞你們還記不記得?”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袁湖聞言一愣,隨後繃著臉點頭。
他當時是沒有親眼看到,不過聽後來三哥和牧成林仔細描述過,想想便覺得後背發涼。
而成叔是親眼看到的,也親身經歷那次的可怕,臉色更是僵硬。
古慕淡淡道,“此次我們在那周墓中也遇到過類似的,其中屍煞至少有上百個。”
一聽到這裡,兩人臉色再次大變,都是一白。
上次那屍煞就如此可怕了,但這次竟然有上百個?
不過,遇上上百個屍煞,他們是怎麼平安脫困的?
似猜到他們的心思,古慕繼續道,“當時若非意外遇上凌霄花,有他幫忙帶路避過許多麻煩,不然恐怕我們兩人連第一關都沒過就要折在那裡。”
見兩人臉色更難看,他繼續說,“不過屍煞在那裡還不是最危險的,比之更危險的要屬鬥屍和血屍。”
袁湖還是瞪大眼睛,一臉震驚。
倒是成叔,聽到後邊的話,頓時倒吸了口涼氣,瞪大眼睛粗聲道,“你,你說,你說你們遇到鬥屍和血屍?”
袁湖被老爺子突然的一嗓子給嚇了一跳,臉白了白,轉頭看他。
卻難得看到師父這樣明顯帶著驚恐的神色。
“看來成叔也知道這東西。”古慕也沒想成叔反應會這麼大。
成叔抖了抖嘴唇,想收斂這些情緒,但這會或許情緒來得太大,有些壓抑不住。
他握了握拳。
古慕掃了下他微微發抖的拳頭,若有所思。
“師父,你也見過這玩意?”袁湖疑惑詢問。
但成叔沒回答,只是抿著唇狠狠咬牙沉默了。
不過事實上他的確見過,不止見過,還親自經歷過。
二十年前,他們當時一個小團隊,在道上算是已經有不錯的名氣了。
經常會受聘去一些比較刁鑽的古墓掏寶。
那時候他們這個小團隊算是固定的,有八個人。
其中就包括牧家去世的那位老爺子,還有那個失蹤的李萬峰。
他們本都是結拜兄弟,在道上被稱為八鬼。
後來他們前往一個古墓裡,卻幾乎全軍覆沒。
那個古墓不止有許多的機關,還有很多古怪的東西。
他們一共五十個人,最後逃出來的只有五個人。
這五個人還不都是八鬼成員,其中一個是僱傭隊伍的人。
只是那個人因為重傷,最後也死了。
所以最後活下來的就只有四個人。
他,牧老爺子、李萬峰,還有一個言軍。
他們之間都是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但那次出來後卻是一拍兩散,也是因為那個古墓。
一來是死了四個兄弟,讓他們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再者那古墓的東西確實嚇人。
就牧老爺子便是覺得報應來了,所以才決定金盆洗手,退出這一行。
至於李萬峰,是他最恨,卻又無可奈何的。
當時他們最後撤離時候遇上的就是一個血屍。
但是李萬峰在情急時刻竟然把一個兄弟推出去擋了血屍的去路,從而逃離。
他們對他的做法深惡痛絕,可偏偏當時他們也是逃走的一員。
所以最後都沒法過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便乾脆都斷了關係。
他和牧老爺子再聯絡的時候也是牧家大變的時候。
所以對成叔來說,那血屍而已說是他這二十年來最大的噩夢。
至於鬥屍,他們並沒有見過。
不過因為遇到過血屍,他回來後特異研究過一段時間這些東西,也知道鬥屍和血屍戰鬥力都差不多。
卻不想古慕他們那次竟然不止遇上了那麼多屍煞,還遇上的鬥屍和血屍。
袁湖見師傅臉色有異,也不敢再問,也覺得不好再問古慕,想著以後再找時間問。
他對著古慕說,“不知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可要準備什麼?”
古慕順著話頭轉開話題,道,“這我要和古乙商量一下,到時候再給你們回覆,不過總歸是要去的,東西也要想準備好,至於準備什麼,你們可是要比我們更有經驗。”
若他單獨和古乙出行的話,有古乙這個堪比百寶的人,東西基本也不用帶多少。
但若帶了其他普通人,那裝置肯定都要齊全的。
上次夜郎古墓中寶叔意外喪命和顧雲廢了手,便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他不想再出人命。
“行,裝備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那我和師傅便先回去等你們訊息吧。”袁湖點頭,隨後朝成叔道,“師傅,我說得可對?”
成叔這會還有些恍惚,聞言只是皺了下眉,隨後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