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言回到東宮,先到來儀殿換了身衣裳,之後特地去了一趟攬月齋。
見她過來,紀如霜很意外,“長姐怎麼過來了?”
張雪言四處看了看,“過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可還習慣。”
說著,有婢女過來上茶。
張雪言看著面生,問,“這是你從府裡帶過來的侍女吧。”
“是,她叫憐香。”紀如霜回答。
張雪言端過茶杯,喝了兩口,有意無意問道,“怎麼不是從前伺候你的那個,我記得她泡的茶特別香。”
“憐香是父親親自為我挑的,說是機靈些。東宮有規矩,只能帶一個侍女,所以只能將她留在府裡了。”
“噢,這樣啊。”
“長姐今早不在府中嗎?”紀如霜問道。
“你怎麼知道?”
“司花局的原本要給你院子送花,進去卻沒見到人,就給我稟報了。”
“嗯,有些事,出去了一趟。”
紀如霜神色關切,“我看長姐臉色不好,快些回去休息吧!”
“來儀殿的花都枯萎了,我不想見,就在你這休息吧。”
紀如霜非常詫異,“在我這?”
“怎麼,我的好妹妹不歡迎我?”
“倒不是這個意思!”紀如霜笑了笑,“只是怕長姐睡慣了花榻,會不習慣。”
“無妨。”張雪言伸了個懶腰,“我確實累了,給我間偏房就成。”
“那我帶長姐過去。”
紀如霜起身,在前方引路,一路來到偏院。
親自打開門,讓她進去,“裡面物件還算齊,要是長姐不習慣,只管與我說。”
張雪言點頭,“好。”
“如此,就不打擾長姐休息了。”
說完,細心的為她關上門。
…………
夜晚,拈花為紅塵等人換好藥後,回了房間。
“我說,你們主子真丟下你們不管了?”
思無涯等在她房間門口,一看見她回來,便問道。
“你還要我說幾遍啊。”拈花被他問煩了,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那你們主子到底住哪?”
“住哪能和你說嗎?”
“為什麼不能?你們是不是不信任我?好啊,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忘了昨天是誰救的你們?”
看著他做作的表情,拈花直接一把推開,往屋裡走去,“主子已經承了你的情,你還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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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怎樣,就是擔心你們嘛!”思無涯跟著進了屋子。
拈花有點意外的朝他看了兩眼,“擔心我們幹什麼?”
思無涯一副驚到的表情,“我們不是朋友嗎?擔心朋友的安危不是很正常?看你那表情,難道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朋……友?”拈花一臉茫然,“你當我們是朋友?”
“不然呢?”思無涯白了她一眼,“不當你們是朋友,為什麼要拼命救你們,我吃飽了撐的啊!”
拈花神色柔和下來,心下有些感動。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朋友”這個詞。
“好歹我們也認識了這麼久,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對江湖人來說,就是過命的交情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問你嘛,但你卻嫌我煩。”思無涯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