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文武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不要灰心，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眾人看了看他，一個年輕人，瞧那稚嫩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新兵蛋子，有人問道：“你是誰啊？”
“我是剛入伍的新兵，被分配到這裡，能跟大家並肩作戰也是緣分。”
“新兵蛋子，啥都不懂，別扯這些沒用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就是，沒看爺們心情不好嘛。”
幾個兵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佔文武沒有生氣，忽地一顆核桃大的晶石出現在他的手指上。
眾人一看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晶石！這麼大個的晶石，那可不是他們經常見的到的啊，恐怕一輩子都沒希望得到這麼大的一塊兒晶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佔文武的手上。
“這是什麼，大家都認識。想要嗎？”
所有人都點頭。
隨後，他將晶石扔在地上，用腳在上面踩了幾腳，接著把晶石拿了起來，舉在手中又問道：“現在還想要嗎？”
眾人依然點頭，眼中的熱切絲毫不減。
佔文武隨手將晶石扔到桌上，驚得眾人心都在哆嗦，這敗家玩意，輕點啊，萬一晶石摔壞怎麼辦。
雖然他們知道晶石的堅硬度這點磕碰是不會弄壞的，同時也知道晶石是可以被分開用來吸收修煉的。這麼大的一塊兒起碼夠他們換兩三千錢了。
“你們其實也像這枚晶石般，自身都蘊藏著極大的價值，不管你們是粘了土，還是被埋沒，你們都會發光，都會成為那個被別人需要的人。”
眾人頓時對這個新兵刮目相看。
“可是我們就是普通人，連煅體境都不是，哪裡會出人頭地啊。”
“是啊，是啊，軍營裡煅體境境界的兵一抓一大把，他們都還是底層，我們跟他們比更是啥也不是，還說什麼發光啊，我們就是那地上的土。”
佔文武笑道：“那可未必，你們總是拿自己的短處與他人的長處相比，那自然是自討沒趣了。”
“那你有何高見？”
眾人一改剛才的態度，對佔文武肅然起敬。能拿得出這麼大的晶石，而且談吐不凡，必定有一定的實力。
“你們在水寨呆的時間很長，很多訊息肯定很靈通，這就是你們的優勢。”
老王不由地起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打探水寨情況幹什麼？”
眾人也同時想到了什麼，呼啦一下站起身來將佔文武圍在中央，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佔文武笑了笑說道：“王哥莫急，我可不是奸細。我只是想瞭解些烏城守軍不知道的情況。”
說著，又是幾顆核桃大晶石滾落在桌上。
眾人無不統一咽了一下口水，兩眼放著綠光。
老王雖然眼紅那晶石，但是依然義正詞嚴道：“你別想收買我們，你從實招來，否則我們抓住你送軍法處，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們這樣的奸細。”
“各位誤會啊，我真不是什麼奸細，我是從烏城來的，有些原因不方便透露身份，還望大家海涵。”佔文武坦然道。
眾人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模樣，絲毫沒有懼色，不覺有些疑惑。
“你叫什麼名字？”
“佔文武。”
“家住何處。”
“烏城安寧街平川府。”
“平川府？”一個士兵歪著腦袋想著，“你們聽過嗎？”
其他人也是搖頭。
老王似乎想到些什麼，盯著佔文武問道：“平川府我沒聽過，周圍有什麼建築物？”
“哦，斜對面是三層樓的吳記酒館。”
“胡說！你果然是奸細，那怎麼會是平川府，明明是荒廢已久的馬府。”有人立刻反駁道。
其他人也都附和著，只是老王沒有說話，緊緊地盯著佔文武。
佔文武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馬府，不過我前幾個月搬了進去，上官飛幫忙重新裝修了一番，現在改名叫平川府了。”
眾人聽罷，大吃一驚。
忽然老王意識到了什麼，再將佔文武上上下下認真打量了
一番，不由地叫了出來：“原來是佔公子！我等真是有眼無珠啊，望您贖罪！贖罪啊！”
說罷，老王帶頭跪下向佔文武叩頭，其他人被搞得有些懵，但也紛紛跪了下來。
“快快請起！”
佔文武將老王扶了起來。
“王哥，您這回知道我是誰了？”
“佔公子，我可不敢託大啊，您叫我王順就行了。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聽烏城來的軍兵說過此事，您可是傳奇人物啊，連白鶴長老都對您恭敬有加。”
“現在所有人都在猜測您的背景實力，說您是皇帝陛下的欽差，又說是皇室宗親，比上官飛將軍還要靠近皇權中心，但是沒有人知道真實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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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文武微笑道：“謬傳了，不多作解釋了。現在我跟你們打聽點訊息，你們可以如實跟我說了吧？”
“那是自然。快，佔公子請坐。”眾人將佔文武讓到桌邊。
“這些晶石當作見面禮，大家收了吧。”
“這，不好吧，太貴重了，佔公子。”
佔文武擺了擺手說道：“小意思，不必客氣，你們趕緊收下，我打聽點事。”
眾人開心至極，歡天喜地地將晶石揣入懷中，急切地問道：“公子您想知道什麼？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水寨往西三十裡一帶的沿岸護衛歸誰管？”
老王說道：“佔公子，水寨是由提督吳榮掌管，有兩名偏將張貴，呂寧各負責沿河的防守，其中那張貴就負責西岸沿線的總防守。”
“每十里設一小水寨，每寨設一萬名水軍把守，由一正兩副總兵鎮守，那西三十裡的總兵應該是張貴的侄子，叫張震，至於那兩名副總兵的名字，我有些記不清楚了。”
“我知道，我知道。”其中一個士兵急切地說道：“我正好有個同鄉在西三十裡水寨當兵，所以有些瞭解，那兩名副總兵一個叫鄭經葉，另一個叫曹天瑞。據說他們這幾個總兵都是在凝氣境後期，那張震應該是七重境界。”
佔文武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幾個總兵他們與提督吳榮，以及張貴的關係如何？”
老王對旁邊的士兵說道，“你去外面守著，有人靠近咳嗽兩聲為號。”
那人點頭出去，接著老王壓低聲音道：“這個嘛，佔公子，我們也是道聽途說，不見得準確啊。據說他們的矛盾由來已久，貌合神離，若不是上官將軍親來，恐怕這水寨早已是敵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