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民聽完白正卿的話搖了搖頭，懶得辯駁。
他覺得這都是白正卿無意義的推測，反駁他反倒顯得自己心虛了。
白正卿自然也不可能就憑這些確定自己的說法。
他再次走到辦公室的那扇小門邊，指了指房門說道：“萬董方便開啟這扇門讓我們進去瞧瞧嗎？”
萬國民臉色不變道：“不方便，裡面是我的私人臥室，不方便參觀。”
白正卿雙手一攤說道：“我就知道你不願意，不過這五六百平的臥室也是蠻少見的。呵呵。”
此時萬國民終於有些動怒了。
他緩緩起身，看向吳娜說道：“吳隊，待會我還有個會，今天的談話要不就到這裡吧。”
吳娜正不知道該怎麼搪塞過去時，白正卿走了上來說道：“萬董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小白，有話你就快說，別耽誤萬董時間。”
吳娜表面上是在訓斥白正卿，實際上就是在為他拖延時間。
其實她也很好奇白正卿還想說些什麼。
“是，隊長。”白正卿對著吳娜笑著敬了個禮，這才繼續說道：“萬董說十層是你們公司的採購部，但顧小敏是銷售部的副總，也就是說，十層能被犯罪組織挪用做窩點，那你們公司採購部應該也有這個組織的成員才對。哦，對了，還有你們萬家·豪墅的別墅裡也住著一位犯罪分子，這是歸你們物業部管的吧？銷售部、採購部、物業部，萬董，你們公司一下被犯罪組織滲透進三個部門，你不需要給我們警方一個解釋嗎？”
“哼，你都說了是犯罪組織，人家是一個組織在行動，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怎麼鬥得過人家。反正我是毫不知情，不信的話你們自己去查。”萬國民的臉色終於難看了起來，說話也變得生硬了很多。
“查我們當然會查，不過萬董，我想提醒你一句，作偽證也是犯法的哦。”
“小警官放心，我萬某人一向知法守法，這一點不用你操心。”
“那就好。”
…………
等魔偵局一行三人回到車上時，吳娜沒有立即啟動車輛，而是轉頭看著坐在後排的白正卿問道：“小白，按你剛才的推測，萬國民是？”
白正卿自然知道她問的什麼，於是點頭道：“80%以上，萬國民是一隻慧魔。”
吳娜的臉色一下就凝固了。
她本來只是想著萬國民應該是使徒的人，但沒想到白正卿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慧魔？
這是多麼麻煩的一類魔鬼，就像御魔師中的智師一樣。
麻煩的不是他們的實力，而是智慧。
之前聽顧小敏說起那位“靈使”時，他們還沒有太直觀的感受。
而如今，疑似“慧魔”的存在真實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這讓吳娜無比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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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駕駛位上的石曉靜疑惑地詢問道：“小白，你怎麼這麼確定？”
“曉靜姐，你沒聽我剛才說的葫蘆理論嗎？要掌握潛意識，做到自我催眠，只有慧魔和智師才能做到。”
“那如果萬國民真的是一個好人呢？”
“好人是不會撒謊騙警察的。”
“那小白，你可遇到對手了。”
“哎。”
…………
回到魔偵局的老洋房，吳娜把眾人召集了起來，然後將白正卿的推測說了一遍。
這個結果將眾人嚇了一跳。
一隻慧魔？
這可比戰魔麻煩多了。
關鍵是沒法百分百肯定的話，他們也不好先下手為強。
“隊長，那我們怎麼辦？24小時盯著他？”郭世仁愁眉苦臉的問道。
剛破了一樁大案，他還以為可以歇幾天呢。
沒想到吳娜他們去萬家地產走一趟，卻挖出這麼一個大瓜來。
他們海城魔偵局也太倒黴了吧。
吳娜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現在我們還無法完全確定他的魔鬼身份，這樣吧，小白跟曉靜一組，老趙跟郭子一組，你們輪流監視他，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
“是。”
“張行，你幫忙去警局走一趟，把萬國民的案卷調出來。”
“是。”
“隊長，我覺得還有件事我們得注意。”白正卿突然說道。
“什麼？”
“顧小敏和驚狼，我們必須換個地方關押了。”
“你的意思是？”吳娜一驚。
白正卿點了點頭。
“小白，你覺得他會來劫獄？”石曉靜驚愕的問道。
白正卿一臉嚴肅道：“不一定是劫獄，也許是滅口，總之我們不能再大意了。”
上次劫獄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
於是當天，顧小敏和驚狼就被秘密轉移走了，至於轉移去了哪裡，只有吳娜知道。
…………
第二天，白正卿接到了段天涯的電話。
“老師。”白正卿的表情十分恭敬。
電話那頭的段天涯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以後秦總副就是你的新老師了。”
額。
白正卿一臉愕然，完全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電話那頭再次響起段天涯的聲音。
“怎麼？不理解？”
白正卿實話實說道：“的確不理解，但我接受安排。”
“那就好。過幾天，秦總副會來海城一趟，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他吧。”
“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後，白正卿還處在懵懵的狀態中。
秦子奕來海城幹嘛？
還有，為什麼老師突然要我拜他為師？
難道就因為秦子奕是高階智師？
好多疑問在他腦海中環繞，以至於吳娜來到他的身邊他都沒有察覺。
吳娜敲了敲桌子：“喂，在想什麼呢？”
白正卿被一下驚醒：“沒，沒什麼。怎麼？有事？”
吳娜把一份報告丟在他的桌上說道：“顧小敏的血液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他們在她的血液中發現了一種類似於酶的膠狀物質，但他們無法檢測出這種物質有什麼具體作用。”
類似於酶？膠狀物質？
白正卿對生物學的瞭解很有限，還真不清楚這些。
他想了一下說道：“看來使徒要隱瞞的應該就是這種物質了。要不你把樣本送去總局，那裡的檢測人員更專業一些，也許能檢測出來這種物質究竟有什麼用。”
“這還用你說，我已經找專人送過去了。”
“嗯。”
白正卿“嗯”了一聲後，就沒聲音了。
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吳娜好奇的問道：“有事？”
白正卿猶豫了一下，突然起身拉著吳娜進了辦公室。
見他將辦公室門關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吳娜頓時感覺不太妙。
“怎麼了？你是又有什麼重大發現嗎？”
她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已經快承受不起進一步的打擊了，她生怕白正卿又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而結果卻比她想象的更嚴重，白正卿接下來的話直接把她給幹懵了。
“我懷疑總局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