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趙三斤低頭瞧了秦宛柔一眼,抱怨道:“差不多得了,我的千金大小姐,真搞不懂,既然你爹是省長,你想查辦田秋和胡主任,直接把那些證據交給他老人家不就行了?幹嘛瞎折騰,害我跟你一起在這裡演床-戲,好玩嗎?”
趙三斤的話音剛落,秦宛柔的臉都黑了。
殊不知,剛才趙三斤只是告訴秦宛柔,他已經把那些證據的備份兒遞交到了省級領導的手裡,只要秦宛柔肯配合他表演一出好戲,拖住胡主任等人,就可以得償所願,卻並沒有向秦宛柔透露那位省級領導的具體身份。
正是因為這樣,秦宛柔才勉強答應陪著趙三斤光天化之下表演“床-戲”。
然而。
趙三斤本來是想給秦宛柔一個驚喜,可是現在,從秦宛柔的表情來看,驚是驚到了,似乎沒有一絲半點兒歡喜的意思。
“難道他們父女的關係不怎麼樣?”趙三斤眉頭一皺,下意識想道。
秦宛柔回過神,怒道:“現在安全了,你還不趕快從我身上滾開!”
說著,她伸手一推。
趙三斤撇撇嘴,暗罵一聲狗咬呂洞賓,好心沒好報,正準備順勢站起身,誰曾想,偏偏在這個時候,伴隨著咔嚓一聲輕響,辦公室的門竟是突然被人推開了。
怪只怪趙三斤和秦宛柔剛才一直處在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內,沒有機會去反鎖辦公室的門。
“你,你們……”
緊接著,門口處就傳來一聲驚呼。
趙三斤暗叫不妙,抬眼一瞧,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秦立本和趙三斤上午在咖啡廳碰到的那個中年男人一起,就站在門外。
看到辦公室裡的場景,兩個人都是目瞪口呆。
那個中年男人只看一眼,就沒敢再看,趕緊把臉扭向一邊,轉身背對著辦公室,並且很識趣的不讓旁人靠近。
而秦立本則是目不斜視的盯著趙三斤和秦宛柔,虎眼一瞪,煞是駭人。
靠!
這下歇菜了,俗話說拿賊拿髒,捉-奸-捉-雙,欺負人家閨女,還讓老爺子逮個正著,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更何況,眼前這個老爺子不是一般人,而是堂堂的省長!
“呦,秦省長?”趙三斤的老臉微微一紅,心底跟著咯噔一響,暗叫不妙,縱使他的臉皮再厚,碰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免有些尷尬,咧嘴一笑,道:“你來的正好,如果再晚來一會兒,恐怕我兒子以後也沒有屁眼兒了。”
秦立本的臉色愈發難看,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還不快點兒起來!”
趙三斤很聰明,一句話看似沒頭沒尾,實際上卻是在提醒秦立本,其實我和你閨女沒啥,只是壓在一起摩擦摩擦,我才沒有那麼傻,上午剛詛咒你閨女往後生孩子沒屁眼兒,下午就興匆匆的跑來和她做那種事兒,那豈不是把我自己也給詛咒了?
秦立本明白趙三斤話裡的意思,但這並不能打消他心頭的怒火,姥姥個熊,女人的身體是可以隨隨便便摩擦著玩兒的嗎?
“別動!”
趙三斤動了動,正要站起身,被他壓在身下的秦宛柔卻是突然喝斥一聲,然後伸出胳膊,死死抱住了他的虎腰。
趙三斤低下頭,驚訝的看著秦宛柔,疑惑道:“秦警官,你這是……”
秦宛柔不理趙三斤,扭頭看向站在門口一臉憤怒的秦立本,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出去!”
聲音很冷,冷冰冰的,比和趙三斤說話的時候更冷。
臥-槽!
趙三斤愣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秦宛柔身為省長千金,卻跑到江海市來當個毫不起眼的小片警,而且從來不提她那近乎高貴的身世背景,感情他們父女的關係真的不怎麼樣啊。
何止是糟糕?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從秦宛柔看向秦立本的眼神之中,趙三斤看到了一種憤怒,一種抱怨,甚至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濃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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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連心,形同骨肉,得是多大的仇,才能換來這樣的恨……
顯然,秦立本早就料到秦宛柔不會給他好臉色,所以只是看了秦宛柔一眼,便沉聲道:“作為一個女孩子,要懂得自重。”
說完,秦立本看向趙三斤,冷道:“你出來一下。”
秦立本是秦宛柔的父親,他和秦宛柔說話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秦宛柔可以和他倔,可以不聽他的話,但是面對趙三斤,他是以省長的身份,趙三斤可不敢不聽。
“秦警官乖乖,把手鬆開……”趙三斤淡淡一笑,哄小孩子似的說道:“看來你和你爹之間有故事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改天不妨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們牽線搭橋,冰釋前嫌。”
“閉嘴!”秦宛柔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趙三斤翻白眼道:“你以為我想管啊?拜託,是你死乞白賴非要拉我下水的好吧?你瞧,是誰的胳膊摟著我的腰?”
“你!”
秦宛柔咬咬牙,哼道:“我不管,反正你現在不能走!”
誰讓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呢?就是這麼的刁蠻任性,就是這麼的蠻不講理,不服?不服又能怎麼樣!
趙三斤的反應是撇撇嘴,低頭瞄了眼秦宛柔胸前的那兩個大碗,然後笑道:“秦警官,你這是明擺著引-誘我犯罪啊,如果你實在不肯鬆手的話,那麼沒辦法,我只能脫褲子了……”
話落,趙三斤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滾!”
正如趙三斤所希望的那樣,秦宛柔聽了這番話頓時俏臉緋紅,火冒三丈,怒罵了一聲,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伸手就把趙三斤從她身上推了下去。
趙三斤借勢一個側翻站起身,咳嗽一聲,笑道:“秦警官,謝謝你的不啪之恩。”
“……”
“滾!你給我滾出去!”秦宛柔隨手抓起旁邊的掃把就砸向趙三斤。
趙三斤哈哈一笑,這才志得意滿,轉身走到辦公室門口,笑道:“其實秦警官可以儘管放心,我的口味沒有那麼重,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愛上你的,那什麼,我可不想往後生了孩子沒屁眼兒。”
嘭的一聲!
說完,趙三斤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而趙三斤最後說的這句“不負責任”的話,恰巧被站在門外的秦立本聽到,秦立本立刻扭過頭,冷冷盯著趙三斤,沉聲道:“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剛退役不久的軍人,我希望你能有擔當,能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趙三斤愣了一下,暗道:“次哦,只不過壓在一起摩擦了幾下而已,秦省長該不會是賴上我了,想當我的老丈人吧?”
想到這,趙三斤就正色道:“我坦坦蕩蕩做人,磊磊落落辦事,做過的事當然會負責,但是沒做過的事,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傻瓜才會負責。”
“你!”
“秦省長剛才也看到了,聽到了,你閨女是自願的,我才是受害者。”
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趙三斤問心無愧,所以,即使他現在明知道秦立本是雲川省的省長,卻依然理直氣壯,保持著那種拽到掉渣的語氣。
秦立本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沉鬱,正要答話,只見十幾個人從隔壁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