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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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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暮寒說道做到,他從那天晚上之後,真的只把沈衣雪當做初入修真界的孤獨女子,至於有沒有單純的當做弟子,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崔言智,在沈衣雪學會了御劍飛行以後,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居然也一舉突破,也學會了御劍,只要雪暮寒一手拉著一個,倒也可以飛出不近的一段距離去。

百里凝雲把一切看在眼裡,卻恨在心裡,面上卻還得笑著恭喜雪暮寒:“師弟這兩個弟子還真都是天資卓絕,進步神速!”

她再次提出了收徒的話題:“既然言智進步神速,不若也收他為入室弟子,你看如何?”

崔言智聞言大喜,一臉期待地看著雪暮寒,雪暮寒卻神色淡然,沒有同意也沒有拒接,只是道:“待回了宗門再說吧。”

百里凝雲再次提起了白玉沉,意思是回宗門之後,雪暮寒收一個也是收,收兩個也是收,那個白玉沉一片誠心,不如一起成全。

在百里凝雲看來,只要雪暮寒有了其他弟子,就不會如現在這般幾乎全部心思都用到沈衣雪身上了,分一分他的神,也分一分沈衣雪的寵。那時候她再想收拾沈衣雪就比現在容易多了。

然而,雪暮寒怎麼可能如她的願,當初收崔言智為記名弟子,也是幾個師兄師姐規勸多次,不好推脫,才挑了這個看起來比較老實本分的人。如今還想自己再收那個居心叵測的白玉沉,還真是當他好說話了。

因此這話一出口,雪暮寒可就沉下了臉:“師姐,我有一個記名弟子言智,雖為記名弟子,但也不曾虧待了他,又有了入室弟子衣雪。實在是精力有限。若是師姐覺得那個白玉沉誠心可鑑,自己收為弟子便是,就不要硬塞給師弟了。”

對於這個白玉沉,雪暮寒還是依稀有些印象的,似乎是在點星樓的時候,這個人還替沈衣雪求取過自己手中的歸元丹來著?而且還直言不諱對沈衣雪的愛慕。當時自己收徒,對方也是知道的,如今居然非要改投自己門下,其心思不問可知。

這是沈衣雪第一次聽百里凝雲提起白玉沉,她已經很久沒有這個人的訊息了,在天魔宗的時候,清音閣閣主謝春山帶著自己的獨子謝初浩來參加,而沒有帶這個傳說天分出色的弟子,當時雖然也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可能白玉沉另有要事。誰知道竟然是背棄了清音閣,改投了劍宗,而起還口口聲聲非要拜雪暮寒為師。

不過,收不收白玉沉是雪暮寒的事情,她也只是心中微哂,沒有置喙的餘地。

所以,每每此時,沈衣雪就和崔言智去探討或者切磋修煉中的一些問題,躲雪暮寒和百里凝雲遠遠的。

就這樣,四個人或者馭氣飛行,人煙稠密的時候就步行一段,倒也不慢。

五宗之中,劍宗居於中心,地域最廣,其中附屬的門派最多,大大小小,不一而足。一路上,雪暮寒也給沈衣雪講解一些風土人情,或者劍宗宗門內的規矩,沈衣雪乖乖聽著,崔言智偶爾在一邊插言一二補充,直把百里凝雲晾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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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讓人家是師徒呢?本來關係就比她更密切一些,所以百里凝雲也說不什麼,只得獨自一人在前面馭氣,留給師徒三人一個背影。

越向著東北方向走,人煙就越稠密,其中有普通人所聚集的村鎮城市,也有修者所在的門派幫會。

又是一夜過去,晨曦微露,三人眼前出現了一座巍峨的大城,被初升的陽光染得一片金紅,看起來很是壯觀。

已經連續馭氣飛行了兩天的時間,雪暮寒怕沈衣雪吃不消,再加上此城也是必經之路,所以雪暮寒準備帶著沈衣雪和崔言智步行進城。

至於百里凝雲,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想來應該會在前面的某處等待自己三人,因此雪暮寒也不著急去追。

走到城門前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同時進城的,還有一隊迎親的隊伍。

新娘是從城外迎來的,想來應該不是此城人氏,只是那嫁妝,蔓延迤邐竟長達數里,在陽光下耀人眼目,看起來十分盛大隆重。

只是,那十里紅妝,卻是看得沈衣雪一時失了神。喜樂聲聲,刺得她耳膜生疼。

想當初,自己何嘗不是如此,懷著一顆懵懂憧憬的心,上了花轎,就算不如眼前的花轎華麗,就算沒有對方的十里紅妝,可是依舊是美好而充滿期盼的。

那時的原銘,不也和眼前迎親的新郎官一樣,端坐高頭大馬,披紅掛綵,胸前的紅花映著白皙的臉龐,整個人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含著滿心期待地迎娶自己過門?

恍惚中,沈衣雪似乎成了花轎中的女子,而迎親的男子,化作的原銘的模樣。

誰家今日新嫁女,覓得如意有情郎。低眉婉轉心無定,偷看身後十里妝。

沈衣雪停住腳步,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呆呆地想著,完全忘記了身邊的雪暮寒和崔言智。

塵封的記憶,一下被殘忍地撕開了口子,就像尖銳的指甲劃在了心上,突然之間就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世事無常!

或許,今生今世,自己都不會再有這樣美好的憧憬了吧?

“無始無終,無父無夫。三世輪迴,一線生機。”這十六個字突然就如同魔咒一般在沈衣雪的心中響起,無情地將她剛才那一絲幻想撕碎!

此時,沈衣雪突然盼著她可以流出淚來。讓淚水模糊視線,模糊眼前的場景,再也不看他人的喜悅和美好。

可是,一滴眼淚也沒有,似乎她已經忘記了流淚的感覺。

是從何時沒有了眼淚的?沈衣雪回憶這自己最後一次落淚的場景,卻發現記憶早是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流過淚,更是再也記不起眼淚的滋味。

直到那迎親隊伍進了城,沈衣雪還是呆呆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

雪暮寒站在她身後,只能看到她單薄的背影,明明就在他眼前,伸手就可以觸到,卻遙遠地就像處於不同的空間。

他看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如同風中落葉一般,悽惶無助,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如果不是師兄貪心,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宗門利益,哪裡來的今日她的滿身落寞淒涼,輾轉流落?或許,她會比眼前花轎中的女子更加幸福吧?

雪暮寒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疼的感覺,彷彿一把生鏽的鈍刀,明明割不動,卻偏要在心上來來回回地磨,直到磨破了皮,將血肉磨碎,再跟著胸中的氣息呼出,讓胸口也跟著悶悶地鈍鈍地隨著呼吸痛了起來。

手上似有千鈞之力,連抬起都困難,更不要說去輕撫那微微顫抖的單薄肩膀。

心疼,偏泛著無力的感覺,雪暮寒從未如此刻一般痛恨過自己,

雪暮寒從未如此刻一般痛恨過自己,原來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原來自己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無所不能。

至少,他就安慰不了眼前的女子!

他看到了那個普通男子的喜悅,也看到了被迫成為修者的沈衣雪的悲涼。甚至對於修煉,他都產生了一種迷茫,為何要修煉?為了破碎虛空,為了飛昇神界?

那麼那些個普通人呢?不能修煉,甚至不知何為神界,何為永恆。他們也沒有因此就意志消沉,自甘墮落呀。在如此短暫的生命中,承受著生老病死的折磨,卻有著他從不曾體會過的喜怒哀樂。

也許,這些普通人並不是不能修煉,而是不想吧。

就這樣,把自己心愛的女子,大紅花轎,吹吹打打娶進門去,然後看著她每日侍奉自己的雙親,為自己生兒育女,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同穴而眠,再不分開,又有什麼不好?

就像一直跟著沈衣雪的那只黑鷹,雖然被強行開了靈智,可以口吐人言。可是自從聖獸宗一路跟來,除非必要,何曾見它開口過?

也許,在黑鷹的心裡,它更願意做一隻翱翔天際的飛禽,而不是每日無休止的修煉,進階,化成人形,再修煉。隨著人世浮沉,迷失了最初的單純。

再如沈衣雪,雖然進入了修真界,雖然也不排斥修煉,可是對於她丹田被毀,修為難以寸進的事情,何曾見她為此而悲傷過?她悲傷的,不過是不能如同剛才花轎中的女子一般,嫁人生子,安定生活罷了。

而自己這些修者,自詡高人一等又如何?能夠馭氣乘風,掌握生死又如何?卻不能隨心所欲,掌握生命中一瞬間的悲喜。

崔言智看看發呆的沈衣雪,再看看出神此的雪暮寒,忍不住道:“師父,師妹,我們是不是該進城了?”

雪暮寒如夢初醒,卻是突然之間意志消沉,心灰意冷。

沈衣雪也回了神,面上還保持著剛才的痴迷,目光卻越發深邃,如同幽深寒冷的潭水,讓人看不清思緒,

“剛才你們都看得好出神呀。”崔言智的思緒果然和二人不同,“剛那個新郎官好可憐,居然娶那樣一個女人回去。”

“什麼意思?”

崔言智這話同時把雪暮寒和沈衣雪都說楞了,當時二人各懷心思,倒是都沒有注意別的,如今崔言智開口,他們才都收斂起了思緒。

“師父,師妹,你們看看那轎伕。”崔言智盯著馬上就進城門的花轎,“這得多重的新娘子,才能把四個轎伕累得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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