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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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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劫的臉色有些蒼白,夜流觴高大的身體被他扛在肩膀上,如同一個破麻袋般,卻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沈衣雪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卻又將心提了起來:“夜流觴怎麼樣?”

歷劫的眉頭微微一皺,雖然感應到了沈衣雪關切的目光,卻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開口,反而說了一句:“如此,既順應了天意,又可以讓生靈免遭塗炭,怎麼能夠說不值得呢?”

這話分明是說給雪暮寒聽的,然而雪暮寒,聽完之後,卻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繼續沉默。

或者歷劫說的都對,然而,在他的私心裡,還有一個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原因。那就是被他的惜瓊劍削落到沈衣雪的那一縷髮絲,讓他情願舉宗歸順,揹負罵名,也不願繼續再傷害她一絲一毫!

然而,他卻又不能讓沈衣雪知道,或者說根本不敢讓沈衣雪察覺到他的這種念頭。

雪暮寒在害怕,怕一旦被她察覺之後的疏離,怕疏離之後連現在的關係也無法維持,怕從此她真的從他的生命中遠離!

落冰湖一戰之後,那一段沒有她的日子,他不想再回憶,更不想再體會。尤其是當看到她跟在小釦子身後,從劍心谷的谷口出現的那一瞬,他就知道,他一直都在等,等她重新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哪怕是由師徒關系變成了從屬關係,他也甘之如飴,只要她時常出現,不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便好。

宗主大殿被沈衣雪在破壞靈極子所在空間的時候,一道破壞了。而凌飛宵的宗主寢殿是沈衣雪怎麼也不肯去的。

雖然凌飛宵也算是溫和儒雅,風度翩翩,然而卻讓沈衣雪有一種從心底裡說不上來的厭惡,一如對白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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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的劍宗歸順,象徵著宗主地位的宗主寢殿沈衣雪卻是不願去的,甚至不願讓陷入昏迷的夜流觴去。

“不若去浮雪島吧。”雪暮寒小心翼翼地說道,“雖然遠了些,但是勝在清幽僻靜。”

沈衣雪又些微的怔楞:浮雪島,那是在她進入這個修真世界以後,第一個產生歸屬感的地方,那染血的千葉凝玉蓮,幾乎長遍了整個浮雪島的流蘇樹,還有她所在的那個不大的房間。

於是,她又禁不住想起司蓮心,那個單純到近乎懦弱的少女。

思緒紛飛,不可避免地最後定格成對方裙襬上那一朵妖豔刺目的曼珠沙華。

“凌飛宵呢?他在那裡閉關?”

這句話一出,不但雪暮寒,就是歷劫也跟著楞了,不明白沈衣雪不急著安置好夜流觴,急著找凌飛宵做什麼。

雪暮寒的臉色瞬間蒼白一片,愣愣地半晌沒有開口。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這是他最想要迴避,卻也是最無法迴避的一個問題。一邊是他如父兄一般的宗主大師兄,一邊是……

突然之間有些茫然,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她的身份了,入室弟子嗎?天魔宗的天魔妃,他應該絕對服從命令的那個女子?卻唯獨不能是他在乎的女子!

可他分明很在乎眼前這個目光正咄咄地逼迫自己的女子!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凝固,又彷彿漫長地沒有盡頭,許久雪暮寒才艱難開口,那語氣中已經帶了一絲明顯不過的哀求:“衣雪,宗——”

他剛想說“宗主師兄”,卻恍然發覺現在的宗主已經不能再說是凌飛宵了,於是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再一次沉默半晌才道:“聽說大師兄他閉的是死關,最少也得半年之後才能夠出來……”

“聽說?”沈衣雪喃喃地重複了這兩個字,恍然發覺,自己問雪暮寒,就不如自己去找,畢竟雪暮寒一直都被白玉沉囚禁在劍心谷,從被自己和夜流觴救出,離去,再回來,謙厚也不過一個多時辰的樣子,又去哪裡知道凌飛宵的閉關之所?

何況,凌飛宵閉的是死關,自然位置隱秘,弄不好四周還有重重機關保護,輕易不得進入。

沈衣雪一旦想通,便不再追問雪暮寒,反而垂下長長的睫羽,遮住眼中亮晶晶的光芒,沉吟了一下才抬起頭來:“去浮雪島吧!”

雪暮寒總算是暫時松了口氣,然而緊鎖的眉頭卻昭示著此刻他內心的糾結和不安。

如果說沈衣雪就此放過凌飛宵,雪暮寒是說什麼都不肯信的,這個丫頭有多麼固執他是領教過的。若她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那麼她又怎麼會從人界來到這個修真界,然後讓他結識?

曾經的熟悉,如今卻是落滿灰塵。

自從落冰湖一戰,先是雪暮寒離去,之後是沈衣雪,最後是司蓮心被帶走,崔言智緊緊追隨,結果這四個人,卻是一個都不曾回來過。

浮雪湖中的千葉凝玉蓮似乎有新長了不少,原本因為那十名外門弟子的鮮血而浸染成的淡淡的粉,現在更加的淡,乍看上去,似乎又恢復了往昔的潔白。

只有雪暮寒知道,就算那花朵潔白,深藏在水底淤泥中的蓮藕,也就是淡淡的紅。

失去主人打理的流蘇樹在瘋長,一團團,一簇簇地幾乎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就連隔在雪暮寒與沈衣雪房間之間的那幾棵,也長得分外高大。

原本,雪暮寒走出房間的大門,一轉頭,目光穿過稀疏的樹木間的空隙,就可以看到沈衣雪微閉的房門,如今竟是只能看到密密層層的花朵,遮住了所有的視線。

腳下的白石小徑中,有頑強的小草從縫隙中倔強的鑽出來,讓這個久無人至的地方,更加長成了一個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不理會宗門事物交接的俗事,瑣事,甚至對於低頭躬身行禮的劍宗或者天魔宗弟子也不理會,歷劫扛著夜流觴,沈衣雪與雪暮寒並排走在前面,一路行來,踏著千葉凝玉蓮,再一次回到了這個曾經他們共同的地方。

沒有人打理,沈衣雪便自己動手打理。

她熟練地開啟自己曾經住過的那間房間的大門,雪暮寒,歷劫與依舊昏迷的夜流觴就守在門外等候。

房間中還是她在聽說雪暮寒去了落冰湖之後,也跟著匆忙離去之前的樣子,這半年來就沒有人動過。

她撣去房中各處的灰塵,將一切整理完備,忙碌的身影輕盈如同鳥兒一般,看得門外的兩個男人都痴了,陷入了各自的心思當中。

雪暮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沈衣雪,如同凡塵俗世中一個普通的女子,最為簡單的勞作,灑掃庭院,收拾房屋。

這讓他想到了獨自在家中等待夫君歸來的少婦,將簡單卻溫馨的小小庭院,收拾地乾淨溫馨,做好簡單卻溫暖的飯菜,等待著夜幕降臨之後二人之間的舉案齊眉。

什麼修煉,什麼劍宗天魔宗,什麼天魔妃,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如浮雲般掠過,到最後返璞歸真的只有一顆最為簡單,單純的心。

或者,這才是眼前女子真正想要的吧?

苦澀從心底蔓延,最後在唇角凝聚成一縷苦笑。曾經也愧疚過,卻都不如這一刻來的強烈。雪暮寒的心中,第一次產生一種濃烈的負罪感,為劍宗,也為凌飛宵。

如果不是自己的宗主大師兄想要為戰天劍尋找劍魂,因此帶走了她剛剛拜完堂,連洞房都沒有來得及的夫君原銘。或者,她每日裡過的,便是如眼前情景一般的日子,平淡卻溫馨,安然而無憂。

更或者,這才是她真心想要的日子?

一時間說不清什麼樣的情緒湧上心頭,雪暮寒卻從中清晰地體會到,其中有一種叫做“羨慕”的情緒,當然也許“嫉妒”更加貼切一些,混雜在各種紛亂的情緒當中,彌散出淡淡的苦澀來。

不由自主地,雪暮寒和歷劫同時放輕了呼吸,生怕驚擾了房中的女子,驚擾了這樣一副靜謐安詳,沾染一切塵俗卻無比美好的畫卷。

所有一切等待的美好,值得羨慕的,怕是只有那個被等待的人。

可惜,沒有人能夠猜得出,料得到,能夠讓眼前這個分明是風華絕代,卻甘願平淡安寧的女子等待的那個人,到底會是誰?

雪暮寒發現,自己心中的苦澀更加厚重,厚重地幾乎讓他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破壞了人界之中,這樣一個美好畫面的罪孽,也應當算上他一個。

沈衣雪自然不知道門外兩個清醒的男人,已經將她當做一道風景來欣賞。雖然對於重新回到浮雪島,回到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有一種淡淡的悵然,然而終究抵不過夜流觴蒼白中泛著青黑顏色的臉龐,和微弱冰冷的呼吸。

只是,她知道就是再急也必須安頓好夜流觴才能決定接下來的一切,所以才強忍著沒問,她怕她問了之後,心就無法繼續保持淡然冷靜,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天魔宗的事物雖然可以一切都交託給閔南亭和顏如魅等人,然而她這個天魔妃和天魔宗的宗主,卻宗不能同時向消失!

就算是夜流觴現在出了狀況,她也要替他守好天魔宗,守好這剛剛得來的整個修真界!

直到將房間收拾地纖塵不染,一切妥當,沈衣雪才示意門口的歷劫將夜流觴抗了進來,放到了床上。

當然,如果夜流觴知道,他現在所躺的床,正是沈衣雪獨自睡過多半年的地方,只怕寧願一直都這樣昏睡著躺下去!

之後,沈衣雪才有時間問歷劫:“到底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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