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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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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清脆的水聲,"咕嚕咕嚕"地響著,身體既不冰冷,也不燥熱,一如平靜的內心。有一瞬間的閃念,汶萊思意識到自己無法呼吸,然而他也絲毫沒有覺得驚慌,就好像這不過是一個尋常的事實,而且,不知過了多久,他也終究沒有感受到那曾經讓他痛苦到幾乎要失去意識的,窒息的折磨。

汶萊思知道,他正在做夢。

說實話,這是相當稀奇的體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夢境,並沒有那個奇怪的在猴群求生的"他"的內容,汶萊思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而在尋常的夢境中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也是第一次。

他在夢中的水下睜開眼睛,水包裹上眼球,產生了一點點酸澀的感覺,卻遠沒有在真正的水中睜眼時的刺痛。羅摩船長正漂浮在他的眼前,明明貼的很近,周圍也並不像之前大河水下那樣一片漆黑,卻依舊只是模糊的影子,連臉都看不清楚。這是很自然的,因為汶萊思並沒有看清過他在水下的樣子。轉瞬既逝的閃光術,連確認羅摩船長的準確位置都困難,不得不使用了兩次。

而在羅摩船長旁邊,還有另外一道黑影。中長的頭髮向上方散亂地浮起,身體看起來有點纖細,遠不如羅摩船長那樣強健,在水下的運動也沒有那麼自如,因為全然看不清臉的緣故,有那麼一瞬間,汶萊思幾乎以為,那是自己的影子。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並非如此。他在水下的時候,第一次的閃光術,看到了一近一遠兩道黑影,為了確認究竟哪個是他要對付的敵人,他給近處的目標釋放了閃光術,然後製作了一塊冰,附加了延遲觸發的閃光術之後推到了遠處...這道黑影,就是在第二次亮光時,看到的近處的形象。

在他想起這點的同時,這道黑影脖子的位置湧出了一團團黑煙一樣的東西,也無法再保持原先直立的動作,四肢無力隨水流飄動,臉上映出暗淡的亮光來,照出那張屬於女性的,秀氣的臉來。具體的樣子依然模糊,但不知怎麼,汶萊思就知道,那是屬於那個女僕的臉。

"好像是叫...對,叫艾爾薇吧。"

其實汶萊思並沒有很多時間去跟艾爾薇還有他的主人特爾馮斯先生深入瞭解彼此,他的計劃也不需要這個環節。共同的敵人、不配合情況的威脅、配合情況下的許諾,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只需要這些就能確保他們在計劃中完成自己的任務了——如果客觀條件允許的話。

艾爾薇並沒能完成計劃當中該做的任務,因為羅摩船長的行動太過激進,局勢迅速進入了水下決勝的部分,而且突然的落水也沒能讓汶萊思來得及告訴她後續的計劃,被分開之後,汶萊思本就已經不再對她報什麼希望了。

可是,為什麼呢?她為什麼要去攻擊羅摩船長呢?之前在船上的時候也是,她為什麼要伸手去砍下羅摩船長的手指呢?她到底在想什麼呢?汶萊思並不知道,也無法理解。

雖然無法理解,但從結果上來看,也多虧了艾爾薇的自主行動,最後汶萊思才能那麼順利地靠近到羅摩船長身邊...在夢中時間沒有意義,一切都不過是隨著汶萊思的思考變化,然而也正因如此,他覺得自己好像變得遲鈍了許多。直到這一瞬間,艾爾薇的臉先是變得青紫,又迅速變成毫無血色的蒼白,他才想起來——"艾爾薇她,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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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汶萊思思考的變化,艾爾薇那張死相悽慘的臉在他的眼前迅速放大,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隨之消失,而那張臉,原先也不過是模糊的印象,連表情都看不清楚,可不知怎麼,在放大之後,竟變得清晰起來。那張臉看得出來原先的秀麗,雖然不是一個型別,但與米爾特洛夫大小姐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只是表情異常扭曲,哪怕一句話都不說,都能看出其上的憤恨、怒火與絕望。

"...所以說,艾爾薇,她死了嗎?"

汶萊思沉默下來,和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對視了一會,張開口——四周的水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於是,他開口,喉嚨振動,發出的聲音迴盪在不知為何有些狹窄的空間:"我問你話呢,艾爾薇她死了嗎,系統?"

【...哎呀呀,你以為在夢裡造一個我出來,就能告訴你她是死是活了?真是天真的不像話啊,我的小汶萊思。】

"我夢境製造的系統當然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但是你是知道的,不是嗎?"

【嘿嘿,以你對我的印象來看,你猜現在的我怎麼說?】

【我怎麼會知道啊你這個蠢貨,稍微動動你那個發育不完全的猴腦就能想明白,就算我真的是你所知道的那個"系統",你也早該明白,我所能獲得的資訊跟你是一樣的啊。】

"是嗎?我不能確認這一點。不過既然系統你這麼說,那麼我們姑且就認為是這麼回事。"汶萊思頓了頓,笑了起來,"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我不知道的你就不知道啊。嗯...對情報的處理能力不同——用你的話就是這麼說吧。我被追蹤的時候你能注意得到,我沒有察覺到的畫面你卻能看到,過去的例子暫且不提,我所判斷的根據主要是,我真的沒看清楚過艾爾薇長什麼樣。"

【...嘿嘿,你想這麼想,也挺有趣的。好吧,其實我只是在逗你玩。】

艾爾薇那張絕望痛苦扭曲的臉驟然消失,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

【她還活著。】

【呵呵,放心了?開心了?松了口氣?為她感到高興?為一個你從一開始就只打算拿來當代步工具的陌生人?為一個你親眼看到她喉嚨被切開時內心都毫無波動的陌生人?為一個你連名字都記不清楚,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女人?哦,我的小汶萊思,你真是可愛,可愛得讓我都有點噁心了。】

"是嗎?我倒是覺得很正常。一個正常的人,是會在聽說別人倖免於難的時候,由衷地感到高興的,哪怕那是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人也是一樣。這對你來說是無法理解的吧,我親愛的,系統。"汶萊思不知怎麼,忽然很開心似的笑了起來,"畢竟你不是人呢,對吧。"

【...哈?哦呀哦呀,這是什麼,看看這是什麼?長本事了,學會反擊了是嗎,我的小汶萊思?哈哈哈哈哈!不過你還是要再鍛鍊一下才行,這種水平的嘲諷對你偉大的太陽王系統大人是沒用的喲。唔,時間不多了,說起來,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

隨著系統的話,本該是順從汶萊思的思考變化的眼前的畫面,不受控制地變成了不久之前的場景。一片漆黑的大河,更加黑暗的水下,只有一兩點閃光,轉瞬即逝,在腦海中留下稀薄的印象。不知怎麼,汶萊思還沒能看清眼前的情況,就意識到,這是第一次的閃光術被使用的瞬間。

【你看,這個時候,你攜帶著做好的冰被捲入到漩渦裡。這並不是你計劃之中的事,對不對?好在,因為冰塊擾亂了漩渦的運動,你是可以從裡面逃出來的。你利用閃光術和冰塊掩藏自己,同時看到了羅摩船長的大概方向。這時那家夥掉以輕心,錯誤地判斷了你的位置,也就是說,你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貼近到了離他很近的地方。】

【可你卻並沒有把握這個機會,利用亂流和法術脫離漩渦之後,沒有發動進攻,反而又製作了一大一小兩塊冰,繞到他身後,對自己的原計劃進行了微小的改動之後,繼續了你那個鏡子戰術。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應該知道吧,在水下,每一秒的拖延,都會讓你更接近死亡。】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親愛的系統大人?你為什麼還要問我啊?"雖然不過是一如既往的廢話,也無法排除只是系統出於某些目的,只是想聽到他回答的可能,但是,汶萊思依然感到了一絲得意,"首先,之前不也說了,我看到了兩個人影。現在我知道近的是羅摩船長,另一個是艾爾薇,但當時的我不知道。"

"其次,我的時間最多也只有一分鐘而已,況且剩下的00多精神力聽起來不少,真的用來戰鬥的話也支援不了幾次攻擊。也即是,我出手的機會很可能只有一次,那樣莽撞行事,一旦失敗就勝負易手。所以,與其靠著意外撿到的機會賭運氣,當然應該選擇更有可能獲勝的原定計劃。"

汶萊思頓了頓,眉毛挑動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最後還是笑了出來:"最後,一開始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我會表演給你看啊。'透過計劃和計算,用和你完全不同的方式,獲得勝利!';。"

【唔,哦。真令人感動。原來如此,你的態度的轉變也是因此吧?你認為在我面前,拒絕我的要求,用你的方式帥氣地獲取了一次成功,可以證明些什麼。所以連帶著,自以為證明了些什麼的你,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會隨之變化。嘿嘿,就像拼命想在父親面前表現自我的小孩子一樣。】

【所以說,的確很令人感動。沒想到在你的心裡我的形象那麼高大。真是太好了呢,在最後關頭,你能對我表明心意,我會記住你的哦。】

"...什麼?"

【沒什麼。你在水下憋到失去意識,拼著自己也會受傷,用右手貼近釋放火球術的行為是很帥啦,我也認可你了,只是,你記得我之前說過,時間不多了嗎?】

【你以為在水下完全失去意識的你,還能活得下去嗎?誰會救你嗎?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

汶萊思先是感到身邊一陣陣涼風吹拂,像是冰刀一樣劃過他的皮膚,接著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完全的黑暗。四周安靜到聽得到心跳,只有輕微細小到彷彿不存在一樣的波浪聲,平穩又單調地響著。汶萊思想起了很小的時候,連臉都記不清的母親,曾經給他講過的,冥河的故事。

"啊,你——您醒了,卡斯特羅先生。"

【嘿嘿,怎麼樣,我的小汶萊思,剛才是不是有一瞬間,真以為自己死了,嚇了一跳?哈哈!】

"..."無星的夜空沒有絲毫光線可言,汶萊思只能靠身體的觸感感覺到,他好像正躺在一塊溼漉漉的木板上,他右手扶著那塊木板,坐起身來:"羅波爾?"

"是的,卡斯特羅先生。"羅波爾停頓了一會,像是在做什麼思想鬥爭一樣,最後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不,卡斯特羅船長。按照這艘船當年留下的規矩,您是我們的新船長了。"

汶萊思更進一步地想要站起身來,結果左手小臂撞到了不知什麼地方,原本不存在的疼痛突然一下湧上了腦中,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情況,但他覺得自己的左手現在大概像塊焦炭一樣,最終他只是換了個姿勢:"你在說什麼啊,羅波爾。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幫我的忙,我戰勝羅摩之後,你就是羅摩號的船長。"

長出一口氣、倒吸一口氣。兩種相近但實則全然相反的聲音同時響起。

【聆聽檢定:61>5,失敗。你聽出了周圍的人數比你想象的更多,但也僅此而已。】

汶萊思又努力了一下,但還沒等他找到竅門,他就感覺到,自己身旁的那個人靠了過來,扶著他站了起來——他本以為那是羅波爾,可那個人的身體似乎不像羅波爾那樣堅實,反而有幾分柔軟,給他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接著他聽到羅波爾咳嗽了一聲:"拿個燈出來啊。"他的語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洋洋自得,還有一種發號施令一般的狂妄。他似乎也並不是在對汶萊思說話。

一陣細碎的響動之後,一盞魔法燈——現在的汶萊思已經不習慣管它叫"聯邦的鬼玩意"了——被拿了出來,照亮了周圍的情況。他們正在甲板上,準確的說,是整艘"羅摩號"的船頭,羅波爾站在他旁邊,面對著或站或坐,分佈在甲板上的一大群人,昂首挺胸,驕傲得像是會生蛋的公雞。

人數比想象中還要多得多,想到剛才覺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的黑暗中,竟藏著這麼多人,汶萊思不由得縮了縮身子。而正扶著他的艾爾薇則好像會錯了意,抱他抱得更緊了一點。汶萊思本打算掙脫,但艾爾薇身上傳來的溫暖感覺讓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確很冷,也就隨她去了。

"你們都聽到了?羅摩船長已經躺在河底,而我,羅波爾,就是';羅摩號';的下一任船長。"羅波爾還在興致勃勃地對那些人宣講著什麼,"所以,各位客人也請放心,我羅波爾,作為羅摩號的船長,對各位的保證自然也會生效,我會安全地把各位送到岸上的。"

客人,或者說"前貨物"們紛紛松了一口氣,但也許是還在畏懼著那幾個零零散散站在他們中間,看起來頗有些兇狠的船員的緣故,他們也並沒有表現得特別歡呼雀躍。

羅波爾微微偏了偏頭,看向了汶萊思。

看到眼下的場面,汶萊思也總算搞清楚了情況。系統說的對,在水中失去意識是非常危險的,他很有可能就會因為沒人管,踏上與變成屍體沉入河底的羅摩船長截然相反的,先沉入河底,然後再變成屍體的道路。好在羅波爾並非一個只有野心的蠢材,他意識到,他還需要汶萊思。

汶萊思也咳嗽了一聲,他說話的聲音雖然還有點虛弱,但與之前在藥物影響下的情況已經是天差地別了:"正如羅波爾所說。向各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汶萊思·卡斯特羅,殺死前任船長的人。根據你們的傳統和我與羅波爾的約定,他會成為新的船長,你們有意見嗎?"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汶萊思的右邊嘴角勾起,露出了非人一般的笑容。

幾名水手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走到前方,低下頭:"沒有意見,羅波爾船長、卡斯特羅先生。"

羅波爾志得意滿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解散了,你們把客人們送回艙去吧。"

水手們應了一聲,朝前貨物們那邊走去。眼看著他們走遠,汶萊思轉頭看向羅波爾:"恭喜你了,羅波爾船長。從今天開始,羅摩號的';羅';字,就真的是羅波爾的羅了。"

羅波爾撓了撓頭,大笑兩聲:"那也是多虧了卡斯特羅先生您啊。"

"我沒做什麼,主要還是羅波爾船長你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這也是你應得的回報。"汶萊思終於松了口氣看了一眼身旁的艾爾薇,即使橙黃色的燈光下,她的臉色依然有點蒼白,脖子上纏著一圈布,半邊都已經染成了紅色,然而她依然很用力地扶著汶萊思,與汶萊思目光對視時,她還衝汶萊思微笑了一下,"...我們畢竟是朋友一場。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最近的城鎮停靠一下嗎?"

羅波爾好像吃了一驚,有點慌張似的說:"您要在中途下船嗎?"

"什麼?"汶萊思有點不太理解羅波爾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不可以嗎?"

羅波爾咳嗽了兩聲,眼珠子快速地轉了兩圈,有點尷尬地笑著:"不是,卡斯特羅先生,我的意思是,您不是要去千島港那邊嗎?雖說本來預定的行程其實不會到那邊的,但是,您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怎麼說,也讓我盡一份心意吧。"

【嘿嘿,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要來一發心理學嗎?我的小汶萊思?】

"不需要。他無非是想讓我在船上多呆一段時間,好做好確保自己地位的準備而已。這太明顯了,就不需要麻煩你了。"汶萊思在腦海中回應著系統,接著輕輕笑了笑,對羅波爾說:"不,就像我之前說的,我沒做什麼,也就不值得你盡什麼心意。"

"...這——卡斯特羅先生!"羅波爾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甚至露出了幾分殺意。

羅波爾很可能知道現在的汶萊思雖然恢復了四肢行動的能力,但與之相反,在魔法能力上已經變得燈盡油枯了,所以汶萊思也就不再繼續逗他,笑了笑:"不過,如果羅波爾船長你好心,能在岸上等我一段時間,我把事情處理好之後,還是希望能麻煩你送我過去的。畢竟我們是朋友了嘛。當然,該付的船費我還是會付的。"

"哪裡哪裡,送卡斯特羅先生這一趟,是我應該做的,還要什麼船費!"羅波爾豪氣沖天地擺著手,又變得昂首挺胸,氣宇軒昂,雖說身高不高,一時間,看起來竟與羅摩船長有幾分相似。

【哎呀呀,我的小汶萊思,不知不覺,你變了很多呢。】

"是嗎。我倒是,沒什麼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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