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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緋紅之月 第十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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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S“這句話就算作你送給我的讚美。”風璃毫不退縮地站在我身前,針鋒相對地回應著牧島的輕侮。

“五夢,你還要跟這個魔術師一夥嗎?話說在前面,如果你協助有棲川進行什麼危險的魔術,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會長將斧槍一架,槍尖直指風璃的咽喉。

“我只想回到原來的平靜生活中去,這不是想幫誰的問題。”會長那柄斧槍威壓感十足,看著它,我的咽喉處都不由得產生一種被勒緊或說是被戳刺的難受感覺。但至少要把想說的話傳達出去,所以我還是壓制住逃跑的衝動,說出了剛才的話。

“那麼就無需多言了。有棲川風璃,鑑於你擅自破壞與教會的誓約,私自動用魔術神秘擄掠一般民眾,並企圖與邪惡勾結,現在由我們三人代表教會對你進行制裁。請終止正在進行的魔術,放棄抵抗。”學姐推了推眼鏡,眼神變得非常可怕。

風璃對這個最後通牒的回應是右手指尖的青紫閃光。

“魔彈,注意了。”牧島簡短地說出臨戰前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三人同時朝風璃衝來。

“五夢,退後!”

風璃大吼一聲,即使她沒有碰我,我的身體還是向後飛了出去,就好像我突然撞到了一堵牆一樣。好在這個魔術並不是攻擊性的,我也只是跌倒在地,沒受什麼傷。

看著三個向自己衝過來的身影,風璃沒有客氣,她右手指尖處的青紫閃光,很快變成了浮在虛空中的青紫魔法陣。那碩大到幾乎可以遮住風璃整個身體的魔法陣上,還佈滿了密密麻麻網球大小的小型魔法陣。

青紫的魔法陣發出純粹明亮、甚至可以說是富有美感的光芒。隨著光芒閃動,那些小型魔法陣開始射出如子彈一般的青色光彈,這大概就是牧島口中所說的魔彈了。

我不知道這種出自神秘的射擊武器究竟是什麼原理,但風璃顯然一開始就沒有手下留情。青色的魔彈不斷從小型魔法陣中激射而出,數不清的魔彈從無數個方向往前猛衝著,就像密集的青色冰雹。

但即使是這樣,魔彈也只能起到些微的壓制效果,教會的戰鬥人員也是應對神秘的專家。在最前面的牧島雙劍飛舞,劍刃的殘影就像移動要塞一樣護住了自己和緊隨其後的兩個夥伴,即使魔彈如雨點一般密集,也多數被牧島擊飛。偏離既定軌道的魔彈在大廳裡四散亂飛,原本雪白的牆壁上,乒乒乓乓留下無數個焦黑的痕跡。

相比於理亞,風璃並不是一個戰鬥專家,這一點很快就表現出來了。

隨著三人的逐漸逼近,風璃的魔彈已經無法很好地起到保護和壓制的作用。在意識到這點之後,她射出了最後幾發魔彈,並迅速後退,希望與敵人拉開距離。

但這個保守的作戰方式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在生死搏殺中,後撤實際上是在向敵人表明自己處於弱勢。

理亞與三人戰鬥時可以手舞細劍毫不退縮,但風璃的戰鬥技巧可能沒有高到這種地步。她的後退為她贏得了一瞬的喘息之機,但同時也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了眼前的敵人。

作為一個魔術師,風璃從父親那裡繼承到的魔術技藝似乎更擅長於構造陣地,這一點從前庭那大手筆的符文防禦陣就可以看出來。而近身的搏鬥技巧並不是風璃的專長。

與風璃截然相反,教會的三個戰鬥人員並不擅長魔術。牧島我不清楚,但學姐和前輩也僅僅會使用暗示。在風璃從前對魔術的描述中,“暗示”這種魔術似乎只是入門級別,並不值得一提。但正是不擅魔術的這三個人,卻長於近身揮舞武器進行戰鬥。

風璃此時處於宅邸前庭和大門都被突破的尷尬境地,就好比守城的軍師必須親自上陣與突入城內的敵人近身相搏一樣。

我雖然不知道風璃的算計究竟是什麼,但這毫無疑問不是她所期望的戰鬥方式。

或許她預料到了教會的人會提前到來,但沒有預料到教會的人來的這麼快。

……不管這些馬後炮式的勞什子,此時的風璃已經處於戰鬥下風。

此時風璃已經完全放棄了遠端射擊的魔彈,轉而開始揮舞一柄藍紫色如長劍的東西。那東西的顏色與之前魔彈的顏色很類似,或許在魔術的本質上同一個東西。風璃沒有選擇把這根超長的魔彈發射出去,而把它當作近戰武器來使用。

但由於月光的變化、以及風璃不經意間暴露的弱點,致使三人無視之前由理亞造成的傷口,攻擊反倒更加凌厲。

自風璃拿起魔劍的下一瞬間,她便已經險象環生。學姐毫不留情的一次遠距離刺擊,給她的左臉留下一道滲血的傷口。

再下一個瞬間,她勉強撥開牧島的雙劍。

再下一個瞬間,會長的斧刃差點正中她的面門,她不得不狼狽地躲開,原本梳理得優雅高貴的烏黑長髮,此時已經變得凌亂不堪。

看著眼前戰作一團的四人,我已經動了吃藥的念頭。但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如果此時把珍貴的秘藥吃下去,就輸定了,再無任何迴旋的可能。

……況且,我即使把藥吃下去,迷茫到甚至不知道該幫誰的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我一邊憎恨自己的無能,一邊捏著一把冷汗觀察著四人的戰況。

……不,其實我沒有觀察的機會了,這次戰鬥的勝負已定。

牧島的雙劍裹挾著呼嘯的劍風,在我回過神來的這一瞬間,擊碎了風璃手中的魔劍。

砰!

一聲輕微的爆炸,這大概是原本已經成型的魔術被擊碎時所產生的扭曲吧,就像被壓碎的汽車可能會爆炸一樣。

雖然魔劍碎裂的破壞程度無法跟汽車爆炸相提並論,但仍然給風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她的右手微微顫抖著,雖然看不出有什麼外傷,但她扭曲的表情表明她的右手正給身體造成極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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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揭曉了。”學姐的法劍率先指向風璃。

“呵呵,是嗎?”讓人分不清是在逞強還是另有準備的風璃,勉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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