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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朝暮 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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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S之後的一段時間,我選擇坐在客廳裡等待有棲川小姐歸來。

Sapphire和ruby都建議我回房間去找點事做,或者在宅邸裡四處走走來打發時間。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啦,但是大小姐的時間表可是經常會變的。”ruby託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幾天尤其如此,就算今晚十點才回來也不奇怪。啊,倒不是說大小姐不是個守時的人,只是……嘿嘿,畢竟是有棲川家的當主,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嘛。”

“ruby,這麼在五夢大人面前議論大小姐太失禮了。”sapphire走到ruby身邊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啊嗚……”ruby一邊小心地揉著被sapphire用托盤敲擊的部位,一邊發出小動物一樣可愛的悲鳴。

“下手太重啦sapphire,我才是姐姐不是嗎?要對年長的人心懷敬畏啊。”ruby不滿地抗議著。

“如果想要擺姐姐的架子,就先從端正言行開始吧。”sapphire毫不留情地反駁道,隨後她把眼睛轉向我。“不過ruby說的是有道理。五夢大人,請您不用過於在意時間。大小姐這幾天很忙,如果大小姐晚歸看到五夢大人不吃晚飯等著自己,會覺得心中有愧的。”

“啊,沒關係。學校的功課已經處理完了,現在回去房間也不知道做什麼才好。不如就在這裡稍微休息一下。”我小心啜飲一口sapphire為我準備的紅茶,這麼回答道。Sapphire的紅茶泡的很好,茶葉蘊藏的香味完全被鎖在了如琥珀般晶瑩可愛的茶水裡,讓我品嚐時都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

“既然五夢大人這麼說……”sapphire微微點點頭。

“嘿誒,沒想到五夢還是個挺沉得住性子的人啊。”ruby笑著看了我一眼。

“也沒什麼吧……啊,難道ruby覺得我這個人很沉悶?”

“不是啦,”ruby笑了起來,“只是我覺得一般男孩子不是應該更好動一些,尤其是像我們這個年紀的。老老實實待在一個地方不動會難受嗎?”

“這也是因人而異啦,”我笑了一下,“我倒也不是那種可以長時間等待而不覺得煩躁的人,只是我會盡應有的禮數。畢竟今後一段時間都要受別人照顧,如果連見人家第一面時都懶懶散散的,就太不像話了。”

Sapphire聽了我的話,像是深有感觸似的點了點頭:“五夢大人的生活態度十分健康,如果大小姐聽到五夢大人這麼說,一定會很高興的。”

“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我邊說邊又飲了一口茶。

“如果讓我說的話,大小姐說不定喜歡五夢稍微好動一點呢。”ruby稍微嘟起嘴,似乎並不認同妹妹的說法。

“大小姐肯定希望五夢大人能成熟穩重一些,畢竟不是小孩子了。”sapphire冷靜地反駁道。

“嗯,是嗎……”ruby一反常態地退了一步,她似乎在咀嚼著妹妹的話,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的臉。

“喂喂,不要把我搞得像什麼工藝品一樣啊。”ruby和sapphire兩人的目光以檢視的意味射在我身上,讓我感覺稍微有些不自在。

“啊,是我們失禮了。”“抱歉抱歉,五夢,啊哈哈……”

時間就這樣在閒聊中一點一點過去。和雙胞胎姐妹聊天不會覺得無聊,ruby活潑的個性和sapphire認真的個性十分自然地融合在一起,互相補充,這種奇妙的協調感讓人非常舒服。

窗外晚霞的燦爛金黃逐漸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深沉的青黑。時間一點一點在你來我往的對話中往前推移。

約摸到了七點半左右的時候,從開啟的前窗那邊傳來一陣金屬大門吱吱呀呀的呻吟。

“啊,大小姐回來了!”ruby像彈簧一樣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Sapphire也從容地站起身來,整理著原本就已經十分平整乾淨的衣服。

我也有些慌亂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面上,忙不迭地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整潔,紐扣是否服帖地扣好。

“sapphire,ruby,我回來了。”

很快,大門那邊就傳來一陣清脆但又十分沉穩的女聲。

“是,大小姐。”ruby和sapphire一左一右站在大門旁邊,轉動把手輕輕將門開啟。

站在門口的女孩子此時正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衣,袖口和衣邊有白色的鑲邊。她的左耳後系著一條白色的髮帶,與她柔順的黑色長髮十分相稱。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黑色的眼眸裡透露出一股與同年女孩截然不同的沉靜。舉手投足間動作優雅,與這間莊嚴的宅邸的精神氣質完全相同,或者說是主人的氣質浸染著這間廣大的屋宇。

“理亞呢?”女孩自然地脫下手套遞給sapphire,sapphire恭敬地接過手套放在旁邊的架子上。

“理亞一直待在廚房裡。因為不知道大小姐什麼時候回來,所以熱菜的準備時間也沒法準確確定,她吩咐我們只要大小姐一回來就去通知她。”sapphire條理清晰地回答道。

女孩點點頭,又對ruby問道:“那五夢呢?他在哪?”

Ruby嘻嘻笑了一下,伸手往我這邊指了指。

女孩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與我四目相對。

“啊……”似乎是因為沒有及時發現我的存在而感到抱歉,或者是單純地被小小地驚嚇了一下,女孩輕輕叫了一下。

但旋即這種可愛的反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作為有棲川家當主的氣質。她落落大方地向我走過來。

“五夢,歡迎你來到有棲川家。我是有棲川風璃,請多指教。”風璃的臉上帶著禮貌優雅的微笑,朝我打著招呼。

“啊,是。我是來島五夢,請多關照。這段時間都要受你的照顧了。”

風璃輕笑了一下:“在家裡想要繼續使用來島這個姓也沒關係,不過出門就要自稱是姓有棲川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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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抱歉。”我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風璃倒是不以為意,她笑著點點頭:“今天讓你等待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回家有點晚了。那請移步到餐廳吧,我想很快理亞就可以把飯食準備妥當了。”

我和風璃一起來到那間大的不像話的餐廳,分賓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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