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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見瀧源男子中學生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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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弦君,你太胖了,連這套睡鼠的制服都套不上去。”秀一看著正在努力套著制服的結弦,不由得嘲笑起來。

“囉嗦死了,你這個娘娘腔!”結弦對秀一吼著,他的額頭滿是汗水,身上的襯衫已經快要溼透了。

“秀一,你有空嘲笑結弦,不如抓緊時間套好你的園丁制服,離校園祭開始不到半個小時了,再不抓緊可就來不及了。”一旁的仁美催促著秀一,她已經套上了紅桃皇后的制服,站在教室的中央不停地指揮著眾人佈置著教室,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皇后般的凌然之氣。

“是啦,大姐頭。”一旁幫著仁美佈置教室的中澤出聲答應著,他穿著一件白兔的服裝,看上去滑稽極了。

“中澤君,你就是個乖寶寶,看來這白兔的裝束真的十分適合你。”秀一對中澤說著,慢吞吞的套著自己那身略顯寬鬆的園丁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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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澤紅著臉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悶聲不吭地把一個紙質的樹狀擺在了教室的門口。

“OK,這樣就算大功告成了。”仁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高興地吹了一聲口哨。

“大姐頭,什麼時候開啟教室的門啊?”中澤繼續問著仁美。

“中澤同學,你急什麼?”仁美說著,柳眉一橫,中澤頓時嚇得退回了教室中央。

“中澤,你也太不夠男人了,這樣就退縮了。”一旁的結弦用嘲諷的語氣對中澤說著,中澤小聲地對結弦說:“哼,你是男人,你會什麼會乖乖聽仁美同學的命令呢?”

“中澤,這你就不懂了。”結弦說著,推了推自己的鏡片。“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別看我現在暫時屈服在仁美同學的命令之下,但是作為一個即將邁向成熟的男性,我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屈服呢?”

“那麼,結弦,你這麼做,難道是想……”

“沒錯,中澤,沒想到你這個榆木腦袋有時還轉的挺快的嘛。我就是想要接近仁美同學,從而贏得她的芳心……”結弦一邊說,一邊點著頭。

“沒想到啊,結弦君,你有著這樣的想法……不過,你的身材恐怕……”秀一說著,看著結弦那略微發福的肚腹。

“哼,你這個娘娘腔懂什麼。叫我最近時間太緊,沒空鍛鍊,要是以往的話,哼哼……”結弦說著,彎曲了一下前肢,展示著自己那健碩的肱二頭肌。

“啊呀,想不到結弦君還是有點肌肉的嘛,不過光是這點還不夠釣到女生哦。”秀一說著,原本就尖細的嗓音變得更加細了,聽上去就像女生的聲音似的。

結弦身體一陣顫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行了,行了,秀一,我們知道你有多娘,你就不用向我們特意展示了。”結弦說著,擺了擺手。

“你們三個,還在那裡杵著幹什麼?!”一旁的仁美突然叫了出來,把三個人嚇了一跳,“快點各自到各自的崗位上去,馬上校園祭就要開始了!”

“是啦!大姐頭。”中澤說著,朝一旁的一張課桌走去。

“那人家也走了,拜拜。”秀一對結弦說著,還故意做出了一個飛吻的姿勢,把結弦又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結弦搖了搖頭,也走到了他的崗位。隨著仁美一把推開了教室門,“愛麗絲的茶屋”正式開張了。

“愛麗絲的茶屋”熙熙攘攘,一開張,學生們便紛至沓來。結弦把一杯草莓汁遞給了一個外貌可愛的女生。她系著一個糰子頭的髮型,有著鵝蛋般的臉型,似凝脂一般雪白的肌膚,雖然穿著一身樸素的校服,但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結弦不由得有些看得呆住了,這個女生長的也不錯啊,看上去是個學妹嘛,說不定可以“發展”一下,他在心裡暗自琢磨著。

不過,結弦也發現,那個女生的眼神與一般人的不一樣,其他人的眼神中都帶著笑意,唯獨她的眼神中,卻帶著某些異樣的情緒,結弦說不出這種情緒是什麼,不光如此,這個女生一直面無表情的坐著,看上去就好像遊離在這個歡鬧的環境中一樣。這個女生真的很令人在意啊,結弦在心中想著。

那個女生發現結弦在盯著她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結弦趕緊發話:“你好,歡迎來到‘愛麗絲的餐廳’……”

“這裡不是‘愛麗絲的茶屋’嗎?”那個女生毫不客氣地指出了結弦的語誤。

結弦舔了舔嘴唇,這個女生真難辦,他在心裡暗自抱怨著。“沒錯,這裡是‘愛麗絲的茶屋’,睡鼠經常語誤的。”

“是嗎?”那個女生漫不經心地說著,再一次把視線從結弦身上移開。

“那個……”結弦有點猶豫該不該開口。

“什麼事?”那個女生再一次把視線看向了結弦,這一次視線中帶著些許地惱怒。

“我們‘愛麗絲的茶屋’不僅會給客人上茶,還會給客人們排憂解難,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呢?”結弦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他還從沒有在任何一個女生面前這般難堪過。

那個女生看了看結弦睡鼠的打扮,猶豫了片刻,總算開口了:“我叫秋山素子。”

秋山素子,好名字,結弦在心中暗暗稱讚著。“素子同學,我看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是有什麼煩惱嗎?”

“我有什麼煩惱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素子說著,把頭別向了一邊。

“誒,別這麼說嘛,我可是專門來為你排憂解難的,要是你不把你的憂慮告訴我的話,又怎麼消除你的憂愁呢?”

素子瞥了一眼結弦,嘆了一口氣,隨後說:“我的憂愁可不是你能解決的。”

“即使不能解決,我也能聽聽你的憂慮是什麼,說不定說出來以後你就不憂慮了。”結弦在心中竊喜,看來總算快要開啟這個女孩的心房了。

素子看了看結弦,咬了一下嘴唇,喝了一口紅茶,隨後才說:“好吧,那你就當一個故事聽聽就好了。如果有一個女孩,她的母親早逝,父親每天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她想像其他女孩一樣追逐夢想,但是現實的壓力逼迫她只能放眼眼前的事情。一旦女孩惹她的父親不高興,輕則捱罵,重則毆打。在這樣環境下的女生,想要擺脫這樣的困境,該怎麼辦呢?”

這……這應該只是小說中才會出現的事情吧。結弦在心中暗自感嘆著。要是在這種環境中生活,自己恐怕一刻也堅持不下去,但是素子卻要我想出擺脫這種困境的方法,這該怎麼辦啊?結弦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原本他就被這套睡鼠套裝勒地滿頭大汗,此時他更是覺得有種汗流浹背的感覺。

“素子同學,你說的應該不是自己的事情吧。”

“誰知道呢,或許不是吧。”素子看著結弦著急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個……我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能給出特別具體的建議。如果這個女孩在這麼絕望的環境下生存的話……我想她最需要的應該是希望吧。”結弦實在想不出什麼具體的方法,只能信口雌黃地胡謅起來。

不過,素子卻不這麼認為,她坐直了身體,睜大眼睛,顯得專注而又認真的樣子。“繼續說。”她命令著結弦。

“那個……所謂‘希望’呢,我想就是一種念想。這個女孩,她應該去交一些朋友,對更多人傾訴她的經歷,向他們求救,或許有的人會有辦法也說不定呢。”

“但是,那個女孩怕給別人帶來麻煩。”

“怕什麼?朋友,就是用來麻煩的。你不麻煩別人,別人說不定還會來麻煩你呢。素子同學,怕給別人帶來麻煩的念頭最好還是拋在腦後吧。那個女孩,她是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來突破困境的,但是如果求助她的朋友的話,說不定能創造奇蹟也說不定呢。”結弦對素子說著,激動地揮舞著臂膀。

素子看著結弦,眼中盡是驚訝。而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睡鼠先生,不過很可惜,就像你說的那樣,除了奇蹟與魔法以外,那個女生不會有任何的機會能得到拯救的。雖然你的建議沒什麼用,但我還是很感謝你陪我聊天。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會再來‘愛麗絲的茶屋’的。那麼,再見了。”素子對結弦笑了笑,揮了揮手,匆匆走出了教室。

這個女生……笑起來還是挺可愛的嘛,結弦在心裡想著。

“你好,你的果茶來了。”秀一穿著園丁的打扮,把一杯橘紅色的果茶遞到了一個嬌小的女生面前。

“太慢了!”那個女生抱怨著,粗暴地把裹著吸管的白色包裝紙撕開,猛地吸了一口果汁。

“抱歉,人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手腳慢了一點。”秀一趕緊向那個女生道歉。

“喝,你還是個娘娘腔,老孃最討厭你這種人了,離我遠一點。”那個女生瞪了秀一一眼,像趕蒼蠅似的想把他趕跑。

“誒,別啊,人家還沒和你聊天呢,這可是我們‘愛麗絲的茶屋’的規矩。”秀一說著,徑直坐在了那個女生的對面。

“你!你這個傢伙,沒聽到我說的嗎?!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離我遠一點!”那個女生氣的渾身顫抖。

“誒呀,別這麼無情嗎?我看你今天火氣很大啊,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啊?能和人家說說嗎?”秀一無視了面前那個女生氣憤的神情,繼續說了下去。

“哼!我會有什麼煩惱?就算有,也不會和你這個娘娘腔說的。”那個女生別過了頭,把視線移向了別處。

秀一於是便沉默不語,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兩邊,誰也不率先開口,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終於,那個女生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氣急敗壞地問著。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把你的困難告訴人家,人家來幫你想解決的辦法,就這麼簡單。不過在此之前,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訴人家呢?”

那個女生見怎麼攆也攆不走面前的這位男生,索性放棄一般地嘆了一口氣,隨後說:“我叫桐生茂子,你知道了吧。”

“哦,你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小提琴的魔女’?”秀一用極為驚訝的語氣對茂子說著。

“哦,你聽說過我的名字?”茂子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些許的喜色。

“沒錯,人家一直聽說我們學校有一個小提琴的天才少女,沒想到就在人家的眼前啊,真是太令人家驚訝了。”秀一說著,就像要抓住茂子白皙的雙手,但是茂子突然抽回了手,秀一撲了個空。茂子咳嗽了一下,再一次用厭惡的語氣說道:“哼,就算你是我的仰慕者,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你接近我的。”

“那你也好歹告訴人家一下,你的煩惱吧。”

茂子沉默了片刻,最後說:“哼,那就看在你是我的追隨者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我的憂愁好了,不過事先說好,我說出來以後你可別笑。”

“放一萬個心好了,人家才不會做出這麼缺德的事情呢。”

“那就好,那既然如此,我就說一下好了。不過,在我說話以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

秀一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點懵了,他脫口而出:“想成為一個肌肉型男。”

茂子聽到這個答案,差點沒有把剛剛喝到嘴中的一口水全部噴在秀一臉上。她咳嗽了兩聲,隨後說:“我沒聽錯吧,你這個你娘娘腔小時候居然想成為……”

“有什麼好笑的,這種事情很普遍吧。”秀一有點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對面前的茂子說著。

“嗯……抱歉,只是有點沒想到而已……”茂子鎮定了一會,這才說:“好吧,如你所見,你小時候的夢想並不一定成為現實,就像你小時候夢想成為一個肌肉型男,最後卻只能成為一個娘娘腔一樣。”

“現實與理想是有差距的,當你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比如父母的壓迫,亦或是產生了新的興趣,你就會發現你離自己的理想的差距越來越遠了。當你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你已經走上了一條與自己理想截然不同的道路。此時的你不論再努力,也無法接近現實一步了。”茂子說著說著便低下了頭。

秀一看著有點黯然神傷的茂子,有點不知所措。“那個……茂子同學,你也別太難過了,難道你是因為覺得離自己的理想越來越遠,所以才這樣憂愁嗎?”

“嗯……大致說來是這樣吧,或者說,我的理想本身就失去了意義,所以我最近一直都在迷茫,接下來的路到底該怎麼走,也全部失去了方向。”茂子說著,猛喝了一口杯中的果茶,此時這一大杯果茶已經快要見底了。

“那個……雖然以人家的立場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但是人家覺得吧,你也別太糾結於自己的理想了,人家覺得吧,對一個人真正重要的是明白你要做什麼,也就是你在這個世界的價值。就像茂子同學你,你小提琴拉的那麼好,只要立志成為世界一流的小提琴家,就是一個很不錯的理想啊。”

“雖然如此,但是我練習小提琴的動力已經喪失了,果然,我是不太適合拉小提琴的,因為我沒有繼續堅持小提琴的恆心與動力,說不定,現在就隱退比較好呢。”茂子說著,撥了撥阻擋視線的劉海。

“茂子同學,你可千萬別這樣想啊,你如果真的放棄的話,這個世界就會永遠失去一段美妙的琴聲了,人家也沒機會聽到你的琴聲了。”秀一說著,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原本黯然神傷的茂子頓時露出一副鄙視的神情。

不過,秀一併沒有把茂子的動作放在心上。他清了清嗓子說:“茂子同學,你其實說的沒錯,夢想和現實確實有著鴻溝一般的差距,不過人家也願意相信,自己的努力會儘量縮小這點差距。哪怕離自己的夢想接近一點點也好,這也算人家的成就了,不是嗎?”秀一一反原本娘娘腔的態度,用極為認真的語調說著。

茂子這才正眼看了秀一一眼。“哼,你這個娘娘腔有時還會說出這種帥氣的話呢。”

“那麼,你還覺得人家是娘娘腔嗎?”秀一看著茂子,臉上帶著一絲賊賊的笑容。

“哼,你永遠是。”茂子拋下了這句話,就走出了“愛麗絲的茶屋”。

“客人,久等了。”中澤把一杯咖啡端了上來。在餐桌前坐著的,是比中澤大一屆的學姐。她的長髮之中藏著兩條麻花辮,眼角處塗著淡淡的胭脂,看上去溫婉至極。中澤看到這麼漂亮的學姐,不禁有點呆住了。

此時,這位學姐正端坐著喝著咖啡,她身體優美的曲線與她的校服相得益彰,裙子底下恰到膝蓋處的絲襪給她增加了些許的魅惑。忽然,這位學姐注意到了中澤的視線,她抬眼看向中澤,她的眼神溫柔,就好像一潭秋水一樣,中澤被她的視線一盯,頓時像失了魂一般,拿在手中的托盤砰然落地。

“你的盤子掉了。”那個學姐捂著嘴,掩蓋著笑容,提醒著中澤。

中澤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中的托盤已經掉在了地上,這才慌忙撿起了它。那位學姐看著穿著白兔服裝的中澤這般慌亂的模樣,又是小聲地笑了兩下。

“坐到我對面,和我說說話。”那位學姐說著,指了指面前的一個空位。

中澤聽到學姐這麼說,這才慌亂地坐在了學姐的對面。學姐喝著咖啡,問著中澤。“學弟,你是幾班的?”

“我……我是二年四班的。”中澤咽了咽唾沫,他從小開始和女生談話就覺得緊張,今天更是如此。

“哦,那你就比我小一歲了。一到明年,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升學的辛苦了。”學姐說著,喝了一口咖啡。

“哦。”中澤緊張地舔著嘴唇,不知道接下來的話從何說起。

最後,還是那個學姐開口了。“我聽說你們‘愛麗絲的茶屋’還負責為茶客排憂解難,是這樣的嗎?”

“沒錯,這位……”

“我叫藤島月華,你就叫我藤島學姐好了。”

“嗯,那麼藤島學姐,你有什麼煩惱呢?”

“嗯……這個嘛,我的煩惱就是沒煩惱。”藤島學姐說著,臉上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這……學姐,你是在逗我嗎?中澤在心裡暗自吐槽著。“藤島學姐,恕我直言,沒煩惱怎麼能算作煩惱呢?”

“沒煩惱當然是煩惱。”藤島學姐說著,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從小就是一個樂觀的人,遇到任何事都不會著急,這一點直到現在也沒任何改變,反倒是愈演愈烈了。”

“比如說,對於幾個月後的升學考試,我從來都不擔心,反倒有種該怎樣就怎樣的感覺。有很多人說我是心態好,但是我總覺得這和心態好不好是兩碼事。這位……白兔小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中澤搖了搖頭。“藤島學姐,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連自己的憂慮都不知道,那麼又何談解除憂慮呢?”

“不,白兔學弟,你說錯了,我並非不知道自己的憂慮,我的憂慮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產生憂慮。”藤島學姐像說繞口令一般流利地說出了這段話,把中澤聽的一愣一愣的。

“那個……一般說憂慮的產生都是因為自己有在乎的事物,藤島學姐,你難道沒有什麼在乎的事物嗎?”中澤沉思了片刻,這才對藤島學姐說出了這些話。

“這個嘛……倒也不是沒有在乎的事物,只是覺得在乎一件事情太累了,要是有一個目標的話,就得花精力追求,哪有像我現在這樣無所事事,沒有目標來的悠閒呢?”

中澤聽到這話,抬起了眉毛,顯得十分驚訝。“雖然沒有目標是很輕鬆,但是藤島學姐,沒有目標也可能是你沒有憂慮的原因啊。”中澤一拍桌子,坐了起來,把藤島學姐嚇了一跳。

“藤島學姐,恕我直言,沒有憂慮雖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沒有目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藤島學姐,你有過什麼夢想嗎?”

“夢想什麼的太遙遠了吧,而且還不確定,還是注重眼前的事情比較好吧。”藤島學姐被中澤的氣勢鎮住了,只能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藤島學姐,這樣是不對的。雖然一個人可以沒有憂慮,但是一個人不能沒有夢想啊,你難道不會憧憬某些東西嗎?美食?旅行?帥氣的男生?”

“你在說什麼啊,這些東西有什麼好憧憬的嗎?”藤島學姐奇怪地看著他,“這種東西在這個社會上應有盡有啊,要美食,附近都有美食;要旅行,大街上都是旅行團,周遊各地只要辦妥手續就行了;要美男子,網上這類的照片到處都是。這個社會已經把人們能憧憬的東西都囊括了,那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去創造,去憧憬的嗎?”藤島學姐理所當然地說出了這些話,把中澤嗆得啞口無言。

“白兔小弟,你雖然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建議,但還是感謝你陪我這個大姐姐聊聊天。”藤島學姐說著,優雅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拿起包就準備離開。

“藤島學姐,等等。”中澤不知哪來的勇氣,忽然抓住了藤島學姐的手臂,藤島學姐驚訝地看著他。“追求夢想的過程雖然很累,也可能受傷,但是這些辛苦,這些傷害,都是有價值的,都是青春的印記,藤島學姐,你千萬不要懷疑夢想的價值。”

藤島學姐意味深長地看了中澤一眼。“莫名其妙。”她掙脫了中澤的手,朝著教室的門口大步邁去。

“呼,終於結束了。”終於褪下睡鼠制服的結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真是累死人家了,人家以後不幹了。”秀一在一旁一邊喝著礦泉水,一邊抱怨著。

“不過,今天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呢。”中澤對其他兩個人笑了笑,另外兩個人都回以相同的笑容。

“辛苦各位了。”仁美此時已經脫下了她的紅桃皇后的套裝,給這三個男生分別遞上了點心。

“今天怎麼樣,還順利嗎?”仁美問著三位男生

“嗯,大姐頭,一切順利。”中澤對仁美說著,“只是我遇到一位學姐,她有點奇怪,好像沒什麼夢想,我就和她聊了聊夢想的事情。”中澤搶先對仁美回報今天的經歷。

“人家也是,人家遇到那個‘小提琴的魔女’了,也和她聊了些許與夢想有關的話題。”秀一也舉著手說。

“這麼說來,我也遇到一個女孩,我還和她說過要有夢想來著呢。”結弦晃著腦袋思考著。

“這麼看來,大家都遇到了和夢想有關的經歷呢,真是令人驚訝。”仁美對三位男生說著。“那麼,你們的夢想又是什麼呢?”

“這個……”三位男生面露難色。總不能說是追求你吧,他們心裡幾乎同時閃出這句話。

“愛麗絲的茶屋”歇業了,但是這些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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