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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溫泉鄉之旅(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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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真澄抬了抬眉毛,顯然,她沒有料到曉美焰會知道她的本名。“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不但解出了那個謎題,還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我能得知你的真實身份,還得多虧它。”曉美焰說著,揮了揮手中的繡球。

“原來如此,繡球領取者的紀念名冊嗎?”安西小姐喃喃地說著,眼中透著恍然大悟的神情。

“就讓我說明一下吧,你的‘作案手法’,以及你的動機,在一旁躲著的佳乃大小姐,你也可以出來了,我想你的戲也應該演的差不多了吧。”曉美焰對著迷霧說著。

“哎呀,哎呀,本小姐的謎題又被你解開了呢。”佳乃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了出來,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襖,臉上帶著些許的紅暈。

“說實話,大小姐,你這次的謎題還沒有上次的謎題來的有趣呢。”

“你說什麼?!”

“佳乃,好了,安靜一些,讓她把話說完。”安西小姐打斷了佳乃的抱怨,隨後說:“焰妹妹,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當你第一次在走廊裡和我碰面時,你手上一直玩的那顆繡球引起了我的注意,之前在機緣巧合下,我知道了這種式樣的繡球是”湯之島館“80週年的紀念物,且只給老顧客提供,想必這種式樣的繡球不多。而今,我竟然看到了除我手上的那顆繡球以外的,第二顆一模一樣的繡球,若是說巧合的話,這也太巧了。所以,從那刻起,我就對你上心了。”

“之後你在麻將室和我的談話更是讓我對你更加懷疑。首先,是你和我說話時口腔裡散發的那種氣息,這種氣息很明顯就是酒氣,而且是我很熟悉的那種。其次,我和小圓在11點時在四樓走廊的轉角處遇到你,你當時說想去泡溫泉。先不論喝醉的人能不能泡溫泉,這個時間點泡溫泉本身就是十分奇怪的行為。“

“我看了一下‘湯之島館’溫泉的開放時間,更加確定你不可能去泡溫泉。第一,你是一個人,不可能去四樓泡家族湯,所以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去二樓的公共湯,但是11點只有男湯依舊開放,女湯早就關閉了,所以你從11樓下到4樓的目的很顯然不是泡溫泉。”

“之後佳乃的失蹤讓我終於明白了你當時在4樓的目的。你當時正在前往佳乃的房間,目的就是為了帶走她。又因為房內沒有任何爭鬥的痕跡,所以我想你和佳乃一定認識,說不定關係還不錯。正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另一件事情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巴麻美曾經說過佳乃要和她的朋友喝酒敘舊。”

“我們見到佳乃時她就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說明此話不假。而安西小姐,你身上散發的酒氣證實你不久前肯定喝過酒,所以我就產生了這樣的聯想,說不定你就是佳乃的朋友,而也是你把佳乃給‘綁架’了。”

“但是,光憑這些還不足以解釋所有的一切,為什麼我的揹包中會平白無故地出現那顆繡球,那顆繡球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佳乃的房中?我回想之前來到這裡的經過,忽然想到在新幹線上自己曾經被一個人不小心撞到,我雖然沒看到她的臉,但是我仍然記得那個人的口音。”安西小姐聽到這句話後,揚了揚眉毛。

“沒錯,就是安西小姐你那濃厚的關西口音。所以我就猜想,大概安西小姐你就是乘著撞到我的那一剎那,把那顆繡球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我的揹包裡的吧,而也是你乘著我在泡溫泉的時候,把那顆繡球從我的房間中偷了出來,放到了佳乃房間的臥室之中。”

“不過,實現這一手法的前提便是你需要有兩顆繡球。一般來說,一個人應該只能領一顆紀念繡球而已,領兩顆的人比較少見。於是我便檢視了一下繡球領取者的紀念名冊,在名冊上,你的名字赫然在列,並且領取的數量上,也只有你的數字是二,理由是為姐姐領取。”

“至此,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你就是幕後黑手了,你一直用繡球引起我的注意,其目的便是想要接近我。但是我不理解,你如果真的想要接近我的話,直接和我打招呼就好了,為什麼要採取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你的目的究竟為何?”

安西小姐剛想開口,佳乃卻打斷了她的話。“等等,麻花女……呃,不,曉美焰,你還沒解釋你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你究竟是如何解開大小姐我的謎題的?”

“哦,這個啊。”曉美焰說著,再次把那顆繡球拿了出來,大聲地再一次念出了上面寫著的那行字。“我在烈焰與清泉的交界處,瀰漫著臭氣的神秘之地,上帝的眼中,等待著你的到來。”

“烈焰與清泉的交界處比較具有迷惑性,一開始我也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結合第二句看就容易理解的多了。瀰漫著臭氣的神秘之地,一提到臭氣,我就想到了硫化氫,而溫泉也確實可以看作烈焰與清泉的交界處。”

“而最後那句,上帝的眼中,應該指的就是天池吧。以前的人們常把天池稱為上帝的眼睛,其實天池不過就是不再活躍的火山口罷了,而確實有的天池最後會發展成溫泉。所以這三句指的就是一個發展成自然溫泉的天池,而這附近符合這一描述的地點只有一處,所以我就來到了這裡。”

佳乃聽完曉美焰的推理,頓時低下頭不說話了。而安西小姐也終於得了空閒,對曉美焰說:“焰妹妹,你的推理能力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來我選擇幫助你果然是正確的。”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和我接觸?”曉美焰終於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兩個問題。

“我想我的名字應該不用贅述了,你也已經知道了,關鍵是我的身份,你現在還一無所知。其實,我是魔法少女,是成田千代把我請來幫助你打敗‘魔女之夜’的。”

曉美焰頓時睜大了眼睛。“原來是安西前輩,之前我對你有所怠慢,實在非常抱歉。”

“沒事的,焰妹妹,不用這樣客氣。難得有今天這樣的空閒,就和你聊一聊我和千代是怎麼認識的好了。”

“千代是我大學裡的學姐,也是和我住在一個寢室裡的室友。不過當時她化名為‘桐谷鈴’,經常一個人窩在圖書館,也沒怎麼和我說過話。”

“當時的我其實也是一個孤獨的人,雖然是一個魔法少女,並且加入了魔法少女的團體,但是我在這個團體中基本上就是一個被排擠的物件,沒有任何的魔法少女願意和我組隊。”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之後在一次狩獵魔女的過程中,我無意間遇上了桐谷學姐,應該是千代才對。我和她兩個人合力打敗了那個魔女,也建立起了友誼。之後我每一次執行那個團體交給我的狩獵任務的時候,我都叫上千代一起參與。她一開始還不太願意,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們就成了最親近的合作伙伴了。”

“在一天晚上,千代和我敞開心扉,說起了她的往事。我知道了她的悲慘過去,也知道了‘桐谷鈴’並非她的真實姓名。這段經歷,我想你也知道了吧,那我也就不說了。”

“雖然我不清楚千代究竟是魔法少女還是魔女,但是起碼她沒有詛咒他人的意志,她也可以使用魔法的力量對抗魔女,也就是說,她可以成為魔法少女的一員,當時的我是這樣天真的認為的,所以我把她介紹給了我所在的那個魔法少女的團體,可惜她們不願意接受千代的存在,甚至還想把千代當作魔女處理掉。最後還是在我的苦苦求情之下,她們才沒有把千代當成魔女處置。“

“我在那個團體裡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每天受到無數魔法少女的蔑視與嘲笑,也就在我疲於應付那些魔法少女的時候,千代卻突然離開了我居住的城市,只留下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行字:安西,感謝你為我付出的一切,我其實不值得你這樣付出,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報答,就此別過,勿要掛念。”

“當時我真的很生氣,沒想到千代就這樣拋棄了我,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像個膽小鬼似的跑了,我有一段時間甚至想把她徹底忘記。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千代這是為我好。”

“如果她一直呆在我的身邊的話,針對我的嘲笑聲永遠不會停息,千代清楚都是她的緣故才導致了我當時的處境,因此她選擇了離開。果然,在她離開後不久,針對我的嘲笑聲逐漸平息了,而我也把這份愛恨糾結的情感深埋在了心底。”

“直到最近,千代再一次找上了我。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應對她,她一開口就對我說:‘安西,對不起,我想你現在一定依舊在怪我當時拋棄你獨自離開吧,但是我今天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也麻煩你暫時放下對我的恨意,仔細聽聽我的話。’她一邊說,眼中透著我從未見過的堅毅眼神,我當時明白她要說的事情非同小可。”

“沒錯,我想你也猜到了吧,她要說的就是魔女之夜以及你的事情。她希望我出手幫忙,幫助見瀧源的魔法少女度過魔女之夜,並且提了你的事情。一開始我並不想幫助你,也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魔女之夜這種麻煩事說實話我也不太想干涉,但是當我得知你是見瀧源中學的學生後,我頓時明白了,幫助你們是我命中註定的事情。”

“為什麼?我們學校有這麼特殊嗎?”曉美焰不解的問道。

“特殊的不是你們學校,而是你們學校中的某位學生,具體說來,她的名字叫‘秋山素子’。”安西小姐不急不緩地說著。

聽到“秋山素子”這個名字,曉美焰的心裡頓時一個激靈。她從來沒有想到,那個和她只見了兩面的女生,那個讓她趕緊逃跑的女生,竟然會是安西前輩幫助她的主要原因。

“她特殊在何處?”曉美焰刻意壓低了聲音,掩飾著自己內心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的渴望。

“看來你對她有一些瞭解呢。”曉美焰臉上的微小的表情變化並沒有逃出安西小姐的眼中,她看著曉美焰,臉上也有點震驚。“她是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人,也是我發誓要保護的一個人,但是現在的她……正在處在絕望之中。”安西小姐說著,臉上的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曉美焰在神社見過素子,當時她正在向神明求救,確實,這樣的精神狀態,除了用“絕望”一詞形容以外,沒有其他的詞彙可以概括了。

“安西前輩,你知道她為什麼會處在絕望之中嗎?”

“知道一些,但是我知道的情況不足以將她從絕望中拯救出來。”安西小姐說著,嘆了一口氣。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曉美焰有點著急了。

“這個……”安西小姐有點猶豫了。

“我說安西啊,還是和她說清楚比較好,要是不把真實情況告訴她的話,到時候她會很危險的。”一旁的佳乃聽不下去了,催促著安西小姐。

“好吧。”安西小姐重重點了點頭,隨後對曉美焰說:“焰妹妹,我懷疑素子現在可能身處家暴的環境之中,她的人身安全無時無刻地正在受到威脅。”

曉美焰瞪大了眼睛,她從沒想過素子竟然處在這種環境之中。“既然這樣,安西前輩,你為什麼沒有給青少年保護中心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出手保護素子呢?”

“焰妹妹啊,你當我沒打過電話嗎?其實我已經打了三通電話了,青少年保護中心的人也的確去素子家調查過了,但是素子的父親是一個狡猾的人,他巧妙地處理了自己家暴的證據,所以青少年保護中心的人每一次過去幾乎都是無功而返。”安西小姐說著,握緊了拳頭。

“不僅如此,我自己也去了素子家好多次,我看得出來,這孩子其實一直被他爸爸虐待,但是她掩飾地很好,從不向其他人求救。我想她是怕求救的行為被她父親發現後會招致她父親的報復吧。”

“我多次提出想要領養素子,但是都被那個可惡的男人拒絕了,最後一次他差點對我動手。他的背景也不太乾淨,據說和黑社會有著說不清的關係,總之,我畫了很大的精力,依舊無法把素子從她爸爸手中解脫出來。”

“不過,我之前的努力並非全無收穫。青少年保護中心的人說了,他們已經為素子的案例專門立案了,只要能查到足夠的證據,就可以強制地把素子從她父親身邊解救出來。所以,曉美焰,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安西小姐說著,眼神掃向了曉美焰。

“我希望你能和素子成為朋友,接近她,查到她遭受家暴的證據,只要能做到這點,我就答應幫你們對付魔女之夜。”安西小姐說著,盯著曉美焰的雙眼,眼神中透露著渴求。

“為什麼找我?安西前輩,恕我直言,既然你如此關心素子,為什麼不自己查,或是僱傭偵探查,而是找我這樣一個初中女生呢?”曉美焰雖然心中同情素子的遭遇,但是她也不想不明不白地就答應這樁差事。

“焰妹妹啊,我之前說過了,素子的父親已經極其討厭我了,連他們家門都不讓我進去,我又如何收集證據呢?至於僱傭偵探,我也不是沒想過,但是素子的父親是一個警惕性極強的男人,這點可以從青少年保護中心的人三次無功而返中就可以看出。所以,僱傭偵探不一定會有大的收穫,要是被他發現了,恐怕會對素子的處境不利。”

“而你就不同了,你的身份是見瀧源中學的學生,就算走進素子的家門,想必那只老狐狸也不會起疑心。而根據我對你的觀察,你的偵察能力很強,已經可以稱的上是‘少女偵探’了,這也是我想請你調查的原因之一。“

“原來如此,你沒有直接和我接觸,而是給我設下一個個謎題的理由,是想要考察我的能力吧。”曉美焰恍然大悟。

“就是這樣,焰妹妹,憑你的觀察能力,想必能在素子家中找到她遭受家暴的證據,拜託你了,就算是做件好事,積個德吧,希望你能幫助素子一把,讓她從絕望的深淵中脫離出來,拜託了。”安西小姐說著,衝著曉美焰鞠了一躬,曉美焰趕緊讓她直起了身。

“我知道了,我幫你就是,不過,你可要遵守你的諾言。”曉美焰看著安西小姐,後者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當然,約定的事情就不會反悔。“她對曉美焰鄭重承諾。

“還有一件事情,我還有點不太理解。”曉美焰在臨走之際忽然轉頭對安西小姐說。

“什麼事情?”

“這顆繡球究竟是誰的?之前的那顆繡球,上面的‘AM’應該是安西前輩你名字的羅馬音縮寫吧,但是這顆繡球上的‘AA’又是誰的羅馬音呢?”曉美焰說著,舉了舉手中那顆粉紅色的繡球。

“這個問題,焰妹妹,聰明如你,應該會很快猜出來吧,我就暫時不告訴你好了。”安西小姐對曉美焰笑了笑。

曉美焰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地把這顆繡球又一次放回了口袋之中。

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曉美焰和佳乃才從山中走了出來。她們剛走到酒店門口,在門口守著的沙耶香就像瘋了似的大吼起來,隨即,一幫少女從酒店之中衝了出來。巴麻美緊緊抓著佳乃的手,又是哭泣,又是責怪,弄得佳乃不知該如何反應。一旁的小圓則是氣的鼓起了臉,對曉美焰憤憤地說著:“小焰,你太過分了,去找佳乃大小姐也不帶上我,虧我還是你最好的朋友。”

“抱歉,小圓,我一有佳乃大小姐的線索,就直接去找她了,沒和你聯絡,真是抱歉。”曉美焰不停地給小圓道著歉,小圓這才氣消了些。

“曉美焰,你是怎麼找到佳乃大小姐的?”黑羽蘭好奇地問。

“佳乃大小姐在房中留了一些線索,只有我能看得懂的線索,就是透過這個線索我才找到了她本人。”曉美焰含糊的回應著。

“什麼?她還留了線索,那豈不是?”杏子說著,看了佳乃一眼,眼神中透著震驚和憤怒。

“這個……”佳乃第一次露出了窘迫的表情,“吵死了!不就是個惡作劇嗎!”她紅著臉吼了出來。

“佳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巴麻美第一次正色對佳乃說著,語氣不像是責備,而更像是宣洩情感。她眼中含著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

“抱歉,麻美,這是朋友的委託,我……”

“不論什麼理由,佳乃,你都不應該讓我這樣擔心,你知道的,我在這世上就你一個親人了,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巴麻美說著,漸漸哽咽了起來。

“麻美……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佳乃說著,把巴麻美抱到了懷中,巴麻美在她懷裡小聲哭泣起來,其他少女都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沒想到平時像大姐姐一樣的巴麻美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們心中默默地想著。

“好了,麻美,別哭了,我不會離開你的,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你在別人面前哭,多丟臉啊。”佳乃一邊拍著巴麻美起伏不定的後背,一邊在她耳邊輕輕說著。

巴麻美總算停止了哭泣,抹了抹臉頰。

“大小姐,你要怎麼賠償我們啊?”沙耶香說著,語氣中透著不善的氣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本大小姐就特別開恩,讓你們住在豪華套房一晚吧,明天我帶你們去名古屋玩,這樣總可以了吧。”佳乃又一次恢復了平時的大小姐脾氣。

“那麼,名古屋的小吃?”杏子在一旁善意的“提醒”著。

“沒問題,你們想吃什麼好吃的,明天我帶你們吃個夠。”佳乃豪爽地答應了下來。

“好耶!”沙耶香和杏子歡呼雀躍起來,原本有點傷感的氣氛被衝的無影無蹤。

“小焰,你又要怎麼賠償我呢?”小圓忽然氣鼓鼓地對曉美焰說著。

“這……”曉美焰一時間想不出如何賠償小圓。“小圓,這你看著辦好了。”

“是嗎?那也就是說,我提什麼要求都無所謂了?”小圓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

曉美焰心中有點慌亂,但還是點了點頭。“好,那你聽著,你要永遠記著我,不論你身在何處,也不論你發生什麼變故,你都要記得有我這個朋友的存在,做得到嗎?”小圓看著曉美焰,眼神變得極其嚴肅。

“當然。”曉美焰鄭重其事的點頭。即使你不說,我也一定會這樣做的,她心裡這樣想著。

“好了,各位,還站在外面幹什麼?馬上就要吃晚飯了,今天的晚飯可是有好吃的飛彈牛肉哦。”佳乃提醒了其他少女一句,她們這才邁著輕鬆的步伐返回了酒店。

在返回酒店的途中,曉美焰忽然摸到了口袋中的繡球。糟了,還沒有把它還給安西前輩,她這樣想著,快步走到了佳乃身邊。

“大小姐,我忘記把繡球還給安西前輩了,能不能請你把這個繡球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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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這個繡球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佳乃大小姐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給我,為什麼?我以後也用不著它啊。”曉美焰心中依舊不解。

“你以後會有用得著它的地方的。現在,你就把這顆繡球看作你和安西之間的承諾好了。”佳乃說完,快步朝旅館裡走去。

曉美焰跟在她的後面,不知為何,她覺得這顆繡球的分量比以往要沉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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