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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聚集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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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森林裡穿梭著,沙耶香的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之前在巡視這片森林時發現了特異點的蹤跡,但此時特異點的訊號卻消失了。除了自己,應該沒有人能做到清除特異點這件事。

沙耶香越想這件事就越覺得蹊蹺,於是循著訊號的方向趕了過去。訊號來自於一個不起眼的山洞內部,在黑夜的籠罩下,這個洞口好似怪物的巨口一般,透著一股陰氣。

沙耶香打了個寒戰,邁步緩緩走進了山洞,才走了不到半分鐘,沙耶香就嗅到了空氣中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難道有人受傷了?想到這裡,沙耶香快步跑了起來,心中的不安像一條蛇一樣不斷地糾纏著她的心。

沙耶香無法記起看到渚倒在血泊中的那份震驚,只記得自己一把抱住已經冰涼僵硬的渚的屍體哭了好久。不知過了多久,沙耶香終於恢復了平靜。她開始檢查現場的情況。

渚當時似乎是想走向那張石床,但是卻在中途被人襲擊了。敏銳的直覺告訴她,石床上當時有人,甚至有可能是失蹤許久的巴麻美。她輕輕將渚的身體放下,走到了石床邊上,開始試圖感受石床上殘留的魔力氣息。自從她回憶起自己的過去後,沙耶香對魔力的氣息敏感了不少。

這氣息……一定是巴麻美的!沙耶香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有人拿巴麻美做誘餌,將渚引至此處並加以殺害。但究竟是誰?

沙耶香百思不得其解,渚這個孩子平時十分討人喜歡,她想不出誰想要加害於她。仔仔細細地搜尋過後,沙耶香終於放棄了找到其他線索的希望。她將渚抱了起來,怎麼說也不能將渚留在這種黑暗的洞穴中,她一邊這樣想一邊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就在沙耶香剛走了半步時,一聲清脆的叮噹聲引起了她的注意。有兩樣東西從渚的口袋裡掉了出來,沙耶香撿起了其中一樣,是巴麻美的絲帶。她鼻子一酸,險些再次哭出來。她小心翼翼地將那根絲帶收進了口袋。當她拿起另一樣東西時,卻是大吃了一驚,怒氣上湧,緊握雙拳,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另一樣事物是渚口袋裡的耳墜,而這耳墜屬於曉美焰。

一個人在漆黑一片的山坡上望著腳下燈火通明的城市,曉美焰皺眉思索著。現在沙耶香仍然被自己利用,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她只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內究竟該如何補齊圓環之理呢?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股勁風。曉美焰輕輕將手一抬,飛來的事物就被她穩穩的抓在了手中。她攤開手心一看,竟是自己交給小圓的耳墜。身後響起了一個憤怒的聲音:“現在,你還如何解釋,惡魔?!”

曉美焰偏偏頭,發現憤怒的沙耶香正站在她的身後,而此時的她已經將手中的劍指向了曉美焰。

“解釋什麼?”縱然心中十分疑惑,曉美焰依舊用不急不緩的聲音問了出來。

“你究竟為什麼要害死百江渚?!”沙耶香一邊說,心中的怒氣又漲了幾重。

“我從沒有要害死她的想法。”曉美焰感到十分意外,但還是努力保持臉上的鎮靜。

“沒有?!那麼你如何解釋為何小渚的屍體上有你的耳墜?我還知道了你的手法!你將巴麻美藏在了一個洞穴裡,引誘小渚前去救人,然後將其殺害。當麻美姐失蹤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你搞得鬼,現在我總算想清楚了。其實你的物件不止小渚,還有我吧!”

“什麼洞穴,什麼引誘,這些事情都是你的個人推測罷了,美樹沙耶香,我從來沒想過對百江渚動手,至於巴麻美……巴麻美的失蹤也是與我無關。”曉美焰說著,用手甩了甩自己的秀髮。

“少裝蒜了,之前你也跟我說過吧,特異點的出現與圓環之理之間的互相吸引脫不了干係,既然你不肯放小圓回去,想必是想想法設法除去相互吸引的力量了,而最簡單的方式莫過於將吸引力的源頭除去,也就是我們,包括小圓,其實你只是打著為小圓好的幌子,而真正的目的是想控制這個世界吧!”沙耶香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與憤怒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曉美焰平靜的臉色凝固了,就像一潭死水一樣。

“那麼,你是想妨礙我麼?”曉美焰用平靜到可怕的語氣質問著沙耶香,用右手再次撫順了秀髮。

“當然。”沙耶香同樣用平靜的語氣回敬了曉美焰。

兩位少女在夜幕中面對面站立著,半天沒有說話。曉美焰緩緩舉起了她的時之盾牌。

不好,要是她發動時間停止的技能的話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這樣想著,沙耶香忽然以嘲諷的口氣說了出來:“又想要逃進自己的時間裡嗎,膽小鬼?”

“不,”曉美焰用平靜的口吻回答著,“對付你還用不著停滯時間。”

“哼,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自信還是自負!”沙耶香說著,一揮斗篷,一排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順勢從地上抽出了三把,往曉美焰的面門扔去。這三把劍帶著風聲像子彈一樣呼嘯而來,而曉美焰不慌不忙地掏出了手槍,對著飛來的三把長劍就是三槍,劍被子彈彈飛落地。

就在這時,又有一把劍飛向了曉美焰,曉美焰想都沒想就向它開了一槍,絲毫沒有注意插在上面的滅火器。

曉美焰的心裡一驚,暗叫不好,想要躲開,可惜滅火器就在她的眼前爆炸了。白色的煙霧籠罩了曉美焰的身體。被白色煙霧團團圍繞的曉美焰仔細辨別四周的聲音,忽然,她的後腦勺感受到了一陣勁風襲來,她出其不意的調轉身軀,往身後連開了三槍,只聽見身後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曉美焰循著聲音衝出了煙霧,發現沙耶香正在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

曉美焰將槍口直指沙耶香的頭顱,沙耶香沒有多想,忽然揮劍將曉美焰的槍口撥開,手槍對上了劍光,頓時走火,強大的後坐力讓兩人都向後退了兩步,曉美焰手中的槍被劍尖擊飛至數丈之遙。

曉美焰立馬從盾牌後掏出了一把沙漠之鷹,沙耶香這次沒有給曉美焰對準自己的機會,揮劍就刺,劍尖直直地衝向了曉美焰的喉嚨,曉美焰只能用時之盾牌格擋,同時憑感覺對著沙耶香又是開了兩槍。

沙耶香眼見自己將要被子彈擊中,當下不敢遲疑,棄了手中的劍,同時身形一轉,就來到了曉美焰的側方,一抬腳將曉美焰手中的槍踢飛至半空,曉美焰只感到手腕一陣痠麻。再看沙耶香此時已是手持雙劍,揮舞著朵朵劍花朝曉美焰襲來。

曉美焰反應神速,她忽然用盾牌一頂,抵住了沙耶香手中的一把劍,同時抬腳一蹬,正中沙耶香的小腹,沙耶香被踢飛了數丈,而曉美焰乘著這功夫,撿起了跌落在旁的沙漠之鷹,對著沙耶香就是兩槍,沙耶香勉強翻滾倒地,子彈從她的耳廓邊上穿過,留下了淡淡的燒痕。

而此時,曉美焰早已將沙漠之鷹丟棄一旁,轉而掏出了一把衝鋒槍,對著沙耶香射出了一排子彈…….

及時出現的人魚魔女幫沙耶香擋住了這排子彈。她揮舞著她的長劍向曉美焰砍去,而曉美焰面無表情地從盾牌中抽出了一個火箭筒,一發發火箭彈呼嘯著飛向了人魚魔女,爆炸產生的巨大火球照亮了這個山頭,轟隆隆的聲音傳遍了整座城市。周圍的樹木紛紛被爆炸的衝擊波壓倒起火,而人魚魔女和沙耶香消失在了爆炸產生的滾滾濃煙之後。

渚的葬禮開的十分簡短,由於渚在見瀧原沒有親人,警方也聲稱要對事件做進一步調查,所以只有幾位魔法少女以及小圓參加了葬禮。葬禮結束後,一眾少女走在回家的路上,每位少女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傷和失落,眼前這個熟悉的城市竟顯得如此陌生。

小圓安撫著泣不成聲的汐,杏子,仁美和黑羽蘭沉默不語,而沙耶香則是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小圓在中途就與眾人道別回去了,而其餘眾人則是回到了巴麻美的住所。

回到住所後,眾人默然不語,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忽然,沙耶香站了起來,對眾人說:“大家,對不起,我向你們隱瞞了事件的真相。”聽到這話,原本死寂一樣的房間瞬間起了不小的騷動。杏子抬起了頭,汐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而黑羽蘭則是不安的摸著自己的茶杯。

沙耶香繼續說了下去:“其實,害死渚的兇手,是曉美焰。”汐發出了憤怒的叫喊,而其他人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沙耶香。

“之前,我在渚的屍體上發現了一個紫色的耳墜,這東西屬於曉美焰,如今卻出現在了渚的屍體上。”

“但這只能說曉美焰有嫌疑而已,並不能認定她就是兇手。沙耶香,你說你發現了這個耳墜,那麼現在能拿給我們看一下嗎?”一旁默不作聲的黑羽蘭忽然發話了。沙耶香頓時臉色漲的通紅,她的耳墜在與曉美焰決鬥時已經被曉美焰拿了回去,現在哪裡還給得出?

“這不是唯一的證據!”沙耶香索性忽略了這個話題,朝黑羽蘭瞪了一眼又接著說,“我發現渚的屍體的姿勢佷奇怪,可以看出她當時是想接近面前的石床,但是中途被人襲擊了。而在那張石床上,我發現了麻美姐的魔力殘留。大家都知道,麻美姐失蹤前見瀧源曾經出現了巨大的魔力波動,而當初我們都認為這是魔獸的。但是,沒有魔獸需要將獵物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藏起來,這明顯是智慧生物的所作所為。”沙耶香說著,強調了“智慧生物”這四個字。

“即使真如你說的一樣,巴麻美當初沒有遭遇魔獸,你又怎麼能肯定她是遭遇了曉美焰呢?”黑羽蘭又一次提出了質疑。

“因為只有曉美焰有這個能力造成這麼大的魔力波動,因為她是惡魔。”沙耶香一字一頓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住所再次歸於了死寂,忽然,黑羽蘭笑了出來:“沙耶香同學,你想象力真豐富。即使曉美焰能力比我們強,但是她終究是魔法少女,我還從沒聽說過惡魔的概念。”

一旁的杏子也點頭同意,緩緩地說:“沙耶香,你一定是太過悲傷了。曉美焰雖然是很神秘,但是她能有這麼強的魔力?我實在無法相信這點。”坐在杏子邊上的仁美也點頭同意,而原本站起來的汐再一次失望地躺倒在沙發上。

沙耶香心中感到無比的憤怒,自己說了實話,卻沒一個人相信自己。“好,你們等著,我會找出曉美焰是惡魔的證據!”憤恨地留下了這句話,沙耶香像風一樣的衝出了房門,無視了杏子的叫喊,“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沙耶香原本想直接找到曉美焰,當面揪出她的惡魔尾巴,但是想起之前和她的對戰經過,她知道自己不能當面和曉美焰對抗。最後,她決定悄悄潛進曉美焰家中搜尋證據。

她一個人往城北的方向走著,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當她穿過公園,來到一片空地上時,發現在朦朧的月光下,一個繫著馬尾辮,高挑而又清瘦的女孩正在等著她。她顯然發現了靠近的沙耶香,將背對的身子轉了過來。“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吧,沙耶香。”黑羽蘭對沙耶香說。

“你為什麼在這裡?”沙耶香沒好氣的回了黑羽蘭一句。

“當然是來找你的啊,大家都很擔心你。看你正在往城北方向去,你不會真的想去找曉美焰的麻煩吧。”黑羽蘭用溫和的語調對沙耶香說,但是後者依舊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她。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我是你的朋友。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曉美焰是惡魔的話,那你一個人去豈不是凶多吉少?”

“我的朋友?”,沙耶香說著,對著黑羽蘭嘲諷的一笑,“你究竟是我的朋友,還是那個惡魔曉美焰的朋友?”

黑羽蘭心中一驚,難道她已經察覺到自己與曉美焰的關係?而沙耶香繼續說了下去,“之前,小圓要成為魔法少女時你極力阻擋,這簡直就像當初曉美焰的翻版。而今,你又為曉美焰說好話,質疑我說的事實。”

“這不是事實,沙耶香,這是你的主觀推斷,你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證據。”黑羽蘭再次反駁。

沙耶香眯起了眼睛,一股殺氣油然而生,“讓開!”她低沉卻清晰的蹦出了這兩個字。

“抱歉,沙耶香,但是我必須阻止你這種鬧劇一般的行為。”黑羽蘭說著,溫和的口氣不再,轉成了絕對的平靜。

氣氛僵持了幾秒,隨後爆發了。沙耶香掏出了自己的靈魂寶石,藍色的閃光照亮了半個公園。她以驚人的速度往黑羽蘭的方向衝去,劍尖直指黑羽蘭的咽喉。但是,黑羽蘭好像預知了她的行動似的,往沙耶香相反的方向躲去,避開了沙耶香凌厲的一擊,隨後掏出了自己的靈魂寶石,橙色的閃光照耀了另外半邊的公園。

在昏黃的月光之下,兩位少女殊死決鬥,互不相讓。沙耶香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轉著圈攻擊著黑羽蘭。只見她揮舞著雙劍,雙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劍芒所至皆是黑羽蘭的要害之處。她雙劍揮舞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眨眼間黑羽蘭眼前盡是劍光。

一開始黑羽蘭還能勉強閃避,在劍雨之中閃轉騰挪,左右迴旋,但是過不多時她便發現自己已經被沙耶香的劍氣環繞,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饒是黑羽蘭身體素質優秀,此時也已經累得氣血翻湧,大汗淋漓。又一陣梨花帶雨般的攻勢,黑羽蘭的雙臂,前胸,雙腿上的衣物都已經被沙耶香的長劍劃出了道道裂口。

她的速度太快,近戰對自己不利,黑羽蘭這樣想著,雙腳輕輕點地,向後騰縱而去,企圖拉開與沙耶香的距離,無奈沙耶香的速度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逼近了黑羽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羽蘭將手中的牌全部擲了出去,這些牌像雪花一樣阻擋了沙耶香的視線,逼的沙耶香不得不停下腳步。再看這些牌,此刻已經圍著黑羽蘭組成一道厚實的牆壁,無論沙耶香怎樣劈砍,牆壁紋絲不動,倒是沙耶香被牆壁中不斷射出的卡牌逼的連連後退,直退到數丈之外。

沙耶香停頓了幾秒,忽然將手中的劍往天上一指,黑羽蘭的護體瞬間遭受了重創。這傢伙,居然呼喚自己的魔女來幫忙,黑羽蘭心中暗想。她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口袋,裡面的事物依然完好無損地躺在其中。

實在不行,只能使用這張王牌了,黑羽蘭這樣想著。忽然,四周的牆壁在遭受第二次攻擊後分崩離析,無數的牌散落在了黑羽蘭的周圍。沙耶香再次衝刺,黑羽蘭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她閉上了眼,隨後出人意料地對著沙耶香的劍尖就衝了過去。

沙耶香顯然沒有料到手無寸鐵的黑羽蘭竟會朝著她衝刺,當下有點猶豫,劍尖稍稍偏斜,而黑羽蘭抓住了這個機會,忽然一個旱地拔蔥,堪堪避開了沙耶香的劍尖,一個後空翻就落在了沙耶香的後方,將懷中的一把勃朗寧手槍對準了沙耶香的後腦勺。

這手槍想當初是曉美焰交給她防身用的,沒想到今天竟然率先用在了同伴的身上。“你輸了。”黑羽蘭氣喘吁吁的說著。

“是麼?”沙耶香反問,語氣中沒有一絲慌張。忽然她將劍向後一砍,黑羽蘭幾乎同時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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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蘭還是慢了半拍,她的槍在扣下扳機以前就已經被沙耶香的劍尖撥開,子彈擦著沙耶香的頭皮飛出,而沙耶香的另一把劍卻是抵上了黑羽蘭的咽喉。“現在看看究竟誰贏了?”沙耶香帶著輕蔑的口氣質問著黑羽蘭。

黑羽蘭沒有辦法,正在思索下一步的對策時,遠處傳來了急沖沖的腳步聲,但是沙耶香沒有察覺。“現在,我看你還怎麼阻擋我!”,說著,沙耶香順勢將劍往黑羽蘭的大腿砍去……

一支長槍出現,將沙耶香的劍撥了出去,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了起來,“住手!沙耶香!”黑羽蘭發現佐倉杏子擋在了她的身前,一邊叼著一根巧克力棒一邊厲聲喝著。

氣氛再一次凝固了。“怎麼,杏子,連你都要阻擋我?”沙耶香說著,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杏子。

“沙耶香,我知道你的悲傷,我自己對小渚的死也很悲傷,但是隨便就懷疑曉美焰,並且為之而大打出手,這就做的有點過了。”杏子一邊說著,一邊皺著眉頭。

“哼,你們懂什麼!”沙耶香提高了語調,“你們根本就不明白我說的是事實!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就要找出令人信服的證據!”

“那麼照你這麼說,與黑羽蘭大打出手也是你調查的一部分?”杏子用戲謔的眼神盯著沙耶香。

沙耶香有點臉紅,隨後再次提高了語調,“她擋了我的去路!”

“黑羽同學是為你好,你這樣直接去找曉美焰太莽撞了。”

“什麼叫為我好?!我還懷疑黑羽蘭是曉美焰派到我們中間的臥底呢!”

這句話明顯觸怒了杏子,她一口嚼斷了巧克力棒,嚴肅而認真的說到:“沙耶香,我所不能原諒的是,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對別人拔刀的傢伙。來吧,沙耶香,今天你若是還想要繼續鬧下去,就只能和我打一場了。”說著,杏子舉起了長槍,面向了沙耶香。

沙耶香也舉起了自己的劍,沉默了一會,然後照著杏子的面門砍去,杏子輕輕將身子一轉,同時將手中的長槍橫向一揮,就輕鬆化解了沙耶香的第一波攻勢。隨後,兩人在空地上展開了殊死的搏鬥,槍與劍的相擊聲充斥了夜晚的公園。

沙耶香雖然已經經歷了一場戰鬥,但是精力不減,舞動雙劍,無數劍花在她四周彌散開來。她的劍法看似毫無章法,亂打一氣,卻是沒有絲毫的破綻,再加上她驚人的速度,雙劍在她的手中就像狂風驟雨一樣襲來,甚至都能聽到隱隱的風雷之聲。

而杏子那邊也是不甘示弱,她的長槍好似活物一般遊走,如蟒蛇出洞,又如猛龍過江,在沙耶香的劍雨之中自如地穿梭著,時不時地往沙耶香的要害處擊去,招式詭譎莫測,卻又招招致命。

一時之間,兩人打了個難解難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沙耶香的體力逐漸不支,雙劍揮舞的速度逐漸放緩,杏子逐漸佔據了上風。

突然,杏子將她的長槍甩了出去,長槍化為了鏈棍,沙耶香避無可避,被杏子的長槍捆了個結結實實,隨後杏子猛地一使勁,沙耶香竟飛出數丈之遠,跌坐在公園的湖水旁邊,手中的雙劍早已飛出,不知掉落何處。

“你的功力長進得挺多。”杏子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向喘著粗氣的沙耶香,“可惜還不足以打敗我,更別提打敗曉美焰了。”

沙耶香低頭沉默了一會,忽然一甩斗篷,身後的湖中掀起了巨浪,將沙耶香擋在了厚重的水幕後。“可惡!”杏子說著,急忙衝進了水幕,沙耶香卻早已離開了,只有一根黃色的絲帶靜靜地躺在公園的地上。

夜色逐漸變深了,黑暗在見瀧源聚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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