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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章 後悔過嗎?在各種意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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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並無多少睡意,可今天跟知葉一戰的消耗著實不是玩笑,即使有了尼奧提供的修復液調整身體,可精神上的消磨著實比我想像中嚴重,讓我不和不覺間進入了睡眠。

本應該陷入深沉睡眠中的我卻發現自己竟然還有著朦朧的意識,逐漸地一些過往的場景開始浮現在我的眼前。

也許是受米珞莉特的那條資訊的刺激,眼前的正是我當初剛來這個世界的事情,然而這決非什麼美好的回憶。

……

“活著只是人生的基礎,決非全部,即使你現在痛苦掙扎也僅僅只是為了活著,但只要你活下去,也許依舊是戰鬥不斷,可總有一天你的思考會所有空餘,可以讓你關注除戰鬥以外的東西時,你要記得去好好地去思考哦,人生既不是單純的活著也不是去追逐足夠遠大的目標,人生是曖昧且沒有定質,即使你認為思考這些東西是莫須有的行為,可就連這種思考也是你的人生,人生是只可以認識卻無法完全理解的東西,其實我認為就算不理解也行;而愛恨情愁,七情六慾,這是你認識了人生後才應該去嘗試的東西。”

那個比我還矮一點少女讓傷痕累累的我睡在她的膝枕上,她的目光是這樣的堅定,她的話語卻那樣的溫柔,她那一本正經的說語總能讓我很快地進入夢鄉。

但是那個時候的我早已無力去理解她的話,唯有機械地記憶住了她的話。

因為那個我早已經深陷絕望了。

回想當初的一切,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自己十分的不幸,正是當初我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地點正是這個地球的敵對陣營的深處,在那種地主為了存活下去,我在那種地方過了每天都像是地獄一般煎熬的三個月。與我同行的就是受了重傷而嚴重喪失戰力的我的師傅米珞莉特跟我的契約精靈翡翠。

為什麼我會穿越到這個世界。其原因無法探究,我所知道只有因為這個世界發生了一次時空事故,當時與米珞莉特一起的同僚以及部下全部死亡,米珞莉特受了重傷,最後跟翡翠一起跌落到敵方的內陸,而在那之後因不明原因而出現的就是我。

而當我醒來的時候,在那片血肉泥潭中的戰鬥已經展開了。

外星觸手的領地環境絕不適合人類生存,就連遙遠望去也會讓人SAN值急降,在數十年前外星觸手清掃地球的時候,它們將所過之處一切的有機質溶解,從而製造自己的士兵,在他們佔領的地方圓幾十甚至上百公裡的地方都是一片血與肉的大地,在它們的領地上面分佈著眾多的造兵巢穴,怪物源源不斷地從中產生,一切進入其中的異物,最終將面對無盡的怪物。

當初的情況可以說是糟糕到讓人難以想像,因為被捲入時空事故,所有發信器都壞掉了,包括在翡翠儲物空間裡的通訊終端也一樣,也沒有地圖,只能靠翡翠的心靈感應大概得知了回去的路程有一千多公裡路,而唯一萬幸的是裝在了保護箱中的人體修復液以及有機質食品轉化器並沒有受到損傷。

遺憾的是,米珞莉特無法使用這些修復液,身為古魔女的她身體構造過分特殊,因為古魔女並非普通人跟契約精靈的訂立契約而成的,而是外星入侵的後初期,人類經過基因工程與難以想像外星生物科技所製造出的戰鬥人型超兵器,在契約精靈還沒有出現前的被入侵史中,她們才是保全人類最後的火種的最後壁壘,現今五大古魔女就是最後的五個前時代中還活著的戰鬥兵器,如果是全盛狀態的米珞莉特一個人就可以一邊碾壓這千多公裡的怪物一邊飛回去也是卓卓有餘。

只可惜,沒有專用的裝置,米珞莉特根本沒有恢復的可能,不單如此,米珞莉特的情況難以想像的糟糕,她本人僅餘下5%戰鬥力,戰鬥時還得時刻注意出力,一旦用力過度甚至會引發她的自爆,聽翡翠所說,一旦發生自爆,那威力絕對比這個世界的最強的兵器所能做成的破壞還要強幾十倍,至於具體情況,我連想像都不敢;而最後也是最麻煩的一點就是米洛莉特因傷失去了飛行能力。

回想起來才發現,要是當初我們三個缺少其中一人的話,我和米珞莉特都會100%死掉;沒有翡翠的話,我們找回去的路會變得非常困難,而我也沒法契約成魔法少女;沒有我的話,失去機動性的米珞莉特會被無數的怪物一直纏鬥,最終會因為自爆而死去;而如果沒有米珞莉特的話,那麼我即使成為了魔法少女,也沒辦法學會如何戰鬥,最終只會在這蠻荒的異世界被無情殺死。

縱然當初是三人齊集,情況的糟糕程度也不曾改變,只是在其中我們看到了一線生機。

剛與翡翠契約之後,完全不知該如何運用魔力去戰鬥的我,在最初的突圍戰中就已經落得頻死的地步。最終還是靠著米珞莉特拖著我強行突圍而出,救下了命懸一線的我。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終於在兩人的解釋中知道了目前的情況,並被告知了接下來的計劃。

但即使是不爭的事實,當時的我怎麼可能接受得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因為不明原因來到這個可怕又殘酷的世界中,而且還得面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眾多怪物,並差點被殺死了。

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我再也無法見到自己的雙親,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我的哭聲彷彿撕裂我的靈魂一樣,我彷彿丟失了所有活著的意義,陷入一片虛無之中,然而我還得無時無刻感受著無情現實的一切。

雖然剛剛成為了魔法少女,但我也學會了製造一些簡易的武器,一些用來殺死自己卓卓有餘的武器。

她們倆,米珞莉特與翡翠沒有任何阻止我的意思,也不曾給我一點安慰。

而最後,我的刀終究沒能刺入自己的身體。

我笑了,瘋狂的笑了,本來認為活著已經沒有意義的話,竟然沒能夠殺死自己,然後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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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這就是你的選擇。”

這時米珞莉特才跟我說話。

“你活下去的可能性決非是零,你在與翡翠契約的那一刻起,你就得到了武器,足以讓你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武器,但是你還不會使用它,那麼就讓我來教你,然後作為你對我報答,你要把我們救出去,因為我也跟你一樣,還不想死……”

在接下來的日子中,能夠讓我單獨思考的時間幾乎已經沒有了,我也沒有了去思考的意思,為了不讓自己因為現狀而瘋掉。

每天啃著用怪物的屍體轉換過來的無味有機食物,因為怪物的襲擊從來都是相對隨機的,休息時間也變得支離破碎的,當我醒著同時相對安全的時候,要麼就是帶著為珞莉特低空飛行趕路,要麼就是米珞莉特就會教導我魔力運用和戰鬥技巧,米珞莉特是沒有魔力的,但米珞莉特對於戰鬥技巧跟科技兵器有著一般人難以企及的知識,在一路上也能找到了不少以前被遺落的武器,也讓練就了武器模擬的魔力運用技巧。

同時米珞莉特對魔力的本質也相當的瞭解,雖然後來我才知道她是五大古魔女之一,但她終究是與以魔力為武器而站上的世界戰力巔峰的十二靈座齊名的人,對魔力的瞭解也是她的必修課。

因為有著這樣的老師,我得以站到了一般人無法想像的.asxs.,再加上連綿不斷的戰鬥,在多次的生死徘徊中,也讓我的戰鬥水平迅速提升,這是一件好事,我的力量每一次提升都是存活機率的提升。

但也因為這激烈殘酷的逃亡中,我在提升了戰鬥力的同時,也漸漸消磨著一些東西——心與人性。

我的思考中漸漸只剩下該怎麼快速地幹掉眼前的怪物,該怎麼脫離危險,該怎麼儲存自己的體力,該怎麼活著,彷彿已經忘記了活著之外的一切,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孑然一身,希望與理由造就著最深的絕望與空虛,然而我還活著,我還想活著,武器就在我的想像當中,然而卻無法找到活著理由,就如同一具牽線人偶。

可最後我還是被米珞莉特拯救了我,她除了教導我戰鬥之餘,一直都在與幾乎成為人偶的我說話,在那個絕望的世界裡,她的膝枕是我唯一能夠安睡的地方,她的話語是讓我保留著最後一點人性的關鍵。

“活著只是人生的基礎,決非全部,即使你現在痛苦掙扎也僅僅只是為了活著,但只要你活下去,也許依舊是戰鬥不斷,可總有一天你的思考可以讓你關注除戰鬥以外的東西時,你要記得去好好地去思考。”

……

在長達三個月的逃亡的最後,我用盡所有人體修復液,最終拖著殘破的身軀回到人類的邊境。

因為在臨近邊境的時候發生一場相當要命的惡鬥,讓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我所走第一個行程,最終落得了四肢盡斷,骨頭與內藏幾乎沒有一個不到壞死邊緣的結果,要不是當時全力保護腦袋,讓我的精力還可以使用魔力強撐到救援來臨,那個時候可真要死了。

然後被塞進醫療倉中我接受米珞莉特的提議,修復的同時並改造了身體,當然了並沒有進行那種跟人類軀說再見的改造,魔力的產生與運用必須擁有人類的身體才能夠實行;這個改造只是讓我戰鬥時變得更方便而已,而其中一個產物就是我的四肢能夠無視關節極限進行一些扭曲的活動,像恐怖片那樣拱橋四肢反過來走路也能夠輕鬆做到,知葉也在我這個出奇不意的奇招下拼成了平手。

當然我和米珞莉特的往事還沒有結束,在那之後還有我被稱為“屠夫人偶”的事件,米珞莉特逆推我的事件,以及我離開米珞莉特的事件,但那些暫時與現在無關。

還記得米珞莉特所遇上的時空事故吧,經過米珞莉特與翡翠的調查,那個事件的幕後就是我和米珞莉特恨之入骨的人,這次我抹殺的目標,威爾斯·道拉格斯。

……

朦朧中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搖晃,而耳邊卻傳一把柔和的聲線,她在問我。

“為什麼你要穿著女裝?”

這個問題我也被很多人問過,無是以前的世界,還是現在的世界。

“這是我的興趣,也是我父母的興趣。”

“是這樣嗎;這個相框中就是你和你的父母,為什麼裡面放的不是照片而畫?”

“因為我已經無法再見到我的父母了,也沒能帶走一張他們的照片,所以我只能自己畫出來。”

“是這樣啊!”

在迷糊中兩次對答之後,突然覺得夢中的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我試著問。

“你是誰?”

“知葉。”

阿,糟了。

瞬間我奪回了自己的意識,這才心驚肉跳地張開雙眼。

毋容置疑的,我看到了知葉,她拿我床頭櫃上的相框正在看著裡面的照片,而她那把大劍正插在我在兩腿之間,把我的床給刺穿了。

還好,知葉還沒喪病到立即切了我。

當然,如果我接下來對應得不好的話,保不準她不會當場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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