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怎麼？你聽過？”其實冰霜巨龍現在非常糾結，一方面他想要從布萊恩這裡得到肯定的答案，來驗證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想；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布萊恩能說出什麼，不然的話他又該怎麼面對布萊恩？
“算了。”冰霜巨龍想道：“現在我已經從靈魂上跟他建立了從屬關係，就算他說出什麼來也沒有關係。”
布萊恩張張嘴剛想否認，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當初在制裁的傳承之地，他也曾使用過類似的招數。
一招斷背山百龍霸，就粉碎了光明聖龍貝爾斯福德的致命考驗。
“怪不得出來以後光明聖龍這個老家夥對我的態度出奇的好，而且從他談話的語氣判斷，好像我的身後站著什麼讓他忌憚的大人物一樣。原來我還以為這個人是系統，或者‘凰’，現在再想想，事情要遠比我想到的複雜的多啊。”
想到這裡，布萊恩也就不再否認，盯著冰霜巨龍說道：“你說的是？冰河啊，不要再想媽媽？”
布萊恩說的這個，字正腔圓，甚至比冰霜巨龍這個訓練了千百遍的存在說的都要標準幾分。
即便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冰霜巨龍依舊愣住了，因為這個震撼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他不能想象自己尊貴的龍神大人所教授給自己的偉大的禁忌魔法，居然跟自己眼前的這個人類有關係？
而另外一邊，布萊恩卻早已經放開了，笑看著冰霜巨龍問道：“十二件傳說之器，由你們來守護，是不是你們每一個人都修煉了一種禁忌魔法？而這些禁忌魔法卻需要剛才這種語言來引動？”
“是的。”冰霜巨龍沒有想否認，他知道自己就算否認了，將來也肯定會被拆穿。
“那麼除了這些以外，你們跟傳說十二器的關係還有什麼？”布萊恩目光灼灼的盯著冰霜巨龍，問道：“難道傳說十二器是你們龍族……”
“不，不是的。”冰霜巨龍馬上搖頭，說道：“傳說十二器存在的時間要久遠的多，甚至傳聞中在尊貴的龍神大人建立龍族秩序以前，傳說十二器就已經存在了。”
冰霜巨龍現在對布萊恩的問題是有問必答。
“那麼既然你們是負責守衛傳說十二器的，而且也算是龍族的至高存在，龍神的嫡傳，怎麼還會被……”
“這也是我們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冰霜巨龍明顯有些激動，回應道：“按照道理說，我們實力雖然很低，但是身份卻絕對算得上尊貴的。在表層世界，除了表層世界的龍皇，沒有人能指揮我們。但是後來，我們卻被龍族背叛了，靈魂與肉體被強行分割。我們還算是好的，至少留下了骨骼，但是我們中最大的那個，卻連骨頭都沒有被留下。”
布萊恩知道冰霜巨龍說的是誰，當初他見過的那個體型十分巨大的海龍，它的骨骼恐怕就是那頭體型最大的巨龍留下的。
而且龍神分身……
這也算解除了布萊恩的一個大疑問，畢竟在百萬年後的世界，世界分為內外兩層，除了大祭司能夠借用通天塔來往兩個世界以外，便再也沒有人能從內層世界出去。
就算大祭司與龍族的關係不怎麼好，大祭司不可能把通天塔借給龍神，不過萬一內外兩層世界分裂之前，龍神就在表層世界留下了後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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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巨龍沒有停頓，繼續說道：“起初我們還不是很在意，因為我們堅信，就算我們的肉體、骨骼、靈魂被完全分離，只要龍神大人出手，我們將來也一定會毫髮無傷的站到龍皇的面前，去復仇。不過……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信心漸漸變得淡了，龍神幾千幾百年都沒有出現，我們猜到了我們或許是被捨棄的。所以我們展開了自救的計劃。”
布萊恩眼前一亮，問道：“自救計劃？就是那些在你們居住的地方，所培植的魔藥園？”
冰霜巨龍點頭回應道：“沒錯，那就是我們的自救計劃，按照本來的進度，我們至少還需要三萬年的時間，那些被培植的魔藥園才能發揮作用，到時候我們至少有五成的機會逃出去。”
“五成……”布萊恩皺眉說道：“還是太少了。”
“少麼？”冰霜巨龍苦笑著反問道：“如果你也心中帶著懷疑、怨憤，被背叛的情緒被關幾萬年，你就不會覺得少了。至少三萬年以後，我們有一半的希望出去！去探尋真相！不過……”
“不過後來我出現了對麼？而且我還好死不死的在透過制裁考驗的時候使用了斷背山百龍霸，被光明聖龍發現了。然後你們就開始商量改變計劃？”布萊恩已經想通了關鍵。
“沒錯。如果我們再等三萬年，那就只有一半的希望，而且三萬年我們等不了。但是如果毀掉魔藥園，放棄幾萬年的苦工，那麼我就能跟在你的身邊，你能夠使用出斷背山百龍霸這一招，值得我們去拿幾萬年的苦工去賭！”
“那麼……”布萊恩看著冰霜巨龍，眼神中露出疑惑，問道：“為什麼你一直都沒有問我？跟在我的身邊這麼久，你都沒問這些你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你不是忍了幾萬年了麼？怎麼不……”
然而不等布萊恩說話，冰霜巨龍的話就打斷了他：“幾萬年都忍了，還在乎這幾個月麼？”
布萊恩盯著冰霜巨龍的眼睛，低聲說道：“你沒有說實話。”
冰霜巨龍神情一滯，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被布萊恩看穿了，略微糾結了一下，抬眼瞅了瞅布萊恩，終於沉聲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看到冰霜巨龍的表情，布萊恩想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麼大秘密，難道是自己身上的什麼秘密在不經意間被冰霜巨龍發現了？
想到這裡，布萊恩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現在他有任何秘密都不擔心跟冰霜巨龍共享，但是當初，他跟冰霜巨龍的關係可不像現在這樣，如果真的是冰霜巨龍發現了什麼而刻意隱忍……
冰霜巨龍能夠發現，別人憑什麼不能發現？！‘難道在不經意之間，系統、或者別的什麼秘密，早就被洩露了？’布萊恩想道。
但是接下來的事實卻證明，布萊恩確實想多了。
只見冰霜巨龍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刻意醞釀著什麼，突然間指著布萊恩的鼻子大聲吼道：“因為你小子不按套路出來，老子看不透你！你說你出了傳說傳承之地就出去吧，幹嘛不回紫荊花大陸，非要去什麼西方大陸！我靠！去西方大陸就去西方大陸好了，老子忍了！在哪裡一樣能觀察你，甚至揪出當年龍族的隱秘，可是你小子，你小子在西方大陸過了沒幾天，居然又去了什麼內層世界！去了內層世界！你小子想過我的感受麼？想過麼？想過麼？我靠，老子本來以為距離真相很近了，你小子居然一聲不響的去了內層世界！好吧，去內層世界就去內層世界吧，老子依舊忍了！不過！你小子在內層世界混的風生水起，跟三大勢力中大祭司，獸族都有了好得不能再好的關係，可是你妹的居然就是沒跟龍族有牽扯，就是不跟龍族又牽扯！就是不……”
冰霜巨龍的怨念極深，吼了足足五分鐘，吼完了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語不驚人死不休，低聲說了一句：“真他麼爽！”
布萊恩臉上滿是黑線，幽幽的說道：“你想讓我做啥，你早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讓我去哪？當時就算我不給你面子，但是你跟皮皮的關係，只要你說了，我也會幫你的。”
冰霜巨龍直接丟給布萊恩一個白眼，悶聲回到道：“沒確定你的身份以前，老子怎麼知道你跟龍神是什麼關係，你妹的又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跟老子決裂？”
“你……你妹的？”布萊恩臉都綠了，自信一想，貌似剛才冰霜巨龍的宣洩中就提過這個詞彙，但是當時布萊恩的精神不太專注，以為自己聽錯了。幽幽的問道：“這你跟誰學的？那個龍神？”
“當然。”宣洩完之後的冰霜巨龍又恢復了原本那種長者的模樣，不過現在布萊恩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繼續把冰霜巨龍當做當初的那個人來尊敬了，這個老家夥發起飆來，可是堪比街角的潑婦啊。緊接著冰霜巨龍又好像自言自語一樣，低聲說道：“當初龍神大人把這句話交給龍的時候，說什麼鬱悶了就這麼說，保準心情好；龍還以為是騙人的，現在看來還是龍神大人英明。”
布萊恩心中有些糾結，顯然冰霜巨龍的這句‘你妹的’是跟雙頭地龍學的，而雙頭地龍又是怎麼會的呢？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啊。
“如果這樣算的話，龍族的龍神就是我教導出來的？那什麼禁忌魔法的咒語，根本就是胡謅的，不過卻絕對是我才能教出去的，胡謅能謅出漢語？累死他們！而且從冰霜巨龍的口頭語，一口一個我靠、你妹的，這些來判斷，將來我跟雙頭地龍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如果這些都成為現實，那麼回到百萬年後，龍族豈不是成了我麾下最強大的一支力量？”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不過布萊恩卻總是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但究竟哪裡出了問題，一時間又想不到，現在他整個人都處在了得到龍族這支力量的喜悅中。
布萊恩忘記了，當他第一次聽老約克提起龍族的時候，老約克是這樣描述的：“龍族是神佑之族，它們的一切力量都是神靈賜予的，包括它們使用魔法的能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