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琴和庫庫爾坎行不行,比爾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快不行了。
這傢伙忘記了德文有魔毯,所以跑的最快,反而目前最危險,他環抱住了一棵粗壯的樹幹,就這麼掛在那兒,母野豬在不停地撞樹。
不過也幸好,比爾沒在魔毯上,不然若是這個小胖子也在上邊的話,魔毯能不能飛起來,都要打一個問號。
“該死!德文,你丫的不成天嚷嚷著自己是青銅階麼!”比爾在樹上大叫,“下去幹了它!”
德文一想對哈,自己現在是青銅階,口袋裡還有寶劍,想來對付兩頭野豬不成問題。
“你們誰會操縱魔毯?”德文轉頭問道。
阿代爾接過了駕駛位,德文一個空翻從魔毯上跳了下去,拿出他的那把鑲嵌了力量寶石的雙手劍,將劍鞘扔到一邊,擺出決鬥的架勢。
“德文,加油!”荻安娜在上邊喊道,她的心情顯得很愉悅,又能看好戲了。
“加油,兄弟,我們給你打輔助!”阿里也說道。
公野豬轉過身看了德文一眼,略有遲疑,它知道那個猴子手裡的玩意是什麼,碰上的話很疼,很危險,它顯得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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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荻安娜沒有給它逃跑的機會,任誰也不能攪黃了她看戲的事兒。
小女巫一個鼻涕蟲咒甩給了公野豬,它中咒倒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個臭烘烘的鼻涕蟲。
鼻涕蟲這種東西,因人而異,若是比較講衛生,顏色就會呈現出淺綠色,個頭也會小很多,像口濃痰一樣,滑膩膩的。但倘若不是乾淨,就會呈現出屎黃色,還夾雜著不可言表的味道。
對德文來說,不管怎樣,這種蟲子都一樣的噁心,哪怕是在克蘇魯餐廳吃到的那種處理過的,都難以下嚥。
德文還不知道荻安娜和他一樣,一肚子壞水,還以為她是在幫自己,對著上邊盤旋的幾個人大喊道:“用昏迷咒,用這些惡作劇咒語幹嘛!”
說完,他就向著野豬衝了過去。
寶劍架住了野豬的獠牙,德文奮力拄著寶劍,因為力量寶石的加持,再加上公野豬時不時地吐出一個鼻涕蟲,無法用上全身的力氣,所以一人一豬暫時僵持住。
比爾終於爬上了樹,他坐在一個樹杈上,靠著樹幹,掏出魔杖,打出了一道紅光。
昏迷咒打偏了,母野豬也察覺到了危險,不敢再留在樹下,轉頭和她的配偶一起攻擊德文。
“比爾,你個天殺的!”德文咒罵道,“倒是等我先解決一個,再把另一個放過來啊!”
比爾無辜道:“它自己跑的,怪我嘍?”
德文一個後翻,兩頭野豬撞到了一起,它們彼此看了看,親了親嘴兒,又轉頭面向德文。
“來吧!該死的肥豬!”德文甩甩劉海兒,握緊雙手劍。
公野豬率先衝鋒,還是阿里夠意思,他及時放出了準備了好久的突石咒,一塊巨石拔地而起。
這是一個他們在格鬥課上新學的咒語,能夠釋放出一個大突石或一群小突石,有效的延緩敵方的速度,亦可在戰爭中用於瓦解陣型,要說唯一的不便,就是咒語有點長。
突石沒能正刺入公野豬的腹部,但野豬卻剎不住腿,一腦袋撞了上去,用力之狠,連右邊的獠牙都撞斷了,嘴角流血。
什麼是戰機?趁他病,要他命,就是戰機!德文揮劍來了個自認為動作很帥的三百六十度大迴旋,劍上泛著青色的鬥氣,狠狠地向野豬砍去。
誰想公野豬很是靈活,他閃身躲過了德文的攻擊。德文的放了個空大,下一秒,野豬就向著德文踐踏過來。
要是被野豬踩上一腳,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德文急忙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野豬身下,他單手持劍,另一只手從口袋裡掏出陰沉木魔杖,一道魔力攻擊,打中了野豬的下腹部。
這個部位大概是豬大腸和生殖器的所在,甚是柔軟,野豬被開膛破腹,豬屎尿混著豬血,眼看著就要落到德文的頭頂。
要是真被糊了一臉豬屎,德文就算沒被臭死,也得被噁心死。千鈞一髮之際,他兩腿夾住了野豬的腹部,翻身騎到了它身上。
野豬屁股受傷,疼得到處亂跳,德文對準公野豬的頸部,狠狠地把劍插了進去,沒一會兒,它就斷氣兒了。
他騎著豬,被公野豬帶著跑的有點遠,翻身從豬身上下來,有點奇怪為什麼母豬沒來幫忙。
難道是比爾和阿里他們把母豬攔住了?
並沒有,他的舍友可沒這麼好心。德文走回去一看,原來是奇琴和庫庫爾坎正和母豬纏鬥。
小羽蛇硬氣得很,荻安娜她們願意躲在天上,他倆可不樂意。尤其是姐姐奇琴,扇動翅膀,尾巴像一根長鞭子一樣,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在母野豬身上。
德文抬眼看了看在樹上舔毛看熱鬧的肯茜,心想同樣是寵物,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呦,不錯麼!”波波看見德文回來說道,“你把那頭蠢豬殺了?那可算是替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其實並非德文的本意,他又看了看和母野豬戰作一團的奇琴,瞬間覺得她也挺能闖禍的。
德文左手持劍,右手拿著魔杖,站在一旁,給奇琴和庫庫爾坎掠陣。
奇琴的尾巴勾住了母豬的腿,並將其纏住,她奮力地扇動翅膀,這傢伙力氣確實不小,竟然真能將母野豬拖得不住後退。
野豬憤怒地嘶吼著,但它後腿被纏住,發不上力,只能任由奇琴拖著。
奇琴也發出幾聲羽蛇那特殊的鳴叫,招呼弟弟庫庫爾坎來搭把手。庫庫爾坎也抓住了母豬的一隻蹄子,兩條羽蛇合力,竟然將這頭四百多斤的野豬拖著飛了起來。
德文驚訝地張大嘴巴,看不出來啊,這兩個小家夥竟然有這麼大的勁兒。
野豬奮力地抖動著,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奇琴和庫庫爾坎顯得有點吃力。荻安娜喊了德文一聲,從魔毯上跳了下來,魔毯離地並不高,再加上有德文接著,所以她也沒摔著。
荻安娜揮舞魔杖,從下面用石化咒將野豬給定住。野豬停止了撲騰,兩條羽蛇頓時感到輕鬆許多。
他倆越飛越高,然後在高空中將母野豬摔下,只聽砰的一聲,大地發出一陣顫抖,德文走近檢視,那野豬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