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眯眼：“改成什麼樣了？”
步輕染直視夜陌，輕聲說道：“如果我真的改了我和他的輪迴線，你會如何？”
她這話並不是故意逗夜陌，而是她真的改了。
原本這一世她不該遇見沐白，兩人的輪迴線應該是平衡的，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在走火入魔中她卻聽到一聲哀求，不知道怎麼的她終究是動了輪迴線。
清醒之後她才發現，這一世在戰晉大陸時，原主早就在遇見夜陌之前遇見了沐白——原主曾落入水中，是沐白救上來的。
值得慶幸的是，當時沐白看都沒看原主一眼就走了，而她也重生成替代了原主，否則她現在可能已經和夜陌錯過了。
再到後來的種種一切，原本不該這麼發生的，但沐白卻為了她走上魔道，最終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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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輪迴線和後世的輪迴線形成了一個圈，因果糾纏不清，到現在她都還沒撥正得過來！
重生之前天道不許她放棄重生的身份，步輕染現在已經明白是什麼原因了。
因為她必須要糾正兩世的輪迴線，可想而知今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此為目標。
夜陌臉色陰沉，問道：“你改成什麼樣的了？”
步輕染不答反問：“如果我和沐白終究有糾纏，你會如何？”
夜陌眯眼看著她許久，忽而冷嗤一聲。
“會如何？你掰不正的輪迴線，大不了本帝直接滅了！”
她只能是他的，如果註定要和沐白有所糾纏，他不介意直接滅掉沐白！
她干預不了的，他來干預！
步輕染嘆了一聲：“夜陌，我們必須要去一趟魔界。”
夜陌的神色一僵，冷冷問道：“去找沐白？”
如果她是這麼想的，那麼他不介意再次把她禁錮起來！
卻不想步輕染說道：“不，是去找母后。”
夜陌一怔，想起離別前蒼白頭髮的夙靈兒，心口微微刺痛起來。
有些事難以兩全，如果當時他不帶走步輕染，後世的一切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最大的變數就是辰兒。
辰兒若有什麼差池，關係的又是整個宇宙星辰的生息。
兩難中，他最終選擇了回來，說到底他也不是那一世的，終究要迴歸本尊，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步輕染很是自責，吶吶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夜陌卻搖頭：“這是註定會發生的。”
在離開前世時空之前，他已經好好與夙靈兒道別了，肅絕會照顧好她，就算皇室也不敢對她造次。
只要她想，整個天下都可以是她的，因為肅絕也走上了修道之路，夜王府十八護衛會守護好她。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夜陌見她依舊懨懨不語，嘆了一口氣將步輕染摟進懷裡。
按照天道的話，步輕染之所以會下世歷劫，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究竟為什麼，那就要等他融合通天之樹後才能明白了。
步輕染只覺得有些挫敗，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產生自我懷疑。
“天道說我是神域大元司，夜陌，你覺得我是個合適的人選嗎？”她輕聲說道。
夜陌從沒見過她這樣不安的樣子，一直以來張揚肆意的小女子，現在有些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