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給你，你能怎麼樣？小矮子，矮就要服從，就要認輸，一天天的在那邊囔囔可憐死了！”
“瞧瞧他這麼維護鳳靈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鳳靈曦的狗呢！”
“哈哈哈哈哈哈，連鳳靈曦都維護這傻子怕不是被鳳靈曦給傳染了吧，還真把那個大小姐當回事？”
“不給你，就不給你！你跪下來，就爺幾個的胯下爬過去我們就給你。”
少年眼角噙著淚，咬著牙：“你！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欺負人！還給我，快點還給我！”
四人正玩得上癮，就在他們還要說些什麼去戲弄少年時。
赫然——
‘砰！’
房屋的門從外面一腳被踹開。
“啊！誰啊！”
“哎呦我的頭，哪個找死的！”
幾人一個措不及防，腦袋直接撞上的門，頓時捂著頭目光噴火地看向身後的方向，正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時忽然眼前映入的那張臉讓在場的五人全部都傻在了原地。
少年率先反應了過來，驚喜無比的喚道：“大小姐！”
簡直不敢相信，大小姐居然也有跟來。
“沒聽見嗎，還給他。”鳳靈曦語氣平靜地輕聲道。
鳳澗月跟在她的身後，被鳳靈曦剛才那一腳著實嚇得不輕，鳳靈曦說要來禮貌問候一下，哪知道她的禮貌問候一下是指…額，一腳把門給踹斷了兩截？
看著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門被攔腰斷裂，鳳澗月撥出一口氣，幸好，那不是個人。
“你是……鳳靈曦？”
四個人有點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少女與他們記憶中的那個形象完全南轅北轍八竿子打不著一塊。
“他的東西，還給他這是最後一遍。”鳳靈曦眸光垂斂，慢條斯理地整理這衣袖輕輕拍了拍上邊並不存在的灰塵。
四人此時算反應過來了。
“呵，還真的是鳳靈曦。”
“你讓我們還我們就還，那我們多麼面子？”
“就是，什麼東西……啊！！”
鳳靈曦唰地一下，身影如魅下一秒直接單手拎起了其中一人揪著領子，一個旋身順勢唰地聲抽出了旁邊旁邊被那四人之中的一個人舉起的長劍，劍鋒是開過刃的，冰涼的觸感貼在了肌膚上寒意直接席捲了腦海。
鳳靈曦微眯起眸子：“太晚了，沒有睡醒的話我可以幫你們醒醒神，你是想換一個腦袋還是想換一隻手？”
話落。
看似纖細無力的白皙玉手死死的扣住那只剛才欲要偷襲她的手，摁住命門的手無力施展。
疼痛直接讓他滿臉猙獰和驚恐：“不！不要，大小姐我錯了，我這就還給他，我們這就把東西全部還給他！”
另外三人已經不敢動彈了。
鳳靈曦上來就直接動手，連廢話都懶得多一句，可不直接把他們震懾懵了。
這是鳳靈曦？
鳳靈曦？！
怎麼可能是鳳靈曦！
可是整個鳳家內除了鳳靈曦，還能有誰會叫鳳靈曦這個名字。
鳳靈曦鬆開了手，對方連忙後退一股腦把地上的東西全部塞給了少年：“給你，全部給你！”
少年無措的抱著東西，全部堆著根本沒法看清前面的路。
“我讓你還給他，你就是這樣還的？”輕挑散漫的音尾，明明毫無威力的聲音，但把對面嚇得差點跪下。
就怕鳳靈曦一個高興又把劍架他脖子上，還說那麼恐怖的話。
“這……”四人不知所措。
鳳靈曦意味不明的哼了聲：“整理好，原本是怎樣的還原了，完好無損還給他！”
“是是是！”四人連忙七手八腳的又把東西全部疊好卷好，然後塞進包裹裡送到少年的面前。
鳳靈曦摸著下巴：“還差一句話，這個也需要我教？那你們四個的豬腦也可以挪挪地方了，蠢到我了。”
鳳澗月眼皮跳了幾下。
他這麼覺得，鳳靈曦這話有要給這四個人開瓢的意思？而且她似乎還真的想這麼做！
不不不！
鳳澗月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但鳳靈曦身淡淡的殺意若非真的下手殺過人又怎麼會這麼真切森寒，那四人不就是被這股殺意給嚇著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鳳奇，我們、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對對對，之前都是我們的不對，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鳳奇你消消氣，以後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以後再也不會說你壞話了。”
“我、我也是！”
鳳奇心情很是複雜微妙。
剛才這四個人對他的態度他現在還記憶猶新，從他搬到這邊住宿後，東西就沒有一件完整的，也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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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鳳奇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
鳳靈曦倒也不催促，長夜漫漫就這幾分鐘她還是不在意的大不了後面補上就是了：“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道不道歉是他們的事你看我作甚？”
鳳奇眨了眨眼，這樣的回答他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還能這樣的嗎……
“他們很過分，每次都在捉弄我羞辱我弄壞我丟東西，還當眾嘲笑我！只是幾句道歉的話而已又不痛不癢，我不想原諒他們更不想接受他們的道歉！”鳳奇咬咬牙，他第一次鼓起了勇氣當著所有人的面道。
四人臉色有些蒼白不自然。
顯然，他們以為鳳奇沒理由不接受，他們都已經道歉了啊，還想怎麼樣。
“不接受就不接受吧，那還等什麼，時間不會等你們浪費的每一分鐘後面都要還的，帶上你的東西走吧。”鳳靈曦唇角微揚，輕笑了聲說道。
終於說了出來，鳳奇心中也舒服了不少，聞言用力點頭：“是！”
鳳奇走了，鳳靈曦卻沒走。
“腐朽的氣味，這裡很重。”鳳靈曦眉頭蹙起，轉身走時對鳳澗月道：“走吧，還有下一個。”
鳳澗月默默的跟上。
一晚上，鳳澗月跟在鳳靈曦的身後見過了不少一模一樣的事情發生，甚至過程順序都沒有變過。
“鳳家，已經被侵蝕入骨，如果連作為根基的弟子們都是這副模樣欺軟怕硬，欺善怕惡，這樣的家族想不被覆滅都很難吧。”
鳳靈曦嘆口氣，
萬一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十個鳳家都不夠人家削……
想作惡，卻連作惡的骨氣實力都沒用，這不就是等著被人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