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兒與莫可可嚇的縮成球形,抱在一塊,以求互相支持與鼓舞。
“小姐們,老夫出去瞧瞧,就拜託翡翠小姐能幫老夫看顧一下小姐們。”莫老嚴肅道。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道理,翡翠還懂,點點頭,答應照顧這二名小女孩的安危,更何況這二名小女孩這麼可愛,她怎捨得她們受傷害。
莫老在離開前,還細心把馬車上的窗戶全部關上,就怕讓小姐們看到殘酷的一幕,嚇壞她們幼小的心靈。
“姊姊,我怕……。”二名小女孩擠到她身邊,手裡抱著小狐狸,小臉貼近她的身子,不安全寫在臉上。
“不用怕,不會有事的。”小手輕拍她們的小臉,她正色安慰道:“有我以及莫老在保護妳們,外面還有一堆大哥哥、大姊姊在奮戰,不會讓妳們受到一點傷害。”
“沒錯,有本大爺在,我會保護妳們這群女人。”黑炭得洋洋得意拍胸脯保證。
“姊姊,妳真的會保護我們?”莫可可睜大湛藍的眼睛詢問道。
“當然會,我絕不讓壞人碰你們一根汗毛。”翡翠慎重做下承諾,她不想看到她們傷心哭泣的臉龐,誰狠得了心去傷害她們。
馬車外響起交戰的哀嚎與怒喝聲,刀劍撞擊,戰場正以緩慢的速度,慢慢向馬車的方向前進。
莫可兒及莫可可摀住耳朵,聽到人們的慘叫及哀嚎聲,眼中的恐懼更盛,不安讓她依偎著翡翠更緊,小手緊緊揪著她的衣襟。
翡翠抱著有如二只小動物不停顫抖的弱小身軀,眼睛寫滿畏懼。
“姊姊……那些壞人又想來捉我及可可了……”莫可兒忍不住啜泣道。
“捉妳們?”她楞了一會,很快地安慰道:“沒事的,那些壞人只是想要貨物,不會想要妳們,妳們放心,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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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和可可都知道……”紫色眼眸蓄滿淚水,就連另一雙藍色眼睛也是淚眼矇矓。
“那些壞人是針對我們,是我們把大哥哥和大姊姊拉下水,就連莫爺爺也是……”莫可兒用小手摀著小嘴,眼眶泛紅,淚水胡塗她的小臉蛋。
“姊姊,對不起……”就連一旁的莫可可也向她道歉。
“妳們二個別哭了,哭的醜醜的,可就不可愛了。”翡翠戲謔道:“妳們看看對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像不像只小花貓?”
莫可兒、莫可可互相望向對方,看到的是一張哭得慘兮兮的小臉蛋,眼眶紅了、鼻子紅了,嘴角也往下撇,忍不住笑出來。
翡翠有點擔心外面的情況,決定到外頭去瞧瞧,但又擔心這二個小家夥。
“黑炭,我出去看看,你能幫我看一下她們嗎?”話才剛說完,不等黑炭開口,二個小姊妹立刻圍上來,拼命搖頭。
“姊姊不要!妳會受傷的,妳應該留下來陪我們,我們會怕。”
“妳們別擔心,我只是出去看看情況,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好應付,有黑炭在,你們的安危暫時不會有危險,更何況我就在馬車外面看看而已,有什麼不對第一時間就回到馬車內。”翡翠承諾道,讓二姊妹半信半疑。
“妳可要快點回來。”莫可可軟言柔語,充滿稚氣道。
翡翠點頭,答應她會快點回來,一踏出馬車,看到的血流成河的畫面,來襲的是一群群黑衣人,看他們井然有序的模樣,讓她連想到的就是軍隊,心猛然一沉。
莫家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招惹一群像軍隊的人物來打劫,想到莫可兒及莫可可悲傷的表情說她們連累到她,她無法相信這麼勞費周章是為了二個小女孩勞師動眾。
空氣中飄浮著鮮血味,刀光劍影,嘶吼哀嚎在黑夜裡格外響亮,每個人都以性命相搏,散發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氣勢。
翡翠望向四周慘烈的戰場,擔心起大叔的安危,不過他身上有把厲害的劍,應該不用擔心他,就算他打不過也可以逃,雖然她有點擔心大叔因為義氣,沒辦法棄同伴於不顧,反倒害到自己。
不過眼前的情況真的不大妙呀!翡翠心變得沉重,他們這些雜牌軍根本比不上井然有序的軍隊,她都要擔心起來,再這樣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
“姊姊,外面情況如何?”馬車內傳來莫可兒怯生生的聲音。
“沒事,別擔心。”她嘴裡講著要她別擔心,但看這種情況要不擔心也很難。
突然間莫老從天上飄落下來,他臉色相當難看。
“翡翠小姐,進馬車內,我有件事想與妳商量。”
他似乎也知道現在情況已經不樂觀,為求安然脫身,他必須想辦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必須靠翡翠幫忙才能讓小姐們脫身。
“姊姊、莫爺爺……”躲在馬車內的二個小女孩衝上前,二雙晶瑩明亮眼眸眨呀眨,搧動如羽翼般的長睫毛,好奇詢問:“沒事了嗎?”
“可兒小姐、可可小姐,恕老夫無能,沒辦法趕走所有想打妳們歪主意的敵人,外面的敵人實在太多了,要保護二位大小姐只有一個方法。”莫老臉上的嚴肅讓二名小女孩失去臉上的笑容,二張可愛小臉蛋失去血色,變成一片慘白。
“莫爺爺,別這麼說,一定有方法的。”莫可兒微微哽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老夫想到一個方法,以老夫的能力只能保全其中一名大小姐的安危,另外一名得要靠翡翠小姐的幫忙。”
“我的幫忙!?”翡翠詫異道:“我能幫什麼忙?”她不管小黑兔在一旁猛扯自己的衣襟,滿臉嚴肅地問,只見黑炭在一邊大翻白眼。
她又去熱血插手管別人的閒事。小黑兔拍著額頭,無語問蒼天。
“在老夫吸引敵人注意時,請翡翠小姐帶著其中一名小姐離開。”
“但是要帶哪一個?”翡翠反問。
二人的目光停駐在莫可兒及莫可可身上,留下來的不一定安全,先走的也不一定會危險。
“我相信莫爺爺的實力,所以我留下來。”莫可可自告奮勇。
“不!我是姊姊,應該是我留下來,況且他們要的是我,不是可可。”莫可兒搖頭反對,但莫老想了想,最後決定留下來的是莫可可。
“可兒小姐,妳還跟在翡翠小姐身後先離開,敵人應該不會想到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妳應該會很安全。”
“可是只有一個留下來,會有人懷疑。”莫可兒膽怯提醒他們,這時莫老與翡翠的目光望向一旁的黑炭身上。
“身高不是問題,只要喬裝一下,應該就能騙過敵人。”莫老開口道。
“黑炭,你應該能變得像她們一樣高吧?”翡翠緩緩詢問,黑炭後知後覺望著翡翠,然後又看到莫老及二位小鬼的目光,他嘴角抽搐,苦笑。
“你們該不會要我扮小鬼頭吧!?”
看到眾人點點頭時,他再也笑不出來。(未完待續)